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我被竹马宠上天——张七蒲

时间:2018-01-13 15:36:14  作者:张七蒲
  
  霍邈继续将耳机塞上,跟着队友。
  *
  陆悠接到江叔叔的电话,已经是半夜。她刚和爸妈从火锅店出来,走在通向酒店的路上。
  
  那头,江叔叔嗓音低沉,问陆悠在哪里。陆悠告诉他自己在重庆,霍邈在这比赛。
  
  江若尘说:“我请假两个月,你先跟着主教练。”
  她脚步顿住,“江叔叔,你……”
  “陆悠,谢谢你没告诉许露。”沉默了许久,他说。
  
  晚风微凉,她走在风里,抬头就看到在前方等着自己的父母。她有很多话梗在喉间,张了张嘴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挂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
 
 
34、晋江独发 ...
  陆悠的父母在前面朝她挥手, “悠悠,快跟上。”
  
  她顿了一会, 慢慢地走了过去。四月的重庆, 气温渐渐回暖, 枯了一季的树枝又布满新芽。但是她却感到了冬天般的寒凉,从骨缝里浸透出的凉意。
  
  所以当陆悠再次回到帝都,她首先就带着东西去了中心练拳。运动可以出汗, 大量的运动也会使人忘却很多即时的烦恼。
  
  主教练恰好从外地开会回来, 见到陆悠便喊她到办公室。他说话从来都是开门见山, “这次可能要给你换个教练, 上头正在安排,不能耽误奥运。”
  
  他啜了一口热茶, 玻璃杯的茶叶渣滓在热水里翻滚着。
  
  “江教练他的病只是早期。”陆悠盯着主教练的茶杯, “如果可以……”
  
  主教练打起官腔,“我们对小江患上恶性骨肿瘤这件事也深表遗憾,中心也是全额资助他去军医院治疗。”他望着陆悠, “但是这和你换教练的事是两码事。”
  
  “陆悠, 你是我们队女子拳击拿金牌最大的希望。”教练敲敲桌,“所以上面希望你能好好训练。”
  
  主教练开始对陆悠进行思想教育, 未给陆悠半会的讲话时间,到最后,他让陆悠出去,反锁办公室的门。
  
  坐在那张主教练的位置上,他捧着茶倏然泪就掉了下来。江若尘, 是他的学生,他亦然是看着若尘从一个在擂台上光芒四射的拳手到最后落了一身伤病,最后在中心教练的位置上碌碌而终。
  *
  许露从横店回来,妆未卸就拉着陆悠去蹦迪。她正好拍完大型古装苦情戏,死了丈夫死了爹的女强人,拍的时候恰好在被江叔叔狠狠拒绝后,所以整部剧演技立刻提升了几个高度。
  
  原先许露拍戏时,一定要灌许多的人工泪,这次她对着男主、对着女配,甚至对着花草树木都能情不自禁地落下泪来。
  
  于是当陆悠穿着蹦迪的黑色裹腰裙悄悄从中心溜到夜店时,她看到吧台边坐着一个妖冶的女人,手里摇着威士忌,托着脑袋和吧台小哥调情。
  
  “悠悠。”许露冲她招手,嘴角扬起笑容。
  
  陆悠从人群中挤到她身边,按下好几个咸猪手。
  
  “今天不用训练?”她眉眼弯弯,似乎什么事都未发生。
  陆悠坐下,一双狐狸眼勾着,“半天的休息。”
  
  “若尘哥呢?”她佯装无意地问。
  
  陆悠沉默了一会,许久才回:“我换教练了。”
  
  她点点头,手上的半杯酒一饮而尽。陆悠想劝她少喝一点,但许露又将自己面前的就推到陆悠面前。
  
  “悠悠,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喝酒么?”她问。
  
  她记得,在她高中毕业的那天,高考失利,比赛输给对手,然后,也没有小喵。许露和她说,借酒能消愁,于是她就喝了,从小店里买了几罐啤酒毫无知觉地全部吞下。
  
  她第一次宿醉,在帝都,父母不在身边,她想到的人除了小喵就是江叔叔。
  后来江叔叔来了,他背上许露,又拖着自己,一路走回了中心。
  
  今天她又和许露第二次疯狂地在夜店里喝酒,喝到最后,她大脑一片荒芜,便和许露一起挤进人群中挥舞着酒瓶。
  
  偶尔,她瞥见许露,许露在哭,只不过哭的声音被喧闹的电音吞没,只有晕开的眼线才证明此时的许露,难过的快疯掉。
  
  这一次,没有江叔叔来接她们。她随意按下手机的某一个键对着喇叭狂喊:“我在三里屯……”许露倚着她又哭又笑,“江若尘你这个混蛋,快来接我们。”
  
