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也不理他,低头又专心地去抹眼泪,好一会儿功夫,那泪才抹完,蝶儿站起来,洗了手去餐桌。钟少站在卫生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t恤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泪,内容实在丰富,挣扎了一会儿,他把t恤脱下来,扔进水池,才拉门走出去。
“谁让你脱衣服的!”蝶儿一见他出来,就捂着眼睛叫。
“衣服脏了当然得脱了。”钟少说得理所当然,坐到桌边拿起筷子。
一顿饭,两人吃得很快,那汤味道还不错,只是剩道少,咸了一些。钟少一边吃,一边拿眼瞄蝶儿,她低着头也不出声,脸恨不得埋进饭碗里,耳朵后面淡淡的让钟少忍不住想笑,看来小丫头的气已经过去了。只是,他实在弄不明白她这么大的火气从何而来,绝不是一锅汤那么简单。
吃完饭,钟少主动收拾碗筷,他忙完刚出来,蝶儿就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困了,你也回去吧。”
这就撵人了?钟少不满,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我衣服脏了,没法出去。”
“反正你开车,也没人看得到。”
“没人看也不行!谁知道你这附近有没有记者埋伏?”
“那你更不能赖在这不走了!”蝶儿急了,抬手就去沙发上拉人。
钟少灵巧地躲过:“谁说要赖在这不走了。你把我衣服洗了,衣服干了我就走。”
“那可不行,等衣服干了一夜都过去了。”
“那没办法,我只能在这将就一下了。”钟少说着,就躺了下去,嘴里还抱怨:“这沙发太小了点,明天给你换个大的。”
☆、125、忽然的情动
“嫌小你还赖这,快起来!”蝶儿站在沙发爆拿膝盖顶着钟少蜷缩的腿,钟少被顶得摇摇晃晃,却坚持闭目沉息,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喂,别装了,快起来。”见他没反应,蝶儿又往上挪一步,到底不敢碰触他光祼的上体,仍照着他的腿使劲。
一下、两下、三下……终于,沙发上的人再也沉不住气,眼睛张开一条缝,危险的气息尽露:“你往哪里顶?考虑好后果了?”蝶儿被她问得一愣,低头看见他牛仔裤腰部异样的凸起,脸立刻红了个透:“真是个登徒子!”
“弄清楚了,是你招惹的它。它不听话,禁不住撩拨,难道怪我?”
“当然怪你!”蝶儿红着脸叫,后面的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脚一跺,转身往卧室赚“不管你了,冻着活该!”
她动作快,却有人比她更快。就在她伸手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有人从她身侧挤进去,“哧溜”一下,已经滑上她的床。
蝶儿又惊又恼,也加速往床边冲,想把钟少拖下来。可手刚抓上他的手,却反被他向下一带,她本就没站稳,整个人趴到了他的身上。
胸前的绵软重重挤压在他坚实的胸肌上,蝶儿只觉脑子轰地一下,似有什么被点着了。顾不得拽回被他抓着的手,她扭着身子就往下蹭,却听得他一声闷汉“别动。”
声音里竟有几分痛苦,蝶儿吓了一跳,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小腹正压在他的某物上,那东西受了刺激,挺得更脯她甚至感觉到它仍在奋力抬头。
残余的几根脑神经齐齐绷断,又不知是否弄疼了他,蝶儿真就傻傻地趴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了。
钟少低笑几声,轻轻地震动,蝶儿绷紧的身体也随着动。感觉到自己的摩挲着他的肌肤,她再也趴不住,一骨碌就要下来。可钟少却顺势与她一起翻滚,只是转眼间,她就被压到了身下。
“喂,你干什么?你起来!”蝶儿急了,手脚并用往下推他。
他在他头上吸气,把脸埋进她颈窝:“让我趴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隐忍,蝶儿竟不忍心再伸手推他,只好老老实实地放平自己的身体,尽量减少,不让任何一个细胞有机会煽风点火。
可是,有些时候,火是会自己着起来的。
先是耳朵,一阵阵酥麻,他的啄吻很轻很轻,蜻蜓点水一般,扰着她的呼吸,占据了她全部的声音。她扭动着脑袋躲闪,他也耐心地追逐,脸颊、下巴、脖颈、鼻尖、额头……被他吻到的位置越来越多,蝶儿的脑子也越来越混沌,明明应该推开的,明明应该叫停的,可那些被吻到的没被吻到的地方却都叫嚣着讨要,讨要更多。
终于,在他的吻再次落下的空当,她抬手支开他的脑袋,朦胧的目光触到他眼中满满的,心下一跳,再不敢耽搁,手上加大了力气。
没成想,他的手牢牢贴在她腰侧,仿佛附了上好的磁石,怎么都分不开。翻滚、躲闪、追逐、推拉,两个人在展开了拉锯战,从这头滚到那头,又从那头滚到这头。间,他的几次覆上她的,虽只是短暂的一触,又隔着厚厚的衣料,却也让她血脉,越来越多的湿滑让她觉得自己像不良少女,羞得恨不得直接跌进冷水池。
这次,又一轮较量中,她发了狠力,明明两人已经滚到了床爆他的手肘已支起来叫停,她却不管不顾,径直往下冲,想籍由身体帝痛让自己。掉到地上的那一刻,她并没觉得疼,只是腰上硌得厉害——他的两臂紧紧地圈住她,硬给她隔出一个缓冲带,而他的膝盖正支在她的腿两侧,他几乎没有一丝力量压在她身上。
这样短的距离,他是怎样做到的,蝶儿不知道。只知道看着他眉宇间一闪而过的痛楚,还有他眸中受伤的颜色,心头一窒,为自己刚才那样强烈的抗拒而有些懊悔。
她躺在那里,咽了咽口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已经抽出一只手臂,翻身坐到地上,另一只手把她拥起:“摔傻了?还不起来。”
声音里没有不悦,可这因为这,才不正常!
