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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阿珂, 你爱我。”
他的话,笃定而坚持, 容不得她否认。
他的眼, 透过重重烟雾, 直直望着她, 容不得她闪躲。
心口像堵了一团棉花, 湿淋淋地坠在心头。
任珂张了张嘴, 却说不出一句话。冷冽的风,从敞开的窗子吹进房间,刮过她的脸, 冷得人脸颊生疼。
“我不喜欢你。”
恍惚间, 任珂听到自己的声音不受控制似的飘出口,轻飘飘地落在身前人的耳畔。
“是吗?”
那人自嘲地笑,笑得眼眶发红, “那这些是什么?”
他上前, 一手按在门上,撑在任珂身侧,一手甩出数张旧纸片, 细看之下, 皆是程等这些年开办过的演唱会的门票。
票面上印着不同时期程等的照片,一张张自他指缝飞落, 像翻页的小人书,纪念着他出道以来这十年的成长。
“你告诉我,这些藏在你笔记本里的演唱会门票到底他妈的是谁的?”
“我的。”任珂强迫着自己迅速冷静。
她垂下眼, 看着散落在地的门票,轻颤着声音,寡淡道:“朋友一场,你开演唱会,我自然要支持你的。”
“友情支持?”
程等依然在笑,笑意却遮不住眼底的痛色。
他一眨不眨地直视着任珂的眼,似是想从她眼中,看出一点破绽。
可惜,没有。
任珂的眼里,漆黑平静,像毫无波澜的湖,涟漪都深深掩埋,他什么都看不到。
又是这样。
她戴起面具,将他拒于千里之外。
程等心里忽然就失了耐心。
他胡乱地抹一把脸,然后不知从何处再次摸出一张门票。
时间太久,那票面虽然平整却泛着黄,边角处被人婆娑得圆润光滑——这是程等人生中,所开的第一场演唱会的门票。
但这张票也如同此前,那些被他扔在地上的其他门票一样。票面票根完整,显示着购票人从未到场,也没有观看当时的演出。
可笑吧。
他无意中发现这些门票时,心头闪过无数狂喜。
任珂收藏着他出道十年来所有演出会的门票,一张不少,一场不落。
她在关注着他,或许在他想念她的同时,她也在遥远的大洋彼岸,想念着他。
程等想象着最美好的假设,却在下一秒,发现这些门票全是崭新的。
那些演唱会,她其实从未到场。
所以,他忍不住想问她为什么。
到头来,却听到她冷静地回答说——因为友情。
去他妈的友情!
程等捏着手里的票,眼睛盯着任珂,手腕翻转,将门票背面举至她眼前。
浅灰色的门票底上,有一行秀气的钢笔字迹。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
“这句话,”他指着那十个字,“你怎么解释?”
终于走到这一步。
程等看着任珂一秒攥紧手心,贝齿无意识地咬紧下唇,目光落在他掌心的门票上,颤抖而慌乱。
而他不想再听到她否认,不想再给她机会闪躲,所以,继续道:“别否认,阿珂,这是你的笔迹,我认得!”
这一刻,他就是要逼她。
“你爱我。”程等笃定道:“这些年,你一直爱我!”
铁证如山。
说什么,都无力。
任珂垂下眉眼,默了许久,都找不到言语反驳。
她不说话,程等便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耐心地等着。
他以为,这一次,终于可以听到一个他想要的答案。
可现实与愿望往往相距甚远。
良久后,任珂像失了力气似的,向后靠在门上,忽地微微一笑。
但那笑,几乎不能被称之为是笑容,只是僵硬地扯开一点嘴角。
“年少不更事而已。”
她抬眸直直看着他,目光沉静如海,胸口痛到麻木,可还是一字一顿地回答他,“你别当真。”
“你骗我!”程等一秒被激怒,“你明明爱我爱得要命!你爱我!”
“那又怎样?”
任珂闭上眼,声音轻的像风。
她将所有情绪都压下,压抑到极致,封进心底,再睁开,眼里如一潭死水,寡淡,沉寂。
“我不会和你在一起!我不想每天见到你心里就被愧疚煎熬,余生不安!”
