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你这个女人,怎么连一点矜持都不懂。”莫君起抬步跟上李晓庭,回了她一个白眼:“本公子才过来好不好,才看出来已经很了不起了。”
“你和白英什么关系?”李晓庭突然问道。
莫君起莫名其妙的道:“这算什么问题?我与他能有什么关系,都认识我师傅与师兄罢了。”
李晓庭笑道:“你俩说话口气这般相似,我还以为你们有一腿呢!哈哈哈哈哈哈……!”
“……”莫君起用玉笛指了指李晓庭:“你这个女人,你这个女人真是……,本公子可是喜欢女子的。”
李晓庭嘻嘻笑问:“哦?喜欢哪位女子啊?”
“暂无,本公子喜欢的女子必定是极好的,哪里会这般容易出现。”
“哈哈哈……是么?反正暂时还没有,现在改喜欢男子也没关系,哈哈哈哈哈!”李晓庭似是心情非常愉快,一个劲的逗着莫君起。
莫君起叹了口气:“真不明白我师兄怎么看上你的。”
“因为是我先看上他的呀!”
两人斗着嘴到了一个土屋子前面。
李晓庭一指,笑问道:“怎么样?”
莫君起认真的看了一会儿,给了一个字:“怪!”
只见那房子有普通房子的三四倍长,北面墙有一人多高,还有一排圆孔,南面墙则只有半人高,东西两边各一个小小的门,现在正有人在到处的量尺寸,里面也有人在砌着什么东西。
李晓庭笑道:“这是我的温室大棚,不过暂时不知道好不好用,真是忐忑啊!”又说:“不过,君起将伞坊建在这里的话,即便温室大棚不成功,村民们也能有地方赚钱了,就不会满怀希望又失望了,所以,这次,晓庭真是谢谢君起了。”
莫君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起来:“客气客气,不过,将伞坊建这里是师兄的主意,看来师兄是真的将晓庭放在心上了。”
又说:“看到师兄未被诅咒影响,本公子便放心了!”
“诅咒?什么诅咒?”
“说来,这算师兄的一段情史,晓庭想听,本公子便偷偷告诉晓庭如何?”说完便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李晓庭对于莫君起凡事都要哈哈哈一番,很是无语,于是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莫君起也不在意,他笑完以后,大手一挥:“这般多空地,晓庭随便划一块儿给我便成,咱们那伞已经有个小作坊了,等这边房子建好,我就将人都弄到这边来,村子里晓庭也可以随便安排人进来!”
又说:“好了,正事说完了,走,找个地方喝茶去,本公子给你讲故事。”
李晓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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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山先生
这是一个非常狗血的故事:
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曰子,顺安皇朝高贵的皇帝陛下突来兴致,微服到了莫府之中。
于是莫老爷便陪着皇帝开始逛起了自家花园。
这莫家花园虽比御花园差得远了,皇帝却是逛得兴致勃勃,好似这花园是什么天下奇景般,边欣赏边品评。
两人在快逛到花园尽头时,一阵琴萧合奏之音传来。皇帝陛下情趣高雅,更是喜爱乐理,一听这合奏,萧声虽稚嫩,琴声却是如仙音泄凡,高山流水 ,悠远绵长,甚是悦耳。
于是两人便顺着这悦耳的声音走到了莫君起的院里。
院子里,正是莫君起与田易在合奏。原来,是田易指导莫君起学萧,莫君起却非缠着师兄与自己合奏,却不想被到自家园子里闲逛的皇帝陛下听了去,他还寻了过来,他还看中了师兄……
若田易是个女子,这或可成一段风流佳话,但他是个男子,于是便成了皇帝亲点的乐师。
田易就这样被皇帝请去宫里,还盛情邀他住了下来。
莫君起自觉是自己害得师兄失了自由,便去宫中求了几次,却次次被皇后给哄孩子般哄了出去。
当然,莫君起当时确实还是个孩子,心思还算单纯,只知道被哄出来再继续求,最多再找找自己父亲,母亲帮帮忙,却是不知道父亲与母亲也哄孩子一般,嘴里答应着好,其实半分行动都无。
毕竟,在他们看来,田易一个无名小辈,被皇帝这般高看,实在是幸事一件,又哪里还需谁去求情?不过是自家儿子年幼又太黏他师兄,才这般着急罢了。
就这样,田易被留在宫中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中,得了一个瑶山先生的封号,还遇到了一支桃花。
在一次皇宫宴会之上,向来眼高于顶的六公主看上了田易,于是她求着皇帝将田易赐给她做驸马。