蝶儿坐到,顺势拉着他也坐上来,她要起他的裤腿察看他的膝盖,他抬手制止:“哪那么娇气?我皮厚。”
“给我看看!”蝶儿也不抬头,仍专心对付牛仔裤硬硬的裤管。
“说了没事。你睡吧,我回去了。”钟少站起来就往外赚情急之下,蝶儿拉住他的皮带,“啪”的一声,那皮带极配合地开了。
“喂,你干什么?”钟少急急地按住裤子,好在裤腰本就随体,不会掉下来。
“我……你生气了?”蝶儿看看仍抓在手里的皮带,不敢抬头,要是在大宋朝,知道她做了这样的事,会不会笑倒在地上?
“要是我生气了,你怎么办?”他转过来,双臂抱在胸前,笑笑地看着他。
“我……不是想让你摔着。”
“我知道,所以呢?”
“所以,所以……”蝶儿第一次知道自己可以这样词穷。所以什么?她不知道怎么说,说她其实没那么生气他跟她用强?说她其实很喜欢他的亲近触碰?说她只是没准备好,她希望两人的第一次应该更庄重?可是,已经不是第一次,他们的第一次已经被她强讨过来了,那今天这样的抗拒,他会不会笑她,已经放浪过来,再反过来装清脯是不是很傻?
她忽然觉得抬不起头来,晚上手烫着后那种无力感又袭上来。在大宋朝,熬汤煎药的事她常做,从来不会被烫着,那样娇气的伤,不适合她。在大宋朝,女人的第一次至关重要,新婚第一夜,那块染了血的白绢要拿去示人,而现在,她却糊里地弄丢了,连那作为罪证的床单也被她洗净后扔了出去。
她忽然很怕自己的这些变化,怕今晚这样的情动。要是撵老天忽然让她回去,她该怎么办?
☆、126、擦枪没走火
“所以了这么半天,有结果了吗?”钟少成心不放过蝶儿,向后靠到墙壁上,两眼仍盯着她,幽深的眸子里情绪莫名。
“唉,总之你不生气就行了,越说越乱。”蝶儿松开握在手里的皮带,看着钟少不紧不慢地重新系好,目光盯着呐朴而贵气的皮带扣,就是不再往上转。
仿佛是间的对峙,两个人都静静的,等着对方先动。好一会儿,一声悠长稻息从蝶儿头上飘下:“我走了,你锁好门。”
“嗯。”蝶儿站起来,跟在钟少后面,看着他出门,又轻轻地把门关上。好一会儿,外面都没有脚步传来,她也靠在门内没动,隐隐地,心中有一丝期待。
总算那脚步响起,又渐渐消失,她吐了口气,也说不清是放松还是失望,回到房间拿了睡衣直接去洗澡。
热水冲在身上,抚慰着四肢百骸,也渐渐抚平了她心中一整晚莫名的焦躁。自从决定加入杜仲伯的剧组,这种焦躁就时常攀上来,她并不是很排斥拍戏,尤其那是部穿越剧,的确引起了她不小的共鸣。她不信任自己的演技,但信任杜仲伯的眼光,他那样执意地他加入剧组,自然有他的独到之处。
可是,就是焦躁,总觉得这一步迈出去,后面的路都会不一样。甚至,她又一次次想起回宋朝的事,不再是以往单纯的企盼,而掺杂了一些说不清的情绪在里面,好像期待,又好像害怕。
纷乱的思绪好像被头上洒下来的水流梳理,渐渐的,心情平复下来。她拿浴巾擦干了身子,穿好上衣,见小裤裤落在外面,就直接开门走出来,打算回卧室再穿睡裤。
关上卫生间门,感觉声音比平时响了一些,她也没在意,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卧室走。一抬眼,见到门口杵着个人影,她愣在原地失去了反应,两秒钟后,才抄起沙发上的抱枕扔过去:“不许看,你怎么进来的?”
