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路上前对着张维文说道:“重言所说的话,向前推五百年不会有人说出来,向后推五百年也不见得有人能说的出来。”颜路男的说出来如此幽默的话来,张维文只得哈哈一下,此时苏延苏觅兄弟二人来到张维文身旁开口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老夫一定会仔细研读这本书的。”此时苏延手中拿着那本唯物论。倒是有几分恭敬的姿态,张维文见此场景却也不敢托大,连忙说道:“还请多多指教。”
“重言谦虚了,此番文会过后,重言定会名扬四海,成为一代开山宗师,真是可喜可贺。”
张维文自然要谦虚上几句,只是此时,天色渐暗,明日张维文还要上早朝,自然是要好生准备一番,所以便告辞了,让本来像留下张维文促膝长谈的苏延有些失望,此时温均开口说道:“重言此时毕竟是朝廷大元,毕竟不是我们这等山野莽夫可以相比的。”温均这句话说得倒是让张维文有些不好意思了,此时颜路连忙开口道:“今日我们二人恐怕就叨扰先生一番了。”
“重言不与你促膝长谈,我二人代替,你看行不。”
此时不仅不觉已经在树杈上蹲了一中午的李公公站起来,丝毫不觉得身子酸痛,可是却苦了他身旁的那个黑衣人,蹲了一整天,腿都麻了,差点掉下去。
“这人真是人才啊,他说的话居然一句都听不懂,但是竟然也觉得无法反驳,果然是王妃的父亲,当真是不同凡响啊。”这位黑衣人似乎还未见过李公公露出这样的神情,顿时觉得有些惊悚,但是没有想到这位公公竟然开口问道:“你可听懂了?”可怜的黑衣人摇了摇头,李公公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无比,他转过头来,略带血光的眼睛透露出几丝杀气。
“那你在此处蹲着干什么?”
“大人您没走啊。”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此时夕阳西下,张维文一个人坐在马车中,倒是十分宽敞,他打开帘子,看着田地里劳动了一日的农夫纷纷扛着锄头归来,远处炊烟袅袅,倒是一派田园图景。这苏延还是找一个不错的地方,若是此时坐在那座庭院处,看着烟火气十足的景象,定然是一件美事。
此时此刻,颜路温均还有苏延兄弟四人确实在山崖间的的一处松隐之处,悠然的品茶观景。
“苏兄果然是个妙人,此处虽是清静幽雅,可是却能看到这凡尘生活,倒也别有几分情趣。”温均拿起一杯酒,只见这酒色清淡,但是喝起来,却别有一番风味。温均开口说道:“我之前就听闻苏兄酿的酒乃是帝京一绝,今日品尝之后,果然是不同凡响,可是重言今日没有留下来。”此时温均看了一眼颜路,颜路放下酒杯开口说道:”我倒是听闻,朝廷中有传言称,明日重言上朝似乎要提起那件事情。”苏觅顿时有些好奇,然后开口说道:“那件事情?”
只是苏延还是拿着酒杯看着山下,倒是让温均有几分无奈,此时颜路却也只好开口说道:“陛下有疾在身,所以皇后娘娘准备让太子殿下监国。”此言一出,苏觅顿时一怒,进而开口道:“欺人太甚,太子殿下身体羸弱,此时已经是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若是再行波折,恐怕此次就要陛下就真的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此时苏延听不下去了,大声斥责道:“敏之,慎言!”苏觅自知失言,只好赶快闭嘴,此时苏延站起来,有些严肃的看着两位,开口说道:“飞卿,子路,二位意欲如何?”
温均还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苏延,只是此时苏延身后是万里长空,夕阳西下,好似山河好景皆在此地,温均不禁有些意动,他开口说道:“变革,这正是大好时机,还请苏兄见谅。”苏延并未说话,只是看着温均。
“我老啦。”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温均开口说道。
瑾玉在府中听闻了张维文的事迹,说不清楚是激动还是其他,她只是感觉到张维文似乎要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而且是急不可耐的没有一丝丝犹豫的去做。
瑾玉感觉到一阵害怕,此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李公公来到瑾玉面前,他阴沉的面容在黑夜中越发的可怖,瑾玉转身的时候,被他吓了一跳。
“见过王妃。”李公公突兀的一番话,让瑾玉感觉到无法开口,瑾玉尽量离着个家伙远一点儿,然后十分戒备的看了他一眼。
“公公这个时候来这里干什么?”瑾玉开口问道,李公公看到瑾玉这番模样,顿时有些好笑,便开口说道:“奴婢只是想来告诉王妃意见事情。”
“什么事情?”此时一阵夜风吹来,瑾玉身旁的烛火忽明忽灭,越发衬托李公公的面目阴森可怕,瑾玉强作镇定,可是此时此刻,他却说:“王妃可以叫奴婢李怨。”
瑾玉顿时感觉到一阵心悸。
“李怨,你要告诉我什么?”李公公笑了笑,开口说道:“我今日闲来无事到一个文会上去听那些读书人说话,不成想却见到您的父亲,张维文,张先生,那可只是文曲星在世啊,下面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可以说得过他的,奴婢好生佩服。”
