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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归——总小悟

时间:2018-12-29 10:28:51  作者:总小悟
    晚风撩起纱幔,他站在屏风外,听着她阻止自己进去见她最后一面。
 
    她最后说出了那句,“若有来世……”
 
    她并未说完便没了气息,但是白从简很清楚她想说。
 
    若有来世,便不要再遇见了。(未完待续。)
 
正文 243:放我一马
 
    也是那一刻,白从简知道往后的自己,又会和从前一样。
 
    孑然一身。
 
    屏风内的女子明明已经没了气息,他却依旧和她固执地说,“你总是忘记我和你说的话。”
 
    他声音像是被堵住了似的,“燕燕,你的记性可真差啊。”
 
    萧子鱼的记性,并不好。
 
    他将自己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叮嘱她要注意事情上面。
 
    每次,她知道自己犯错,便会露出笑颜像个拍马屁的孩子似的,走到他的身后替他揉肩。
 
    她是习武之人,力道很大,每次几乎都恨不得将他的骨头捏碎似的。
 
    即使如此,他却依旧无奈的又重复的叮嘱她,不许再不记得了。
 
    可是,无论他说了多少次,萧子鱼却依旧没有记得他说的那句话……
 
    白从简的修长的眉微微一蹙,“可是你想起来了。”
 
    萧子鱼没有接白从简的话,她捧着茶盏,和白从简做起了一样的动作,下意识的摩挲着茶盏的边沿。和一个人生活久了,在无意里会学会那个人很多的小动作,萧子鱼也不例外。
 
    等她发现自己手上的动作时,立即停了下来,像是要丢弃什么似的将茶盏放在桌上。
 
    “如果可以,我真的一点也不想想起来。”萧子鱼声音颤抖,“想起我父亲是如何战死,想起我的母亲病发悬梁自尽,想起我消失的哥哥……这对我而言,没有一件是我愿意想起来的。可是我知道,我又必须想起来……能重活一世,便是上天的恩赐。我不能让前世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在他们身上……”
 
    “你应该很清楚,我父亲是为何战死的吧?”萧子鱼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压抑住了怒气,“他明明可以不去的!”
 
    大楚十九年,北越开始进攻大楚。
 
    很快,大楚接连丢失了几座城池。
 
    前世她父亲并未在兵部任职,却也是三品将军。那时,没有人愿意领兵出征,只有她的父亲愿意亲自上战场……这一场战役一打,便是两年。
 
    她的父亲凯旋归来,却也落了病根。
 
    在之后的几年内,变的像个苟延馋喘的老人。
 
    万启帝赏赐了她父亲很多东东西,却也从她的父亲手里彻底的拿走了所有的兵权,像是忌惮她父亲似的,避的远远的。
 
    后来,万启帝突然病了,东夷又趁着这次机会,对大楚发兵。
 
    当年大楚和北越交战,虽然看似是大楚大胜,实际上却是两败俱伤。大楚这边损失了不少的兵和将领,国库一时空虚,难以填补。
 
    在东夷来犯的时候,她父亲本可以不出战。
 
    白从简亲自去了萧家,和她的父亲交谈了一夜后,她的父亲却突然改变了主意,愿意亲自领兵出站。
 
    那夜,白从简和他父亲说了什么,到她死的那一刻,白从简也没有告诉她。
 
    这边是悲剧的开始……
 
    东夷未灭,她的父亲便死在了战场上,一起出征的八皇子,也为此丢了一条胳膊。
 
    不过,东夷也在这场战役里元气大伤,停止了进攻。
 
    这一战,说不上谁胜谁败。
 
    但是在萧子鱼的心里,是她败了。
 
    父亲战死后,母亲的神智便开始变得疯疯癫癫,母亲甚至当着她的面,掐着萧玉竹的脖子大喊,“我当初就不该养大你,我不该养大你这个祸星……什么北越安定,东夷不再来犯,都是骗人的,我不相信。”
 
    萧子鱼看着母亲像个疯子似的,最后拿起长剑,差点砍到她的胳膊上。
 
    急匆匆敢来的慕大夫,立即让丫鬟们将她的母亲困住,最后让她母亲镇定了下来。
 
    萧子鱼以为,母亲会熬过去。
 
    母亲只是受了刺激。
 
    结果她却错的彻底,母亲最后悬梁自尽,在母亲尸骨未寒的时候,她的哥哥萧玉竹便消失了。
 
    她那时觉得人生无望,看着什么都是绝望的。
 
    那时的她脾气阴晴不定,在白家的时候也时常对着白从简大吼,像是不怕死的似的,一再挑衅白从简。
 
    再后来……
 
    大楚的朝堂上,有人说他的父亲和八皇子通敌叛国,这个事情闹的很大,她却没有半点被波及。
 
    白从简那时总在她身边说,“燕燕,我在的,别怕。”
 
    她那时爱这个人,又恨透了这个人。
 
    在那段黯淡无光的日子里,她开始翻阅医书,无意间又遇见了个白发的老人,开始和老人学习炮制药材,即使在后来知道,有些药材不能碰,碰了会毁容甚至不能生育的时候,萧子鱼却依旧没有放弃。
 
    毁容?容貌于她又有什么用。
 
    孩子?她和白从简怎么能有孩子,绝对不能有。
 
    她下意识的告诉自己,要加快速度的炮制出救治白从简的药。
 
    他既然想活着,她便成全她。
 
    因为她疲惫了一点也不想再继续生存下去。
 
    那时的她其实心里很自私,她用自己的性命换来了白从简往后的长命,是希望白从简能帮她找到她的哥哥,也希望白从简能告诉她所谓的真相。
 
    但是白从简没有说。
 
    什么都没说。
 
    当药材的毒性侵袭全身的时候,萧子鱼渐渐感受到自己越来越扛不住了,而她和白从简本就分居,连前几次同房也是意外……最后,再她浑身力气都快消失的,白从简才知道了她炮制药材的事情。
 
    当时的白从简目瞪口呆,第一次拔高了声音。
 
    他说,“你不是恨我吗?你若是不在了,还怎么恨我?”
 
