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他继续笑。
顾长歌小声道:“你不是也不起吗。”
他嗯了一声,“既然我们都不想起,那便聊会儿。”
“喔!”
“现在还疼吗?”
顾长歌动了动腿,感觉有些火辣辣,他似乎感觉到她的动作,低笑了下,她便有些不乐意了,没好气道:“你要是女人就知道疼不疼了。”
他笑得更大声了,同时说道:“给你揉揉?”
“……”
就将一个柳下惠变成,顾长歌显然没预料到,只这话便将她羞得不行,咬牙道:“你去死!”
边说还一边推他,他握住她的双手,轻声说道:“昨夜你睡后,我给你擦了药,明日便会好利索,现在你正伤着,不能再碰你,所以可别我,而且我已酒醒,也不成!”
“你……”
“我是说真的,现在真不能碰你。”他像是故意要看她恼的模样儿,越说越让她生怒。
她作势要打他,他制住两手顺势也钻进她的被窝,四目相对,她很没脾气地又脸红了。
“你什么时候走?”总不能一直在她家吧,其实她不介意他在她家,只是不知道顾长衍什么时候回来,哥哥本就不喜欢他,要是知道昨夜的事情,她很担心他会缺胳膊少腿儿。
齐成染知道她的顾虑,说道:“不用担心,不出意外,今日衍世子应该不会回来。”
“为嘛这么肯定?”
自然是因为当初受真正的齐成染影响,顾长衍好几个月都没碰女人,他好美色,如何能忍禁欲的滋味。他虽不知顾长衍从齐家溜去京外做什么,却知道从京外回来后,便一直在美人香,窝都没挪一下。
他笑说:“你若有兴趣,我们还可以去找他。”
“还是罢了,以前没少给他抓奸,现在都没兴致了。”与其冒着寒风走一趟,还不如躺家里睡大觉,而且她身子还疼着呢。
既然不担心顾长衍,顾长歌便也没管他走不走,因为醒得早,现在感到有些累还没睡醒,不觉又进了梦乡。
齐成染将睡梦中的她头移上枕头,被子下拉至脖子,捋好被角,并吩咐红袖不可轻易打扰,这才穿衣离去。
可怜的红袖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好男人不多,郡主遇到是好,可婚前就已得到,可还会珍惜?
顾长歌一觉睡到天黑,一天没吃东西有些饿,这时才见顾长衍回来。其实顾长衍也是忙着嫖而没怎么吃东西,于是兄妹二人满满一桌美食伺候。
吃饱餍足之后,顾长歌便开始责顾长衍。
“哪家?有安全保障没?我不担心有人割你脑袋,就怕你得那啥花柳病。好那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家里又不是不开明的,可你老是去那些地方就不好了,那都是什么女人啊,花魁雏儿还好,可你偏偏喜欢被千人睡万人枕过的!”
顾长衍嬉皮笑脸道:“雏儿如,哪有经验丰富的女人玩得美!”
“你可以亲自雏儿。”
“没兴趣。”顾长衍道:“多费时间啊!还不如吃现成的。”
“你个懒东西,染病了怎么办?”顾长歌骂道。
他笑:“哪有那么容易,小长歌你就放心好了。自己还是小姑娘呢,倒管起哥哥来了。”
顾长歌有些底气不足,却还是道:“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你,要不给你买几个女的放家里?你就别去了。”
顾长衍暗道家里怎么能有办事方便呢,口上道:“浪费钱,不要。”
“浪费钱?你逛不要钱?买到家里还一劳永逸了。”顾长歌忍着肉疼,“你要非觉得浪费,便用我私房!”
顾长衍哟一声,“铁公鸡拔毛了!”
去他妈的铁公鸡,虽然有时候的确有些舍不得,但那也是有目的的,反正她不认为自己是铁公鸡,而且这次还是给他买,因此听他这话心里就更不美了,正要骂他,就看他纨绔子般的笑:“玩同样的女人怪无趣的,换着花样儿来才好!”
“早晚玩死你!”顾长歌骂完,便疑惑道:“我就奇了怪了,为嘛前几个月就能禁欲,现在就。”
说到这个,顾长衍也很不解,想到那惨无人道的几个月禁欲,又心疼自己又不解其因。而且那几个月的有些记忆还很模糊。
他皱眉道:“我回京的前几天你没发觉我的奇怪之处?”
“自然是有的,就比如你自己不提荤段子便罢,还不让我提,害得我想请教经验都不行。”顾长歌想了想道:“而且感觉更深沉,像藏了我不知道的故事。”
本就有事瞒着她,是以关于深沉顾长衍没多疑,只是荤段子……“你问我什么,为何我一点记忆都没有?”
这丫的精明得很,不定将那天问如何齐成染的事情说了,能顺藤摸瓜让他知道昨夜之事,因此不提齐成染,只道:“不就是问你男女做那种事情的感觉,最近想整一个人,这才特地来向你讨经验嘛!谁知你不但不说,还说教一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够了啊顾长衍!”
隐约记得好似的确问过他睡了几个女人,只是当时他怎么回答来着?不过不管如何答,既然他那段时间禁欲,想来定训斥了她。
这么一想,登时觉得自家妹妹委屈,好生安慰了一番,便问她想整谁,说出来定帮她解决了。
“范成辉。”顾长歌想也没想便答,谁让这厮想拆散她和齐成染呢,并补充道:“最好给弄痿了,让他这辈子都不能人道。”
顾长衍渍渍几声,“这得多大的仇恨啊!”
