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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竹马宠上天——张七蒲

时间:2018-01-13 15:36:14  作者:张七蒲
  
  表弟拖长音, “哇塞老姐,你好偏心呀。”
  *
  在表弟看来不仅是陆悠偏心,口口声声说把自己当作他亲弟的霍邈哥更是偏心的不得了。
  
  就自己老姐能碰他东西, 别人如他一碰, 霍邈哥就立刻抽湿巾反复擦拭然后非常礼貌地告诉他,“小顺, 这个不能碰,会脏。”
  
  哇靠,他明明20秒前还看到陆悠那只吃过鸡锁骨的脏爪子抓起过的,当时霍邈哥可不是这个样子。
  
  他和许大明星提起,许露撕开卫龙丢进嘴里, “你才知道?霍邈同学从小到大都对人持有两套道德准则,陆悠一套,其他人一套。”
  
  陆悠提着吸尘器到处乱吸,“许大明星,你是真无处可去了?”她和成小顺,每次一有空就蹦跶到自己家里,吃零食、制造人工垃圾。正巧陆妈放了张阿姨的假,陆悠无奈只好自己胡乱收拾。
  
  许露探着脑袋,“要不,你带我去中心。”
  “然后十八个保镖蹲在中心门口,十秒钟之后狗仔在中心火速集结么?”
  
  “得。”许露在沙发上继续葛优瘫,“我看电视剧。”
  
  陆悠把吸尘器朝小顺手里一塞,附送一个挥舞的拳头。小顺愤恨地瞪了陆悠一眼,气鼓鼓地开始打扫。
  
  电视放到广告,许露骂了两句女主演技甩下遥控器,“悠悠,最近若尘哥哥,怎么样了?”
  
  陆悠直到许露必然会问这个问题。她和许露同样瘫在沙发上,“嗯,还好吧。”
  
  “还好?”许露挑眉。
  
  陆悠想起前几天自己去拳跆中心时,听到江若尘正和医生打电话说是拿什么体检报告,见了陆悠,他又问起陆悠的脚伤。
  
  “陆悠。”他倚着中心外的老墙抽烟,烟灰落了一地,“你还记得很久之前你对我说过,你能帮我完成梦想的事么?”
  
  她觉得江叔叔喝多了,这都是哪年的事了。确实当年在俱乐部,她是对江若尘说过这样的话。
  
  “我24岁的时候,梦想是当奥运冠军,拿下联赛的金腰带。”他扯动嘴角,声音低哑。
  
  “我当时没想到真的会有一天,女子拳击走进奥运。”他瞥了眼陆悠,眼眸里带着太多的情绪。一根烟抽完,他走了,不再看陆悠,也没再和陆续赶来的其他队员打招呼。
  *
  霍邈去韩国比赛的日子定了,临行前,他最后一次开车去了拳跆中心。帝都的雪才停,中心前一片银装素裹。他立在外面,手里撑着一把黑伞,明明雨没下,雪也停了。
  
  八点,外面是划不开的静谧。有人来了,步履匆匆;有人走了,神情凝重。他们穿着国家队队服,统一的发型,统一的走路姿势。
  
  倏然就有一人出来了,单肩披着队服,一头长发挽起,踩着碎步踏在雪里。
  
  看到霍邈,她笑吟吟地挥手,“霍小喵。”她从包里倒出两盒糖,“刚主教练给我的,他从冰岛带给我的。”
  
  撕开,她凑到霍邈的嘴边,霍邈低头,衔住那颗软糖。陆悠梗着脖子问,“甜吗?”
  
  他点点头,露出一个懒懒的笑。于是陆悠也跟着笑了,一脸满足。自从霍邈搬到她家楼上,她的车基本处于报废状态,这几日成小顺说要练车,陆悠索性就把自己的车借他开了。
  
  想到成小顺,陆悠又想着霍邈和小顺之间某个她不知道的、让她耿耿于怀的“秘密”。
  
  她是好奇宝宝,“到底是什么?”
  
  霍邈沿着路灯照着的方向走,到车边他才问陆悠,“悠悠姐,你想知道么?”
  
