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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娃娃亲要不起[穿书]——春如酒

时间:2018-12-29 10:33:44  作者:春如酒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他用力按着太阳穴,眉心皱出深刻的川字纹,“我感觉自己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都说了不要喝那么多酒,你非不听。”
  荣三鲤打了个哈欠,看着晨光中缓缓飞扬的微尘,嘴角扬起淡淡的笑。
  两人都是这种状态,应该没什么问题,的确做了。
  看着她恬静美丽的侧脸,小泉次郎决定不再纠结这件事,下床穿好衣服往浴室走,开始洗漱。
  吃早饭时,他旁敲侧击地让荣三鲤把协议拿出来,她喝着粥敷衍过去,一回到锦鲤楼,就打算再找一次拐子张。
  “三鲤。”顾小楼从柜台后走出,看着她的背影问:“我们能谈谈吗?”
  荣三鲤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恨不能现在就飞到拐子张面前去。
  可是顾小楼的表情很凝重,似乎考虑了很久才叫住她的。
  她摸摸口袋里的纸,决定稍后再看,与刘桂花等人打了声招呼,就跟小楼回到睡觉时的小院子里。
  大家都是酒楼干活了,傻虎和小鬼也跟着小白跑出去玩,此时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以及晒在院中的一长串腊肉。
  荣三鲤走进自己的房间,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把门关好,启唇道:“好了,有什么事你说吧。”
  顾小楼在这个月之前从未想过自己会跟三鲤有这样的一段对话,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不知该用紧张还是压抑来形容,令他手心冒汗,心情低落得像掉进山谷里,却不得不强打起精神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那个问题。
  “你真的跟他在一起了吗?像爱人一样?”
  荣三鲤满以为他又会要求自己少见霍初霄,不许彻夜不归,没想到开口就是这样一句,愣了几秒,“怎么了?”
  “你就说是还是不是。”
  “勉强算是。”
  “将来会跟他结婚生子的那种吗?”
  荣三鲤越听越不对劲,顾小楼的表情看起来也太过悲怆,仿佛点头后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使她不敢随便敷衍。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想知道答案。”他定定地看着她,眼眶早就红了,却一直努力压抑着情绪,不想让她看到脆弱的自己。
  这是他们之间绕不过去的坎,荣三鲤知道他离不开自己,但她不认为自己会因为他的存在就放弃对别人的爱。
  她对顾小楼的感情是亲情,如果亲情影响了爱情,那就变了味儿了。
  眼下她没有恋爱,是因为任务重大腾不出手,可是等将来计划完成以后,或许她会遇见有缘人,到时小楼还是要面对的。
  长痛不如短痛,干脆现在摊开了说。
  荣三鲤认真道:“我不确定就是跟他,但我相信一定会有那么一个人。”
  顾小楼低下头,徒有一具高挑身材,在她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就像一只刺猬,对天底下所有人都充满攻击性,用自私的尖刺将自己包裹,唯独把柔软的肚皮对着她。
  “你不用难过,因为你以后肯定也会遇上自己喜欢的女孩。”
  荣三鲤尝试安慰他。
  他喜欢的人不就在眼前吗?他已经遇见了。
  顾小楼握紧拳头,险些大喊出声。
  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过了几分钟,他只垂头站着,没有开口的打算。
  荣三鲤惦记着那封信,起身道:“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
  “等等。”
  在她摸到房门时,顾小楼喊住她,抬头对着她的背影说:“我接受。”
  “嗯?”
  “我接受你跟他在一起。”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做出这个决定,尽管难受到快要不能呼吸,却强撑着继续说下去。
  “以前是我不对,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以后我不会再插手你和他之间的感情,我只有一个要求……要是有危险,一定要告诉我。”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哽咽,听得出背负着极大的痛苦。
  荣三鲤抿了抿唇,松开房门快步走过去,握住他的手。
  “谢谢你。”
  顾小楼没说话,身体轻轻往前倒,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像个放弃了自己最宝贵玩具的小孩。
  两人回到酒楼,正蹲在后院里喂小鬼和傻虎吃包子的小白看见他通红的眼睛,好奇地问怎么了。
  顾小楼把脸撇开不愿回答,荣三鲤帮他找了个借口。
  “我让他帮忙打扫,他眼睛里进灰了。”
  “进灰红成这样,三鲤你屋里有石灰吧。”
  小白无语又纳闷。
  “就你有嘴。”
  荣三鲤掐了把他的面颊,拿起篮子道:“我去街上买东西了,你们帮着桂花婶和黄叔看店啊。”
  她出门就直奔算命摊而去,把篮子往他桌上一放,吓得正在打盹的拐子张差点没跳起来。
  “好你个拐子张,算命一点都不准!退钱!”
