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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媳妇生存手册——南北小公子

时间:2018-01-13 15:24:17  作者:南北小公子
 
    她跪在村长刘面前磕头:“要我做什么都行,我两个女儿不能就这么被糟蹋了。”
 
    村长刘有个大老婆,大她八岁,给他生了两儿子两闺女,现在肚子胖成冬瓜肚皮软成蛤蟆,村长看都不想看别说摸。
 
    大姐儿今年十三岁,买过来就能用,能睡还能干活儿,那点儿小骨头,一把扯起来不够二两的肉,吃也吃不了多少。
 
    二姐儿一双眼珠子冒水花,养两年也能办事儿了,这买卖不亏,大老婆争一只眼闭一只眼,总比被外头的窑子货儿勾了魂好。这会儿大姐正被她洗干净剥光了扔被窝里呢,大过年的睡媳妇,可把老刘美啊。
 
    结果大姜氏来了。
 
    全村的人都知道她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吃的金子穿的是银子,浑身的皮子都是靠燕窝鱼翅给养出来的,人都说她是鬼迷了心窍,要么就是何文富给她下了蛊毒,痴心疯了都。
 
    她是又瘦又干,可是皮相在那儿呢,又是生过两个娃的,光想着那滋味,老刘心里头的水渍就往外冒,他摸着大姜氏滑溜溜的手臂,不去看她满是老茧的手板心,还是个不可多得的妙人儿。
 
    要是母女俩一块儿伺候,他是比神仙都还要快活了。
 
    大姜氏说,反正她男人婆婆都死了,大伯也不要她,求村长赏她口饭吃,把她也给收了吧。
 
    老刘乐得纸搓手,一张老脸回光返照似的冒着红光。
 
    到了半夜,隔壁的大老婆听见这边屋子老刘一声“啊”的惨叫,重重地翻了个身,呸道:“不要脸的老东西!”趟一会儿觉得不对劲儿,还是披着衣服过去瞧怎么回事儿,大姜氏就躲在门背后抱着个大花瓶,门一推开,就照着她脑袋瓜砸下去。
 
    大老婆临死前看见她男人光着下身叉着腿,眼睛瞪得贼溜圆地躺在炕上,她在想他是醒着还是活着呢?
 
    大姜氏慌手慌脚地给大姐儿穿好衣服,把她浑身上下都看了一遍:“你妹妹呢?”
 
    大姐儿哭得失了声,抖着唇指了指隔壁屋子。
 
    大姜氏牵着两个女儿的手,一点也不慌了,她只拿了老刘家的银子,首饰银票一张没动,然后去后院牵了骡子出来,自己套好了车。
 
    大姐儿抱着妹妹问咱去哪儿?
 
    大姜氏头也不抬说:“去找你外公外婆。”
 
    天黑前赶到了城里,大姜氏借着灯火回头看自己的两个姑娘,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就像做了一场梦。
 
    大姐儿早就懂事儿了,乡下人进城头一回儿,局促地揉着自己的两只袖子,怯怯地看着母亲,其他地方不敢多瞧一眼,旁边的吆喝声,鞭炮声好像都是在嘲笑她。
 
    她都不敢问那些是什么,多亏了妹妹,拉着大姜氏的手,问这个问那个。
 
    大姜氏感觉自己一下就融入了进来,她脱下何文富媳妇的那层皮,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她可以很温柔地说话,可以逐字逐句地像以前那样耐心地给女儿解释。
 
    托福二姐儿,大姐儿才知道这个是灯会,那个是舞狮,双层的那是酒楼,那是轿子,轿子里头坐着大老爷。
 
    她新奇地看着这些,深深地被他们吸引了。
 
    大姜氏望着两个女儿,内心像是被几千条虫啃咬一样,差一点儿,差一点她们就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不知道了。
 
    姜家的大门口点着一对儿贴了倒福的灯笼,泛着暖洋洋的橘黄色的光,大姜氏敲门的时候回头看看女儿,大姐儿把头低了下去,她在努力把自己的衣摆整得平整些,她又用手去搓自己两腮落下来的碎发。她刚才瞧见好多个和她差不多高的女孩儿,她记住了她们的的穿戴,她们的言行。
 
    她不敢相信,她娘竟然又这样的娘家人。
 
    她害怕看见外公外婆。
 
    门开了,里头走出来一个嬷嬷,大姐儿差点就叩首喊外祖母了,被嬷嬷一把给扶了回去,她一瞧见着架势,心里已经猜出了八九分。这回和上回可不一样,姑爷是姑爷,姑娘是姑娘,姑娘的心回来了,那就不是外人了。
 
