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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内奸,如何忠良(重生)——思尽忧郁

时间:2018-01-24 15:03:45  作者:思尽忧郁
  随即自然而然地想到,那中书省的玄侍郎玄大人,如李五一般也是男身女像,容貌艳丽,现在与自家卫将军同住一个屋檐下,不知道两人之间是不是也有一段绮丽之谈。
  李五骑在马上,完全没想到身后这些个羽卫们思维如何发散,光看到达木赫对她言听计从的模样,已经联想到玄友廉与李继勉会不会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关系上去了。
  出城在官道上行了一个时辰,身后追上来一队人马,便见玄友廉骑着马领着七八名玄卫追了上来。
  李五挺意外的:“廉公子,你怎么来了?”
  玄友廉道:“我去岭化县有些公务要办,听说你也正带着羽卫去往那里征兵,既然顺路,不如同行,也有个照应。”
  李五犹豫了一下道:“若是顺路,那同行也是自然的,只是不知廉公子去岭化县有什么公务要办?”
  玄友廉淡淡道:“一些琐事而已,讲了你也没兴趣听,不说也罢。”
  李五:“……”这人分明根本没什么公务,就是追着她出城的吧。
  岭化县离洛阳城六十余里地,是一个人口密集尚算繁华的中等规模的县城,中途要渡般过一条江,行进速度不快不慢的话,今晚在驿站宿一夜,明日正午便可抵达。
  李五与玄友廉赶了一天的路,傍晚在驿站歇下。按照驿站接待官员的规矩,玄友廉的官阶可独住一件上房,而李五、达木赫与他们所带的羽卫一样,只能住五人一间的小房,也就是落个角,睡个觉,没得享受。
  李五知道自己若想带兵,与士兵同吃同住是必须要经历的过程,所以早有心理准备。看了看那五人睡的通铺,觉得还算舒适。与羽卫们一起吃了驿站提供的晚膳,就脱了盔甲,准备合衣而眠。就在这时一名玄卫跑过来道:“李侍卫可在?我家大人有事请你过去一趟。”
  李五闻言从被子里爬出来,去了玄友廉的房间,在门口看清屋内摆设后,惊叹果然身份不同,待遇差得有点大,这屋子内家具箱柜桌椅皆是由上等的花梨木精雕细琢而成,堪称豪华,比李府都要奢侈。
  想来这些驿站小官员们为讨了好出差的京官,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玄友廉道:“来了就进来吧,别在门外站着了。”
  李五犹豫一下,跨进门道:“廉公子找我有什么事?”
  玄友廉道:“坐吧,桌上有茶,刚泡的。想不到这小小的驿站里也有上等的龙井茶。”
  李五确实有些口渴,走到桌边倒了茶喝了一口,果然是上好的茶叶,入口香气四溢,润而不涩,道:“果然是好茶,这驿站的驿官怕是把家底都拿来招待廉公子了。”
  “不仅茶好喝,屋子也暖和,床被也绵软,不如,你今夜就睡在这屋吧。”
  李五放下茶杯:“小五怎敢占了廉公子的卧榻,不用了。”
  玄友廉却已起身将门关上,淡淡道:“你跟我之间还要这么客气吗?公主殿下?”
  李五眼皮跳了跳,听着他叫着这个称呼,虽听不出讽刺或是别的意思,但就是觉得别扭。
  那日跟他摊牌后,他就走了,此后也没有跟她多言,看来今日是要好好与她聊上一聊了,遂道:“廉公子,你还是别这么叫我了,怪吓人的。”
  玄友廉道:“那好,我还是叫你小五,小五,打算以后怎么办?”
  李五怔了怔:“小五没明白廉公子的意思。”
  “你……要继续跟着李继勉那样的人吗?你身份尊贵,不该受他差遣,没名没份的呆在他身边。如果你愿意,虽然无法公开你的身份,但我可以让你享有与你身份匹配的荣华富贵。”
  李五道:“小五还是没明白廉公子想说什么。
  玄友廉沉默一下道:“你带着你的弟弟到我身边来,我玄友廉发誓,这一辈子,我会好好照顾你和你弟弟,让你们一世衣食无忧,荣华富贵。”
  李五低头将手伸到那壶盖上盘摸了一下,感受那龙井茶还烫热的温度,顿了顿道:“廉公子不介意我曾是李继勉的女人吗?”
  “不介意,只要你愿意将你的心彻底给我,我不介意之前发生的一切。这样的世道,我知道你带着弟弟想活下来,有多难。”
  李五垂下眼:“廉公子,你是爱上我了吗?”
  玄友廉沉默。
  如果他没记错,这是李五第三次问他这个问题。
  第一次是两年前他去往河东,在元宵节赏花灯的夜晚,将李五堵在了路边。那时李五对他道:“小五不明白,小五只是一介卑贱奴隶,廉公子对我为何不依不饶,难道……廉公子爱上我了不成?”