皇帝哈哈一笑后,却是拒了公主,说是田易性子冷淡,做不了好附马。除非田易自己要求娶公主,否则他不会将任何一个公主嫁给田易。
六公主听皇帝这般说,于是多次向田易示好,却是屡屡被拒。做为一个高贵的公主,却被一个乐师拒绝多次,这让六公主觉得很没面子,发誓定要将田易弄到手。
这誓一发出来,六公主便开始在众姐妹的起哄声中大显神通了。
于是美人送美食珠宝——被无视。
路边偶遇摔倒——被无视,
绑架——没成功。
下药——这个宫中不允许……
温柔的野蛮的各种招数,每日都能变个花样的出现在田易面前,偏偏田易跟这事与他无关一般,不但半点回应也无,便是连反应都不曾给一个。
在各种方法均无用后,六公主开始用苦肉计,为了效果逼真,竟是真的将自己吊到了房梁之上,险些送了性命。
小孩子闹着玩,皇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险些弄出人命,他却是不好再不管了。
于是田易被放出宫去,公主则会被送去皇家寺庙面壁一个月。
六公主险些没命,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让小太监去给田易送消息,然后躺在床上虚弱无力,楚楚可怜的等侍,结果她左等不来田易的看望,右等不来田易的问候,却是等来了自己被罚面壁的消息及来自众多兄弟姐妹们的言语调笑。
本是为找回面子,却是失了个更大的面子,于是由爱生恨,在面壁的一个月里,日日求着神佛让田易孤独终老,还给田易写了封信送到莫府,被莫君起给截了去,信上的意思是:你这个冷血冷情之人,我都为你快要死了,你都不来看我一眼,连问候一声都不曾,真是让我太失望了。你既然看不上我,那你最好是谁都别再看上,我会帮你日日求着满天神佛,愿你心如铁石,永世尝不到爱上一个人的滋味。
像这种诅咒莫君起自然是当笑话一般看看就罢,笑不笑还要看自己的笑点儿给不给面子。信嘛,自然是直接丢掉了,难道还拿它去给自己的师兄添堵?虽然这堵也未必添得上。
在自己的女儿还在面壁的时候,皇帝又将田易招进宫了。
御花园里,皇帝与他的众多老婆孩子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田易则坐在皇帝的座位右下第一位,等着这场舞停,自己被提上场。
一个乐师,座位竟被安排在了许多皇子前面,这怎么看,都有些不合于礼。田易之下的皇子虽心有不满,却都掩饰的极好,互相说笑期间,也会照顾照顾田易,时常与他客气一句两句。
还有一个自认觉悟较高,不但隔着老远与田易打招呼,还拿了酒杯亲自到田易面前敬酒。
一个皇子给自己敬酒这样的事,让田易的眉微不可查的皱了一皱,然后,他便露出得体的笑颜,拿着酒坏站了起来。
田易将将站起,突然眼前一花,他顺手将杯子加了劲道,扔向那个从自己眼前飞过去的舞者,又转身攻向皇帝旁边的一把大刀,竟是情急之下,一拳将那刀打偏后,徒手捏住了刀刃!那握刀之人抢了两下没抢赢,便弃了刀,与田易打了起来。
与此同时,整个御花园乱成一片,喊救命的,喊娘的,喊杀了狗皇帝的,声音此起彼伏,当然,喊得最多的自然是“救驾,救驾!”不管是喊的,还是沉默的,也不管是跑的,还是拿刀剑到处招呼的,都不约而同往皇帝身边涌去。
这一场田易打的很是精彩,因为太过精彩,很是吸引了一批刀剑往他身上砍去,这本也没什么,抢了刀剑跟他们对打便是。
却不想一个女子突然撞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惊叫连连。这女人不知是敌是友,田易砍又不好砍,拉又拉不开,百忙之中,正想与那女子说上一句话,却不想腰部一痛……
田易用力捏了那女子的臂,将那女子从自己腰上扯离,一脚将那女子踹得飞出去后,开始感觉头晕眼花,又免力招架了几十招,便眼前一黑,一头栽了下去。
一个月后,田易在孤霞山上,自己的居处,居修然与莫君起殷切的目光之中,缓缓睁开了双眼。
此时,他已是救驾有功,被皇帝亲封的瑶山候,有自己的府邸,有黄金万两,有美人两百,唯独没有力气。
是的,他中了毒,虽得白神医救治,保下命来,却是武力尽失,目前还全身无力。
这些也并没什么关系,力气养养总会回来的,只要力气回来了,武力自然也就回来了。只是,田易对宫中却是不大喜欢,应该说是有那么些讨厌,自己习武十几年,第一次杀人便莫名其妙,不分善恶的杀了四五个,实在是心中的一大痛处。
田易拒了皇帝封的瑶山候及府邸,拒了黄金万两,拒了两百美人,只求一个可拒绝一切人的权力。
皇帝当时也是脑子一热,一个侯爷的名头就送了出去,随后便有些后悔了。如今田易自己给拒了,自然是客气一番就收了回去,候位都没有了,府邸及府邸里配的美人自然也收了回去。只那黄金万两仍是赏了下去。