    大姐儿看见这个嬷嬷一下眼圈就红了,两只手握着自己娘的手,连着说了好几个“姑娘”。
 
    大姜氏斯斯文文地说:“劳烦嬷嬷了。”
 
    那个嬷嬷哭得更凶了。
 
    嬷嬷请她们进去,到了一间很亮堂的屋子里,大姐儿一进去就发了汗,刚才脸冻成冰,扑过来的暖风就像一双温柔的手,把她浑身的寒冰一寸一寸地剥落下来。
 
    嬷嬷往妹妹怀里塞了一堆零嘴儿,看见她,愣了下,一边抹泪一边说:“姑娘姑娘都这么大了瞧着就跟二姑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大姜氏给女儿解释:“那是你小姨。”
 
    大姐儿记在了心里,没一会儿,屋子门口蜂拥进来一群人,为首的一个穿着绸缎衣服的大老爷颤巍巍地径直朝她们三个走了过来。
 
    大姐儿往后退了一步,偷偷把手放在衣摆上蹭,她怕让人瞧见她的手黑乎乎的那么脏,她怕让人瞧见她破了的袖口。
 
    纪氏早就忍不住了,现在这个才是她的女儿,她才真觉着女儿回来了,她抱着大姜氏,牵着两个外孙女儿,怎么摆都不是。
 
    二姐儿却一点不认生,她觉得外婆和娘长得像,她一点不怕,仰着脖子挂着鼻涕喊了一声“外婆!”
 
    二姐儿脸红了,又羞又怕,她想找个地洞钻下去,越是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人家,这样的穿着打扮,越能显现出她的不堪与低贱。她就是个贱种,她娘也是个贱种。不知道怎么,她耳边突然全都是村里人,奶奶爹骂她的话。
 
    她也哭不出来,就是觉得羞愧,想把自己藏到人堆后头,可是又被大姜氏给推了出来,摸着她的脑袋拉着她的手交到纪氏手心里,二姐觉得那双手暖烘烘的,肉呼呼的,和奶奶的很不一样。她把手往外抽了抽,大姜氏笑着对纪氏说:“这孩子没见过大世面,怕生。”
 
    她的耳朵根一下子就烧了起来,可是外祖母、外婆这几个字就是烂在嗓子眼里,她想掐着自己脖子,逼自己喊出来,她张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纪氏只顾着哭了,从头到脚哪儿都喜欢,是她的宝贝孙女儿她就喜欢,她摸着她的肩膀攥在手里头还不够二两肉,心里一酸,问道:“这孩子多大年纪了?”
 
    大姜氏心也跟着酸,她被放在婆婆跟前养着,就没吃饱过饭,一张脸就剩下一对大眼珠子了,两边的肉都凹陷了下去。
 
    “可怜见的,还没吃饭呢吧?爱吃什么只管跟外婆说。”纪氏一手拉着个外孙女,谁让她松手她跟谁急,边上的姜元也是老泪纵横,偷偷用袖子抹了好几次,嘴上道:“哭哭哭,大过年的,该把孩子吓着了。”
 
    二姐儿甜甜叫一声:“外公!”一下就把姜元的眼泪叫了出来,从荷包里摸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玉葫芦塞进她手里:“乖孩子,你受苦了。”
 
    二姐儿回头看大姜氏,见娘点了下头才怯怯地接了,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绿得发亮,摸在手里舒服得很,就像娘的手一样,一点都不凉。
 
    姜元手里没东西了,抱歉地看了眼大姐儿:“回头才给大姐儿挑个好的。”
 
    大姜氏笑道:“她这么大个人了,哪里值得这么破费。”
 
    纪氏说:“待会儿就去库房里挑,瞧见喜欢的就拿去,哪儿就破费了。”
 
    大姐只知道妹妹得了个宝贝,自己什么都没捞着,这会儿没有,恐怕以后也没了,她恨自己这张臭嘴,不就是叫个人吗?你怎么就是开不了这口呢?她用另一只纪氏没拉着的手掐自己掌心里头的嫩肉,疼得心里头直嘶冷气。
 
    她别扭地喊了一声:“外婆。”
 
    又扭头,喊了一声:“外公。”
 
    大姜氏跪在爹娘跟前磕了三个头:“孩儿不孝。”
 
    一旁干站着不敢插声儿的秦姨娘这下找着个机会,哈着腰过来扶她起来:“大姑娘还没吃呢吧?是先吃饭还是先去洗澡换身干净衣服?”
 
