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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娘子——凡尘一琉璃

时间:2018-01-12 16:27:12  作者:凡尘一琉璃
    师傅才不到五十,就苍老得不像样,可见这几年并不安逸。
 
    郑仁摇头,:“不,还好!主要是想你们,想得慌。我以为此生再见不到你们.......我是个死人,见不得光。”
 
    他自出狱后,万念俱灰,整日里埋头干活。他麻木了,前几年,整日呆在那苦寒之地,风吹日晒,加之心如死灰,这身子很快就衰败了下去。
 
    他抓着王十三的手,认真地看了几眼,说:“你此番就当作从未见过我。能见你一面,我也满足了!记得给你师母坟上烧一柱香。我也就心安了。”
 
    他起身看一看窗外,准备走了。
 
    “师傅!”
 
    王十三抓住了他的袖子,低声说:“您不回去看看么?师母她一直念着您!”
 
    “不了!”
 
    郑仁目光空洞,轻轻地捋下王十三的手,又紧紧握住:“师傅知道,你是为何而来。师傅也没有法子。我早该死了,要不是他......我无以为报,只有认真做活。权当为他做点子事情。你就当师傅死了吧。还有,你回去也好好儿的,莫卷入这里头。听话。咱们手艺人,只是凭力气吃饭,这些个事情,我们不要管,也管不了。”
 
    “师傅!”
 
    王十三,仰脸看着师傅,心中悲怆,却又不知说什么。
 
    郑仁伸出手,在王十三的肩膀上拍了拍,转身。
 
    门一声轻响,一个人立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郑老这就要走?怎么,你就不问问是怎么回事?”
 
    “你徒弟十三现在已经不做瓷器活了,转行了呢。”
 
    郑卓信边说边走进来,他示意木明重新关上门。
 
    郑仁果然转头,看着十三,吃惊:“十三,你?”
 
    王十三低下了头,羞愧地:“师傅,我和师兄他们,都不能再做瓷器了,不,是所有的丹窑的人,都不能。”
 
    郑仁身子晃了一下,回头看着郑卓信。
 
    郑卓信就三言两语地说了当日的圣谕。
 
    郑仁垂下来头,眼中有光在消逝。
 
    良久,他抬起脚步,向外边挪去,脚步缓慢而沉重。
 
    王十三看着师傅的背影,红了眼圈,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师傅对制瓷有多热爱,他是知道的。祖传四代都是最有名的制瓷师傅,传到他这一代,唯一的儿子却是去参军,不愿意学习这门手艺,所以师傅就收了他们这一众弟子。特别是他,得了师傅的悉心教导,他也很是用心。
 
    谁知一场战乱,师傅的儿子死了。师傅迅速地老了下去,师娘也生了一场大病。
 
    师傅撑下来了,因为有瓷,有他们这些徒弟,所以师傅撑下来了。
 
    那一场祸事下来,师傅死里逃生,也没有倒下去,继续做着他热爱的瓷器。最主要的,因为有他们这些徒弟。
 
    可是现在,告诉他,他悉心教导出来的徒弟,今生不能再从事这行......
 
 342进山
 
    王十三万分难过地看着师傅的背影,捂着嘴。
 
    “造成这一切都是谁,难道郑师傅就不想知道么?”
 
    郑卓信凉凉地看着郑仁的后背说。
 
    郑仁的脚步一滞,慢慢转身看着郑卓信:“什么意思?”
 
    这是圣上下的旨意,无需置疑,郑卓信这是什么意思?
 
    郑卓信看了一眼同样吃惊的王十三,示意他搀扶了郑仁重新坐下来,这才不紧不慢地说:“当日这场丹窑爆炸事件,我专门找人调查过。从中发现一件事情,你们的窑会爆炸,实是有人刻意为之,目的就是要在圣上登基日,给他添堵。”
 
    郑仁张大了嘴,因为意外而憋了半日,艰难地:“谁?”
 
    就因为这,就葬送了他们一个窑的人?
 
    他睁着眼睛,因为太过气愤而鼓突出来。
 
    “郑老,你会不知道么?糊涂啊!”
 
    郑卓信看着郑仁,终于发现他摇晃了一下身子。
 
    一直注意着的王十三一把扶住了师傅。
 
    “为什么?”
 
    郑卓信只是不语,看着他:“我也想知道,是什么使得他竟然如此下狠手?师傅不打算告诉我?他的那些铁器铺子是怎么回事?”
 
    郑仁看着郑卓信,努力想避开,却是发觉都僵住了,
 
    是啊,他应该想到的。
 
    他垂下头。
 
    郑卓信也不催他,只是示意木明,给郑仁重新又冲了茶。
 
    郑仁始终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十三看着师傅,忽抬头问郑卓信:“既然是他,为什么又要救我师傅?”
 
    郑卓信看了一眼依旧低头,却是身子轻颤的郑仁,轻轻地:“因为你师傅对他有用,要不是他有一手好技艺,恐怕早就在当年就没了。郑师傅,我说得可有错?你为他做的那些瓷器,都到了哪里?你不会不知道吧?不,也许你不知道,我告诉你,都换了银子了。这些银子拿来作什么?”
 
    他居高临下站着,慢慢走过去,看着郑仁的头顶,继续:“你这是在助纣为虐。一旦战乱,受苦的将是百姓。郑师傅,你的儿子是不是在当年平王之乱中没有的?”
 
    最后一句话,郑仁的肩膀剧烈抖动了一下,突然塌陷了下去.
 
    他抱着头,忽然就蹲了下去,抱头埋在了膝盖中,良久,呜咽了起来,声音就像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压抑、嘶哑......
 
