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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五行缺钱——简梨

时间:2018-01-24 15:02:52  作者:简梨
    “怎么可能?严兄快别调侃我了。”若是早认识这样有趣的人物,陆小凤怎么会没印象。
    “两年前,你破获大通钱庄银票案的时候,最后收尾的是谁?真以为抓道洛马就算完了吗?”严立德问道。
    陆小凤把疑惑的目光转向花满楼,大通钱庄是有花家的分子,花满楼自然更清楚。
    花满楼点头道:“是严兄收的尾。”
    “哎呀呀,真是对面相逢不相识,今日才与严兄相交,实在遗憾!待会儿陆小凤给严兄斟酒,补上咱们这两年少喝的才好!”陆小凤笑道。
    “就算早两年认识你,你还是个酒鬼!”
    “别说两年,就是再早二十年,陆小凤还是个酒鬼呢!”陆小凤哈哈大笑。
    “看来你今天是非蹭我一顿美酒不可了,放心吧,已经吩咐人去取了,父亲摆了两回都没喝上,我怎么也得补回来啊。”
    陆小凤抱拳苦笑,“严兄,你就别挖苦我了。”受不住这打击,陆小凤一个鹞子翻身飞出水阁,道:“我先去尝尝这美酒……”
    花满楼轻笑,对严立德道:“陆小凤就是这个性子,严兄勿怪。”
    “花七公子客气了。”
    “严兄与我三哥相交,和三哥一样,唤我七童就是。”花满楼温和道。
    “我正是替他生气呢,他知道宝贝弟弟居然卷入这种事情里来,可是气得跳脚,把我赶回来收拾烂摊子呢。”
    “是我不好,让三哥担心了。”花满楼从善如流承认错误,严立德一肚子话被堵在嗓子眼儿,不得不咽了回去。谁说君子就好欺负了,亏得花满溪天天尖叫他家“七童”软萌可爱,会被人欺负,现在看来,花满楼不欺负人就不错了。
    严立德觉得自己被欺负了,可惜他和花满楼不熟,准备攒着从花满溪身上讨回来。
    “七童定是有自保把握才涉足其中的,可世事变化莫测,就算有保证家人也是会担心的,你三哥在京城可是急得团团转呢。”
    花满楼终究还是花曼诺,温言道:“是我有欠考虑,多谢严兄。”
    “你不怪我多嘴就好。”严立德微笑,本来这事儿和他没关系,他与花满楼说这些已经是交浅言深了。
    “求之不得。”花满楼敏感的发现严立德对他有出乎寻常的善意和包容,花满楼把这归结为他是三哥的朋友,三哥连这么厉害的朋友都请出山,肯定还是担心他啊。花满楼心中感动,决定下次再突然奇想想要冒险的时候,一定要给家里人留个信儿呢。
    花满楼和严立德在水阁中说话,陆小凤安咋咋呼呼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真的是严兄让我拿的,我没偷酒!”
    “酒鬼的话信不得!”霍天青冷声道,原来陆小凤这个识货的一去就拿了窖藏最深的好酒,还是严立德亲手酿的呢,严立德多宝贝他的酒霍天青是知道的,还以为陆小凤偷拿,正把陆小凤追得哇哇乱跑。
    “七童快去瞧瞧吧,不然陆小凤真要变成落汤鸡了。”严立德笑着看向窗外,陆小凤被追得慌不择路直往荷塘里跑,在荷叶上已经快立不住了。
    花满楼抱拳告退,去解救受苦受难的陆小凤去了。一直坐在水阁中充当壁画的苏少英这才开口道:“大哥留我下来做什么?”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这些旧事吗?我说给你听,省的你四处打探,尽听些不尽不实的谣言。”
    “我想知道的是自己的身世!”苏少英红着脸道。他好好的江湖新秀不当,易容跑到珠光宝气阁旧事想接近阎铁珊套话。
    “你有什么身世?峨眉掌门的高足就是你的身份,你还想要什么?”严立德对中二少年叛逆病嗤之以鼻。
    “我想知道我爹是谁!”苏少英握紧拳头道,大声道:“他们都说,他们都说……我想知道师父是不是我爹!”