  荣三鲤摆出刁蛮模样,拐子张扶扶脸上的瘸腿眼镜,眼睛藏在厚厚的镜片里滴溜溜一转,知道了她的来意,忙赔笑道:“荣老板别生气,算命这种东西本来一次两次就很难说清的,来来,咱们坐下说。”
  你来我往地说了半天,最后协商好,拐子张免费再帮她测一次字。
  有同样在街上开店的人从旁边路过,笑嘻嘻地对荣三鲤道:“荣掌柜,你找他算命那就是白花钱啊,真想算姻缘,改天我给你介绍个有本事的。”
  “谢了,不过他都收了我的钱,不算出点名堂来我可不干。”
  她佯装嗔怒,等那人离开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手抄的信放在了拐子张眼前。
  他扶着眼睛低头细看,另外一只手无意识的在脑门上抚摸着,很有点焦头烂额的意思。
  荣三鲤见状心脏往下一沉,凑近了低声问:“里面到底写的什么?”
  他抬起头,眼睛睁得极大,“我们恐怕被耍了。”
  “啊?”
  “去家里说。”拐子张说完这句,抖开桌下的大布袋子,把东西一股脑的扫入袋中,也不管放没放好,往肩上一扛就跑。
  荣三鲤迅速反应过来,踹翻凳子大喊一声。
  “算不出来就跑,我看你跑哪儿去。”
  两人一前一后在街上展开追逐,转眼就消失在永乐街头。街上的人只哈哈地笑了一阵,认定拐子张要倒霉,没正经放在心上,等他们走后继续做自己的事。
  拐子张的家在距离火车站不到三里路的一片老旧民居内,进屋后就赶紧关上门,连窗户缝都用报纸塞紧,确保隔壁邻居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
  等完成这一切,他才坐下,取出了那封手抄的信。
  荣三鲤早就因他的反应紧张起来,沉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拐子张将信中内容娓娓道来。
  众所周知,东阴人曾一鼓作气地攻下大半国土,后面各大军阀达成统一意见,齐心协力抵抗他们,又有陈闲庭夺回平州,他们才不得不退至东部三省,仍然占据了近五分之一的国土面积。
  几年的光阴里,他们已经在东三省扎了根,修建起连绵的防线,占据防线内的所有军事要点,让攻城变得极为困难。
  唯一的防御弱点是在一个叫“回不来沟”的地方,那里四面环山,道路曲折,树木茂盛,从古时开始就连上山打猎的猎人都不爱从那儿过,光从明知就知道这条沟有多难走。
  当地的百姓都不愿进沟,初来乍到的东阴人更加没有办法,只能在沟内设置军队驻守,以防有人借地形突围。
  军阀们不是没想过利用这条“回不来沟”,只是沟的一边连接东三省,另一边则是陈闲庭的领地。
  陈闲庭夺回平州后就自封为总理,成为人民心中对抗东阴人的主力军,军阀们想绕过他直接从“回不来沟”进攻东阴军,是件不可能的事。
  这些年间陈闲庭也不是毫无作为,他组织过几次攻击,可惜都失败了。同时东阴人也曾出兵进攻过其他地方,他抵抗成功,但是为了让他们鸣金收兵,都赔了不少钱。
  林林总总的加起来,甚至比当年先帝签下的赔款还要多。
  荣三鲤等人一直以为东阴人的军队仍在“回不来沟”驻守着,因此主要计划是先掰倒陈闲庭,占领“回不来沟”后再从那里一举攻入,打他们一个落花流水。
  可是就在那封信里,小泉大郎写得明明白白——驻扎在那里的军队已经调走大半,决定集中全部兵力攻打一次沪城,打不打得下来无所谓,但是要展现出气势和速度,让沪城人感到恐慌。
  这封信应该是他发给东阴所有高级将领的,信的最后他要求他们认真观察各大军阀的动向,确保攻打沪城一战不会受到干扰。
  拐子张说完后道:“我看他们是想故技重施,复制前几次的手段。信里虽然没提陈闲庭,但他应该已经做好准备,等到东阴人对沪城发动进攻时,带兵过去假模假样的抵抗一番,再联合城内高官富商赔他们一大笔钱……
  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年国家就要被他们掏空了,要钱没钱要枪没枪,拿什么对抗东阴军?”
  荣三鲤心情沉重,暂时没说话。
  陈闲庭的演讲和伪装只能蒙蔽对时政不敏感,只想填饱肚子的老百姓,让他们把他当成救世主。可是有点见识的,回望过去几年发生的事,谁看不出他的真正用意?