    5日后,西南边境,一片树林子里,一行人正穿梭在密林里面。
 
    此地湿热,几人全身都是黏糊糊的汗水。
 
    郑卓信停了下来,举了手中的牛皮纸,再度看了看,确认了一下方向。
 
    手一挥,后面几人跟上,很快就隐没在浓绿的树荫当中。
 
    根据郑仁的口述,郑卓信画出了这幅地图。
 
    那个器械制造地坐落在深山中,郑仁也是一次寻找那烧瓷的木柴,随着梁志进过一趟山。
 
    大概位置他知道。
 
    郑卓信估摸着,从这片林子当中摸上去,虽然难走些,但是胜在隐密。
 
    那条小道上,不能走,唯有自开一条道,才能靠近那里,得到准确的一手情报。
 
    他伸手撩开两旁扑面而来的繁盛密树叶,地眼睛专注盯着前头。
 
    这片林子野生已久,常有毒物出没,很少有人涉足。他们这一路行来,走得极慢,小心避开各种毒虫。
 
    身后传来“啪”地一声,一个侍卫正伸手拍烂了一只落在脸上的虫子,黄绿色的浆汁沿着脸上划了一道长长的痕迹。
 
    “小心。”
 
    木明叫了一声。
 
    那个侍卫一愣,脸上那块粘着虫体的地方,立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隆了起来,一会就红亮起来。
 
    他伸着手要去抓,被木明制止。
 
    木明从撩开树叶子,低头翻找了一会,快速地撸了一把树叶子,三两下揉烂了,一把按在他的脸颊上。
 
    一刻钟后,那个侍卫动了动脸,那麻木感已经消失了。
 
    “明哥,这是什么虫子?这么可怕?”
 
    他余悸未消地摸着脸颊,使劲按着那块绿色的树叶糊糊,防止掉下来,一边问。
 
    木明看了一眼前头和郑卓信并排走一起的那个向导,说了一句:“这叫做黄姑娘,粘到身上,千万不要用手去拍,拍烂了,有毒。致命到倒不会,但是,会让你那块皮肿起来,发亮,最火撑破了,不断地流脓,慢慢失去知觉。最后,你只能把那快挖掉。”
 
    见那侍卫惊慌,他看了一眼他的脸上说:“不过,你无须担心,一般有黄姑娘出没的地方,五步之内必有此芥草,就是你脸上的这种,解毒最是有效。现在可是感觉好些?”
 
    那个侍卫忙点头。
 
    另一个忙四下张望。,寻找这种草。
 
    木明说:“把脸上的布巾都拉起来,遮住面部。头不要往上仰,小心树上有东西掉下来。”
 
    话未说完,他一个偏头,手一抡,已经抓着一只五彩斑斓的蛙状动物,全身绿油油,正鼓突着一双眼睛看着人。
 
    木明手一转,已经扔了出去,吓得那个侍卫一个哆嗦。
 
    “没事,这个无毒,不过,小心,它出没地地方,有蛇。”
 
    几人均缩着脖子,快速向前行去,生怕那毒蛇掉入领子里去。
 
    昨日,就有一个侍卫脖子里掉进了一条青蛇,吓得要死,偏偏衣服下摆又是扎紧的,骇得脸都青了。
 
    好在那条蛇是无毒的,隔着衣裳被向导金大夫从胸口给揪了出来。
 
    这林子里热得要死,这领子扣着实在是受不了,经此一遭,大伙都自觉地把领口紧紧地扣上,任汗水流水般地淌着,也不敢松开。
 
    这林子里,当真是什么的,还有不时会踩到那不知哪里会出现的泥洞里,然后就带上来一脚的蚂蚁,个个硕大,爬满了裤管,甩都帅不脱。郑卓信就点了那火折子来熏,才逃走了。被咬上一口,钻心地痛。
 
    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有些这样那样奇奇怪怪的伤口,幸好随身都带着那解毒丸。
 
    郑卓信一早就分发下去,又重金雇了一个当地常上山采药的金大夫,他认识许多草药和毒虫,一行人才走到现在这个地方。
 
    郑卓信停了下来,指着前方对金大夫说:“前面有水声,咱们歇息一会。”
 
    金大夫往前看了看,又侧耳听了一听,说:“我们靠着水边找块地,要干净些。”
 
 343跑了
 
    一行人在一棵树下歇息了。
 
    郑卓信没有坐下,他走到一边,望了望,在溪水里站定,弯腰拘起一捧水洗了洗脸,踏在水中抬目看去。
 
    这条溪流蜿蜒向前,一直伸到那密林深处,渐渐消失不见。
 
    他们已经在林子里走了几日,却是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郑仁也说不清楚具体的所在。
 
    郑卓信盯着清亮的溪水,河水清澈,下面的鹅卵石清晰可见。
 
    他盯了一会,喊了一声,几人围了过来,他指着溪流说,沿流往上走。
 
    ......
 
    果然,走了几日,林子渐渐地就没有那么密了。
 
    几人放缓了行进的速度。
 
    郑卓信吩咐一个侍卫陪着金大夫留在了原地,他自己带了木明几人继续往前走去,前面一段愈发难走了。
 
    走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郑卓信忽然停了下来。
 
    此处连一只飞鸟都不见。他侧耳听了听,几下攀上一棵高大的树,手搭凉棚张望,隐隐绰绰,半山腰发现有好大的一块空地,搭着草棚子,隐约有人影在晃动。
 
    他约略数了数,就顺着树干溜了下来,打了一个手势,几人贴着地面闷声不响地往前头摸去。
 
    渐渐地开阔起来,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空地,明显是有人在林子中间伐了一大块空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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