这李公公越是对瑾玉这般说话,瑾玉就感觉事情不简单。
☆、第三百零四章 莲花仙子
瑾玉早上起来,披了件浅色的衣衫,上面带着墨汁碧玉兰花,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楚楚西子的美感。赵恪上完早朝归来,看见瑾玉这般模样,顿时心里一阵柔软。瑾玉也看到了赵恪,连忙上前问道:“如何了?”赵恪笑了笑开口说道:“夫人不必担心,父亲处理的很好,此番决定由三位老臣联合监国直至父皇苏醒。”
此番,瑾玉顿时松了口气,只是赵恪的下一句话,让瑾玉刚刚放下来的心又开始一阵阵担忧。
“父亲是三位老臣中年纪最小的。”
一时间张维文名声大噪,他之前的经历被添油加醋大家宣传,民众就喜欢这种富有戏剧性的故事,可是瑾玉敏感的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似乎张维文已经被推上了一个无法后退的境地。
赵恪收拾好一切,准备和瑾玉到京郊别院,可是瑾玉此时竟然看着那束海棠花,发起了呆。
“玉儿,你怎么了?”赵恪抱着圆儿开口问道,瑾玉回过神来,开口说道:“没有事,我们走吧。”
在马车上,圆儿非常乖巧的睡着了,赵恪看着瑾玉有些担心的说道:“怎么这几日老是觉得你心神不宁?”瑾玉看着赵恪,开口说道:“我只是有些担心,你知道我总是容易多想。”
赵恪没有在说说话只是拉着瑾玉的手。
前几日瑾玉一直央求赵恪带他们去那个别庄里吃鱼,若是再迟些,吃鱼的季节就过去了,马车走了一个时辰,他们也就到了。瑾玉一下马车就闻到稻田丰收的味道,这里的水田是一季一熟,味道十分的好,王府中吃的米也都是自家庄园里种的。前面是一个十亩见方的池子,里面长着些荷叶,只是还未到吃藕的季节,但是池子里的鱼确实到了好时节。
瑾玉倒也是很久没有出去过了,所以看着这青天碧水,倒也是心情畅快了不少,清秋抱着圆儿,来到瑾玉身边开口说道:“王妃,待会儿奴婢给您摘些莲蓬,虽然奴婢的武功不咋样,可是轻功还是可以的。”瑾玉倒是想看看这传说当中的轻功,就接过圆儿,开口说道:“你到给我看看。”
这清秋穿了一身嫩黄色的衣服,输了个坠马鬓,看起来十分的清丽可爱,只见这清秋小小的脚尖微微一点,便像一阵风一样的飞到了那碧绿的莲叶上,清秋素手一捞,一个莲蓬便被摘了过来。
清秋自然不敢在哪里面多呆,便有一转身,莲足起点,回到瑾玉身边。
“娘娘你看!”只见这清秋怀里一大把莲蓬,清秋给瑾玉拨了一个莲子,此时瑾玉想起一首诗,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只见这莲子青碧如水,瑾玉吃了一颗倒是满口生香。
青雀从马车上下来,拿着一些东西,看到清秋这般,赶紧上前说道:“王妃可莫要被这丫头骗了去,这丫头的轻功可是最烂的。”清秋一看被人拆穿了底细,顿时有些无奈,有些幽怨的看向青雀。
赵恪在一旁轻笑,拉着瑾玉进了庄园,院子里种满了瓜果,最难得是一间屋子竟然建在了水上,却也不是寻常人家建在四水上的那种水榭,而是建在活水中的木楼,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赵恪自然是看见瑾玉的目光一直流连在那一处,于是赵恪开口说道:“玉儿很喜欢?”张维文开口问道,瑾玉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倒是非常的别致。”
“这是我母妃设计的,在夏日里我经常与母妃来此处。”此时赵恪脸上呈现出一种淡淡的表情,瑾玉拉住赵恪的手开口说道:“所以你带我和圆儿来这里吗?”
“高兴吗?”赵恪问道。
“当然高心,”
晚间十分,在此地游玩了一天的瑾玉感觉有些累了,只是赵恪拉着瑾玉到了拿处十分精美的水榭,水榭临水的厅堂中放置着一桌精美的菜,大部分都是鱼。
清蒸鲜鱼,糖醋鱼肉,还有鲜美的鱼绘,倒是让瑾玉吃的非常的舒心,瑾玉还记得静慧师太曾经说过,要做出最好吃的饭菜,就需要最为新鲜的食材。
“母妃说过最好吃的餐食只在一字,鲜。”瑾玉笑了笑开口说道:“静慧师太好似也说过这样的话。”
赵恪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我好像没有为你做过一顿饭,是不是有些太不贤惠了?”瑾玉开口问道,赵恪笑了笑,握住瑾玉的手开口说道:“你若是做了,我会很开心,只是若是为夫为你做羹汤,岂不是更好。”
“没想到你竟然还精通此道,倒是有些令人吃惊了。”赵恪闻言笑了笑,开口说道:“圣贤虽说过君子远庖厨,可是这世间男女本无甚区别,既然女子可为心爱之人洗手作羹汤,男子为何不可。”
“你倒是会说话。”瑾玉低下头,脸上有些微红,说来也有些可惜哦啊,已然有了孩子,可是每次赵恪说情话的时候,她还总是忍不住会脸红,这倒是让人有些羞赧了。
此时夜风习习,瑾玉躺在赵恪怀中,看着天边的月亮,竟然有一种岁月静好之感。
“玉儿可是羡慕那些身具武功之人?”瑾玉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我知道你的功夫也特别的厉害,我平生最为羡慕的就是那些可以飞来飞去的武林高手了。”
瑾玉方才喝了一点小酒,此时脸色微红,看起来如有贵妃醉酒,娇憨动人,赵恪抱起瑾玉,轻轻说道:“既然如此,我就让你体验一番,如何?”
