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悲催地发现她之前所有的衣服都!小了!
对着镜子看了半天自己,她惊恐地发现镜子里竟然只能看见她半个脸了!
这回打死她都不会去见钱昱了。
她干脆钻进被子里装睡,黄丫还以为她真不舒服,叫了消食汤,急得在屋子里来回转圈:“姑娘,头还昏吗?”
“要叫胡大夫吗?”
姜如意全都否决,闷声闷气地从枕头底下传出声音:“我就是累了,你也出去吧。”
黄丫更不敢懈怠了,一来二去,钱昱到底还是过来瞧她来了。
纪氏胆子再大,想在皇子主子面前摆丈母娘的谱,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胆,不等钱昱说话,张鄂一个眼神看过去,她胳膊腿儿都不是自己的了,要不是姜元拦着,又得趴在地上装大王八了。
目送钱昱去了闺女的屋子,缓了会儿神,纪氏就扯了帕子开始抹眼泪,姜元叹了声:“蠢货!你这样,是想害死如意么?”
这话太重,纪氏听了瞬间就忘了哭,愣愣地看着姜元。
姜元跟她说:“别说今儿个他想见你闺女,就是往后他把你闺女打死,送人,踹出去,你能说什么?”
话不说重,纪氏听不进去,太重,又让她惊弓之鸟。
姜元看着媳妇的脸“噌”得一下就白了,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转,鼻子一下就红了,心里知道不好,又心疼又得狠下心来说。
等到时候住进了京城,都说一块砖头扔过去,十个里头能砸死四个尚书五个侍郎,剩下那个不是官儿,肯定也是跟官老爷沾亲带故的。
他们算什么?
名分人都还没给你呢,你就开始拿乔了。
“什么也别想,三爷就是天,闺女什么样是她的造化,你再怎么使劲儿也是狗咬王八,白费劲!”
纪氏还是没转过弯来,她想的是自己的心肝窝窝肉,以后的命都由不得自己,又被姜元那几句“送给别人”、“老死”,吓得魂飞魄散,眼泪就跟穿了珠子连成一条线似的,噗嗤噗嗤往下掉,一颗心都快给哭出来了。
姜元心疼归心疼:“你再这么糊涂下去,如意迟早让你给害死!”
过了一会儿,纪氏不哭了,姜元以为她想明白了,正要安慰几句,纪氏抬头,愤恨道:“哪怕是嫁给顾家那个,只怕也强过现在!”
一个雷丢下来,这回轮到姜元吓得三魂没了七魄,平日治家料理中馈,也没见她这么糊涂,偏偏碰上闺女的事儿脑子就跟被门挤了似的,怎么都不开窍。
纪氏道:“好歹还是个正室,那些个年轻漂亮的东西,一只手都能把她们给捏扁!”越想越悔,当初要好好嫁了过去,也不会出后来那档子事儿,谁家做人媳妇没碰上几个狐狸精?忍忍就过去的事儿了。
姜元打住她话:“你给我听着,这些话全给我烂在肚子里,以后想都不能想!”
起了个头,纪氏就魔怔了似的,加上这几天何老太太成天在她跟前磨,京城水土不服,光是路上就要走三五个月,都不知道有没有命能活到京城呢。
而且,京圈儿哪儿有这么好混进去,都是达官贵人,那些开铺子做生意的,哪个家里没有个当官的亲戚?
京里米粮吃食都贵,你在这儿混的风生水起,谁知道到了那儿成个什么样儿?
大半辈子都过来了,犯得着去受那样的儿孙罪?
再说了,你家闺女以后的命数还说不准呢,在那样的人家,这辈子能生个儿子也算是到了头,你还指望能扶正?
那样的身份,嫁进来的夫人不说是官家小姐,那也是大家闺秀。如今宅子里头养出来的姑娘,有哪个是善茬?
