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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师不务正业日常——和歌

时间:2018-01-09 15:57:47  作者:和歌
  陶道士真想给这个小子一棒槌,以后见客户,得拿透明胶把他嘴封上。他看了一眼脸色极度难看的白泽宇,笑道,“虽然,这个大楼因为原本的设计而有了缺陷,看起来,的确……有点不太理想,但是还是可以改的。”
  阿秀看着陶道士一脸我爱世人,世人爱我的表情就想发笑,这个老家伙骨子里还是改不掉一些老习惯,不过倒跟李同垣很好的互补。“同垣说地直白了些,但的确这个楼孤立在这里,旁边几乎寸草不生,所有的居民楼和商务楼都离得特别远,的确……很像他说的那个。”
  白泽宇问,“那怎么办?”
  阿秀朝他看了一眼,“你别着急啊,这个楼麻烦多着呢。你看这条路,是从主干道引进来的,从这个方向笔直过来,如果只从简洁便利上考虑,的确是最短的一条路,可惜车流太急,不但不能引来人气,反而引来煞气直冲大楼。大楼改建,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但这条路,你要立刻封掉,从这里另引一条道路,在大楼前方平行方向做一条椭圆型的车道,将煞气改道,并将由主干道引来的气进行缓和,建室内喷泉,让气停留在此处,供大楼吸取。”
  “行!”白泽宇二话不说,“什么时候动工合适?”
  “明早九点半。”阿秀在一张复印的图纸上用铅笔勾勒了一下,“用金属板先将现有的道路封掉,现在是冬季,不适合施工,道路暂时先用土铺,把路型先弄出来,室内喷泉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弄好的,先把位置预留好就行。”
  白泽宇直接点头,让助理记下来,立刻联系施工方。
  “走,我们去大楼里面看看吧。”阿秀率先向那栋楼走了过去。这时时间已经接近午夜十二点。
  十二月底北京已经很冷了,众人又在风头上吹了好一会,都冻得不行了,本来还指望能进大楼里避一避风,谁知走进一楼的大厅,就觉得一种别样的刺骨寒意,反而更冷了。
  阿秀停下了脚步,陶道士和李同垣也有所感觉,停下来四处张望。
  阿秀将手伸到了李同垣的面前,李同垣立刻从包里掏出天罗递给她。
  阿秀结果,用手一拨,天罗滴溜溜地开始转动,“朱砂印。”
  李同垣立刻从另一个箱子里掏出了朱砂印递给她。
  阿秀对他说,“你跟老陶守着他们,别出事。”
  李同垣嗯了一声,立刻挡在了众人的面前。
  白泽宇看得莫名其妙,但是莫名就感觉气氛好像很紧张,好像以前看过的港剧的抓鬼现场一样,他立刻示意助理跟司机靠过来一些,虽然这个大个子说话耿直的能气死人,但是关键时候感觉还是挺可靠的。
  阿秀一手天罗一手朱砂印,就向黑暗里走去。
  陶道士掏出了一支手电筒,可惜只是普通家用款的,所以照不了多远,大家只能隐约看到阿秀不停地向前走,时而在某个地方停下来,用朱砂印印在柱子或者地面上,但是渐渐地,她走进了视线的死角,众人就看不见了。但是隐约能听到阿秀好像在唱些什么,只是具体是什么内容,没有人听懂。
  白泽宇忍不住问陶道士,“小先生这是干什么呢?”
  陶道士也正警惕地望着四周,“这楼里有东西,先生正在找呢?”
  白泽宇等人听得毛骨悚然,这下不要他开口,助理他们立刻紧紧地团结在他的周围了。
  白泽宇不懂这些,还想要继续问,可突然感觉空气中传来一阵冷热交替的冲击,而站在前方的李同垣立刻就做出了一副防卫的姿态。但很快,那种奇异的感觉就消失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阿秀才从黑暗中走了回来,等她走近了,大家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居然破了不少地方,羽绒服外套被撕的一条一条的口子,有点狼狈,漏出里面白色的羽绒。
  这是怎么回事,白泽宇忙问,“小先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跟人打了一架?”
  阿秀将天罗和朱砂印递回给李同垣,然后淡淡地看了白泽宇一眼,“我感觉钱收少了。”
  白泽宇暴汗,“我再添。”
  “不用了。”阿秀倒不是坐地起价的意思,“你明天上午让人带上工具,这里有不少地方要挖开或者打洞。但是别乱动,等我来了再动。”
  这个好说,施工方肯定什么都有。
  白泽宇其实还想问些问题,但是阿秀已经向外走去了,他只好跟上。
  上了汽车,阿秀就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那头吵闹的音乐声就从手机里炸开了,“你这两天在北京是不是?给我送两件外套。”
  周鸾在那头大吼着,“给你送外套?你人在哪里呢?”