 
第77章 严立德世家
 
严立德满头黑线,一个毛栗子敲过去,“哪儿来的想法?他们都说?他们是谁?”独孤一鹤本姓严的事情知道的都没几个,哪儿来的“他们”。
    苏少英咬着下唇,内心好似天人交战,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准备和盘托出,问个清楚。“严大哥,你不要骗我,我都知道了。”苏少英从怀中取出一个玉坠,玉坠是一块红翡,外用赤金做托,内有流光闪过,侧着让阳光穿过,依稀可见红翡中央有一个严字。
    “三年前我学成出师,下山游历,师父就把这枚玉坠给了我,说是我生父母留给我的,让我贴身佩戴,小心爱护。我还记得,严大哥也有一块类似的玉坠,只是你的是翡翠镶银托是不是?我小时候见过的,印象很深刻,我不可能记错。”苏少英连连肯定,生怕严立德以“小孩子看错了”为借口,不回答他的问题。
    “的确有。”严立德点头,他举得翡翠镶银托太过女气,一直都不肯戴,放在屋里呢。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苏少英如遭雷击般倒在椅子上,严立德这话就是承认了他的猜测。“我总在想,在师兄弟中我不是最用功的、不是资质最好的,可师父总是对我另眼相待;我的零花钱也是最多的,比大师兄都多,师父却说这是我父母留下的遗产;我十五岁就入江湖历练,赶上大师兄、二师兄一起,才有这三英四秀的名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阎叔叔姓严、师……父也姓严,严大哥……”
    苏少英简直要哭了,他有这样的猜测,甚至不惜瞒着他师父隐姓埋名易容来到阎铁珊身边,就是为了查明身世。心中虽有怀疑,可苏少英却不愿相信,若是独孤一鹤是他的父亲,那么他的母亲呢?往事究竟是怎样的?他的出生有什么故事?
    苏少英握着那枚玉坠眼泪都要留下来了,严立德的在一旁看够了好戏才施施然道:“你不是独孤伯父的儿子。你确实本姓严,天下姓严的最多五百年前是一家,你别上赶着认爹啊。”
    苏少英猛然抓住严立德的袖子,问道:“真的吗?真的!”他也不愿意好好的师父变成爹,“那我,那我……”那他的生身父母又是谁?
    严立德好整以暇的观察着水阁外的荷花,不回答他的问题。
    “严大哥!”苏少英大叫一声催促,复又反应过来自己是有求于人,这态度实在不够端正,连忙摆护笑脸道:“严大哥,你就别折磨我了,把一切都告诉我吧。是不是师父叮嘱过你,你放心,我嘴紧得很,保证不和师父说。”
    看苏少英焦急无奈的模样,满足了自己看戏的*,严立德才笑道:“你姓严,生父乃是金鹏王朝殿前侍卫,生母姓苏,你而今就是从母姓。你师父和你的确有渊源,他是你的伯父。当年金鹏王朝亡国,你母亲还怀着你,你父亲抛下孕中妻子,保家卫国去了。若是这金鹏王朝值得保,或者末帝对他有知遇之恩也就罢了,末帝对我们严家可是有仇的。你父亲一腔愚忠,你母亲深恨他抛弃妻子,就让你从了母姓。后来我们这些遗臣到了中原各自分散,因你和独孤伯父的关系,就被他带上峨眉,收为弟子。严乃是金鹏著姓,我们两家确有亲戚关系,还在三服之内,你叫我一声堂哥也使得。”
    “那就好,那就好。”苏少英拍着胸脯软瘫在椅子上,总算没有师父变成亲爹,还好,还好。喘过气来,苏少英才嗔道:“既然如此,严大哥怎么不早说,害我胡思乱想!”
    “哦?是我害的吗?我怎么知道你想象力这么丰富,居然为了这个跑来珠光宝气阁卧底,父亲连发几封信给独孤伯父,嘲笑他养的徒弟兼侄儿脑子有问题呢。”
    “什么?阎叔叔知道啦?我师父也知道啦!天啊,天啊,怎么办?怎么办?”苏少英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猛得蹦起来,围着屋里团团转。太尴尬了,苏少英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让所有人通通失忆,一想起阎叔叔看傻子一样看他,苏少英就羞愧得想死。
    “你不会这么天真,以为我爹是随意一个清客先生就能接近的吧?若不是怕你经验不足放出去出事儿,我爹才懒得理你呢。”当然,严立德不会说这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就为了看今天苏少英得知真相,脸烧成猴屁股的窘态。
    “谁说我闯荡江湖经验不足啦!”苏少英犟嘴道。
    “没说江湖经验,你打打杀杀倒是有一套,可在世家大族生活明显就没经验。你看你身上穿的锦缎,平日生活的份例,再看看你住的院子,这明显是给亲近子侄或者贵客住的院子,若是你稍微留心一些,早就发现了。马行空就看出来了,他武功不济,人品也差,可这见风使舵观察入微的本事,却是你及不上的。”严立德随手拿出马行空来比较,打击苏少英,要知道他可是最瞧不上人家马行空。
    “严大哥,我没这么差劲儿吧……”苏少英有气无力的抗议,想要保存最后的尊严。
    “哼!说你胡思乱想还是轻的。独孤伯父为人方正,怎么可能为你开小灶,什么多给你零花钱,让你提早入江湖,都是根据你的实际情况来的好吗?你的师兄弟师姐妹有家人的,难道家人不给他们准备零用吗?你用的的确是父母遗产。你说自己进入江湖早,却忘了你师妹进入江湖更早,女孩子要嫁人,入江湖闯出名声就这几年,肯定要抓紧。你呢,不团结着师兄弟师姐妹一起成名,难道打算单打独斗吗?独孤伯父做任何事情都是根据实际情况判定的,不可能因为你是他侄儿就对你另眼相待,你这么想是侮辱了他!”