等你闺女倒了,只怕还得靠你们娘家过活。
到时候银子没了,靠山也没了,离家千把里的路,死了都只能葬在乱葬堆里头,跟那些奴才下人窑子货躺一个窟窿里。
这份罪,你能受吗?你要是能受,上头的话当我白说。
之前听着也就听了,不过心,这会儿何老太的这些话,全都给记起来了,纪氏道:“咱,要不还是不搬了吧?”
姜元不知道她脑子里千回百转都想了些什么,心里觉得就是块石头,也该想明白了,纪氏怎么就成了这样?以前虽然蠢笨些,却也听劝。
难不成是因为秦娘子的事儿,生气才故意逆着他?
姜元脸上也挂不住了,站起来:“妇道人家,这些事儿就甭操心了。”说完往外走,到了门口特意留心回头看了她一眼,她要追上来留他,他也就顺坡骑驴下就留下来了,可是纪氏坐着一动不动,两眼呆滞。
姜元叹了口气,出门,转身去了秦娘子的房里。
这边,姜如意把自己裹成个粽子,脑袋也藏在被子里,就露出一对亮汪汪的眼睛,钱昱第一眼看见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了孩子,还真觉得有些陌生了,好像成了另一个人。
多看几眼,就忍不住想笑,还是老样子。
“这是怎么了?”他沿着床边坐下,把手伸到枕头底下去探她的脸,姜如意使劲儿往里头躲,憋得一脑门汗,钱昱摸到她额头滚烫,心里一惊,脸顿时就黑了。
阴着一张脸转过头就训斥黄丫:“怎么不叫大夫?”
一开口叫屋子里的人都跪了,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姜家宅子到底不如府里宽敞,虽然该有的都有,但真要有个头疼脑热,就看出差别来了。
要不是他不放心把胡军医来,这会儿还得等他们去外头街上铺子里请大夫,都是些青黄不接的草鞋郎中,要真论起病症来,说不定还不如他自己。
打小起,皇上就让他们几个皇子学些医理,相生相克,药物冲撞,他都能把太医考倒。
这些庸才,成日里披着悬壶济世的皮子,各个都只会开太平方,只管着不把人治死就行。
这还是在宫里头,换做是外头的这些
钱昱越想越生气,隔着被子拍了两下,姜如意也不敢躲,露出一对圆鼓鼓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
就是漫天的怒气,钱昱看她这样也消了下去,脸色还是黑着,语气已经放柔了,低声哄着:“乖,让爷瞧瞧,病了可不是小事。”
姜如意也缓过劲儿了,什么叫见好就收,慢慢伸出一只胖乎乎的胳膊,用手指勾住他继续在她脸上摸来摸去的手,小声小气地说:“爷我没事。”
钱昱抓住她作怪的手,屈指在她肉嘟嘟的脑门上敲了两下:“脸都红成这样了,还没事?”
胡军医还是被请了来,顶着钱昱要杀他全家的眼神,颤着声音说:“姜主子只是有些积食,出去多活动活动就好了。”
钱昱放了心,把人打发出去,姜如意彻底摆正了自己的身份,在皇子面前耍性子,那就是嫌自己命长。
胖就胖呗,胖也是胖在你儿子身上。
钱昱看她咕噜身子起来给他行礼就想笑,上去把她按回:“行了,就知道马后炮。”
姜如意美滋滋地露出个笑,坐在还是行了个虚礼:“爷”
这一身喊得钱昱浑身舒坦,往日里这样不着调的模样,他看了只会皱眉,现在的姜氏脸上粉黛不施,眼睛下头还挂着乌青,却把他给瞧得嗓子渴了。
忍不住,伸手在她的小脸上一掐,不过瘾,干脆踢了鞋也上了床,手顺势就摸上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去解她颈上的扣子:“让爷瞧瞧,这小腰到底添了几寸?”