  他们很想对全国百姓揭穿他的虚伪面庞,然而对方太老奸巨猾,到现在都没有露出马脚。
  这个小泉次郎,会不会成为唯一的转机?
  荣三鲤认真思索,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窗外传来小孩的玩闹声。
  拐子张走到窗边,拿走报纸往外瞄了眼,转身说:“掌门,我们要不要赶紧通知昌州那边?离写信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周,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荣三鲤的手指在信纸上缓缓摩挲着,声音极低。
  “通知肯定要通知,但是光这样还不够。”
  他们可以联合其他势力,在陈闲庭之前赶到沪城抵挡东阴军,避免一次巨额赔款甚至割地,可是再此之后呢?
  这么难得的机会,不能浪费,必须让他们长点记性。
  荣三鲤在拐子张家中待了近两个小时,对他交待好自己的计划,打开门走出去,隔壁的邻居在做午饭,正好蹲在侧门洗菜,一抬头就看见她,愣了一下。
  “诶,你不是那个……”
  “我为了测字都做出一篇文章了,你这次要是再算不准,我就去找巡警把你的摊子都给拆了,信不信?”
  荣三鲤转过身,单手叉腰冲随后走出来的拐子张骂。
  后者反应机敏,立即拍着胸膛打起包票。
  “荣老板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给你算姻缘,保管你觅得乘龙快婿归。快回家吧,明天我就把结果送到你店里去。”
  荣三鲤气哼哼地走了,洗菜的邻居对二人对话没有怀疑,还揶揄他。
  “拐子张,让你老是骗人,这下骗到不该骗的人头上来了,我看你的饭碗是保不住喽。”
  “胡说八道!谁说是骗人了,我有真本事的好不好?上次常家客栈闹鬼不就是我作法解决掉吗?”
  拐子张对于她的说法很不服气,翻着白眼进了屋。
  把门一关,他立刻准备起来。
  荣三鲤命令他用最快的速度通知平州和昌州二地的情报点,让他们做好准备。在这个年头,电报和电话都有可能被人监控,最原始的办法反而成了最安全的。
  他从厨房的水缸里捞出一条半死不活的鱼,本是昨晚菜市场关门时花几文钱买来的打折货,准备今天打牙祭的,现在要派上新用场了。
  码头上,烈日当空,波光粼粼的河面反射着刺眼白光,看得人头晕目眩。
  空气中肉眼可见热气像炊烟似的,一波波往上冲。鱼贩子们全都围在阴凉处打牌,唯有贺六还守着自己装鱼的筐子,头顶草帽在看一本书。
  鱼贩子们不时侧脸看他一眼,眼中流露出讥嘲。
  一个卖鱼的看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装文化人又赚不了钱,卖鱼也用不上四书五经。
  贺六自来到码头的第一天就成为他们眼中的另类,他本人对此似乎毫无察觉,从来没在意过他们奇怪的目光,每天犹自看着书。要是有人过来跟他说话,无论是谁他都客客气气的回话,木讷老实,是个没脾气的人。
  天气的炎热和同行嘲弄的眼神没有影响他看书的心情,他翻过一页,准备继续往下看时……
  啪的一声,一条死鱼丢到他怀中,鱼鳞都飞到他脸上来。
  “贺六,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一样缺德!看看看看,早上在你这里买的鱼,拎回去还活蹦乱跳的,放家里没两个小时就死了,你好意思卖我活鱼的价钱?”
  贺六抬起头,看见拐子张气势汹汹地站在自己面前,一副不赔钱不罢休的架势。
  打牌的鱼贩子们听见声音,纷纷停下动作朝这边看来,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后,没人过来劝架,只遥遥地看热闹。
  贺六捡起怀中的鱼看了看,弯腰赔不是。
  “对不起,鱼是新鲜的鱼,可能因为天太热才死了……这样,我给你换一条活好不好?”
  “还给我换,要是又死了呢?”
  “保管到你入锅前都不会死。”
  贺六打开鱼筐的盖子让他挑,拐子张丢给他的是条廉价草鱼,撑死了一斤重。却大大咧咧的从他筐子里挑走了一条足有两斤的大鲶鱼,扬长而去,临走前丢下一句“好好看看那死鱼,绝对不是今天的。”
  他一走,鱼贩子们立刻围过来,语气相比关心更像是嘲笑。
  “你被人给骗了,看他那模样哪里是舍得来码头买鱼的?指不定是从别处买来糊弄你,瞧瞧这鱼小的,咱们压根就不会卖。”
  贺六憨厚地挠头,“是吗?”
  “你以后可别这样,要是骗子上了瘾,天天来骗人怎么办?不是拖咱们大家一起倒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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