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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猫——慕吱

时间:2018-01-04 15:58:02  作者:慕吱
  “你就这么非她不可?”
  霍绥说也不是。
  霍孟勉想,那还有一丝的余地。
  “可没了她,我活不下去。”
  霍孟勉浑身一怔,难以置信的看向霍绥,他在那一刻,实在难以理解,霍绥这样性子的人,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霍孟勉叹了一口气,说:“算了,反正无论如何,你也听不进去我的话。”
  霍绥说:“但我需要您的一句肯定。”
  他和苏花朝两个人如果真的要结婚,往以后走下去,势必是需要霍孟勉的支持的。霍绥太清楚苏花朝了,她看似坚强冷血,其实心比谁都软,也比谁都在乎血脉亲情。她看重霍孟勉的想法、陈清月的想法,所以,他必须要说服霍孟勉和陈清月。
  “如果她的母亲不是陈清月……阿绥,我一百个支持你。”霍孟勉已然合上了双眸,视野丧失,他的头脑分外的清醒,当下的脑海里,只浮现陈清月的身影。
  霍绥说:“就因为你和她母亲曾在一起过,所以我就不能和她在一起,是吗?”
  脑海里,陈清月对霍孟勉笑。
  她还是那么美,美得令他失了所有的言语。
  霍孟勉倏地睁开了眼,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他的眼前是他的亲生儿子,整个人笔直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脸上的表情平静而又冷毅。
  到底是错过的爱情重要,还是亲情重要?
  霍孟勉垂下眼眸,说:“等你处理好你母亲那边,我就去找她,让她把女儿嫁给你。阿绥,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爱情炙热如火,燃烧了他前半生所有的精力。
  所以此去经年,他丧失了所有的爱,包括对自己亲生儿子的爱。
  时过境迁,他满头白发,再无任何奢望。唯一的希冀,便是希望膝下的两个孩子都能好好的。
  “花朝是个好孩子,我也是真的喜欢她,你如果真的想娶她,”霍孟勉有些说不下去了,喉咙梗住,颤抖着声音说,“对她好一点,她也不容易。”
  霍绥闻言,垂下眸,唇角却微微往上勾起。
  他答:“会的。”
  ·
  霍绥离开霍宅之后便开车回到公寓。
  打开门,没看到坐在沙发上低头看书的苏花朝,甚至连沙发边的地灯都是暗着的,室内安静无声,他蹙了蹙眉,往二人的房间里走去,打开房门,空空荡荡,唯有清冷月光落满地。
  霍绥抿了抿唇,退出房间,正好傅遇的房门打开。
  傅遇手里拿着杯子,见到了霍绥之后往他身后扫了几眼,没见到苏花朝,诧异:“阿姐呢?”
  霍绥:“她没有回来?”
  “没。”
  霍绥看了眼腕表,将近十点了,她不该还没回来。霍绥拿出手机给苏花朝打电话,刚开始是没人接,后来便是直接挂断了。
  霍绥心里陡生一种不好的预感,手里的手机又响了两下,他打开,是苏花朝发来的短信。
  “我有点事,今晚晚点回家。”
  霍绥捏着手机,他其实很想问到底是什么事,让她连接他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他心里总有种预感,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傅遇去厨房倒了杯水,回来,看到霍绥直立在客厅中央。
  没有开灯,室内只有走廊处的壁灯亮着。
  傅遇径直的穿过他,回到房间。砰的一声合上了房门。
  现在客厅里,只剩下霍绥一人。他的表情晦涩,意味不明,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似是比窗外的暴风雪还要蚀骨。
  好久,他捏着手机,坐在沙发上。
  他没有给苏花朝再发短信,只是安静的坐在苏花朝常坐的位置上,一言不发的等着苏花朝回来。
  窗外的风雪很大,刮的枝桠摇曳,在漆黑深夜里愈发阴森。雪势越来越大,天像是破了个口子一般,下的没完没了。
  一年比一年冷。
  他就在这深沉夜色中悄然入睡。
  ·
  莫绍棠坐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远远的,从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他顺着声音抬头看去,看到来人,没有一丝的惊讶。他似乎向来都是宁静的,没有一丝的其他情绪。
  勾了勾唇,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和她打招呼:“来了。”
  苏花朝的脸色不太好看,别扭的应了声。
  她在他边上坐下。
  抬头,正对上亮着的“手术中”这三个字。犹豫了好久,苏花朝问他:“怎么就手术了?”