    纪氏才想起来她们浑身都还湿着,摸摸两个外孙女儿的脑袋,又摸摸肩膀衣袖,笑嘻嘻道:“外婆带你们去洗澡好不好?”
 
    二姐儿可怕洗澡了,天儿冷的时候家里可不会留着柴火专程给她洗澡用,要么去河边擦一下,要么自己打了井水去擦,腊月里的水能冻死鱼!她宁可不洗澡,留着天暖和了再说。
 
    这回二姐儿和她一齐把头摇成了拨浪鼓,纪氏被逗乐了,对女儿说:“我瞧着她俩还是怕生,待会儿我让人把你的屋子收拾出来,抬了热水进去你们娘儿仨儿一块洗。”
 
    一群人移步到大姜氏的屋子,大姐一双眼珠子瞪成牛眼睛,又赶紧给收了回去,这一个屋子就顶她两个家大了。
 
    大姜氏眼窝子发酸,用袖子擦泪:“还跟当年一模一样。”
 
    姜元道:“你娘天天让人过来打扫,你去摸摸,找着一点蜘蛛网算我白说。”
 
    二姐儿被逗得嘎嘎直笑,大姜氏打了她一下:“没规矩!”
 
    姜元道:“都是自己人要什么规矩,规矩都是做给外人瞧的!”
 
 第七十九章吃螃蟹
 
    趁着丫鬟们给木桶里添热水的功夫,纪氏怕饿着他们娘儿三,上了几十盘瓜果点心,就摆在大姐儿的面前。
 
    又跟姜元说:“你也别杵这儿了,让我们娘儿几个说几句体己话。”
 
    姜元出去,往外走了几步回头让丫鬟把屋里的地热再烧得热乎些,检查了一遍炭盆里都有炭才出去。
 
    纪氏不敢问何文富的事儿,东拉西扯说了些家常,大姜氏看着二姐儿不让她上手抓,纪氏说没事没事,小孩子嘛。二姐儿得了这话就是圣旨,呱唧呱唧地抓着什么就往嘴里塞,纪氏瞧了又抹泪:“这孩子,饿坏了吧,可边吃撑了回头积了食再闹病,小孩子就怕撑坏了。”
 
    大姜氏笑看着女儿:“让她吃吧,吃个痛快长了教训,往后就不敢这么吃了。”
 
    大姐肚子里的虫呱呱地叫着,嘴里的唾沫一点一点溢出来,桌上摆的那些点心她连名字都叫不上来,她可不能像妹妹那样什么都往嘴里塞,她挑了个离她最近的拇指大的圆形酥饼,一口一个,起了个头她就忍不住了,一口气吃了十来个,打了饱嗝出来脸一红,恨不得把自己的这张嘴给撕烂。
 
    叫人的时候你不争气,这会儿倒记得吃了!你这张贱嘴!
 
    纪氏道:“你妹妹被你妹夫带着出去瞧灯会了,你们先吃着,换完衣服要觉着累了就歇会儿,咱晚饭吃的晚。”
 
    大姜氏点点头应下,过了一会儿丫鬟送换洗衣服过来,纪氏一一过了目,接过来放在一旁的橱柜上:“都是你妹妹小时候穿过的,小孩子穿这个软乎不怕料子硬,等明儿我再叫裁缝进来给你们都做新的。”
 
    纪氏出去带上门,里头大姐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就放下手里的点心去翻橱柜上的衣服。
 
    扯了一件出来抖开,她就没见过这个颜色,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心里说这颜色这么不耐脏,可不好下地干活啊!
 
    这还是小姨穿剩下的呢!
 
    外婆一直说她生得像极了小姨,她心里还真惦记着想瞧瞧这个小姨。
 
    娘儿三泡在浴桶里,大姐儿想到家里的那个破桶,只能爹用来洗澡,别人都用不得,家里头只有爹洗澡才能用柴火烧水。
 
    想到家里头,她惦记起灶屋底下的那一群鸡崽和母鸡,她说:“娘,家里鸡怎么办啊?”
 
    大姜氏把玫瑰露滴在水里头,香气跟着水雾往上冒,整个屋子一下就香了,大姐儿对这股香味着迷,她忘了老母鸡,忘了爹和奶奶。
 
    等她们刚换好衣服,外头就有丫鬟过来传话,说是二姑娘和二姑爷回了,这会儿就要开席了,让大姑娘和两位小姑娘好了就直接去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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