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去求赵王也是无益,赵王本就对她没什么情谊,齐王若是不出手,她自然有叫齐王难受的法子。
冯珠珠收起思绪,深深舒了一口气:“你就说我要见他,约他在老地方相见。”
看来,总是要见他一面才好。
——
承娘带着希望而去,自是失望而归。
况且齐王先头对冯珠珠有些忌惮,毕竟她肚子里面还揣着他的孩子,眼见冯珠珠失去最后能要挟他的东西,他就不信冯珠珠能使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如今冯万又下了狱,粘上了铜矿案,他才不想一屁股坐在屎堆上面。
以齐王的智慧自然不会直面回绝承娘。
“回去告诉你们王妃,本王最近也是官非缠身,如今大家相互之间少些联系,也少些麻烦不是”齐王淡定的啜了一口茶,这样回承娘。
承娘来的时候就没把齐王做什么指望,也就是自家小姐蠢,才会觉得男人在床笫间说的话是可信的。
承娘低声说道:“我家王妃最近小产了,望王爷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帮我家老爷吧。”
齐王听承娘这么多,倒是放下心头大石,与冯珠珠私通一事原本就想利用冯珠珠这条线来刺探赵王府的秘密,谁知道这个女人嫁进赵王府半年,除了会耍耍威风,什么都不会做。
原本忌惮着她肚子里面有着自己的孩子,拿着这孩子来要挟他,这下可好,两个人此番便可以两清了此时不撇清关系更待何时?
他愉快的想笑,却要顾忌对方的脸面,万不能在明面儿上笑出来。
“请你们王妃放宽心,她与赵王都还年轻,孩子嘛,以后还会有的。”
齐王事不关己一般淡淡的说出此话,摆明了就是不想跟这个女人有任何瓜葛:“我们家王妃虽然没有生养过,可好歹也见过府里那么多女人生孩子,改天我叫她过去看看你们家王妃。你且回过赵王妃,叫她好生将养身子,冯家虽然倒了,不还有赵王给她撑腰吗?”
承娘识趣的拜别了齐王。
——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
秋天的京城本就这最美的景致,小姐夫人们驾着马车出行,从冯府出发,乘车直到京郊永晖堂,永晖堂是冯府在郊外的别院,一到初秋季节,里面的景致尤其的美。
往日身边大群人马呼呼喝喝在旁的刑部尚书,一脚踏进牢狱之门,便成了这副模样,别说去永晖堂过秋,便是乞一顿饱饭也未见可得。
承娘觉得有些落寞,这一天终于轮到自己身上。
十多年前,她的丈夫死了,孩子尚在襁褓之中,为了讨一口饭吃,为了养活孩子,不得不把孩子丢给亲戚,自己跑到当时还是刑部侍郎的冯侍郎家做奶娘,领了月俸回去的时候,原本冷脸的亲戚差点没把她供起来。
承娘是从那个时候尝到做人上人的滋味,在府外且不说,乡里出来的这一群姐妹里面,谁曾有过承娘这样的风光?
便是在冯府,她是小姐的乳母,也就是半个母亲,小姐再跋扈,还是听她几句劝的,因此有人得罪了小姐,都会找承娘帮忙开脱,承娘也算是府里的半个主子。
过惯了十多年的好日子,承娘没办法想象自己变得跟许国公府的那些人一样,要如何度过。
承娘从齐王府走出来,拐了个街角,在街巷尽头上了一个蓝布小轿。
“快些走。”承娘不住的催促的抬轿之人。
小轿很快在街角消失。
——
“小姐,齐王答应了,说明日,便来会小姐。”
“真的吗?”冯珠珠惨白的脸上有了些起色,原本躺在床上的她,很难得的去握紧承娘的手:“承娘,你看我现在颜色可好?”
承娘心里咚咚打着鼓,心不在焉的敷衍她:“是啊,殿下还记挂着你的身子,本来想叫你养好些再出来呢,你这心里不放心,殿下自然也是不安乐的,你看要不要先缓缓,等颜色好些再跟殿下会面?”