这话太重,太狠,字字诛心,句句蚀骨。
更如一巴掌,狠狠打在程等脸上。
他怔了又怔,从未想过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忘记当年的事吗?”
“你能忘,我却忘不掉。”
任珂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上,渐渐飘起小雪。雪粒小小的,像一粒粒晶莹剔透的沙。
“因为,我是个凶手,是毁掉你耳朵的凶手。”
她笑着,抬手抚上他带着助听器的左耳,眼里的泪不停掉下来,落在他掌心心。
“等等,你说,我要如何爱你?”
程等:……
那一天,程等终是败下阵来。
败在任珂决堤似的眼泪里。
“阿珂,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离开前,他最后说,“既如此,便如你所愿。”
话说完,他拉开房门,大步而出。
房间外,一早被两人吵醒的五个人面面相觑。
丁成和杨昭看着程等脸色不对,顾不上打招呼,匆忙穿上外套,疾步去追。
任爸爸关上家门,回头见任珂愣愣地跪在地上,一张一张地捡着撒满一地的碎纸片,心里疼得直抽抽。
程等这个臭小子!又欺负他家珂珂!
“珂珂啊,”任爸爸走上前,想扶她起来,“别跪在地上,凉。”
任珂摇了摇头,眼泪吧嗒吧嗒地砸在地上,溅出一个个小水花。
又怕泪水沾湿地上的纸片,她就胡乱地用衣袖擦脸,却越擦越多,怎么都擦不完。
任妈妈看着她,心疼得红了眼眶,正要再劝,却被任爷爷拦下,一把将夫妻二人带出房间。
门关上,房间里霎时传出哭声。
三位长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听着那哭声从最初隐忍的抽泣,到最后变成嚎啕大哭,撕心裂肺似的。
任妈妈受不住,捂着嘴,直抹眼泪。
“这到底,做的什么孽啊!”
许是一场大哭,彻底耗尽人的精力。那之后,任珂病了三天。
浑浑噩噩地发着烧,昏昏沉沉地睡不踏实。
梦里常常听到谁的哭喊,伴随着急促而尖利的刹车声,循环在耳畔,一下一下折磨着她脆弱不堪的神经。
到第四天,她终于醒来。
睁开眼,入目是母亲疲惫的眼,担忧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这几天,任妈妈守在任珂床前,看着她在噩梦里挣扎,听着她喃喃地喊着等等的名字。
差一点,就忍不住,想把程等叫回来,求他救救她的女儿。
她只有这一个女儿啊。
“珂珂啊,妈妈带你回美国,好不好?”
任珂摇摇头,沙哑着嗓子,说:“妈妈,对不起啊。”
刚说完,就咳嗽不止,连带着胸口处被撕扯般一阵抽痛,火烧火燎的,呼呼的疼。
好不容易喘过这口气,才道:“我好像,又让你担心了。”
闻言,任妈妈的眼圈就跟着红,摇了摇头,也没再提回美国的事,扬声招呼来任爸爸端水送饭。
任爷爷听见动静,也一起跟过来,将煨了一整晚的鸡汤,一勺一勺地喂给任珂。
任珂就不再说话,乖乖将送到嘴边的汤汤水水全喝掉,来者不拒。
老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这一场病,真如剥丝抽茧,将任珂本就所剩不多的精气神,抽了个干净。
初五那天上班时,科里的同事见到她,都忍不住啧啧称奇。
“任小珂,你过年见天跑去哪儿嗨了!瞅这小脸白的!要不要去中医科求个方子补补气血啊!”
任珂笑一笑,也不在意,被人问得多了,只解释说,感冒没好而已。
可是,烧会退,感冒会好,心里的缺,却最难补。
身边的同事都发现,年后回来,任珂比之前还要安静。
以前,她只是性子有点冷,话比较少而已。
但现在,她经常一个人站在窗边,沉默地出神儿。
看上去,像是把自己隔绝在他人的世界之外,封闭着自己,也孤单着,甚至迅速地消瘦着。
大主任年后回来上班,见到任珂这样,于心不忍,暗暗减少了她的工作量。
除固定排班外,新接诊的病患会先扔给其他主任。
等到其他人那边实在空不出手来接诊,才挑几个病症轻的交给任珂。
初时,任珂没发现,其他同事发现了,也都默契地没反对。
直到某天,任珂闲来无事,坐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望着枝头上新出的嫩芽,才恍然察觉,这个春天,她好像太悠闲了。
悠闲得,有些反常。
任珂站起身,拂去落在衣摆上的枯叶。在脑海里将大主任的排班表回忆片刻,才迈开腿,走向病房。
边走边给小林护士打电话,“林护士,你帮我看一下,王老师在办公室吗?”
