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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带娃日常[穿书]——谢灵树

时间:2018-12-25 09:19:23  作者:谢灵树
    朱玲玲还没来得及阻止,旁边的女孩就已经大嗓门地喊道。
    老管家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支起身子。明明前段时间还跑进跑出忙活的一个人,现在彻底闲下来了,却好像沧桑了不少,头发白了一片,脸皱得像一个烫熟了的老茄子,上面布满了深深的沟壑和白褐色的老年斑。
    老爷子的离去带给他的痛苦不亚于夜寒时的。
    “少奶奶,你来了,”老管家笑笑,眼角勾出很多条褶子,朝那女孩说:“阿红,泡杯蜂蜜枸杞茶拿过来。”
    他还记着朱玲玲爱喝那个。
    阿红清脆地应了,轻快地往楼下跑去。
    朱玲玲在旁边坐下,摸了摸脸,太阳很大,她没涂隔离霜。
    “管家爷爷,您在外面睡觉可以带个眼罩什么的,阳光直射对眼睛不大好,”她笑着说。
    “我都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不在乎那个,”老管家乐呵呵地说,“能多晒一天太阳就是一天,感觉身子骨挺舒坦的。”
    听他说话,朱玲玲想起了夜老爷子,几十年的主仆,说话语气也十分相像了,对死亡的态度也是,很坦然,很随意,好像那只是一场不会归来的远行。
    她大声说:“哪儿的话,您身体棒,至少还能活好几十年呢。”
    老管家笑着摇头,意思是:好啦,不用多说了。
    朱玲玲看看四周,拿起桌子边靠着的一把小木锤轻轻帮他敲腿,说:“您呀,也别就这么躺着,多走动走动,对身体好。”
    “不想动了,晒太阳就蛮好的嘛,”老管家被她敲得舒服地眯起眼睛。
    朱玲玲说:“这可不行,要不,晚上我来陪您跳跳广场舞?”
    老管家噗哧一笑:“我哪会跳啊,算了算了,你让阿红陪你玩吧。”
    阿红正弯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闻言大喜:“少夫人可以教我跳舞吗?我一直想学呢,咱们跳街舞好不?我看电视上别人跳好帅的。”
    朱玲玲嘴角抽搐:“……呃,暂时只有广场舞这个选项……”
    阿红抱着托盘,满脸失望。
    朱玲玲有些尴尬,赶紧转移话题:“哎,我有点饿了,有没有什么零食给我拿点。”
    老管家吩咐道:“阿红,你去把我糖渍的樱桃拿过来。”
    阿红:“好。”
    带她离开后,朱玲玲继续给老管家一边有节奏地敲腿一边随意问道:“管家爷爷,你也是看着夜寒时长大的吧?”
    “是啊,一晃就过去了这么多年,小时都快要成家啦,真快,”老管家懒洋洋地说。
    “那他小时候什么样子,你给我说说呗,”朱玲玲期待地问。
    “小时候啊,他可乖了,又听话又懂事,”老管家脸上泛起慈祥的笑意。
    就没了?朱玲玲等了半天,没等到下句,很不经意地说:“哎呀,那他在家里一定很受宠吧?”
    老管家说:“嗯,我们都很喜欢他,只是,夫人偶尔对他管教严格了些。”
    朱玲玲敏锐地抓到了“夫人”这个点,是夜寒时的母亲?
    “有多严格?不写作业就打屁股的那种吗?”朱玲玲故作轻松地问。
    “呵呵,小少爷哪会不写作业啊,他可听话哩,只是夫人对他要求太高了,什么都要他学,那么小的孩子,整天被关在家里,也难怪他,”老管家悠悠地叹了口气,“唉,越来越不爱笑了。”
    ……原来又是一个被亲妈逼疯的苦逼儿童。
    阿红端了糖渍樱桃还有好几盘其它蜜饯过来,朱玲玲勉强捻了一个放进嘴里意思一下,含糊不清地继续问:“那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是不是脾气很坏,会打小孩吗?”
