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当年第一次V,十分忐忑,发完之后根本不敢看后台,总觉得不会有人来看。
还是要感谢每一个点击、收藏、评论,感谢大家提出的每条意见和每个鼓励。
这段时间更新做得不好,今天晚上还让小朋友等了,挺愧疚的(因为我今天出去玩啦。
我发4,以后一定要存一天的稿,一定要按时。
周六晚的更新是这样的。
因为入V要更一万字么,我周六得慢慢码,我写的太慢了,估计会写到很晚,这样的话,可能会等过了十二点一起发,算是周日凌晨。
如果更慢……就得到周日上午了,反正我随时写完,随时放上来。最晚不超过周日中午。
再次谢谢大家,希望会再见呀。
祝开心~
第二十二章
其实总共也没几步路。
进了门,成九叹就把她放了下来。
他气息仍旧很平稳,放佛自己刚才扛的只是个没什么轻重的麻袋。
在周璘要杀人的目光里,他理了理衣袖,好整以暇地按下电梯按钮。
电梯恰好停在一楼,梯门打开,他说:“上去吧。”
神情平淡如常。
随后,他带回来了饭菜和几盒感冒药。
拿东西时,周璘只把门开了条缝。
坐屋里想了想,又把钱在微信上给他转了过去。
成九叹收了,回过来句:“把药吃了,早点睡。”
药劲儿上来得很快,周璘头刚挨着枕头,就着了过去。
从理智上讲,她一点也不愿意去想成九叹的言行。
有种隐秘而晦涩的第六感,但她打心眼里抗拒。
可梦里,四面八方都回荡着他那句:“除了你,我没别人。”
没别人。
别人。
人。
跟三维立体一样,自带闪光灯和混响。
偶尔还要来个回忆闪现,插播一两帧十几岁时的画面,有清晰的,也有不清晰的,全混在一起,没有任何逻辑。
掺杂着他残留在身上的体温,和宽阔肩膀咯在小腹上的微疼,搅得她不得安眠。
第二天一早,离天亮还有些时间,她就醒了。
头倒是不疼了,但心神累得慌,像是跟人斗智斗勇着偷了一整夜地雷似的。
她叹了口气,揉着头发去热了杯牛奶,又窝到了躺椅上。
天色在她眼前一点点转亮,寂寞而清冷的早晨,悄然笼罩过来。
这种感觉,周璘有些熟悉。
几年前,刚分手那段时间,就是这样。
比起白天,她更害怕夜晚。
因为晚上会做梦,梦里会有成九叹。
梦有好有坏,但醒来时,都得难受一阵。
后来,就撑着不去睡,于是,便看过很多个这样的夜晚和清晨。
太阳出来时,周璘才又半躺着,眯了会儿。
再醒过来,收到了陈行行的消息。
说是万总太厉害了,又谈好一桩大生意,现在他们正在去机场的路上,下午就回来了。
然后又问昨天那人搬过来了么,情况怎么样。
超级不怎么样!
周璘皱着眉头给她回,问她知不知道是成九叹。
陈行行也挺惊讶。
她说,自己在网上没留详细的名字,对方联系她时,是用外地的手机号发的短信。
说完后,还把手机号截屏发了过来。
周璘看了看,无语凝咽。
这串号码她当初背得顺溜,是成九叹早些年用的。
她昨天还想,他租到这儿可能是巧合。
可现在……
所以,这人大概是故意的……了吧?
什么意思,挑衅?宣战?
当我是傻的啊都欺负到我家门口了!