  “今晚应酬,我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爸他喝了点酒。”说着,莫绍棠轻嗤了声,“身体不好,还不知道照顾自己。”
  苏花朝想起短信里的内容,纠结好久,咬牙问他:“胃癌……是早期还是晚期?”
  “晚期。”莫绍棠捏了下太阳穴,从胸腔中吐出一口浊气,说:“他一直没说,也怪我,总是忙着工作,没注意到他身体的变化。我也是今年才知道的。”
  “哦。”
  “他回来就是想看看你,没别的想法。”
  “嗯。”
  “他也没想过因为这个病拖累你。”
  “嗯。”苏花朝双眼发涩。
  “他在国外常和我说,你是个很好的孩子,只是你俩没有缘分,父女之间的缘分,少了些。”
  苏花朝微仰着头,没说话。
  “他这人好强,好面子,进手术台之前还拉着我的手,说千万别让你知道这件事。”
  苏花朝觉得医院的灯光可真刺眼,刺的她双眼都发酸发涩,眼前一片雾蒙蒙的,忍不住,想落泪。
  “他没有结婚,在国外一直是单身。我是他领养的,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苏花朝猜到了。
  “他的手机桌面是你的照片,他每年都会回国待几天,就是为了看你几眼,但是霍绥不同意,说你现在的生活很好,让他别去打扰你。”
  苏花朝的睫毛颤动。
  “他就真的只是远远的看你。”
  “苏花朝。”
  “他或许也有做错过,但在他心里,始终有你。”
  莫绍棠一字一句,用着最普通的语气说,仿佛在谈论今天天气如何一般,但字字戳心,字字伤情。
  苏花朝的脸上,陡然滑了一滴泪下来。
  一定是因为医院的灯光太亮,室外的风雪太大,她今天穿的衣服太少,要不然,她才不会……软弱的流下眼泪。
  她说:“何必呢?”
  “是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莫绍棠自嘲般,“可是没有当初。”
  苏花朝扯了下嘴角,轻声问:“手术要多久?”
  “不清楚。”
  “嗯。”说完以后,她也没动身子,双手插在兜里,安静而又无声的坐在位置上,等着紧闭着的门随时打开。
  过了很久,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苏花朝坐在一侧,看到苏启正苍白着脸躺在手术推车上,他闭着眼,睡颜安详。身边的莫绍棠起身问医生具体的情况,而苏花朝只是安静的、安静的看着渐渐远离的苏启正。
  等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之后,莫绍棠走过来,说:“医生说手术挺成功的,他大概要睡一会儿,你要不先回去吧。”
  苏花朝说:“他回来,什么都没有带吗?”
  莫绍棠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愣了一下,接着,立马回道:“带了一箱东西,就在家里的书房,我带你去看看吧。”
  她扭头回来,轻点了下头,“嗯。”
  等到了公寓,莫绍棠开着家门,问她:“不先回去吗?他或许,在等你回家。”
  苏花朝摇了摇头,说不了。
  她跟在莫绍棠的身后进了家,接着,走进书房。
  书房收拾的干净、整洁,书柜里摆放着各种商业书籍,中文的、英文的、法文的,苏花朝粗粗扫了一眼,视线,最后停留在一处。
  在窗台边的角落处,有一堆的jelly cat,灰色的、红色的、粉色的、白色的,大号、中号、小号,各式各样,数十只兔子。
  那是贯穿苏花朝童年回忆的唯一一样东西,在锦市那个小小的县城里,苏花朝唯一的玩偶,就是苏启正托大学同学从新加坡带回来的邦尼兔了。她每天都带着兔子,连睡觉都和它一道,爱不释手。
  苏花朝走进那堆兔子,缓缓、缓缓的低下身子。
  他还记得她曾经的喜好,时刻都记得,没有忘记……
  苏花朝想,够了。
  真的足够了。
  至少证明,他的心里,是真的有她的。
  够了……
  莫绍棠在身后悄悄的关上了门,书房里的啜泣声低而轻,像是只猫一样低声轻鸣。不像上次在走道里见到的那样,哭的撕心裂肺,这次的哭,是小心翼翼的,是寂静而又无声的。
  是命运的悄无声息,将她推到了这一步。
  能哭,总还是好的。
  情绪,能表达,就不差。
  
 
  ☆、晋/江/文/学/独/家/发/表
 
  
  苏花朝坐在地毯上, 柔软的羊毛地毯带着炙热高温,烤的她浑身冒汗。
  窗外太阳升起, 溶溶日光映在她的肩头, 室内暖气裹挟着她的全身发肤,室内温暖而又舒服。
  昨晚淅淅沥沥的一场大雪,漫天覆盖,今早醒来,却又是阳光充裕的一天。
  瓦楞上的积雪在熹微晨光中渐渐消融,树桠上的积雪被呼啸风声一笔带过,水泥地面已经干净的焕然一新, 在雨雪的冲刷后, 仿佛能映照出碧蓝天空。
  苏花朝扯了扯邦尼兔的耳朵,心境也愈发清晰。
  她推开门, 迎面正对上莫绍棠。
  他穿着灰色的家居服, 在流理台前慢条斯理的坐着早餐,空气里有着奶油的味道, 发酵的牛奶香, 烤面包香, 还有煎荷包蛋香。
  和对门那人一样。她想。
  但她不喜欢这些。
  她喜欢吃小馄饨、油条、豆浆、馒头。
  还不是一般卖的馒头,得是馒头店里的那种,锦市特有的,每年过年,馒头上会用红墨印上一个“囍”字,或者是其他类似于大吉大利的字眼的。
  软、松, 特香,大概是霍绥的手掌那么大。
  苏花朝一次吃过三个,把霍绥给吓得要死。
  稍稍发愣了一会儿,莫绍棠叫她:“吃早饭吧。”
  苏花朝回神,说:“不了,我得回去了。”
  莫绍棠挑眉,“连早餐都不吃吗?”