  当时他的回答是:“你以为你是谁?我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奴隶?”那时李五尚且幼小,干瘪瘦弱,看上去一点都没有女人的样子,他发觉她能抑制自己胃症的痛苦而想得到她,却被李继勉严防死守,根本无法得手。那时,他便隐约对她起了一种很奇怪却说不明白的情绪,然而那时的自己根本无法分辩。
  第二次是两年后他与她重逢,将她带回洛阳,终于死死按在了自己身边。却没想到李继勉也追到了洛阳,想方设法要将她带走,还故意吻了她一脖子的吻痕来气他。
  那时李五面对他不放手的行为再次疑惑,问他:“廉公子,你总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而那时他气恼李继勉对她的占有,冷眼掐着她的下巴说了非常侮辱人的话,道:“喜欢?当然,漂亮的女人男人都喜欢。你一个奴隶也不需要什么名份,就算身子脏了也没事,反正我也是留在身边当玩物。”
  说完以后,他就后悔了,可是看到李五分明倒向李继勉的态度,却又气得不愿承认。
  而今时今日,她再次问了这个问题。
  玄友廉向她走近一步,伸手捧住了她的脸颊,感受着指尖传来少女的柔滑温柔的触感,不再口是心非,道:“是的,小五,我爱你。从你第一次以小麻子脸的模样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的心里就有了你的影子,三年来的时时刻刻,你没有消失过一刻。我一度以为我对你的需要,是因为你可以抑制我的胃症,然而我渐渐意识到,你不仅能平息我身体的痛苦,更是那个唯一能让我心灵感到安宁的人。你知道住在李府中的这些时日,我看着你和李继勉在一起甜蜜打闹的模样,有多嫉妒多痛苦吗?我多么希望我当初找到的不是刘玲儿而你,那样也许现在陪伴在你身边的人就是我,而不是李继勉那蛮夫!”
  李五想不到玄友廉会这样爽快的坦白了自己的情感。是啊,上辈子他爱她爱得那么激烈,甚至将伤痛带到了此世,他又怎么可能不爱她呢?
  李五想到那日随公主仪驾去灵山寺时,那个靠在山门边诡异的算命先生说的话。
  “情债情偿,血债血偿。”
  她欠玄友廉的倒底是情?还是血?
  她没有躲开玄友廉的触碰,反而伸手覆上玄友廉贴在自己脸上的手,抬头直视着玄友廉的眼睛,看着他垂眼而在眼睛下落下的一片阴郁阴影,道:“如果你爱我,请你告诉我,在你父亲和成元水带兵占领长安,从蜀地将我父皇与母后抓回长安后,是怎样将他们凌`辱至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能感觉到最近几章中,李五言行中开始使起小心机了吗?
 
 
第084章 
  玄友廉放在李五脸上的手微不可察地僵了僵,手指蜷缩起来想要收回, 却被李五抓住, 她定定地看着他:“说。”
  玄友廉道:“小五,事到如今, 你追究过往之事还有意义吗?”
  李五道:“或许在你看来没有意义,但对于我,这至关重要, 为人子女我没有送我父皇与母后最后一程,总要知道他们人生最后的一刻是什么情形吧。廉公子,你痛失慈母, 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
  玄友廉沉默了一下:“有些事也许不知道比较好。”
  李五道:“说吧, 我能承受。”
  玄友廉沉默了片刻道:“好,那我告诉你。”
  玄友廉坐下,倒了一杯茶。
  成元水极度痛恨李幽,就是因为李幽对私盐贩子的打击极为严厉,抓到私盐贩子不问从犯主犯,罪轻罪重一律枭首示众, 使得成元水几次险丧官兵之手, 许多手下和亲族都死于官兵之手, 连长子与次子也被官兵杀了,成元水被逼得走投无路, 这才举兵造反。
  正好那年地方旱情严重,朝庭赈灾无力,惹得民怨滔天, 成元水一呼造返,饥民响应,一路打到了长安,破了长安城门。
  像成元水这样的草莽叛变夺`权后,在获得从未有过的巨大的胜利和权力后,心态的扭曲是可怕的。成元水抓回李幽后,便将李幽与皇后二人用藤条抽得体无完肤,关在了“盐牢”中。所谓盐牢就是堆满盐的牢房,地面铺着厚厚的盐巴,墙上也是盐巴,连巴掌大的无盐地都找不出来。李幽与皇后身上满是伤口,不得不行走坐卧在盐巴上,其痛苦可想而知。并且成元水根本不给这两人任何饮食,这两人饿得只能吃盐巴,可盐巴又哪能解饿,越吃越饿,越饿越吃。没有半个月,这至高无尚的一代帝王与皇后便活活饿死了,死的时候,两人将地面的盐巴啃了一个大洞,半边身子埋了进去,皮肤皱皱巴巴的,完全没有人形,俨然就是两具被盐腌上的尸体。等得两人死后,成元水还不解恨,将两的尸首拖到大极殿前的广场上暴晒三日,晒成了两具咸肉干后一把火焚了。
  民间所传李幽与皇后是被活活饿死一点不假,但却不知道是受到这种非人的折磨和酷刑,成元水将李幽的死法隐瞒住了,知道真相人只有叛军的几名高层将领。
  玄友廉平静叙说,李五却克制不住愤怒和悲痛,浑身颤抖,脸色变得苍白,双手握紧,关节突起,指尖死死地扣进手心。
  玄友廉抬头看了李五一眼,看她脸上满是泪水,停下了叙述,从袖中拿出一方手帕递了过去:“擦擦吧。”
  李五的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没有去接那手帕,道:“这些你是听你父亲说的?”