医院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科室大主任端坐科室第一把交椅,是一科之长,同时也是科里所有医生的老师。
所以,大家称呼大主任时,也常按这辈分来,尊他一声“王老师”。
确定大主任就在办公室里,任珂挂断电话,不禁加快脚下的步伐。
然而当她来到大主任办公室的门外时,却意外看到小苑护士,正趴在门边,小心翼翼地不知道在听什么。
任珂走过去,拍拍她的肩,“里面有其他人在吗?”
小苑被任珂吓了一跳,回头见是她,眼神立马就有点冷。但还是不情不愿地回答说:“是等等。”
等等?
任珂心下一沉,“他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小苑瞥她一眼,没好气道:“你不是他的主治医吗?他的情况,你不清楚?”
这话说得直白,更如一把刀,毫不留情地刺进任珂的心口。
是啊,她是他的主治医,却连他何时来了医院,来做什么,都一无所知。
真不称职啊。
任珂难堪地想着。
恰逢此时,小林护士打来电话,通知任珂,急诊请会诊。
任珂应着声,抱歉地对小苑笑了笑,最后看一眼大主任办公室的门,这才垂下眼,一声不吭地走了。
她身后,小苑看着她透着失落的纤瘦背影,心里懊恼地直想揍自己。
她其实没有恶意,只是气不过。
气不过程等生日那天,任珂不接他的电话。
可事后她也查过医院的手术记录,确定当天凌晨时,任珂正在急诊室的手术台上,为一个车祸患者,紧急处理耳道出血。
可即便如此,她心底偏向程等,所以再见到任珂,就难免有些偏颇。
任珂离开后不久,程等也从大主任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目前来看问题不大,我给你的滴液按时用,两周后再来复查。”大主任慢悠悠地送他往外走,“耳鸣可能是因为你前段时间睡眠不好造成的,年轻也要多注意休息。”
程等点点头,认真谢过他,才戴上口罩,疾步走向的紧急通道。
刚跑到一层,又接到陆梓楠的电话。
“你在哪?”
熟悉的开场白,让程等一阵无力,“师兄,你能不能不要每次给我打电话,都特别像老婆查岗啊?”
陆梓楠冷呵一声,不接他的冷笑话,只道:“说你在哪儿?”
“医院,”程等倚在楼梯间的拐角处,背着风口点烟,“你们医院。”
“那你过来我办公室,我们面谈。”
陆梓楠的办公室在十楼。
而程等刚从八楼跑下来。
他抬头,顺着回旋的楼梯间,往上望,顿时不情愿,“我刚从八楼跑下来……”
“关于任小珂。”陆梓楠截断他的啰嗦,悠哉地问:“来不来?”
“来。”
操!
——
这边程等吭哧吭哧地爬楼梯,那边任珂坐在会议室里,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无奈地对身旁的同事摇了摇头。
“外力撞击,致颞骨骨折,伤及神经,并伴有骨膜破损,且耳部内有大量出血。”任珂顿了顿,轻叹一声,“就目前来看,右耳听力恢复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想起这位病患刚刚年满二十岁,任珂放下手里的单子,不禁疑惑,“这怎么搞成这样的?”
“打架!”
桌对面的一位急诊科医生摇着头,无奈对众人解惑:“两个人一个手拿铁棍,一个手拿板砖。耳聋这个拿的是板砖,拍得另外一个人到现在还在手术台上抢救呢。二十岁的大小伙子,都把自己当成古惑仔玩呢!”
话落,会议室里却无人发笑。
每一个人心里都觉得惋惜,惋惜这个刚刚年满二十岁的少年,即将为自己的冲动,付出惨痛的代价。
会诊完,任珂心里记挂着程等,率先离开会议室,刚推门而出,就见一位中年妇女,哭着朝她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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