  “嗯。”陆悠勾着唇。
  
  他说:“我和小顺说”他顿了顿,“我喜欢你。”
  
  他睫毛扇动,衣服的纤维摩擦声在空荡的街道“沙沙”作响。陆悠怔了怔,神情很快恢复正常,“我也喜欢你呀。”她那双狐狸眼弯着,着实蛊人心魄。
  
  他抬眼,“想追你。”他说:“这是原话。”
  
  他眼神迷离,竖起一根指头顿在唇间,“不过,这是我和小顺的秘密。”
  
  她不动了,脸上的表情凝滞住。空气仿佛失去了气体的本质,变得粘稠又潮湿,她的吐息愈发的缓慢而粗重。
  
  他开了车门,钻进车。半降车窗,他说:“悠悠姐,上车。”
  *
  霍邈的比赛在收费台可以看,小顺从学校回来就蹲在天元围棋频道自己老姐瘫在一边,手里捧着一饭盒圣女果。
  
  表弟知道,这是自己老姐又到了参赛必须减肥的日子。
  
  从霍邈出国的时候开始,陆悠的精神状态间接性恍惚。总是对着过去的老照片发呆,对着钱包的大头贴发呆,甚至对着表弟的代数作业本发呆。
  
  许露翻开成语字典,偷偷告诉表弟,这叫睹物思人。
  
  霍邈坐在棋桌前,对方是日本的前锋井上一雄。井上是日本最年轻的围棋九段选手,这几年一直代表日本队出赛。
  
  他熟稔霍邈,虽然他在关西棋院,霍邈在日本棋院。在六年前,他们曾经有过一场对弈。
  
  待六年后,井上再次和霍邈下棋,在前一个小时自由时间里,井上已经充分体会到了霍邈棋风的怪诞奇崛。
  
  他不擅长这种中快棋,每一步思索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很奇怪,霍邈的棋风竟和他苦心研究过的霍家保守的棋风迥然相异。
  
  他抬头看霍邈,额尖冒着豆大的汗珠。霍邈坐着,竟没去思索下一步该下什么,而是在看他的脸。
  
  他在观察井上的神情,然后倏地,嘴角动了一下。
  
  表弟看不懂下棋,但是看霍邈哥那个总裁般的“邪魅一笑”,就知道那个日本人要完蛋了。
  
  果不其然,霍邈打响了开门红。
  
  天元围棋的评论员激动的说,霍邈这样的绝对能挺近决赛。照理说,他13岁进聂卫平围棋道场,又是霍家独孙,就算去了日本六年,也该有其母伊藤的风格。但是霍邈好像自己开辟了另一条路,另一条旁人无法想象的路。
  
  于是很快的,他以绝对的优势挺入了决赛。
  
  陆悠已经开始集训,冬天的凉意好似散了几分。她从家里到了集训的地点,从大电视换到集训营那个矮矮方方闪着雪花的小电视。
  
  队友觉得太惊讶,“悠悠,你居然看得懂围棋。”
  另一个队友坐在陆悠边上笑眯眯,“你懂什么,是看人,不是看棋。”
  
  “看什么人?”
  “霍邈啊。”另一个队友拉开一罐可乐,嘴朝电视努了努。
  
  队友一看,电视上果然坐着一位年轻人,一身笔挺的西装,一张俊逸的脸。
  
  他手指修长,拈着一枚白棋。脸上,看不到任何的神情。即便是这样,他举手投足却足够吸引人。
  
  “我的天,好帅。”队友蹲在电视机前。
  
  窄方的电视前,一排蹲着三个人。她们盯着屏幕,看着并不能看懂的棋盘,听着四段主持人哔哔地分析者霍邈和金炳成谁能够夺得冠军。
  
  “之前的棋坛,被韩国统治太久。”主持人眼里冒着星星,“我们都期待,霍邈九段能不能终止韩国的统治时代。”
  
  “必须必啊。”队友吼了一声,啪叽一下电视闪退。陆悠嗷叫一声,六只手霎时对无辜的电视机一顿猛捶。
  
  关键时候……陆悠赶快拉了天线在阳台上到处摇晃。隔壁男队的不满,“悠悠,跳舞呢!轻点。”
  
  “哥,电视机天线怎么搞。”陆悠求助。
  
  而后集训营的房间里多了几个汉子,满头大汗地拉着天线,敲着电视机后壳。
  
  过了好久,电视机终于出现画面。居然已经放完,到了广告时间。电视机里谢娜蹦蹦跳跳,唱着烧贝壳小小个……陆悠恨不得拉住谢娜的脖子让她还自己霍小喵。
  
  失望之余,几个队友聊起了霍邈,“悠悠你超级没意思吧。”队友说笑,“居然藏着掖着这么个帅气的竹马。”
  
