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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竹马宠上天——张七蒲

时间:2018-01-13 15:36:14  作者:张七蒲
  
  霍邈的手指滞在书页的一角。她加快了脚步,走到霍邈的面前。借着亮光,霍邈才看清陆悠的脸,嘴角溢着血,眼泡肿得很高。
  
  他没开口,陆悠就笑了。她伸出两根手指,对着霍邈比了一个胜利的姿势。
  
  “晋级了!”她笑得明媚,声音清越愉快。
  
  霍邈凝视着她,霎时感到温暖在血液里缓缓的流动。他合上书,身体前倾,按下她的一根指头,“嗯。”
  
  他包住陆悠的手背,扭过她的手,她的那根指头自己触到了嘴角。
  “你这里有血。”他手指覆在她的上面,轻轻擦去溢出的血。
  
  陆悠呆住,心脏开始剧烈地收缩。
 
 
 
21、晋江独发 ...
  血渍抹干, 他的手指离开陆悠的手背。
  
  “悠悠姐。”他坐在楼梯上,脸上带着倦意。头顶, 星光朗朗, 月色融融。
  
  “唔。”她回了神, 书包放到楼梯,坐到霍邈身边。“你晚上怎么不去棋院?”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空气清冽刺骨, 她又穿的清凉, 只能将手合在一起不断朝手心哈气。
  
  “不下了。”他突兀地来了一句, 语调轻松平常。
  
  “结果出来了?”陆悠有些着急, 追问道,“是不好么?”
  
  霍邈没回。
  
  陆悠伸出两只冰冰的爪子放在霍邈的脸上, 用力揉了揉, “小喵,不管如何你都要坚持下去。”
  
  她不太会安慰人,搜肠刮肚也只能想到这么一点内容出来。霍邈的脸被她揉到变形, 脸颊上大多的肉都聚在了一起。他便索性头倚着陆悠的手心, “继续下去,有意义么?”
  
  他大概从记事开始就被家中长辈灌输着围棋的知识, 仿佛他生来就是为了下棋。
  
  他想到了家中一面墙,墙上挂满了家族里著名的围棋手,他们从上个世纪开始就在为家族的荣誉而战,至死方休。
  
  少时他曾经问父亲,自己下棋的意义。父亲指着那堵墙, “为了能挂在这里。”
  
  他觉得可笑至极。
  
  “有意义呀。”陆悠认真地捧着霍邈的脸,“因为在下棋的时候,你的眼里有星星。”
  
  她说:“我们从少年宫相遇到现在,这么多年,只有在那天的围棋比赛上,我看到了你眼睛里的星星。”她对人生的道理认识的很简单,“既然你这么喜欢,只是因为这些惩罚就放弃,真的很可惜耶。”
  
  她对向霍邈,明媚的狐狸眼弯成一个弧度,在暖灯下熠熠闪光。
  
  他情不自禁地凝睇陆悠驻水的眸子,许久,才转向地面。
  
  “悠悠姐”他盯着地面,喃喃自语,“你是我的劫。”
  “呃?”陆悠没听懂,凑过去,“什么?”
  他捏捏陆悠的耳骨,替她背上书包,“走吧,回家。”
  
  他腿长,步子总要迈得大一点,陆悠屁颠屁颠地追在霍邈身后,“喂小喵,你说什么劫?什么意思?”
  
  霍邈倏然扬起唇,减速,有意等身后龟速爬行的某人。
  
  某人忘性大,一会就不再纠结霍邈的话。她最近比赛,必须有保持体重的意识,所以很快她的话题就换成了,“小喵,明天我妈妈煲老鸭汤,要给你带一碗么?”
  
  霍邈好奇,“怎么带汤?”
  
  隔日,霍邈就很惊悚地发现自己和陆悠的桌子上“矗立”着一个巨大的保温杯。
  
  陆悠旋开保温杯,倒在杯子里吹了吹伸到霍邈的面前,“我妈说,你太瘦了得补补。”
  
  霍邈对上陆悠期盼的眼神,没有过多的犹豫,低头啜了一小口。悠悠吸了吸红红的鼻子,“好喝么?”
  
