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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竹马宠上天——张七蒲

时间:2018-01-13 15:36:14  作者:张七蒲
  
  “惜しい(可惜)”田村落下黑子,嘴里喃喃了一句。抬眼,他那双阴冷的眸子对上霍邈的。
  
  他和霍邈有着相同的癖好,喜欢在自己即将胜利的时候窥伺对手的神情,喜欢看对手因为失败而泄气的样子。
  
  但,当田村望着霍邈时霍邈也在看他,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场上所剩的时间不多,两个人同时停了下来。
  
  观众有些错愕,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霍邈突然扯了扯嘴角,淡淡地笑了,“やっぱり(果然)。”
  
  几十秒后,霍邈棋风大变。师傅看到霍邈下的这几步,亦然惊诧无比。他以为霍邈到了棋院,换了另一种棋风,早就忘记了霍家棋是如何下的,但是现在,他突然在最后关子换了路数,变回了六年前的棋风。
  
  田村措手不及,大乱阵脚。
  
  直到最后霍邈赢了,田村在发现,霍邈一开始不是在和自己下棋而是在摸索自己下棋的思维方法。
  
  最后,用这样一种方式,轻松且不屑地取胜。
  
  从前,他只是在他人的口中听过霍邈,也在金炳成那里听说了霍邈在日本的老师。只是今日,让他真正坐在棋盘的另一头,和霍邈对弈时,他才恍然发现,自己的亲弟弟现在已是这样的可怕。
  
  他走下台,擦过几个人的肩去看霍邈。霍邈正乖巧地走在聂老师的身边,听他讲话,姿态像极了一个乖学生。
  
  霍邈,还真是会让人大意。
  *
  “我就说嘛,霍邈哥一定会赢的。”表弟爆发出一声大叫,吓得沙发上的陆悠蔬菜条落了一地。
  
  “小喵赢了?”下一秒,表弟的手机就被陆悠拿过去。表弟在一旁扇风点火,“霍邈哥随便一拍都是这么英俊、潇洒。”
  
  的确,照片只是记者随手拍下,其他棋手都像普通人被抓拍那般略显狼狈,只有霍邈和田村站在双方的棋队里格外的扎眼突出。
  
  “也难怪,日本那么多贵妇追霍邈哥。”表弟往火里添了一把柴,“你晓得霍邈哥的后援团多可怕么?”
  
  陆悠将手中半截蔬菜条塞进表弟的嘴里,披上外套出了门。还未走下楼梯,电话先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许露,“悠悠,我回江里了。”
  
  自从陆悠举家从江里搬到帝都后,江里这个名字与她来说便陌生了很多。她听许露提起江里,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许露从剧组请假溜到江里,一路遮遮掩掩也未能逃脱狗仔的眼睛。她将这件事告诉陆悠后,未出十几分钟许露回老家的新闻亦然上了天涯八卦的热门。
  
  底下有知情人士开始科普许露的身世,如许露这样一路靠运气走过来的明星,当然会有人怀疑她是否被潜规则过。
  
  狗仔拍到的是许露去医院的照片,网友们自然会联想到打胎这类的事。许露这问完陆悠想吃什么江里土特产,那边许露老母亲般的经纪人就一个连环call打给了陆悠,问陆悠知不知道许露去老家的医院做什么。
  
  一听到医院,陆悠便明白了几分。许露又是调查出了什么,才知道江叔叔回江里治病的事。
  
  经纪人问不出什么,唉声叹气地挂了电话。他这棵摇钱树怎么这么不给自己省心。
  *
  许露很幸运,她到医院的时候恰好在走廊里遇见了一身病服的江若尘。命运总是如此,会排演一些所谓的狗血巧合搅动他人生活的水潦。
  
  江若尘被护士推着,对着一脸惊讶的许露怔怔出神。他们彼此相视了很久才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即使许露遮的严严实实,江若尘还是一眼认出了她。十几年呆在他的身边,她和陆悠一样,就算是化成灰江若尘也认得出。
  
  “若尘哥。”她努力微笑。
  “这是?”护士低头问江若尘。
  江若尘摇摇头,“认错了。”
  
  护士推着江若尘继续往前走,擦过许露肩的时候,他的手腕被许露拉住,“江若尘。”
  
  这是许露第一次喊江若尘的大名。江若尘顿了一会,终于抬眼看她。
  于他而言,也许活着比死去更加的艰难。
  
  “江若尘,你不许不认识我。”她扯下口罩,两瓣红唇微微颤动。
  *
  陆悠从家里走出来的时候,外面开始下雨。从细碎的小雨渐渐的转大,豆大的雨滴砸在她的透明雨衣上。
  