    萧子鱼笑,没有说话。
 
    她的心里,不止有恨,也有爱。
 
    她觉得自己对不起父母也对不起消失的哥哥。
 
    她爱上了一个自己本不该爱的人。
 
    这是萧子鱼前世,最不想承认的事情,却也是她记忆最深刻的记忆,没有办法抹去。
 
    想到这些,萧子鱼看着眼前的白从简,和他是视线相接。
 
    他们又彷佛回到了前世,两个人过的最冰冷的日子里。
 
    她淡淡地说,“前世,我也算救了你的性命……那么今生,白小爷你能不能放我一马?让我和我的父母,好好的过完这一生,不再被你牵连。”
 
    她说,不再被他牵连。(未完待续。)
 
正文 244:北越(4000字)
 
    她说完之后,目光落在了白从简的面容上。
 
    他的唇畔,和往常一样挂着一抹浅笑,儒雅如君子。
 
    他的心思从不会外露。
 
    浓眉、深目、鼻翼,这是一张极其夺目的容颜,尤其是那张薄薄的唇,色泽宛若海棠。
 
    她曾用双手抚摸过这张面孔,也曾爱极了有这张面孔的少年。
 
    只是当初爱的有多深,到了最后便有多怨。
 
    所有的人都以为,她冒着被师父责罚和失去性命的危险替白从简炮制药材,是因为她爱极了这个人。实际上,她的确是爱这个人……但是相比爱,更多的是恨,她更希望自己早日解脱。
 
    “抱歉。”白从简声音依旧温和,“我没有经过你的允许,便和从前一样,想照顾你,想要和你走完这漫长的一生。”
 
    “不过。”他又坚定的回答,“我不会放手。”
 
    想要放手,哪有那么容易。
 
    若是真的能彻底放手,他也不会再次出现在萧子鱼的眼里。
 
    幼年的时候,他的母亲丹阳公主曾和他说。
 
    她说,“娘这辈子做错了很多事,连和你爹在一起,也是一个极大的错误。但是,我不后悔,我不后悔和他在一起,也不后悔会落得这样的结果。”
 
    那时的他尚且年幼,不知道母亲嘴里这句错误是什么意思,难道在母亲的眼里,父亲和母亲的结合,其实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等父亲和母亲相继离世后,他逐渐的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所谓伴君如伴虎,白家到了他父亲这一辈时,已经掌握了大楚的大部分兵权。先帝文泰帝也曾为他父亲的亲事担忧,如果女方出生太高势必担心白家造反,如果女方的出生太低,又怕被世人诟病打压功臣。文泰帝为了他父亲的亲事,经常愁眉不展……尤其是在他父亲年纪愈发大之后,便更是忧愁。
 
    起初,要嫁给他父亲的人,并不是他的母亲。
 
    后来,文泰帝会将他的母亲嫁给他的父亲,并不是因为父亲在文泰帝的眼里有多么的出众,而是文泰帝想让母亲来监视白家的一举一动。
 
    文泰帝从未彻底的相信过白家。
 
    在文泰帝的眼里,丹阳公主是自己最宠爱也是最聪明的女儿,这个孩子虽然偶尔也有小性子,但是更懂得顾全大局。文泰帝想了很久,在江山和子女之中选择了江山,下旨将女儿赐婚给了白家家主。
 
    起初,丹阳公主是完全看不上这个武夫的。
 
    脾气怪异,说话又不中听。
 
    可是有些感情,是一见钟情。
 
    有些感情,却是日久生情。
 
    白从简不知自己对萧子鱼的感情,是不是如母亲对父亲那样日久生情,但是前世他的确是喜欢上了萧子鱼,那种感情像是缠绕在他心头的丝线,锋利的如同匕首,稍有不慎便会鲜血淋淋。
 
    屋子里很安静。
 
    萧子鱼翕了翕唇,却不知道该说出什么话。
 
    她知道自己说的再多,或许也于事无补。
 
    白从简和她有那么一点相似,性子都十分的固执。准确地说,白从简比她更固执,他骨子里一旦认准的事情,哪怕再艰难都不会回头。
 
    前世的他,便是如此。
 
    而她不同。
 
    如果不行,便不强求。
 
    萧子鱼低头,“我记得你身上的毒,还没有解吧?”
 
    白从简说,“没有。”
 
    “如果我再帮你祛除身上的毒。”萧子鱼再次和白从简的视线相接,“那么,你能放弃这门亲事吗?”
 
    她完全不给白从简拒绝的机会,又道,“陛下的旨意,不能违背。如果是你,应该可以改变吧?”
 
    白从简苦笑。
 
    没有开口。
 
    半响后,他才淡淡地说,“我给你半个月时间,如果半个月后,你还如此认为……那么,我会跟陛下说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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