  陆悠靠着沙发扁扁嘴,“我哪有藏着。”
  “人家可没藏着,我可天天看到这小子来咱们中心接悠悠回去。”汉子笑嘻嘻。
  
  “哇,我还以为霍邈是那种……”队友挤挤陆悠的肩膀,“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
  
  “所以悠悠亵玩过了?”队友重点误。
  陆悠猛灌一口可乐,心虚道:“没有,绝对没有。”
  
  队友意味深长地点头,一副都懂的神情。楼下传来江若尘的声音,对着楼上喊了句:“陆悠,电话。”
  
  队友们这才散了,各自回房间休息。
  
  她下楼接电话,撞见刚洗完澡的江若尘。江若尘擦了擦脖子上的水,很平静地告诉陆悠,“国际长途电话,霍邈。”
  
  她心猛地一颤,接过手机。
  
  电话那头一阵沙沙声后,是霍邈糯糯的嗓音,他说:“出来了。”
  
  首尔和北京差了1小时,霍邈早就比完赛。
  
  她竟第一次不敢问结果,顿了很久不知该说些什么。是霍邈先开的口,他告诉陆悠,“我输了。”
  
  接着,是他的吐息声。
  
  陆悠倚着墙,手指抠破老旧的墙纸,她觉得喉间有了梗阻感,心脏四周的血液在慢慢地回流。
  
  “悠悠姐。”他唤了一声。
  “霍邈。”她靠着电话,“你知道么。”
  “嗯?”
  她说:“无论你是输还是赢,你永远是我的冠军。”
  
  他抵着墙,眼角骤然滑下一道泪。那滴泪就这么毫无意识的,毫无征兆地从眼角滚落,粘在他刚刚执子的指尖。
  
  电话那头开始喧吵起来,霍邈对着电话,“我后天回国。”
  
  是老师说金炳成想和他合影,他挂了电话跟着老师进到室内。老师斜视他,“小邈,没事?”
  
  他表情依旧,“嗯。”
  
  金炳成走近握住霍邈的手,用一口不太标准的英文告诉霍邈,今天他发挥的非常出色,他是险胜,靠的大多是运气。
  
  霍邈知道金炳成在谦虚,他下棋从来都是胜在杰出的判断力,稳中有攻,每一子都非常精准。所以到了最后的关子阶段,霍邈竟被他困住,露出了破绽。
  
  虽然这一次,霍邈在比赛中已经大放异彩,拿不拿最后的冠军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毕竟,他正处于下棋的绝佳年纪,年轻且充满朝气。而金炳成虽然实力雄厚,但却是到了日落的年纪,排名迟早会下降。
  
  如果说运动员最终会输给伤病,那么很多棋手最后输给的,都是时间。
  
  至少金炳成,是这么告诉霍邈的。临走,他还问了一句霍邈的老师到底是谁。
  
  “我记得,这样的棋风我只见过一个人,一个前辈,很相近。”他噙着笑,没再继续说下去。
  
  因为他明白了,只是他讶异这样的前辈怎么会教霍邈这些。
  
  霍邈不动声色地回去,走进他的队伍。
  *
  三天后,霍邈回来了。陆悠被陆妈陆爸裹挟着去机场接机,说是小喵拿第二不容易,陆悠能请到假回帝都更不容易。
  
  陆悠没办法,只好跟着爹妈去机场。到机场爹妈才发现,自己担心太多了。霍邈早就不是六年前火车站的那个霍邈,现在的机场,多了很多霍邈的棋迷。就像追星一般,举着应援物。
  
  陆爸和陆妈交换了一个眼色,“悠悠你去吧,我和你老爸车里等你们。”
  “喂。”陆悠无语,是谁一大早拖自己起床,是谁连一口水都不给自己喝吵吵着要到点了。
  
  “你看,这么多年轻人在,妈妈去接机特别的显老,万一被拍下来多不好。”
  
  什么狗屁不通的理由。
  
  陆悠无奈,只好很傻地捧着花和一堆高中生挤在一起。霍邈和师哥他们从通道中走了出来,他戴着黑色棒球帽,耳朵里塞着耳机。师傅挡在前头,和棋迷解释着要赶快回去,不接受任何签名和合影。
  
  说着,还催促着霍邈赶快离开。
  
  霍邈朝这群小女孩礼貌地点点头,继续跟着师傅和师哥们走着。眼看要出大厅,师傅松了口气,倏然的,霍邈停住了。
  
  “喂,小邈。”师傅吓得不行,连喊两声,“霍邈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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