周璘攥着手机,踢啦上拖鞋,勇闯天涯地走了出去,“咚咚咚”地去砸对面的门。
没按门铃,因为砸门显得更有气势。
成九叹昨晚上睡得很晚。
周璘体壮如小牛,很少感冒,但每次一感冒,就得闹个大的。
他也是有点急了,加上被她的眼神一气,就不管不顾把人扛了起来。
可显然,这有悖于他的细水长流策略。
他觉得自己有点失误。
这会儿,他刚醒不久,正在洗漱。
听到声响,他往外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对着全身镜,把睡衣的领口往下解了一颗,这才不紧不慢地去开门。
周璘质问的话早就在嘴边迫不及待,一看到他,却顿了顿。
成九叹应该刚洗过脸,水都没擦干。
有颗水珠从他的额角,顺着眼角脸颊,一路滑了下来。
慢动作似的,在微微泛青的下巴上荡了几荡,越过脖颈,往下落到睡衣上。
然后,质感良好的布料上缓缓开出朵湿水印。
他恍若未觉,声音里还带着些微倦意,问她:“怎么了?”
周璘移开了视线,重又找回自己的话来:“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租行行的房子。”
说着,就要把手机里的证据拿出来,狠狠地震慑他。
没想到,成九叹直接就承认了:“是啊,故意的。”
周璘:……
好吧,那就跳过证据这步。
她问:“为什么?”
成九叹往门框上一倚,眼光毫不避讳地与她对视:“你说呢。”
又来这招。
周璘气道:“我不说。”
成九叹牵起嘴角,笑出了三分春雪将融:“那你回去好好想想,是为什么。”
然后,退了一步,把门关上了。
周璘愣了愣。
她明明是有理有据,来碾压他的。
为什么。
她又砸门。
成九叹根本没走远,等她拍了几下,便又拉开房门:“想明白了?”
周璘瞪着他,那句不愿去想的破预感脱口而出:“你别说是对我旧情难忘。”
成九叹轻飘飘地说了句:“聪明。”
门又关上了。
周璘的眼睛要把门板给瞪出个窟窿来。
聪明=猜对了=旧情难忘=故意搬过来=追,追我??
她下意识地又举起拳头,离门还有一厘米时,硬生生刹住了车。
成九叹从猫眼里看着她傻站了会儿,表情跟目睹了外星人侵占地球一样。
然后飞速跑回了家。
他笑了笑,走进书房打开电脑,开始处理自己的事。
周璘奔回卧室,一头扎到床上。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她脑子里开了弹幕似的。
你说难忘就难忘?你说要追,我就站着不动让你追?
想走的时候甩甩手就走,现在说回来就想回来?
凭什么。
我要再搭理你,我就不姓周!
她磨着小虎牙,恶狠狠地想。
手机在一旁响了一声。
这次是万山的信息:“下午有时间吗,出来聊聊吧。”
下午,他直接开车过来了,顺便把陈行行送了回来,把周璘接上。
成九叹站在窗边,看着周璘上了他的车。
几分钟后,门铃响了。
是陈行行。
成九叹开了门,没等陈行行先说话,他反倒先开口:“行行姐,我住这儿,是为周璘。”
陈行行被雷劈在原地。
成九叹把她让了进来,两人在收拾出来的小咖啡桌旁落了坐。
他倒上两杯茶,把过往的事情,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陈行行匪夷所思:“那你们当时分手的事……”
成九叹执着瓷白的小杯子,轻晃了下。
水纹漾开,波及杯缘,又一圈圈地荡了回来。
他垂着眼睛:“是她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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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估计凌晨写不完了,想了想,再放一章吧,当今天的。
顺便卡个文,耶
第二十三章
“不对啊”,陈行行没想到这还有个惊天秘辛。
她记得清楚,周璘说自己才是被甩的那个。
她往成九叹脸上扫了一圈,迅速脑补出一场恶毒配角插足不成,恼羞成怒,故弄心机,导致男女主误会彼此变了心的狗血戏码。
成九叹低着头把玩手里的杯子。
“行行姐”,他问“你和她认识多久了?”
陈行行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照实答了:“她大学毕业前住到这儿的,都是邻居,一来二去就熟了。”
成九叹说:“那你应该挺了解她的了。”
“周璘啊……”,他望向窗外,眼神里多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很天真。”
陈行行有些不明白。
成九叹继续说着:“她要是认定什么,在她眼里,什么就是天下第一。”
他声音低了些:“但我这人,俗。”
说罢,收回目光,自嘲的笑了笑:“起码那时候很俗。”
他越说,陈行行反倒越迷糊了。
成九叹把杯子送到嘴边,啜了口,然后解释道: “就是闹了些小情侣之间常见的矛盾,说起来,不算是什么大事。
陈行行完全不信: “那能分手?”