  玄友廉摇摇头:“一部分是听说的,一部分是……亲眼看到的。希宗的尸体放在广场上暴晒时,进出太极殿的十兵将领都能随意见到,只不过这两具尸体早已发黑酸臭,那些人根本想不到这两人是谁。”
  李五只觉得脑中浑噩,四肢发寒,几乎站立不住,摇晃着就要跌倒,被玄友廉扶住。
  玄友廉道:“所以说,有些事也许不知道比较好。”
  李五推开他,似是不愿让他扶着,走了两步走到床边,撑住床檐,摇摇头:“不,我应该知道,知道了这些事情,我才知道将来的路应该要怎么走。”
  玄友廉顿了顿道:“你现在心中一定恨死了成元水,也恨我的父亲,也……恨我。也许你觉得我接下来说的话是想消除你对我们梁玄的恨意,也许你不会相信,觉得这话是假的……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父亲试图救过希宗。”
  李五侧过头看他。玄友廉继而道:“父亲觉得成元水心胸狭窄、性情残忍且目光短浅,并且是一个长久的出路,听说成元水将希宗关入盐牢,便有意暗中将希宗偷救出来,可惜失败了。”
  李五用袖子抹了眼泪,怔了怔道:“玄梁打算怎么救出我父亲?”
  玄友廉道:“父亲多方寻找,终于找一个面容与希宗酷似的男人,想将希宗偷换出来,可是在我们准备动手的时候,希宗没撑得下去,死在了盐牢中。”
  李五闻言猛地转身:“你说你们找一个面容酷似我父皇的人?你确定你父亲没有救出我父皇?或者说他根本就已经用替身将我父皇换了出来,却瞒过了所有人,将他关了起来?”
  玄友廉道:“我确定。父亲当初要救希宗,就是有意弃成投李,可惜没成功。我也不瞒你了,就是因为看出父亲的心思,所以我才多方寻找希宗遗留在蜀地的皇子公主,好给父亲留出一条出路。也是那时,我找到了刘玲儿姐弟。”
  也正是因为玄友廉找到了刘玲儿姐弟,才彻底摆脱了他被父亲厌恶疏远的境遇,让玄凉看到了他的价值,开始栽培起他来。
  李五迅速地抓住了关键的问题:“既然没有救出我父皇,那个替身呢?他在何处?”
  玄友廉道:“父亲让心腹去处理了,应该找了个地方杀了埋了吧。”
  李五心里瘆凉,心道难道自己在一念客栈见到的那人不是父皇,而是那个早该被处理掉的替身?那么非常明显,她掉进了一个精心算计的阴谋中,背后的指使者希望借她的手杀掉李继勉,借以破坏玄晋联盟。
  可是那些人是如何确定她是真正的五公主李平呢?李五回想自那个前朝禁卫死在自己屋里,一口咬定她就是公主开始,此后她见过的每个人都认定她是公主,态定坚定无比。也许他们根本就不确定,只是怀疑,这么做就是在诈她的身份,用一个替身将她的身份诈出来,得以核证,同时借她的手除掉李继勉。
  所以在一念客栈内,那个“李幽”与她见面后,并不像父亲一般关心她这些年受了多少苦,而是直接逼着她去杀了李继勉。
  想通这一切,李五心里不知是该轻松还是沉重。轻松的是,不需要杀李继勉了,心里一块巨大的石头彻底放了下来。这几日故意摆出生气的模样疏远李继勉,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她根本无法接触他的视线,无法想像自己要毒杀他的情景。然而沉重的是,除了玄友廉,现在还有一伙人知道了她的身份,并想用她来替他们做事,这些人是什么底细?他们背后的主谋是谁?这帮人明显心思缜密,计划周全,如果这次计谋不成,他们会用她的身份再做出什么文章来?
  当天夜里,李五没有离开,听从玄友廉的安排睡在了这间豪华上房中。
  等第二天从玄友廉屋中出来,手下的羽卫们看她的眼色都有些不太对,连一向面无表情的达木赫都不住地往她身上瞟。
  李五道:“你看什么?我身上有金子吗?”李五问这话,是没指望达木赫回答的,达木赫除非必要的情况极少开口,跟她的交流就更少了。结果达木赫竟然开口了,用没有语调的声音道:“看你怎么作死。”
  李五:“……”
  李五真没想到这达木赫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居然如此刻薄,挑眉:“你什么意思?”
  达木赫转身就走,李五走过去要拽他,还没碰到他袖子呢就被他一个扭腰十分灵活地躲开,扑了一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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