  “你感冒了?”他观察仔细。
  “哈?”霍邈刚说完,某人就冲着那碗老鸭汤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
  
  昨晚,冻感冒了。于是陆同学赶快喝完鸭汤,企图将功补过。但是到了下午的比赛,她依旧头晕脑胀。
  
  下午的比赛,许露无事也跟着来了。说是要当冠军种子选手陆悠的后勤,事实上,还是因为江若尘也在。
  
  陆悠临时量了体温,还好未发梢。她手里抱着一抽卷纸,可怜巴巴地坐在角落里等着比赛开始。
  
  江若尘和主教练打好招呼走到陆悠的身边,“对手实力很强,这局你千万不要着急。”
  
  他捡了几个重点告诉陆悠,陆悠捂着鼻子睁着湿漉的眸子看他。他说了一半停下,“感冒了?”
  
  这不是极其明显的事么。
  
  场外的工作人员上前提醒陆悠比赛要开始了,陆悠放下那抽纸,跟着工作人员走了进去。转身的刹那,江叔叔低着声音,“比赛加油。”
  
  她脚步顿住,仿佛听到又没听到。坐在长椅上的许露听到了,她透过来往人群的间隙去看江若尘,在某一瞬间,他竟也有了和她一样的失落。
  
  她心底突然涌上一股酸意,在血液里不断的翻滚。片刻,等陆悠踏上了擂台,她那股莫名涌上的酸意又霎时凝固。
  
  她跟着江若尘,跟着全场的观众一起将目光聚焦在擂台上,她开始明白为什么即便陆悠未有很好的训练条件、充足的比赛机会,也能取得这样的成就。
  
  大概是她身上,总会让人看到一种不熄的光芒。
  *
  陆悠回去的时候,又多了一次和高手对决的机会。半决赛,江中的王可,最近在拳台上突然出现的一匹黑马。
  
  老班发了个信息通知陆悠去教室拿考试试卷,陆悠从大巴车上下来一路赶到学校。学校除了宿舍楼还亮着微弱的光,其他地方都黑乎乎的,她好不容易才摸着黑从教室爬窗户进去。
  
  借着诺基亚的光,她看到桌上端端正正地摆着保温杯,保温杯边,有一盒感冒药,药的下面压了一张小纸条。
  
  她咬着手机展开小纸条,上面一行隽秀的小字:
  悠悠姐,记得吃药。
  
  她打开那盒感冒药,发现里面的所有药丸都被扣下。每三颗一装,紧紧挤在盒子里。她抠出一小袋,上面还是霍邈清秀的字:晚上九点服用。
  
  她坐在那,静默地看着后排的钟,待时针转到九,她撕开第一包吞下,而后对着墙傻笑。
  
  药化在舌尖,不苦,很甜。
  *
  霍邈回家时,父亲正在接一通长途电话,他对着电话讲着一串日文,半响才挂断。
  
  霍邈从他背后走过,脚步轻缓。他还是听到了,拉住霍邈的手腕。他很少会质问霍邈什么,语气从来都是客气又陌生。
  
  “日本棋院的邀请函,你收到了?”
  
  霍邈点头。
  “下个月去日本,你母亲在那里。”他喉结上下滚动,“她会照顾你。”
  
  霍邈问他:“你不问我的意见么?”
  霍爸爸怔了怔,松开霍邈的手腕。霍邈将外套挂在衣架上,趿拉着拖鞋往房间里走。
  
  走至门口,他蓦地听到身后父亲一句低喃,“小邈。”
  
  “爸爸也是第一次做父亲。”他说,“那天我的话……”
  霍邈背着他,“我知道,我没有怪你。”
  
  “那么下个月?”
  “嗯。”他关上门,整个家又陷入一片的寂静。
  *
  “小邈,谢谢你的感冒药。”霍邈才出现在十字路口,陆悠就推着二八车冲出巷子,她脸色红润了不少,嘴角溢着满满的笑意。
  
  只是眼角,依旧肿得很高。她和拳跆中心的汉子们学上了用拳头捶人的特别打招呼方式,有种嘿哥们,嘛呢?的江湖气。
  
  她和霍邈并肩走着,不一会就伸出拳头去捶霍邈,拳头伸到一半,就被霍邈的“布”堵截。陆悠傻了,笑嘻嘻地打了个嗝。
  
  霍邈包着她的拳头,亦然唇角勾着淡淡的笑。反手,他的手背触上陆悠的额头。
  
  陆悠的单车“啪叽”一声倒下。
  
  他们立在巷子里很久,霍邈才放下她的拳头,“不发烧了。”就在霍小喵将自己的手放在她头顶的几点几秒内,陆悠感觉自己心脏有了片刻的暂停。
  
  明明,他们是这样的熟悉。
  
  空气里带了一丝尴尬,陆悠舔了舔唇弯腰捡起那辆单车。霍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记了什么上去,陆悠赶快伸过小脑袋去望,很快,额头就被霍邈的指尖抵住。
  