没说出口的是,如果是这样,分了也就真分了,现在又摆出这幅情深似海的模样是闹哪样。
成九叹说: “只不过,恰好赶上我家里出了点事。”.
他顿了顿,把语气放得平淡:“公司破产了,我母亲去世,父亲病重。”
陈行行愣了:“那璘璘....
“她不知道",成九叹说:“这之前分的。”
陈行行一时接不上话。
成九叹也沉默起来。
明面上的事情,只要这么两三句话,就能简单概括一遍。
更多的东西,却梗在心头,没办法说出来。
当时到底是年纪小,一个心里一直隐隐自卑,一个偏又不会表达感情。
大学异地,聚少离多,无数次小摩擦之后,周磷累积了很久的不安终于一次爆发,说要分手
他明白,她是在说气话,其实根本舍不下,哄一哄就好了。
也确实是要这么做的。
去找她的机票都买好了,临安检前,却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他安静地听完了消息,在原地站了会儿,把机票一撕两半,丢进了垃圾桶,转身走出机场。
这些年里,他后悔过很多次。
不知道做过多少个梦。
有的梦里,,一个人站在旷野上,仰着头,看着那架飞机从头顶轰鸣而过;
还有的梦里,他按计划到了她宿舍楼下,周磷笑着,远远朝他跑过来,要他抱她。
更多的时候,两人穿着情侣装约会,或者是周磷黏在他身边耍赖。
每次醒来,心里都难受地不行,像是被巨人的拳头一下下地用力砸着,喘不上来气。
简直恨自己,为什么以前没对她好一点。
他知道周璘在等他。
也知道,即便真的一无所有,小周勇士也会永远坚定地站在他身边。
可他跨不过自己的心高气傲。
周璘的感情很完美,周璘眼里的他也很完美。
他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
他算什么。
一个狗屁不懂,初到生意场上,被人骗得狗血淋头的学生仔而已。
他越是迫不及待地想重振身家,就越是一次比一次摔得惨烈。
最初,他跟自己说,一年,等境况好一些,就去找她。
后来,变成了两年,三年,四年,五年。
整整六年,他才给自己攒够了重新出现在她面前的资本。
她却似乎心灰意冷了。
不过没关系。
成九叹想,他错过的,他辜负过的,往后,他一一补回来就是了。
眼角有些涩,
他按着桌子站起身,哑着嗓子: “我去抽支烟。”
陈行行看着他的背影,心情很是复杂。
她过来敲门,本意是想告诉他,要住也没关系,千万一定别让那个万野来就行。
可这会儿,气氛太不合适,怎么也没法说了。
算了,估计不会这么快过来。
改天再找机会吧。
另一边,万山跟周璘进了家咖啡馆。
装潢雅致,室内幽静。
他们在角落里坐下。
只要不是在成九叹面前,周璘绝对算得上冰雪聪明
她早就看出万山有话要说,也不主动问,只小口喝着咖啡,等他开口。
万业斟酌半晌,才叫了她一声: “璘璘。
然后,文没音儿了。
周璘等了会儿,干脆自己问了:“要分手?”
自从上次闹得不欢而散后,两人这些天都没再联系过。
今天一见面,就神色不明,吞吞吐吐,她便了然了。
说实在的,当时周璘同意在一起,就是感觉到,他们之间是对等的——都没把对方放在重要的位置,也就是过个场面。
她那种爱到惊天动地的勇气早没了,这种相互之间不干涉对方,还能在父母前面有个交代的关系,她以为会挺不错的。
没想到,总是觉得尴尬。
万山看了她一眼,没说这个; 反而提到了另外的话题。
他说的时候,脸上带有难色:“我是十岁才被接回万家的。”
“接?“周璘颇为意外。
“我妈,并不是我父亲的妻子”,万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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