至于拒绝一切人的权力,这个怎么可以给呢?不过皇帝也还算给了半个承诺,以后凡皇室中人,定要对田易以礼相待,不得以身份压人,强迫田易做不想做的事。最后又加了一句,皇子最好能对田易以弟子礼相待。
这件事到此便也算了了。
田易在山上又养了半年多,才恢复了一成功力。他听说莫君起打算在福河镇开个铺子,便觉得有些不大放心,于是便辞了师傅,也到了福河镇上,帮着师弟慢慢将铺子开了起来,还帮着师弟寻了几个不错的宝物。
田满仓派来的杀手,便是在田易寻宝期间,将田易打伤在马家村后面的林子里的,然后便是田易躲过杀手,跑出林子,晕倒在林子口,被住村尾经常往林子去捡野菜的小菊母女俩遇到,再然后,田易在村中养了一个多月伤,又认了村长做义兄,给了村长银子,让村长给他在村里买块儿地,盖间房子。田易也在村里做起了每年只教三个月的村学先生。
后来田易无意间查到田满仓派杀手的事情,便报复性的找田老头要了满仓酒楼,挂了个名头,时不时去看上一趟。实则,满仓酒楼一直都还是田老头在经营着的。
他要那酒楼时,距离他在宫中中毒已有三年,距他在马家村受伤也近两年,所以说,他当时的武力已恢复了七七,八八,再也不曾被田满仓算计成功过。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最后几段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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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发脾气
莫君起自然是只讲了田易因性子冷淡,被公主由爱生恨,下了诅咒一事。
诅咒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李晓庭听听笑笑便也罢了。
~
自李晓庭买了这片空地后,马家村村尾这一片可算得上热闹红火了。
十一月十二田先生家上梁,热闹了一天。
十一月十六,李晓庭家搬家,又热闹了一天。
十一月十七,李晓庭的温室大棚建成,正式启用。
因着没有塑料或玻璃,温室大棚看起来有点儿怪。
大棚上面只有北面有屋顶,南面则是每隔一段一个木头横在顶上做支撑杆,支撑杆上将会在每晚交错的铺上两层厚重的茅草帘子,每日太阳升起才打开,太阳将落便会盖上。
大棚内部则是分段砌了四个灶台,个个都连着李晓庭特别定制的大铁皮筒子,那些铁皮筒子中间粗,两边细,一边连着灶台的烟囱,一边连着通风口。贴着厚厚的北边土墙,绕了温室半圈。
大棚中间则是一个木架,木架上放了满了大小一致的方形的木筐子,木筐子里,己是分了葱,韮菜,种了蒜,还有的撒了青菜种子。
村长看着李晓庭雇来专门烧火与拉帘子的青年,叹了口气:“这个棚子花不少钱?吧?”
李晓庭也有些沮丧:“八十多两,不过,其中有十五两买柴的钱,那柴够我们两家加这里烧个三多月了。”又有些委屈的道:“我怎么知道这里的铁皮这般贵,这半圈儿下来,竟是要了四十两。”剩下就是这些木筐,木架子,铁锅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共十五两左右,还有李晓庭执意要给的人工费,也十五两左右。
这些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村民来说呢?天文数字了吧?
田易见李晓庭与义兄都一副发愁的样子,笑着安慰道:“不是还有赛肉银针和粉条么?义兄那边弄得怎么样了?”
村长果然舒展了眉头,笑着答道:“那个赛肉银针啊,还是好弄的,就是那粉条,也差不多了,只等你们的火锅店了。”
“火锅店二十日开业,不若咱们先去看看粉条?”田易提议道。
李晓庭听到粉条可以说很是惊讶了:“粉条?是我所知道的那个粉条?”
田易牵了她的手,轻声笑道:“走吧,咱们去看看。”
村长见义弟这样,哈哈笑着,转身走在前面带路去了。
李晓庭心中甜蜜,却也疑惑,拉了拉田易,问道:“易,今日是怎么了?”
田易拉着李晓庭边走边回道:“晓庭说过,你家乡那边情侣是可以光明正大牵手的,易想尝试一番。”
“可是,你会被别人说闲话的。”李晓庭故意的说道。
田易轻笑了一声:“有什么关系,不是还有晓庭陪我么?”田易将李晓庭的手捏得紧了些,声音又轻了些:“易,会想办法帮晓庭寻到晓庭喜欢的那些东西,晓庭永远陪着易好不好?”
“好啊!不陪着你还能陪着谁。”
“你要记得,你答应过的话。若是走的话,也要带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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