她慌乱地扔了一个又一个抱枕,却始终忘了应该先挡住自己的某些部位,被砸中的人一边抵挡着继续飞来的各种物体,一边从衣架上扯下一件风衣,大步走过去,利落地把风衣围在蝶儿的腰上,衣襟对合,捏在他掌心,连同她整个人也被他收进怀里。
蝶儿扭着身体想挣出来,又不敢有太大动作,想起刚才自己的窘态,埋在他胸前的脸再也不敢抬起来,干脆一口咬到他裸露的肌肤上,贝齿下子狠力。
钟少疼得“嘶”的一声,抽出一只手来扳她的小脑袋,却怎么也扳不起来。他干脆松了手,把她更深地捂进胸口。蝶儿呼吸受限,又挺了一分钟,才不情不愿地松了口。
被咬的地方火辣辣的,不用看,也知道那里会有两排深深的齿印。钟少一点不恼,心情反倒彻底好了起来,俯在她耳边轻笑:“出够气了?”
蝶儿不说话,小狗一样在他怀里哼哼。
“平时看着挺精明的,关键时刻还是犯傻。光拿枕头砸有什么用,不先护住自己,都让人看光了。”
“你还说!”蝶儿终于抬头,眼里的威胁红果果。
“好好,不说。坐这儿,我帮你擦头发。”钟少安抚的低语,顺便啄了下她嘟起的唇瓣。
“不用,我自己来。”蝶儿抬手就把钟少往外推,她动作太大,钟少没防备,手中的风衣一下脱了手,两人都急急地去补救,“啪”的一声,蝶儿的手压到钟少手背上,而钟少的手压着风衣一角,手掌大部分触到的是柔滑的肌肤,而他的中指指尖,不偏不斜,正抵着她幽谷的入口!
蝶儿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转眼拳头就抡了出去。钟少这次反应很快,一把抓住她的手,制到她身后,同时躲过她另一只手的袭击,把她两手牢牢握在掌心,声音低哑:“你再这样闹下去,我真怕你今晚都穿不上裤子。”
蝶儿果然老实了,任由他拿风衣重新把她裹了,又抱着她回了卧室。蝶儿一坐到就要往里爬,可是更快的,他捉住了她,唇立即覆到她唇上,再也不给她多留一秒钟。
没有一点抗拒,蝶儿软软地承受了这个吻,刚沐浴过的她全身上下散发着馨香,像顶着晨露的茉莉,撩拨着钟少体内最原始的冲动。
再也没心思管那件风衣,钟少两手捧着蝶儿湿漉漉的脑袋忘情地深吻,好像穿行沙漠的人终于看到了水源,怎么都汲取不够。
蝶儿并不比他好过,她觉得脑子轰轰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坏掉了。每一根反射弧似乎都变得特别长,把每一缕悸动缓慢地却极清晰地传向大脑,让她努力收集了一个晚上的理智集体跑光光。
遮体的风衣已经形同虚设,蝶儿本能地去拽被子,可被子被两人压在身下,根本拽不出来。她只好又去抓那件风衣,因为唇被控制着,她看不见的情形,这一拉,反倒把那风衣彻底拉了下来。
感觉一凉,她惊得叫起来,可是那声音没等逸出,就被钟少的唇舌吞了进去。接下来,他的动作让蝶儿彻底忘了呼吸,闭着的眼睛瞬间放大,羞怯、恼火、不敢置信,混着丝丝膨胀的,在她瞪大的眸中交错闪现。
钟少也睁了眼睛,看着她眼中的怒意,手却没停,手掌在那上方摩挲了一会儿后,两根手指直接向幽谷深处探去。
触手湿滑,嫩嫩的紧窒包裹着他的手指,让他再也控制不住,手指一上一下挑逗着她的生涩。
蝶儿的眼睛又死死地闭上,两腿拼力夹紧,想把他挤出去。钟少看着她,忍不住轻笑起来,唇贴着她耳朵轻轻吐气:“这么湿,是不是想要了?”
蝶儿眼睛突然放大,脸上闪过各种颜色,然后发了狠地就抬脚去踹他。钟少眼疾手快,迅速抓住她的腿按下去,又用两腿紧紧抵住,同时上体伏到她身上,气息不稳,语带轻笑:“别态踢坏了,受苦的可是你。”
他他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浮?蝶儿一张脸红到滴血,恨不得把压在身上的人连骨头带肉都拆了,可是,她的腿却老老实实地没动。她不知道,男人的那东西是不是很娇气,如果这时候她一脚下去,是不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
这个险,她还是不冒的好。
☆、127、凡事都有他
钟少总算知道了什么叫自己挖坑自己跳。当两个人都一身是汗气喘血热,他的宝贝抵着她的湿润只差他身上那两层薄薄的衣料,他却不敢再有下一步动作。想起那个早晨从他手指上滴下来的那几滴血,他悔得几乎要吐血了。
而此刻的蝶儿,闭着眼睛躺在他身下,的长睫和紧抿的唇都透露着紧张,那努力压抑却依旧急促的呼吸却像是邀约,不用他用强,她应该会迎接他。
细细吮吻着她的眉眼,钟少心里竟涌上些歉意,这个傻丫头,真的以为已经把她给了他。却不知,在没有完全确定她心意的那时,他不敢要,她骨子里的传统,容不得他轻易地冒犯,即使心和身体都已经想她想得几近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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