    老管家想了想,说:“我是跟在老太爷旁边伺候的,倒没见她动手,不过态度很严厉就是了,小少爷那时候还没多大,那也是为了他好。”
    朱玲玲心里撇嘴,扼杀孩子的天性可不是什么好事,这不,报应来了。
    老管家说:“她人也去了这么多年,我就不在背后多提了,免得以后阴间相遇,她要怪我老头子多嘴哩。”
    朱玲玲听这话心里发毛,连忙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南无阿弥陀佛”,然后说:“管家爷爷,那咱们聊点别的吧。”
    两人又随意说了些闲话,直至中午,朱玲玲蹭完饭后离开,回到前庭。
    进门吴姨正在擦客厅里的桌子,问她:“少夫人去哪里了?午饭用了吗?”
    “用了用了,”朱玲玲说,“我在后面陪管家爷爷吃的。”
    吴姨笑着点点头。
    朱玲玲眼睛一转,三两步凑过去,热情地拿过抹布,“让我来让我来。”
    吴姨不让,说:“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我刚吃多了,消化消化,”朱玲玲嬉皮笑脸地说。
    “你呀,”吴姨知道她是好意,无奈地摇摇头。
    “嘿嘿,您坐着就行,我还能把桌子什么的也擦了,”朱玲玲手脚利索,干活干的热火朝天。
    吴姨就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带上老花镜,开始忙活她那幅清明上河图刺绣。
    “吴姨啊,我刚刚听管家爷爷说,夫人以前是不是对阿时很凶哇?”朱玲玲一边擦一边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吴姨蹙眉,不太高兴的样子。
    “我还不是想多了解下阿时嘛,毕竟都要结婚了,长辈都没见着……”
    吴姨轻叹口气,说:“这才是福气呢,如果夫人还在世,你呀,恐怕要被折腾死。”
    朱玲玲眼睛一亮:“怎么的呢?”
    吴姨说:“夫人有强迫症,见不得屋里摆放的东西有一丝不整齐,对人也是,她喜欢一切都是有秩序的,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较劲。不过她也不凶,就是会皱眉不高兴,严重了才会拎出来批评两句,其实她也是个很好的人哪,可惜,唉。”
    天哪,夜寒时不也是一样一样的!朱玲玲差点叫出来。
 
45.045
 
  
    朱玲玲为此忧郁了好几天。
    好像已经知道了源头, 但是又完全无从下手,毕竟她又不是什么心理医师, 贸然挑明还不知道会引出什么后果。
    说不定还不如现在呢, 至少目前这两个人格都是稳定可控的, 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危险性。
    她想来想去,觉得自己一定是因为太闲了。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知道多了未必是好事。
    已经过上了准豪门阔太太生活的朱玲玲决定为自己找点事做。
    她从废弃杂物的最底层找到自己的画夹和工具,擦去灰,放在书桌前摊开。
    四年的大学生活她也攒下不少稿子,不过设计这行很吃灵感和天赋, 所以朱玲玲很有自知之明地放弃了。
    她的品味是最普罗大众的类型,之前学校里教授不止一次说过:“琳娜你的作品很漂亮, 但是独特性不够,没有让人,你知道,就是那种wow,眼前一亮的感觉。”
    闻言,朱玲玲扭过头,看看旁边同学的成果,wow,豹纹和斑马纹混拼, 胸前开了两个大洞, 里面衬卡其色的皮革, 一边无袖,另一边长袖,上面缀满铆钉……她再看看自己的双层薄纱抹胸小礼服,瞬间就领悟了自己大概真的不是吃这碗饭的料。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不需要靠这个吃饭,纯粹是来打发时间。
    本以为这么久没拿笔会有些不习惯,结果没想到,灵感井喷,她埋头就是吭哧吭哧画了一整天。
    下午五点钟的时候,手机响起。
    她一只手接起,另一只手在上色,嘴里还咬着一根蓝色的彩铅,含糊不清地说:“喂?”
    那边顿了一下,“是我。”
    “哦,哈事?”她听出了夜寒时的声音。
    “出来么?”没头没脑的一句。
    “嗯?”她没听明白,“干啥?”
    “出去玩,门口等你。”
    通话结束,朱玲玲茫然地看了看手机屏幕,没听错吧?他居然会对她说“出去玩”三个字?