冯珠珠听出这话里的意思了,意思就是她不美了么,不如之前颜色好了,如今的她敏感多疑,稍有不慎就能触碰到她的逆鳞。
“什么意思?我的脸怎么了吗?殿下可是一直夸我红润好看,如今我颜色不如以前了吗?”冯珠珠颤抖着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她不相信,她那么美。
承娘被她这副模样吓到,连忙宽慰,心里已经起了旁的心思。
不行,若是叫她知道齐王已经跟冯家,跟她划清界限,指不定还要发什么疯。
理智告诉她,除非是跟自己过不去,否则不要跟疯女人计较。
承娘抱着坐起来的冯珠珠,拍了拍她的后背:“小姐,你且好好歇着,承娘给你炖点生化汤,咱们养的好好的啊,比之前还好看呢。”
承娘并没有去小厨房,而是径直去到自己藏私房钱的地方,这么多年在冯家的侵染让她明白一件事情,她如今这个年纪,实在是没有必要再为这样的主子卖命。伺候了她十六年,喝着自己的奶长大,自己看着她牙牙学步,长大,嫁人,没换来半点好,动不动就是要把人舌头给拔了。
承娘想到自己的儿子,也如她这般大了,再过两年也要娶亲生子。
数了数这么多年来存下来的私房钱,带着儿子回乡下买一块地,好好过生活便是,何必要跟着这么没良心的主子瞎混。
她承娘又不是傻。
承娘看着包袱里面的银两、首饰,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夜还未深,哄着焦躁不安的冯珠珠睡下了,承娘这才安心起来,乘着一抹月色,带着这么多年存下来的积蓄,消失在街头。
第五十九章
赵王、君湄一行人, 从开封出发、途径商丘、蚌埠等地。
赵王自是一边办公,一边赶路,其后的日子里, 马车里面的两个女眷脸色渐渐不好起来, 赵王心疼君湄,也就不强赶路了, 经常是走上一日,歇上好几日, 等人好了些, 再继续出发。
好在越往东, 官道越是平摊,人也越来越适应马车的颠簸,到其后几日也不在恶心想吐了。
于半月以后, 终于到了江都。
——
熙熙攘攘的节奏,拥挤穿梭的人群,江都与情感上来说,是母亲少时候待过的地放, 君湄有些好奇,到底这块地放是一片多神奇的土地。
君湄自小在北方长大,对南方土地的好奇, 对江都这片神奇的土地的向往,从心底里迸发出来。
同样也是北方长大的九皇子,瞪大着眼睛看着外面的情形,内心澎湃, 他的感官就是:
解放了,终于!
内心可以狂奔了。
九皇子自出生以来就没来过江都,更没有出过京城,见到这样的场景当然有些激动,但赵王是见过世面的,自然不会为这些街头小巷的情节打动。他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若是住在行宫内,君湄难免会见到公主郡主什么的,在这些人眼里她这样的小女子算的了什么?
他一点也不想叫她受到一丝窝囊气,于是找友人借了一处宅子。
想想也是窝囊,原本该是大夏朝最有钱的赵王,居然要住在借住的宅子里。
秀娘低声抱怨:“赵王殿下怎么落魄成这样了,听说这宅子还是找荀家的表舅借来的。”
君湄笑了笑,赵王怎会落魄,今年黄河决堤,赵王捐了一半的家产充归国库,以皇帝私库的名义筹了十万石粮食,运往灾区赈灾。
当时经手这件事情的就是陈安,陈安这个人脑子向来好使,通过江南早就谈好的粮商囤积了大量的粮食,又通过漕运运往河南等地,据说陈安因经手此事,又未牟私利,得到皇帝的嘉奖,封了子爵不说,又另外奖赏了上千两银子。
她不知道赵王为何找到陈安,或许真是因为这件事情他也找不到更好的人去做,但是当她知道表面上极其厌恶陈安的赵王,其实颇有识人之明时,心里还是很安慰的。
事情总是叫人觉得很奇怪,表面上一团和气的齐王,内里不知道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表面上苛待下人的赵王,其实是个勤政爱民之人。
不知道皇帝知不知道实情呢?