  她笑笑,仍旧是摇头。
  莫绍棠无奈,知道自己劝阻不了她。于是关火,转身进了房间,从房间里拿出一大叠文件夹和文件袋,说这是爸爸留给你的。
  苏花朝连接都没有接,懒洋洋的问:“什么东西?”她声音带着三分匪气,“该不会是所有的身家吧。”
  “猜对了。”莫绍棠说。
  她不过是随意猜猜,却没想到正中靶心。
  苏花朝琢磨了下,更是没有伸手去接了,她说:“我不要,你拿回去吧。”
  “这原本就是属于你的,花朝,听话。”
  苏花朝有时候真的觉得莫绍棠很奇怪,他俩其实并不熟,而他却总是能用一种与旧识交谈的口吻和自己说话。甚至现在,已经不是旧识了,他越界了,像是真正意义上的兄长一般,用着无奈又宠溺的语气劝导自己。
  真可笑。
  她十几岁的时候渴望有人三令五申谆谆教导,却没有实现,等到二十多岁了,反倒有人以过来人的身份和自己说话了。
  她扯了下唇角,滑了一个极淡的笑出来。
  苏花朝说:“怎么就是属于我的呢?”
  “爸的东西,都是你的,这不对吗?”
  “是啊,没有错。”苏花朝也很认同,“但他真的是我父亲吗?”
  苏花朝记忆里的苏启正,已经很模糊了,在记事的年纪,苏启正陪在自己身边的日子并不太多,欢乐有过,开心有过,但最刻骨铭心的,仍旧是那份被抛弃的痛。
  这样的人是不配称为父亲的。
  虽然苏启正生病了……
  “其实我们都知道,如果他没有生病,他不会回来的。他仍旧在国外当上市公司的老总,潇洒快活的活着,或许还会记得我,或许不会,但一定不会回来看我的。”
  昨晚苏花朝确实内心是隐忍且动容的。想想苏启正年事以高,诸病缠身,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撒手人寰,她也会心痛难受,再加上那一房间的兔子,以及莫绍棠在耳边的所有话语,她又不是石头做的,当然也是心软了。
  然而苏花朝这些年活的太清楚明白了。
  苏启正回来,他为什么回来?不过就是生病了,快要死了,想着这短暂的时间享受一下父女亲情,想要自己的病榻旁有个女儿陪着。
  人之将死,不过就是想要至亲之人陪着。
  但想想,如果他没有生病呢?
  苏花朝太笃定了,他一定不会回来。
  莫绍棠却说:“你怎么能这样想你父亲呢?”
  “那我要怎么想呢?”苏花朝觉得很奇怪,她有眼有心,自己能感受到所有的是非,也能清晰辨明。
  “他是你父亲!”
  又是这句话,这么句话,像是跟绳子一样牢牢的锁着她的喉咙,令她无法喘息。
  苏花朝说:“我不管这里有多少钱,几亿也好,几十亿也罢,对我来说都算不了什么。他想用钱来赎罪,那他就这样赎罪吧,但是我不接受。更何况,”她顿了顿,说,“莫绍棠,我从来没有为钱而担心过。”
  苏花朝跟在霍绥身边,真的从没为钱担忧过多少,而且她自己对钱又不是特别着迷,她现在做晚五,其实真不怎么赚钱,全凭她一腔热血才坚持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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