    苏少英羞愧得紧,这和疑邻盗斧一个意思,怀疑别人的时候怎么想怎么都有问题,现在查清楚了,真想一耳光扇死当初的自己,脑子有病吧!
    苏少英不好再逞强,拿头直撞椅背,羞得抬不起头。
    “行了,回客厅用午饭了,你不是羞愧的想撞椅自杀吧?若是成了,我家这把椅子可要出名了,杀死大名鼎鼎三英四秀苏少英的椅子啊……”
    “严大哥!”苏少英火急火燎得跳起来,飞快离开那把“凶器”椅子,头也不回的跑出水阁,再经受不住严立德的调侃打击。
    严立德在后面看着他脚下生风的模样,冷哼一声道:“看你以后还敢随便开脑洞!”
    回到客厅,被霍天青撵得灰头土脸的陆小凤像一只死鸡似的斜躺在椅子上,见严立德进来立马坐正诉苦水道:“严兄啊,你快和霍兄说说,那酒真是你让我拿的,陆小凤可不是偷酒贼。”
    “你偷万梅山庄的酒还少吗?”苏少英打击他,好不容易找打个比自己更惨的,苏少英迫不及待开火了。
    “他拿了什么酒?”严立德问道,若是一般东西,霍天青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
    “一号洞的黄酒。”霍天青冷声道。一号洞是珠光宝气阁窖藏历史就最久远,意义最重大的酒窖,黄酒更是当年刚刚搬到山西时候,严立德亲手所酿。
    严立德摇头失笑,问道:“开封了吗?”
    “开了,开了,就是因为开封了,霍兄才把我追得像条死狗。”黄酒开封后就不能再存,要尽快喝掉才不失没问。陆小凤只闻那酒香就知道是难得的好酒,腆着脸道:“严兄,你就让我尝尝吧,下次来山西我带三十年的玉泉酒来请你。”
    “这我可做不得主,得问少卿。”严立德笑道。
    “苏小弟?”陆小凤疑惑,他还不知苏少卿就是苏少英。
    “又关我什么事!”苏少英没好气道。
    “你三岁的时候不是拉着我问为什么世上有女儿红却没有男儿黄吗?我就给你酿了男儿黄,这黄酒是准备你成婚时候用了,现在让陆小凤喝了,以后成亲可别找我。”严立德笑道。
    “什么男儿黄!不可能是我说的!”苏少英羞愤得跳脚反驳,脑袋都快冒烟了。
    “哈哈哈哈,男儿黄!”陆小凤夸张的大笑起来,霍天青和花满楼也忍俊不禁偏头微笑。
    “不许笑了,不许笑了,那不是我说的!”苏少英还在一旁跳脚,嗔道:“严大哥,你快说清楚,不是我说的。”
    “唉,儿大不由娘,弟大不由人啊,说过的话说变就变,人家记得你的每句话,连酒都酿出来了,而今你却负心了……”严立德一副被负心汉辜负的良家女子模样,逗得陆小凤笑声更高,苏少英感觉自己一世英名要完了,这个马甲依旧绝对不能再用,赶紧扑过来捂严立德的嘴,不然不知道他还要说出什么来。
    “大老远就听到你们在笑,他奶奶的,笑什么呢!”阎铁珊换了一身衣裳,手上的金戒指又多了两个,明显“盛装打扮”过。
    严立德走上前虚扶着他在主位坐下,道:“父亲,在说少卿男儿黄的事情呢。”
    “阎叔叔~”苏少卿不好意思的喊了一声。
    阎铁珊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现在不装了?阎铁珊其实根本没把苏少英伪装接近他当回事儿,只以为小孩子离家出走,又胆怯了,不好意思只能待在长辈身边。严立德说什么写信嘲讽调侃独孤一鹤都是编的,阎铁珊才不会干这样的事情,严立德倒是有可能。
    侄儿脑筋转过弯儿来,阎铁珊高兴还来不及,更不会戳穿让他难堪,只道:“小时候的事情还拿出来说,别欺负少卿了。”
    “哈哈哈哈……”客厅中爆发出又一阵笑声,根本没人理苏少英尖叫着“我根本没说过!”陆小凤更是笑得倒在椅子上喘不过气来,只道:“怪不得世上有种死法是笑死呢,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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