  阿秀道,“我在北京,一会儿给你发地址。”
  白泽宇的助理,很有眼色的立刻奉上酒店地址和房间号。
  一行人抵达了酒店入住休息不提。
  而第二天一早,才六点多,阿秀的房门就被人按地叮咚叮咚的。
  阿秀一开门,就看到周鸾领着鸾秀的造型师等在外面,两人一脸残妆,顶着四只黑眼圈,很明显一夜没睡,“你俩这是干嘛去了?被摧残了一夜的样子?”阿秀闪开让她俩进来。
  周鸾进屋一看,“吆,小白子这次下血本了,居然给你订的是套间。正好,你看要什么衣服,我们拖了两箱来,足够你挑的了。”
  造型师已经打开了两个超大行李箱,里面全是最新款的女装。
  阿秀看周鸾那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索性也不问她了,看了看,挑了件最保暖的黑色羽绒服。
  造型师本来已经快进入休眠状态了,一看阿秀挑了最不起眼的那件,职业病就犯了,死活不干,非给阿秀搭配了一套青春又干练的衣服。
  阿秀很无奈,“姐姐,我今天还不知道要在风口上站上多久呢,这样不要温度只要风度是会死人的。”
  造型师死活不答应,最后两人各让一步,阿秀穿上她搭配的那套,然后再带着那件羽绒服。
  做完了这个,周鸾和造型师两人连妆都没卸,就分头倒下去睡着了。
  阿秀只好把房间给她俩补眠,自己下去吃完早饭,跟众人一起出发去工地。
  北京早上的交通也真是够可以的了,明明到工地只有二十公里左右的路程,一行人愣是被堵到快中午才到。等到了工地的时候,施工方已经等在那里了。原本的道路也被几块硕大的金属架子给堵上了,旁边一条简易的道路已经成了型。阿秀点点头,看来白泽宇的执行力度还是不错的。
  她让白泽宇喊上施工方的人一起进了大楼,找到了昨晚她留下印记的地方。
  大楼地面已经做了最基础的水泥地表,但是有好几处地方,被阿秀印了血红的朱砂印,看起来像异常诡异的蜘蛛网。
  施工方的工头看着这个就有点发毛,这个工程接手后已经发生了很多蹊跷的事了,这个东西是什么时候有的,他怎么不知道?而且他也不知道阿秀是谁,看着像个打扮入时的明星,怎么就敢跟白总发号施令。
  白泽宇倒是不以为意,看了工头一眼,“没听见小先生的话吗?挖。”
  工头立刻喊了工人过来,电钻大镐,电动手动一起下,弄得尘土飞扬,阿秀却站在旁边一动不动,他们只好继续挖。大概挖了两米左右,工人咦了一声,“老板,下面是空的?”
  阿秀用着围巾正遮着口鼻,闻言立刻对工人挥挥手,“你把这一块掀开就好,然后立刻上来。”
  工人心里也发毛,这姑娘年纪看起来不大,她怎么知道这水泥地下面有东西的。他忙又下了几钻,把那一块掀了个口子。
  李同垣带上了手套,就跳了下去,拿手电照了照,从下面拎了个箱子出来。
  那箱子看起来就很阴沉的感觉。阿秀丝毫没有打开的意思,反而让陶道士拿了两张符出来,把它给封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宋钟基sold out 了,我很郁闷,所以这章没激情!
 
 
第63章 白5
  白泽宇很好奇那箱子里到底是什么, 但又很怕是什么太过诡异的东西,回头传出去, 对局势不利就更糟糕了。于是盯着箱子,一脸的纠结。
  阿秀丝毫没有解答的意思,转身就走向下一个地点,指挥着工头开挖。
  一圈下来,工头跟白泽宇都愣住了, 要不是这些地方都是封在地下或者墙里面, 他们简直怀疑就是阿秀自己放的。她是怎么把这些诡异的箱子都找出来的?
  工头想问却不敢问,直给白泽宇使眼色。白泽宇被昨晚那一出, 弄得一夜都没睡好。这种风水的事情就这样, 别人说了,你只当个笑话听,可真到自己身上,事后那是越想越怕。他明明有一肚子问号,却一个也不敢说。
  阿秀没有让他们动手, 都是让李同垣把这些箱子集中到了楼外的空地上。一共十二个箱子,其中十一个贴上了封条,只剩下最后一个箱子没有贴,但是这个箱子也是最小的一个箱子。
  阿秀冲着白泽宇招招手,“白总, 要是我不让你知道这些箱子里是什么,你一定会好奇一辈子。日后想起来终归心里会跟猫抓的一样。说不定还会以为这个箱子里是什么好东西。”
  白泽宇心想我吓都快吓死了,哪里还敢“以为”。
  陶道士心想先生这招倒是有点意思, 人就是这样的,现下是一种想法,要是日后被人一挑唆,说不定还真的能起疑心,再者,也让白总知道这个钱可真的没有白收,这些个东西,可是会真的出人命的。“白总看一眼也好,以后也提防着点。”
  旁边的人心里也痒痒的,很想凑上来看一看。谁知阿秀对他们挥挥手,“你们还是离这些东西远点,不然轻则大病一场,严重的话,可是要命的。”
  工头立马招呼所有人离得远远的。
  白泽宇都想哭了,“小先生,那我呢?”