    三秒钟后,她跳了起来,急急忙忙地冲到衣柜前找衣服。
    收拾完了下楼,在走廊里碰见宫南溪,说起来也奇怪,朱玲玲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一次夜寒亓都没见过,他好像根本没住在这里,反而是宫南溪这个未婚妻,每次用餐时都能遇到。
    宫南溪朝她上下打量一番,然后浅浅一笑:“不在家吃饭?”
    “不了,”朱玲玲端庄地理了理小裙子,礼貌颌首。
    “你这是和谁有约?”宫南溪意味深长地问,“阿时知道吗?”
    “当然,”朱玲玲一副惊诧的样子,“你在想什么?我当然是和阿时出去约会啦,家里闲杂人等太多,他脸皮薄,总不大好意思。”
    被划入闲杂人等的宫小姐嘴角抽了抽,“……哦。”
    朱玲玲假笑道:“不好意思,我赶时间,回头再聊。”
    宫南溪:“玩的愉快。”
    “谢谢,”朱玲玲一撩头发,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哒走了。
    朱玲玲上了门口停着的黑色宾利,涵涵坐在夜寒时的腿上玩手机游戏,头也不抬地说:“妈咪,我们等了你二十七分钟。”
    语气平淡,表情匮乏,和某人十分相似。
    朱玲玲掏出小镜子最后检查自己的妆容,说:“女人出门都是这么麻烦的,谁让你们不早点通知我。”
    “临时决定的,抱歉,”夜寒时开了口。
    “为啥突然就决定要出去?”朱玲玲合上镜子,怀疑地瞅他。
    夜寒时好像噎了一下,才说:“明天是六一,你忘了吗?”
    ……是吗?
    朱玲玲掏出手机,哦哟,果然已经是五月的最后一天了,时间真是流逝得悄无声息。
    “那为啥不是明天出去呢?”她把手机和镜子一起扔回包里。
    这回夜寒时没说话。
    “人多,”涵涵给了答案,然后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视线,老气横秋地说:“妈咪,我们呆会儿要去游乐园,你确定你这个造型合适?”
    朱玲玲:“……”、
    她哪知道啊,还以为是跟夜寒时去哪个酒店豪宅参加高级宴会那种呢,特意换的淑女小礼服配高跟鞋。
    这下可尴尬了。
    “那……我就不进去了,在外面等你们……”她讪讪地说,穿这样进去不方便玩不说,还一定会被当成稀奇物种围观的。
    父子两都没什么反应,好像都默认了似的。
    朱玲玲心里有点酸溜溜的,一手拉扯大的男款小棉袄这么快就叛变了,两个没良心的,还一家三口咧。
    结果到了游乐园附近,司机把车停稳,朱玲玲故意扭头看向另一边,夜寒时却说:“下来。”
    朱玲玲没什么反应。
    夜寒时站在另一边的车门前,弯下腰,说:“玲玲,下来。”
    朱玲玲愣了愣,回头。
    他这是第一次喊她名字吧?还挺自然?
    “下来,”他扶着车门,重复了一遍,没有任何不耐烦,脸上似乎还带着微不可查的笑意。
    朱玲玲晕头转向地就下去了。
    走下车被晚风一吹,瞬间清醒,她说:“我不去啊,刚刚不是说好了?”
    涵涵仰着小脸说:“妈咪你是不是失忆了?没有人跟你说好呀,我和爹地都不同意。”
    朱玲玲风中凌乱了,原来不说话=不同意?这是什么魔鬼逻辑!
    她很不服,还想再辩驳两句,夜寒时却在这时把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腕,往下一带,就稳稳地牵上了手,拉着她往入口处走去。朱玲玲顿时就惊得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夜总去哪都是不用排队的,他们一到门口,被一位等待已久的经理热情地引了进去,拐了两道弯,来到一间看起来像是休息室模样的房子。
    “夜总,夫人,衣服已经备好了,还有鞋,”经理一指茶几。
    朱玲玲趁机甩开了夜寒时的手,走过去拿起一套,还是未拆封的,粉蓝色,装在透明塑料袋里,上面印了游乐场的标志,大约是运动衫之类。
    “谢谢,”夜寒时平静地说。
    “不客气,那你们玩,我就不打扰了,”经理笑着离去,临走时轻轻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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