  许久,夜店门口里走来一个人,被靡乱的灯光环绕着,苍白的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
  
  陆悠走过去,手指点在那个人的胸口,“小哥哥,你好眼熟。”
  
  她的手指被那个人包住,指背沾了些凉意。
  
  “悠悠姐,你喝醉了。”
  
  “霍邈啊。”她笑得很媚,脸颊泛起红晕。
  
  “我们回家。”他将陆悠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他身后,许露的经纪人正忙着抗烂醉如泥的许露回去,见到陆悠倚着霍邈的肩,他也放心了,和霍邈打完招呼拉着许露进了保姆车。
  
  他们走出夜店,整个世界又只剩了簌簌作响的风声。春天,陆悠只穿了这么一条裙子。她虽是拳击运动员,但托基因的福,是该有肌肉的地方有肌肉,不该有肌肉的地方消瘦清癯。
  
  从夜店里出来的几个男人难免会将视线落到陆悠的身上,随即,他们又撞上霍邈的眸子。清清冷冷,可以感受到的嶙峋刺骨。
  
  陆悠喝的酒度数不高,风一吹她也便清醒了几分。她身上裹着霍邈的冲锋衣,大大的直到小腿。霍邈手里拿着一杯热牛奶,等陆悠清醒了些,他才将牛奶递给她。
  
  “小喵,你没比赛么?”她接过牛奶,睁着驻水的眸子问他。
  “下一场在北京。”他说,“提前赶了回来。”
  
  “哦,这样。”某人很自觉地喝着牛奶,对着空气放空自己。霍邈却忍不住看她。
  
  半响,他蹲下身,从冲锋衣拉链低端开始朝上拉,拉到陆悠的脖颈,而后替她带上帽子,轻轻拍了一下。
  
  “アホ(傻瓜)。”
  
  “嗯?”她在宽大的帽檐里探出眼睛,咬着吸管问。
  
  霍邈倏地笑了,对着她冒出两颗小虎牙。她醉意尚存,便踏进一步将整颗脑袋凑到他面前,对着他那张俊逸的脸长久出神。
  
  末了,没心没肺的陆选手突然在观察中得出结论,“小喵,你脸上有好几颗痣呀。”她伸出指尖,点在霍邈脸上,“一、二、三……”
  
  他没动,乖乖地立着任由悠悠的手指按在自己的脸上。最后,她的动作停了,抬眼看他,他对着陆悠,露出一抹清冽的笑。
  
  她怔了怔,脑中霎时又清醒了一点。
  
  “我们……上车。”
  “好。”霍邈拉开车门,笑意更浓。
  *
  在陆悠看来,比宿醉还可怕的是,醉酒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自己都记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她在酒吧门口特别蠢的数霍邈脸上到底有几颗痣这件事。
  
  还好霍邈要比赛,隔日她也没见到霍邈。她是被表弟游戏声吵醒的,醒来的时候,脸上的妆也卸了,衣服也换了。
  
  她冲到房间拉过成小顺,“我脸上妆怎么没了?”
  成小顺一脸关爱智障地看着陆悠,“昨天霍邈哥替你卸的妆。”
  
  陆悠第一反应是,“那衣服呢?”
  小顺勾着唇,“你猜。”几秒后,被陆悠一个爆栗打下椅子。
  
  小顺举起双手,“好好好,是你自己换的。”说完,他还不忘打探八卦,“老姐,你也太傻了,人家都说月黑风高夜,洞房花烛时,何况你还喝醉了,天时地利人和。”表弟恨铁不成钢。
  
  “成小顺。”陆悠捏住表弟的耳骨,“你丫有完没完,再说没收钥匙。”
  
  “好了,我闭嘴。”过了会,表弟还不忘悄咪咪地问,“你就对霍邈哥的……肉体……一点感觉都没有?”
  
  陆悠脑海里一闪而过霍邈那个肌理顺滑、肌肉贲张的小肉.体。她心虚的时候,讲话喜欢结结巴巴,“没……有。”
  
  表弟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憋着笑继续打游戏。他想起昨天晚上霍邈抗老姐回来的时候,自己问了霍邈哥同样的问题。
  
  “霍邈哥,你就对我老姐一点其他想法都没有?”
  