  阿秀递给他两张黄表,“你握在手里,只看一眼就跑,看清楚就跑。”
  好吧,白泽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向了那只箱子。
  阿秀一手拿着一张符,口中默念着,手猛地拉开了那只箱子的盖子。
  白泽宇只看了一眼,脸色煞白,转身回头就跑。
  助理们虽然站得远,但是看着自家老总窜得比兔子还快,也被吓了一跳,连忙迎了上去,“白总……”
  白泽宇还没跑到他们面前,中途就一弯腰,哇的一声,把早餐全给吐了。
  那头,阿秀眼疾手快,立刻就把盖子又重新盖上封好。让李同垣把十二只箱子堆到了一起。只见她手在空中抓过什么,那堆箱子无火自燃,而且火势又急又猛,很快烧成了一堆灰烬。
  陶道士跟李同垣刚才也看到箱子里的东西了,两个人在旁边暗自嘀咕,这种诡异的东西,到底是哪里来的?
  白泽宇的助理看自家老板好不容易停止了呕吐,忙递上一瓶矿泉水,可是他心里实在很好奇,“老板,那箱子里到底是什么?”
  悲催的白泽宇好不容易停下来的呕吐冲动,再次泛起,这下子可好了,连停都停不下来了。
  工头在旁边深表同情的看着白泽宇,心想,辛亏我没看,不然估计此刻跟白总一个下场了。
  阿秀处理完那堆箱子,这才走了回来,在白泽宇的背上拍了两下,白泽宇这才停了下来,但是满脸煞黄,满头冷汗,人已经虚弱的不行了。
  阿秀望了望天色,这一圈处理下来,已经四个多小时过去,如今又是冬天,天色黑地快,今天也不适合再干什么了。“白总,受惊了。我看天色已经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也早点回去歇一歇,明天早上我们再继续?”
  白泽宇很想客套两句,但是刚才又惊又吓,要不是阿秀拍了他两下,只怕此刻得坐救护车上医院了。“那我就不跟您客气了,那个您有没有安眠的符再给我两张,不然我只怕回去也没法好好休息。”
  陶道士忙笑呵呵的过来,递给他一个锦囊,“里面是安眠符,你回去放在枕头下面就行。”另外,他转身抓了一把黄表给工头,“把这个烧了,掺在水泥里,今天挖开的那些洞,务必都得用这样的水泥填上。”
  白泽宇给了眼神给自己的工程总监,示意他亲自盯着。
  此间事了,众人也是满头满脸的灰土水泥,狼狈不堪,也不讲什么客套,都各自回去,清洗换衣,自由活动。
  到了酒店,阿秀惊讶地发现,周鸾跟造型师居然还在房间里窝着。
  “你俩这完全是夜行动物啊,白天补觉,晚上精神抖擞。”
  周鸾贴着面膜,对着镜子咬牙切齿,“我还不是在为了鸾秀吃苦耐劳,昨晚带着我们鸾秀的几个新人去给导演看,那几个老滑头尽开空头支票,这事没完呢,今晚我还得去堵他们。哎,你也一起啊。”
  阿秀刚洗完澡,用毛巾擦着头发,“我去干什么,一不喝酒,二不陪笑。你要是不怕我专门去给他们添堵,你就带上我好了。”
  周鸾瞪她,“姐姐我也从来不喝酒陪笑好吧?这圈里的谁不知道我背景强硬,谁敢吃我豆腐占我便宜。不用我爷爷和我姥爷,姐姐我就分分钟教他重新做人。”
  “那你要我去干嘛?”阿秀被造型师给按到了椅子上,跟抹墙似的给嚄上了一层面膜。
  周鸾笑,“你去帮我看看,看哪个导演接下来能大火,咱也得有目标的公关不是?有些人自以为是才高八斗,老以为奥斯卡一年颁一回,就是因为他出片量太少,要是作品多,那奖杯还不天天往他家里送。你去帮我淘汰这些酸人就行。”
  阿秀听得直摇头。
  周鸾趁她敷面膜不能开口,“还有,那几个新人都在北京呢,你怎么着也是正儿八经的老板,鸾秀上上下下也称你一声秀姐,跟大家一起坐坐,别让新人连你真人都没见过。顺道带你去吃北京的好吃的。这地儿的好厨子,都藏的比较深,一般人都找不着。”
  好吧,这个比较有说服力,这一天下来,也就吃了一顿早餐。
  阿秀就坐在那里任造型师折腾了。都过了八点了,三个人才上车。阿秀觉得跟她出来简直就是个错误,这会都饿得前心贴后背,还不如在酒店的餐厅里解决晚餐呢。
  “切,那酒店的餐厅里有什么好吃的。再说了,在北京这地儿,下午六点出门跟八点出门有什么区别,到达目的地还不是一样的时间。坐在房间里总比堵在车里强啊!”不得不说周鸾的口才那是越来越溜,到了北京,连北京味儿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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