瑾玉还未说话,就感觉到身子一轻,赵恪竟然带着瑾玉一跃飞到了此时看起来无边无际的莲叶中。此时瑾玉只感觉衣袖翻飞,自己的身子轻的不可思议,似乎轻轻一跃就可以飞到天上。
此时夜风阵阵,隐隐有莲花的香气传来,赵恪随手一捞,便把拿株还未凋谢的莲花摘下。然后足尖一点,两人便到了那水榭上。
“玉儿感觉如何?”瑾玉许是真的喝醉了,她感觉自己似乎有些看不清眼前的赵恪,便开口说道:“若是我也会就好了。”说完身子不稳,赵恪一把扶住,开口说道:“玉儿的酒量真是。”
“此时竟然还有莲花。”瑾玉拿过赵恪手中的莲花,只见这月光下,一清丽佳人手持莲花,赵恪一时间竟然是看的痴了。
☆、第三百零五章 醉酒
古人所说这女子醉酒若是带着三分娇媚,必定是美丽非凡,可是若是这女子不仅带着娇媚,却又带着几分灵动,那就更加的美艳非凡了。赵恪看着瑾玉潮红的脸庞,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竟然想起来,之前看到过的那出戏好似就叫做贵妃醉酒。
“你喝醉了。”赵恪开口说道,瑾玉感觉到浑身上下好似没有一丝力气,可是却有感觉轻飘飘的,好不舒服。瑾玉笑了笑开口说道:“我没有醉,只是脑袋有些晕,有些晕。”
瑾玉第二日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只是感觉到身上一阵酸痛,想起昨夜的事情来,还觉得一阵的羞赧,只是此时青雀从门外进来,看到瑾玉之后,笑了笑说道:“王妃昨夜可是把王爷好生折腾。”瑾玉听到这番话之后顿时感觉到心里一阵惊慌,难道自己昨夜真的?
“王妃,您死活非要画画,拿着笔墨纸砚在王爷的脸上就开始画,真的是让人无奈,您都不知道昨夜里,这屋子都乱成什么样子了。”此时瑾玉看着这屋子中的场景,只见地上到处都是还未洗干净的颜料,瑾玉顿时有些无奈,开口说道:“快把这些给打扫干净了。”青雀忍住笑赶紧叫人进来打扫,瑾玉不想让人看见此时自己的模样,便赶紧出去了。
郊外的空气就是比城内的要清新不少,瑾玉深深地呼了一口,只是此时不远处赵恪正在拿着一根鱼竿,还十分装模作样的带着蓑衣,瑾玉看了看天色,竟然是要下雨的样子。此时清秋从外面进来看到瑾玉之后开口说道:“王妃,奴婢给您送伞了。”清秋手中那种一把水墨山水的油纸伞。瑾玉接过之后,清秋便离开了。
此时清风阵阵,似乎是要下雨,此时瑾玉来到赵恪面前,赵恪转过身子,看到瑾玉之后,温和的笑了笑开口说道:“酒可算是醒来了?”赵恪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瑾玉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开口说道:“你怎么这样说话,当然是醒了。”
赵恪见到瑾玉这番模样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便开口说道:“昨夜本以为玉儿会是个醉美人,却没成想到,玉儿这般喜欢作画。赵恪这样一说,瑾玉越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索性不理赵恪,赵恪看到瑾玉这番模样,便知道她生气了,所以便开口说道:“玉儿可知道为何我在这个时辰钓鱼?”
“我怎么知道?”赵恪听到瑾玉这种语气,顿时有些无奈,又开口说道:“蓑衣垂钓,雨中观鱼,岂不是更妙?”
“我却是没有想到,你员阿里这般喜欢钓鱼。”瑾玉开口说道,正在此时,天空中忽然响起一阵惊雷,瑾玉打开伞,然后小雨就淅淅沥沥下了起来,这池水清冽,雨点打上去之后,涟漪阵阵。
“玉儿,恐怕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这般悠闲了,到了回去之后,你又要面对那些你非常不喜欢的事情,可是我却没有任何办法。”瑾玉不知道赵恪为甚要这样说,本来十分清幽的地方,却因为这个人说了这样一句话,让瑾玉觉得越发的心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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