  此时此刻,陆悠正吊在霍邈的脖子上,用潋滟痴迷地眼神凝睇着他。
  “小喵,你的皮肤怎么一个毛孔都没有。”还用自己的爪子一遍遍地揉啊揉。
  
  倒是表弟一触上霍邈的手背,霍邈就条件反射地轻拍开。实在是太双标。
  
  表弟是花花公子,上了大学女友一直没断过,他倒是没见过像自己老姐和霍邈哥这种十几年相敬如宾……的相处方式。
  
  霍邈从接过表弟递给他的卸妆湿巾,一点点地替陆悠抹干净脸上的妆。
  
  陆悠窝在他怀里,睡得很沉。
  
  “啧。”表弟扁扁嘴,接着,就听到霍小喵用那种刚正不阿的语气告诉表弟,
  
  “嗯,我有。”
  
  表弟石化在风中,“哈?”
  
  霍邈未再说下去,拿起外套客气地对小顺说:“明天还有比赛,在海淀区,悠悠姐麻烦你了。”
  
  晚上,霍邈开车绕着环城高速一圈圈地转着,转到最后,才从东城开到了海淀。
  
  师傅在门口等他,不问他请假的原因,只是简单地交代了明天比赛的场次。他是杭州队聘请的名誉教练,比赛胜了自然有他一份好处。
  
  他倒是不担心输赢,大概是霍邈这几日的情绪都不错,在比赛中发挥相当稳定。
  
  “明天的第二轮,就是你和田村。”师傅停了一下,问霍邈:“这场赢了,云南队就彻底无法追上我们的分。”
  
  师傅说话的时候,霍邈好似没再听,等师傅又一次提到田村的名字,霍邈未回应,师傅睨了一眼才发现,霍邈居然在偷笑。
  
  “小邈。”师傅肃起脸。
  
  “哦,嗯。”霍邈恢复淡然的神色,点了点头。
 
 
 
35、晋江独发 ...
  告别前, 师傅不忘说句客套话,“比赛不要有压力。”他熟稔霍邈的性格, 霍邈从不会因为比赛有任何的压力, 至少在他的面前, 无论何时,霍邈永远是现在这副淡然自若的样子。
  
  这场比赛,因为田村在赛前大放厥词而成为万众瞩目的一次对弈, 话题量很足, 亲兄弟对弈, 双方又都是棋坛响当当的人物。
  
  表弟在微博上刷到这条消息, 诧异了一会才将手机摆到陆悠的面前,“老姐, 田村是霍邈哥的亲哥哥?”
  
  陆悠正在跑步机上苦苦挣扎, 瞥见表弟给自己看的这条消息气喘吁吁地回:“嗯。”
  
  表弟手指放大照片,“哇,确实长得好像。”他扁扁嘴, “没想到围甲都能上热搜, 真是难得。”
  
  陆悠从跑步机上下来,坐在沙发上以手作扇。
  “老姐, 你怎么没去现场看?”
  
  陆悠想到自己那天喝醉调戏霍小喵的样子,心跳莫名地加快了些,“你管我。”她灌了一口水,脚板踢了踢表弟的膝盖,“这位大学生, 你好像很闲呀。”
  
  表弟看到自己对着电视综艺傻笑的表姐,遗憾地摇了摇头。他靠在沙发上,点开天涯里对这场比赛的评价。
  
  有人发来了现场的照片,照片里,霍邈和田村对坐,神色凝峻。
  
  他手里捻着白棋,目光锁在四方棋盘上。田村显然是仔细研究过霍邈甚至羽生这几年的棋风和路法,开局霍邈设得几处奇崛的怪棋都被田村一一化解。
  
  随后田村开始进攻,让霍邈完全陷入被动状态。师傅背着手和俱乐部经理在场外看棋。
  
  “小邈他还是有阴影啊。”经理有些感慨,“他下棋一向快又精准,怎么到了和田村下棋就举步维艰呢。”
  
  师傅始终不语,他窥伺着霍邈的神情,平和且波澜不惊。一直到关子阶段,田村还在步步攻城。
  
  经理谈气,“下场连军赢一局,咱么应该还能扳回来。”
  
  “不一定。”师傅冒了一句。
  “嗯?”经理挑眉。
  “小邈他,不一定会输。”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