  也只有陆悠才会觉得,这样阴雨缠绵的日子不错。至少帝都的雾霾少了点,空气变得凉薄又清新。
  
  她出门是因为小喵晚上就要坐飞机飞去南方的城市比赛,她本来想着为了避免尴尬不见面的,可还是被小喵说请自己吃好吃的东西这一点打动了。
  
  她记得比赛会场外有一家丸子店特别好吃,特别是炸鱼圆,外焦里嫩还不失鱼肉的细腻,咬上一口里面还会渗出香浓的汤汁。于是某只馋猫开着车从东城到了海淀。
  
  在会场附近的酒店,她看到霍邈正立在外面,手里撑着一把黑伞。他还未换衣服,穿着白天下棋的那件熨帖的黑色西装,他一身黑色融进了夜里,只有那张俊逸的脸在半亮的路灯下格外的显眼。
  
  “小喵。”她朝霍邈招手,踩着水溏跑了过去。她跑得太快,到台阶那不小心脚底打滑,霍邈伸出两只手去接她,黑伞咣当砸在水坑中,一点泥水溅到他脸侧。
  
  “怎么想起请我吃饭啦。”陆悠眉眼弯弯,指肉抹干净霍邈脸上的泥水。
  
  “想见你。”他从来诚实。
  
  陆悠眼帘微颤,“昂。”小喵冲自己乖乖地笑着,冰凉的小爪子覆在她的手背。
  
  “那……我们先吃东西。”她触上霍邈的脸,脑中便不自觉地想起霍邈脸上每颗痣的位置。所以电视里那些什么喝酒喝断片想不起事情都是骗人的,明明喝酒后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如刀一般刻在自己的记忆里。
  
  就像她熟悉霍邈的脸,那次喝醉的时候她仔细观察了他脸上的每一寸。
  
  陆悠缩回手,戴上雨衣帽子到路边那家丸子店,伸出两根手指:“阿姨,来两份丸子。”说着,她还探头指挥着阿姨放佐料。
  
  霍邈举着伞站在她身后,等着某位馋猫强忍自己的口水疯狂地刷酱。
  
  “小邈?”身后倏然有人唤了他一声,一口涩口的中文。他僵了僵,扭头。
  
  “你居然会吃这种东西?”田村举着伞,绕过霍邈,歪头看雨披下的人。
  
  “陪人吃?”他调侃一句,脸上没有太多输棋的悲伤。他并不讨厌自己难得见面的弟弟,甚至觉得有霍邈这样的对手非常有意思。
  
  “是?”他勾着笑,“小女友?”
  
  陆悠咬了一口丸子,听到背后有人用难听的中文和霍邈聊天。她刚转过头想看是谁,手肘就被霍邈轻扯了一下。
  
  她拿着半只丸子,被霍邈带到身边。霍邈的伞举在她的头顶,手拉下她的帽子。
  
  田村看清了,果真是陆选手。他嘴角那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渐浓,“哦,原来真是小女友呀。”
  
  霍邈突然抿开一点笑。
  
  陆悠戳戳霍邈的胳膊,踮脚在他耳边问,“小喵,说什么呢?”她看田村上扬的嘴角,不知道霍邈是不是偷偷给他讲了个笑话。
  
  霍邈偏头,糯糯地告诉陆悠,“田村问你是不是我的女友。”
  
  “你说什么?”陆悠不知为何多问了一句。
  
  “我说……”他对着田村,“は(是)。”
 
 
36、晋江独发 ...
  陆悠仰着头, 僵在霍邈的怀里。许久,她觉得身体莫名的升温, 一股暖流从心底冲至大脑。
  
  霍邈偏头, 以那种潋滟暖吮的目光看着她。他问:“对么?”
  
