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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前男友在发光——吗塔

时间:2018-01-25 15:26:36  作者:吗塔
  她刚才拿纸巾时特地检查过的。
  只有没干的湿痕,怎么可能有鼻涕这种影响形象的东西存在。
  成九叹指了指肩上:“那这亮晶晶的是什么?”
  “哪有亮晶晶的,”周璘踮脚看了看,也没看出来。
  成九叹垂着眼睛看她。
  周璘辩解:“我真的没有流鼻涕,不信你摸摸。”
  边说着,她边摸了摸自己鼻下。
  “我摸个屁,”成九叹抱着手臂靠在电梯里:“有你也擦干净了。”
  周璘瞪着他。
  瞪了会儿,也往他身边并排一靠,静了片刻,悠悠地说:“你这是道德绑架啊成九叹。”
  “怎么就绑架了?“成九叹笑着瞥了她一眼。
  周璘说:“万一我以后变心了,要跟你分手,你就可以到处哭诉,说为了我倾家荡
  产,然后我对你始乱终弃了。”
  ”那可不止这一条,”成九叹说:“我还陪你睡了。”
  周璘看了看他:“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成九叹没绷住,笑了起来。
  周璘又往他跟前凑了一些:“我不会变心的,我会对你好的。
  眼神十分坚定。
  成九叹往她唇上摸了摸:“陪我睡觉吗?
  “睡,”周璘认真地说。
  成九叹又笑:“睡就睡,你这表情怎么悲壮得跟要去炸碉堡一样。”
  周璘也笑了起来,侧了个身,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到他怀里。
  成九叹松松地揽着她。
  第二天一早,他就回了家。
  公司交接得很顺利。
  办完手续后,公司人还一起给办了个欢送仪式。
  很多人都是跟他共事好几年的,相互之间还挺有感情,吃罢饭,意犹末尽地不想散场,便拉着到了市里一家夜总会。
  够筹交错间,那位将要接手的李副总坐了过来,问起来这番变动的原因。
  成九叹已经有了醉意,他执着酒杯,淡淡地笑了笑:“讨媳妇儿去。”
  副总一怔:“是那位?”
  成九叹看了他一眼:“那位?”
  副总解释道:“私底下大家都说,你身边有个好多年的白月光,所以才一直没交女朋友。”
  “啊,”成九叹想了想:“是。”
  他粲然一笑:“百月光,朱砂痣,我初恋,小周璘。”
  说完后,发现这四个字四个字的,跟作诗一样,太顺口了。
  他笑得更开怀。
  看他这幅表情,副总把另一句话吞进了肚里。
  ——大家还说了,这白月光好像很不待见他。
  成九叹乐够了,拍着副总的肩膀,炫耀似的,重复了一遍:“我初恋,小周璘。”
  副总只好故作惊讶:“是初恋啊?”
  “嗯,”成九叹点点头。
  他眯着眼睛,带着几分回忆的味道,惬意得很:“初恋,我第一个喜欢的姑娘。”
  副总顺着问了句:“还有第二个?”
  成九叹迅速收起笑意,瞪着他:“这么不会说话呢,就一个。”
  副总笑了会儿。
  看来是真醉了,机不可失啊。
  他撺掇道: “要么,小成总,趁着今天,给唱个歌吧。”
  他们一起共事这么久,还没听过他唱歌。
  成九叹惯例摇头。
  副总劝他说:“小姑娘都爱听心上人唱歌,你唱一个,我们帮你录下来,发给你初恋看看,说不定她会很开心。”
  “心上人”这三个字说到成九叹的心坎里去了。
  他想了想,笑眯眯地同意了。
  周璘正跟母亲和陈行行围着电视聊天。
  手机在桌上亮了起来。
  周母正和陈行行说到开心的地方,讨论那个迅速蹿红的小鲜肉到底是不是gay,没注意到这边。
  周璘便悄悄把手机摸进手里,打开看了看,发现是个视频。
  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把薯片递到母亲怀里:“妈,这个原味的最好吃,你再吃点。”
  然后小步小步地撤回了自己房间,还很谨慎地拿出耳机插上了。
  视频里的灯光错乱。
  映出半坐在沙发扶手上的成九叹。
  他在一片闹哄哄中,安静地侧头看着屏幕,噙着点润润的笑。
  他很少唱歌,周璘也只听过那么两三次。
  大概是因为传说中的物以稀为贵,他跟着音乐唱出声的那刻,周璘的心口跟过了电一样,一阵酥麻。
  是首英文老歌。
  If i had to live my life without you near me,the days would all be empty,the nights would seem so long.