  “写什么小秘密呢?”她眯着眼,嘻嘻地问。
  霍邈收了纸,没说什么。
  
  陆悠不再问了,下午就是半决赛,她的心情异常忐忑。单车在她手里变成了另一种训练的工具,她踩着碎步,车在他们面前左右摆动。
  
  到火车站台,她随意看了一眼钟,“妈呀,还有二十分钟上课了。”自从老班迟到的惩罚从抄课文变成了刷厕所,陆悠对迟到这件事就变得异常恐惧。她实在是无法忘记,初中和小喵刷男厕所的悲惨日子。
  
  火车恰好离开,栏杆慢慢地升了上去。陆悠对身侧的霍邈喊道,“小喵,快上车。”
  
  霍邈顿了一下,乖乖地坐到了陆悠的后座。陆悠力气大,脚一踩车就平稳地踏了起来。
  
  冬日,呼啸的风总是会为骑行的路带来一些阻碍,时间所剩无几,陆悠可以想见校门口的大队长拧着眉头,手里的笔即将落到“记仇”小本本上。
  
  “悠悠姐,我来吧。”霍邈轻唤了一声。
  “哈?”陆悠停在红绿灯处,脚踩在路面。
  
  霍邈下车,手握住自行车笼头,“还有7分钟。”他看了眼手表。陆悠赶快和霍邈换了和位置,坐到了自行车的后座。
  
  车轮飞速滚动,簌簌的风带起他沾着薄荷味的衣摆。陆悠坐在他身后,第一次长久地凝视着他的背。
  
  许久,她抓住霍邈校服的一角,而后,因为急刹车的重力,她又下意识揽上霍邈的腰。
  
  他还是这样的瘦,脊背的骨头硌在她的手心。
  
  “悠悠姐。”
  “嗯?”
  他没再说什么,嘴角的笑意更浓。
 
 
22、晋江独发 ...
  陆悠还是迟到了, 和霍邈蹲在厕所的瓷砖边擦着上面的暗黄的污渍。霍邈擦得很细,手指抵着抹布的一角慢慢地擦着。陆悠擦着擦着, 眼神不经意地落到他的身上。
  
  霍小喵, 心事重重的。
  
  她洒了一点清水拨到霍邈的脸上, “小喵,怎么了。”
  
  他手上的动作滞住,沉吟许久。“悠悠, 我如果去日本棋院……”
  “嗯?”她蹲在霍邈面前, 驻水的眸子对上他的。很快, 她嘴角就泛起一点微笑。
  
  “没什么。”他避开陆悠的目光, 继续擦瓷砖。
  
  “嘿小喵。”他胳膊肘被戳中。陆悠慢慢挪到霍邈的身边,“我们放学去拍大头贴吧。”
  *
  霍邈很少拍照, 因为没必要, 也因为不喜欢。但就在陆悠问他要不要去拍大头贴时,他没有任何犹豫便同意了。
  
  陆悠熟知那家大头贴店,一进门就开始选起了图案。霍邈找了张椅子坐下, 静默地望着陆悠。
  
  店里来往的客人看到霍邈坐着, 难免都会多看几眼。很快,就有人请霍邈和他们合影。霍邈礼貌地摇头, 指指陆悠。陆悠戴着毛线帽,抿着唇纠结着图案,她坐姿不规矩,板凳翘起,两根椅腿触着地板。
  
  霍邈怕她摔着, 伸出一只脚抵着椅腿。
  
  “哇,这个可爱。”她在小纸条上写编码,时不时还问霍邈的意见。霍邈看着那几张花里胡哨的小兔子头,嘴角抽了抽。
  
  到拍的时候,他还是乖乖从命。陪着无聊幼稚的陆同学拍了很多张,最后一张,是一片干净的蓝天。
  
  陆悠指着机器,“小喵,你还记得你发给我的那张图么?”
  
  “悠悠。”他伸出手,倏地揽上她的肩。她怔了怔,仰头看霍邈。霍邈又长高了,她矮了他足足一头,他的吐息透过凉薄的空气钻进她的鼻腔,她翕动鼻翼,不经意嗅闻到一股莫名的烟草味。
  
  “悠悠。”他又唤了一声。陆悠才回过神,“霍邈。”她靠着他的肩膀,张开双手比了一个花。
  
  咔嚓
  
  照片从卡槽里洗了出来,画面永远定格在了2004年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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