第214章:有缘无分
尽管范成辉不容易对付,但顾长衍说道做到,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兄妹二人就范成辉的行程研究一番,最终定下计划。
日子选在正月十三,这天景宁侯府大房去景宁侯夫人娘家走亲戚,护卫什么的肯定不多,容易得手。
兄妹二人将可能出现的意外逐一分析,好了,没问题了,便开始等时间。
其间顾长歌给齐成染传了消息,说她愿意。
顾长衍‘无意’得知她传去的消息,正苦思冥想她愿意什么呢。想了无数答案,又否定了无数个,没个底!
这天,探得景宁侯府的人已出发,再看天时地利人和,嗯,计划可行,便分别送了三封信出去。
范宏天携妻儿与丈人贺学士寒暄,恰巧陈王妃带女儿和敏郡主回娘家小住,陈王妃与景宁侯夫人是同胞姐妹,只是不亲,没大感情,因此此时也不热络,只相互客客气气了一番。
贺宁华与和敏郡主亲近,与景宁侯府的众人见了一面,礼数尽到了便自个儿玩去。
范成辉淡笑,并不在意。
范成辉是男子,同父亲与贺家的众长辈聊了会儿,因他至今未婚,贺学士笑说他年岁到了,不知中意那位姑娘。
范宏天笑道:“这孩子眼界高,我是奈他不得,这婚姻之事,且看他自己意愿。”
贺学士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正理!宏天做父亲的还不能做主了?”
范宏天品茶,范成辉淡笑,都不接话。
这就让贺学士有些尴尬了,只是亲戚之间守望相助,不得撕破脸皮,便扯了其他话题。
午饭后,不需要范成辉应酬,他乐得清闲,捧了本书,仰躺在后花园假山旁的亭子品味。他很俊美,是因父母基因不错,也本着平日极重养生,绝顶武艺能让他在天寒地冻之时不需厚衣便能保暖,于是此时,亭中单薄的男子安静品书,脸上神态焕发有神。
贺宁华转过长廊,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面上不由得布了半边红晕。
和敏郡主低声打趣,“听说外祖父有意于他,宁华,多看看你未来夫君。”
贺宁华脸色更红,只想到了什么,好心情瞬间消了大半,只听她低声道:“听说表哥无意我,方才祖父已试探了。”
和敏郡主有些意外,“他无意?”贺宁华这般出众,怎的范成辉不动心。
贺宁华面有苦涩,遭心上人拒绝也不怨怼,只苦笑道:“有缘无分吧!”
“有缘无分?”和敏郡主所有所思,那藏在深处的伤痛一闪而过,点了点头,说道:“有缘无分啊,宁华,你不是一人,你还有我。”
“宁华谢表姐安慰,这……”贺宁华转头,见和敏郡主面色有异,心中极诧异,只是明白她不想说的事情问之只会伤她,便将这好奇隐在心头,继续道:“这件事情还请表姐不要再提,既然有缘无分,便不可强求,只做表兄妹就可。”
两姐妹互相安慰一番,渐渐走远。
那亭中的男子轻蔑一笑,回了神儿,继续看书。
“少爷,有您的信。”
有下人前来,范成辉接过这信,轻轻蹙眉,随即吩咐下人拿来笔墨,快速写了几个字,让他送至武泰侯府给郑誉。
同时,范成辉回房拿了大衣,领了榆林,去应‘慧阳长公主’的邀请。
十里飘香约定的房间,范成辉刚推开门,就听早他一步到的慧阳长公主冷嘲,“范公子来得可真早!让本宫好等。”
“公主如此急着与范某相见,不让公主等等过足瘾儿,没尽兴,这才是范某的错。”范成辉淡淡道,坐到慧阳长公主对面,榆林紧跟着站其身后。
慧阳长公主对此颇为不满意,母妃劝说范家乃上等的夫家,因此只他范成辉的一个邀请,她这金枝玉叶便来赴约,又因那日闹了龌蹉,于是为显示自己赴约的诚意,独自前来,她是不担心他对她不轨的,若有不轨直接赖上他家便是,倒省了事儿。可他倒好,带个武林高手来,搞得生怕被她非礼了一样。
其实慧阳长公主也不想选范成辉,这男人给她的感觉太阴,有些背脊发凉的感觉,且隐隐有鄙视轻蔑之意,只是无奈章家嫁不得,近日连连献殷勤的郑誉她瞧不上,且还听说郑家人不意她,又有其他方面的对比,范成辉自是最佳人选了。
因此没嫁范成辉之前,慧阳长公主有所收敛,更忍了那日范成辉当着众人面儿侮辱的事情,又因她自觉逞不到口舌之快,便不去自取其辱,说道:“范公子今日贺家做客?”
范成辉笑着看着她。
“听说和敏郡主也去了贺家,不知范公子瞧见了没?”
范成辉一副且看她废话的模样,弄得慧阳长公主又生怒火,她忍忍道:“本宫听说贺学士有意你娶他家女儿,不知范公子可有此意?”
范成辉淡笑:“有意如何,无意如何,范贺两家都没挑明的事情,还请公主莫要胡说,坏了表妹名声倒不好。”
慧阳长公主琢磨他这话,皱眉道:“这么说,你有意了?”
“范某有意与否,似乎不需要回报给长公主吧。”范成辉淡淡道:“今日应邀不过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但长公主的面子可还没大到能让范某浪费时间,既然长公主邀范某来此只为说这些废话,范某忙,就不听长公主废话了。”
范成辉说罢起身,慧阳长公主脸上的惊愕还没来得及消,便见他要走,想也没想便怒道:“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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