——
秀娘本来也不是多言之人,见小姐只是笑笑不说话,也就作罢了。九皇子知道住在别院,不用住进宫里,又是高兴了一阵,赵王反常的答应他,休息几日便带他出去玩,是去市井之地玩耍,不是去宫里。
再三跟皇兄确认好这件事,九皇子变得乖多了。
最近他亦是十分乖觉,不缠着君姐姐陪他一道出去,更不缠着君姐姐跟他讲故事,甚至在见到君湄之时,都有意无意的避嫌。
安顿好一切,赵王陪着君湄回到房中稍事歇息。
人前,赵王依然是闷声不吭的,与以往不一样的是,温柔体贴了许多,经常是她走出马车之时,他站在马车下面,假装自己是无意间碰到你一个弱女子,扶一把。
人后他便露出人之本性,动不动就一把把她拎起来,搁在自己大腿上。
君湄觉得自己就像是别人的一只宠物,动不动就被人一把拎起来,想搁哪儿搁哪儿。
柳眉轻撺,红唇微启,胸前的衫子露出有意无意的角度,想勾人看下去,可真当你看下去之时又发现里面连若影若现的东西都不曾给你。
她就是一个这么小气的女人。
赵王喉头一紧,那处高耸太诱人,他吃过无数次,还是很喜欢吃,世界上那么多美味佳肴都顶不过她半分。高耸之下更是一片好景致,芊芊细腰被腰封紧紧的勒住,似要把人的欲念勒在外似的。腰太细,他一双手握住便能掌握在手里,一手就能捏断,紧紧勒住了的腰线,衬托得胸前越发高耸逗人。
他产生了止不住的念头,很想,很想,很想把那一块撕开,却又瞥见她那让人怜惜不止的面容后,觉得自己的想法都是罪恶的。
顶多能咬一咬看的见的罢了。
赵王瞅着她那红嘟嘟的嘴唇,毫不犹豫的咬了下去,又吸又吮,那小舌头得了一丝欢,更是带劲的往他口里钻,舔了舔还是不够,要将他口中的甜给吸过来。
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啊。
——
君湄委屈极了,抗议了多次无果,每次一背过人就是这样。
她自己更是不争气,每每这样还被他讨了去,显得比他更贪。
好丢人。
她被烫的瑟瑟发抖,忍不住臆想连篇。
赵王搂着她像风中打摆子一样的腰肢,亲吻越发狠,大手越发的放肆,径直从衣服下摆穿过。
下面有一片白皙的领地,因男人的爱抚,不成调的哆嗦起来。
男人粗糙的手和女人细嫩白净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她不曾被任何人碰触到的地带,任由他一次次的肆虐。
她下意识的哼了哼,前面的软肉经人这般爱抚过,有种呼之欲出的膨胀感,她不安的往后缩了缩,音不成调的轻哼起来。
“殿下。”君湄从赵王猛烈的袭击里好不容易透出来一口气儿,小手撑着他的肩头,死命的撑住他肩头。
前两天顾及着还在路上,怕她柔弱的身子受不了,一直拘着自己,只等着到了江都,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跟她一起度过,这小妮子怎么这么不长心呢。
赵王有些恼了她,可真拿她没办法。
——
男人一旦开了荤,跟下山了的猛虎一般,刚食到些肉腥味,哪有那么好停手的。这几日她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晚上又同宿一屋,他是个很正常的男人,哪里会停的住yu念。但是每次想到她那小小的身板,一掐就能拧断一般的腰肢,又觉得自己该悠着点,想是这样想,真到了那份上又止不住的想要她想要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猛往前冲。
他虽不忍叫她多受疼,每次也尽量想叫她润泽一点再进去,可真弄起来完全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一想到她不止一次的在自己身下打着摆子,又欢乐又害怕的小模样,他便有种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
一股热气从丹田往下走,胀的人难受至极。
“就一小会,好不好,就一回。”
赵王好意跟她商量。
君湄撅着眉,她身子还不舒服呢,颠簸了一日了,今天好不容易到的早些,这男人怎么净想些这种事。
诚然她也觉得舒服了,可总感觉怪别扭的,到了江都不是该先去看看太皇太后吗。
见她没有什么过热的回音,赵王恼了,这种事还跟女人商量个什么劲!
君湄脚底一空,整个人被人抱了起来,直接扛到榻上,赵王拧眉死盯着她。
君湄急的哇哇大叫:“你做什么呀,等下不是还要去宫里用晚膳,你不收拾一下。”
她谨慎的盯着赵王看,又咬了咬唇,赵王盯着她看着,只觉得身上像有无数只虫子在身上爬,又痒又不舒服,一心想着自己也要上去咬上一口才好。
若是咬上一口,当没那么痒了吧。
刚才被她磨蹭了那几下,已经觉得下身有个东西悄悄的在抗议,再不喂饱小王爷,只怕小王爷会没那么听话消停下来。
“不急。”君湄被他压在身下,亲个没完……
“办完正经事了再办别的正经事。”
他——竟然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君湄可怜巴巴的扒着他的肩:“那你这次要快一些啊。”
多番历练,他已经比初始之时要持久许多,从她觉得刚刚好,到现在都觉得有些吃不消,吃不消自己又有点想要。
因此每次她都很纠结,直到他求的自己扛不住,才给他。
偏这样合了男人的胃口,他越是求不到便越想,越想就越想久一点,他一久一些,她又厌烦到下次不想。
……
赵王拱上她娇艳而高耸之上,这里是一片最美的景致,富有弹性而幼滑的肌肤,□□而又紧致的领地,每每让他流连往返,每每让他想吃个没完。
君湄耳边是熟悉的粗喘连连,他一再的收敛着自己的情绪,想让她也那般想。
好,他如愿了。
她终于受不住,抱住他深深的回应他的吻,虽不开口说,但她一点一点地加深自己的吻,暗示着他什么。
——
“殿下。”门口传来一阵紧凑的脚步声:“宫里派人来接了,请您快点收拾好入宫。”
君湄干咳:“快些起身吧,太皇太后知道你到了才令人请你,等下你要沐浴更衣才能进宫,耽误太久也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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