姜如意石化了,浑身僵硬地任由他摆布,两个人还没怎么腻歪呢,半刻钟的功夫钱昱就交代了。
她还没有状态
钱昱是年少气盛,缓了一会儿又发起第二轮攻势,这次比第一次久了一些,两个人面对面地抱着,他缓缓地动,怕伤着她和孩子,结果就弄了很久才出来,完事后两个人都气息不稳了,仰面并排躺在喘大气。
歇了一会儿,钱昱在她腰上揉了一把:“小东西,刚才怎么不肯让爷瞧你?”
第六十四章丫鬟杏子
姜如意被他揉的气息更乱了,骨头芯子都是软的,抓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噘着嘴犹豫了一会儿。
在这位爷面前根本刷不了心眼,还不如从实招了。
反正睡都睡了,貌似他对于这一身新长出来的膘肉似乎没有察觉?
还有点儿喜欢
钱昱低头,在她胸口狠狠含了一会儿,趁着换作另一边的间隙,道:“小蹄子,尽想着没影儿的事,你什么样爷都喜欢。”低头,咬住,怒啃。
“嗯啊啊嗯”姜如意抱住怀里的脑袋,她觉得钱昱同学是馋肉了呀?
黄丫进来收拾的时候,钱昱抱着姜如意去了隔壁厢房继续胡闹,和黄丫一起收拾的其他几个丫鬟见到的痕迹,各个脸都红成熟虾子,有个胆大的,伸手去摸,被黄丫一巴掌给打下来。
丫鬟哼一声,把脖子扭开:“得意什么!”
换上新的细棉布褥子,枕头、被子也都全换成新的,屋子里又添了新的熏香,重新加了炭,黄丫才轻手轻脚地来到隔壁,压低声音轻唤了声:“主子?”
里头钱昱嗯了一声,叫水进去洗漱,黄丫长长回了一口气,虽然没经过人事,但她也知道生孩子是怎么回事儿,从哪个口儿出。
还真是为姑娘捏了把汗。
端着水进去洗漱的时候,黄丫先闻到了一阵淡淡的奶香味,没见着往厢房里送吃的啊?想了一会儿她的脸唰就红了,远远看见姑娘严严实实地被遮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头长发扑在枕头上。
姜如意都要羞死了,钱昱开辟了一个新天地!满床都是溢出来的奶。
这些日子本来就胀得难受,他一吸,就出来了,这会儿衣襟都湿透了,回头孩子该没奶吃了!
她恨不得用拳头砸那个干坏事的人!
钱昱不以为意,自己喂孩子?那要奶娘做什么?而且宫里的孩子断奶都晚,吃到四岁五岁是普遍,那时候不得吸瘪了?
姜如意听完后,第一次在钱昱面前表现了出了前所未有的坚持,她坚持一定要让孩子吃自己的奶。
钱昱板着脸说不行。
在他心里,她是她,孩子是孩子,为了方便伺候他,甚至孩子都不能让她养,不然屋子里又脏又乱,孩子不知事儿,吵闹不知分寸,她还怎么侍奉她?
话到嘴边,他说不出来了。
看着姜氏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头一点别的东西都没有,他一点不怀疑,如果他再说不行,姜氏立马就能哭出来。
“只能味道周岁,满了周岁就让奶娘去喂。”
姜如意心里说废话,就是她想吃到四岁她也不让啊!作为一个经历过现代的人,她实在不能接受四岁了,还要抱着乳房喝奶的场景。
不忍直视啊。
她还是很高兴,抱着钱昱啵啵啵亲了几口,亲得他绷不住了,脸上的笑止都止不住,在她上重重拍了两下:“爷真是拿你没办法!”
丫鬟们各个目不斜视,跪地伺候着钱昱擦完身子,留下洗漱用品,又默默退了出去,合上门。
刚才在正屋里多嘴的那个丫鬟,黄丫没让她跟着进去伺候,这时出来了,又看见她伸长着脖子往屋里头望。
黄丫把手里端着的盆她的怀里:“我看你是真闲,手里没活儿了么?正好把姑娘换下来的衣服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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