  陆悠顿在原地, 卷入他目光的漩涡里。
  
  “昂。”,莫名的,陆悠吐出一个字。
  
  她想着昨日霍邈还是那个少年宫的孩子, 蹲在地上一粒一粒地捡起棋子, 那双湿漉的狗狗眼对着自己, 问可不可以跟着她。
  
  她以为自己的侠肝义胆只够挥洒在一个陌生人身上一小会, 未想到他们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也许会就此会携手相伴一生。
  *
  霍邈去南方的城市比赛, 从飞机上下来已经是五月初, 南方已经提前进入蝉噪的早夏,阳光浓烈,空气潮湿。
  
  机场仍然有很多人接机, 棋迷拿着应援条就像对韩流明星那般对大洋电子杭州队。霍邈被俱乐部请的几个高大壮的保安圈在另一侧, 戴着口罩帽檐压下。
  
  偶尔有棋迷趁安保人员不注意递过来一个本子,摆在霍邈的眼前。
  
  队友挤在他身侧开玩笑, “小邈你给人签一个吧。”
  棋迷也跟着说,“霍邈哥哥,我从北京给着你一路飞过来的……”
  
  霍邈未动,继续跟着开路的安保人员走着。直到那棋迷突然想到什么,对着霍邈吼了一句, “我还是陆悠的粉丝,我支持你们。”
  
  双标狗霍小喵脚步立刻滞住,不顾安保人员的阻拦接过棋迷的小本本。签完之后还不忘简单地画了一个笑脸。
  
  后来不知道是谁透露出去,以后机场接机企图要霍邈九段签名的妹子们都会追着他喊自己也是陆悠的粉丝,每次这么喊,霍邈回头的几率几乎为100%。
  
  到最后,有八卦媒体插播了粉丝接机围棋队的新闻,陆悠惊恐的发现,一群妹子追着霍小喵喊:“小邈哥哥,我们也是陆选手的粉丝……”
  
  陆悠半截黄瓜掉在桌上,“这都是啥?”
  *
  从机场出来后,霍邈跟着俱乐部直接去了酒店,好好休息准备明日一早的比赛。
  
  霍邈平日休息的时候,大多安静地坐在房间里,在脑中复盘白天的棋局。这一次,他的清净却被几声急促的门铃打扰。他开了门,门口倚着一个男人。
  
  他怔了一会,将门打开趿拉着拖鞋走回房间里。
  
  “有空?”门口的男人用干涩的中文问他。
  
  他站在窗前,窗户开了一条缝,几缕暖风从外挤了进来。
  
  男人继续往房间里走,走到他的身边,勾着笑问霍邈,“这次比赛没机会和你对弈,想在比赛前和你下一局。”
  
  霍邈点头,坐在榻榻米上。上面有一方棋盘,两盒棋子。田村打开,眼里熠熠闪光。
  
  霍邈下得很随意,懒散地对着棋盘毫无取胜之心。他们下了很久,一场耗时很长的拉锯战。
  
  田村啜了一口热茶,“那天比赛,没想到你居然用爸爸93年那局取胜的方法。”
  
  霍邈回:“93年,我五岁,也恰好是我们分开的那年。”
  他抹抹唇角,以一种不羁的语调冷哼一声,“是么,我都忘记了。”
  
  霍邈没回,打了个哈欠落在黑子。就算他以这样的状态和田村下棋,他每一步依旧精准。
  
  田村扯着笑,“不玩了。”
  他抬头,“你认输了?”
  
  他起身搅乱棋子,故意耍赖,“我没输。”
  霍邈将乱七八糟的棋子恢复原位,指出白子的破绽。田村立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棋盘,随后,他目光又落到霍邈的身上。
  
  霍邈安静地坐着,懒洋洋地托着脑袋,同样在看他。见田村不动也不说话,他顺势躺下,蜷在榻榻米的一隅。
  
  “我困了。”他背对田村,“你请便。”
  
  空气是划不开的静谧,唯有钟摆颤动不停。田村突兀地在霍邈的背后问了一句,他问:“小邈,你恨不恨妈妈?”
  
  霍邈睁眼,对着雪白的墙壁。
  
  田村以为霍邈睡了,将桌上的棋盘又打乱,关了灯离开。
  *
  半个月,霍邈在外面到处比赛,陆悠在帝都的家也没冷清多少。有似乎从来没有学习任务的北大学生表弟,也有从江里来来回回多次并不是特别忙的许大明星。
  
  只有陆悠,每天被新的教练挑各种毛病,脑中被强行塞另一套打拳理念。
  
  这个时候,她就特别的想江叔叔。想江叔叔从来都是懒得管自己,偶尔心情稍微好点才会指导她一丢丢东西。
  
  但她不能在许露的面前表达对江叔叔的思念,因为她知道许露比她更想江叔叔。
  
  她没问许露江叔叔怎么样,大概恢复的还不错,毕竟许大明星天天有家不回的在自己的小公寓和表弟打游戏。
  
  晚上,表弟回学校,许露就坐在沙发上和陆悠看韩国狗血连续剧。就像很多年前,许露借了一盘光碟和陆悠躲在家里,看《大长今》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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