  背景音嘈杂,有笑闹声。
  但他的声音不用怎么分辨,就乖乖地落进了周璘耳里。
  像夜间温柔的浅吟低语。
  周璘觉得自己的脸一点点烫了起来。
  到了末尾,周围的人起哄:“别光唱,来两句表白啊!”
  成九叹笑起来。
  他手里还拿着话筒,转头看向屏幕,声音又低又柔:“我想想啊。”
  周璘跟着他们那边的人一起笑了。
  有点小激动地等着他会想出来什么。
  成九叹一只腿舒展得很开,脚跟在地上轻晃着。
  垂着眼睛安静了好一会儿。
  然后微微抬起下颏,正要开口的时候,视频结束了。
  这也行?
  周磷一脸懵。
  她二话不说,给拨了电话过去。
  成九叹接了起来,在公司人的调笑声里走了出去。
  他顺着走到了走廊尽头,靠在半透明的玻璃墙上,看着外面的夜色。
  周璘喂了半晌:”表白呢?”
  成九叹笑着:“我跟你表白的还少啊?”
  “这东西再多也听不够啊,”周璘说得理所应当。
  成九叹说:“反正就我爱你你爱我的呗,说多了腻得慌。”
  “不腻不腻不腻,”周璘说:“我要听。”
  “听吧,”成九叹说,然后就安静了下来。
  周璘等了会儿没等着,笑了起来。
  成九叹松了松衣服领口:“想睡你,算吗?”
  “厚颜无耻啊你,”周璘抨击他。
  成九叹笑了笑,捏着眉心忍着一阵阵的酒意:“真的想了。”
  周璘咬了咬嘴唇:“他们会不会给你下药了?” 电视里面都这样演的。
  “嗯,下了,”成九叹说。
  他没个正经地:“过来给我灭个火?”
  周璘刚要再说什么,门被敲响了,周母在外面喊着:“大璘,你躲屋里干嘛呢?”
  “来了!”周璘应了一声。
  成九叹也听到了,说:“去吧。”
  周璘磨磨即唧地不想挂电话:“那你早点回来啊。”
  “嗯,”成九叹说:“可早了。”
  周璘都要按挂断键了,听到他又说了句:“我运气挺好的,你还在等着我。”
  卖掉公司的事,成九叹没先和周母他们说。
  总觉得如果在事情定了之前先宣扬的话,就像是故意表现得自己多么甘于牺牲,然后等着别人来阻止一样。
  直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他从机场到家后,才直接把合同放在了周母面前。
  周母愣了好大半晌。
  实在有点想建议周璘带他去看看脑子。
  她翻了好几遍合同,然后一声不吭地进了屋,给周大山打电话通报情况。
  周大山不愧是个不走寻常路的真艺术家,听完后,并没有她那么震惊。
  仰天长笑了几声之后,说道:“这小子够狂。”
  "那也不能就这么同意啊,”周母说。
  “当然不能,“周大山说:“他不是有自信得很么,就等他攒够了之前的身家再说吧。”
 
 
第四十七章 
  “你是不是脑子缺根弦啊周大山,”周母愤愤道,“等等等,耽误的不都是大璘么,她今年都二十六七了。”
  周大山嘿嘿笑了笑:“我总觉得我姑娘才十岁。
  “一边得瑟去。”周母说。
  周大山想了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本来大璘就挺认准他的,他又做到了这个份儿上,再拗着就不合适了。再者说,中国都解放这么些年了,咱们也不好来封建家长那一套。”
  “怎么不好来,”周母说,“你可以来啊,扮演一个死也不同意女儿婚事的顽固老头。”
  “我不!”周大山坚决不干,“我怕大璘生我气。你来吧,你板起脸来那么凶,最符合人设了。”
  “我也不!”周母回绝,“母女感情最脆弱了,一不小心崩了怎么办。”
  他们在电话两头静了好一会儿。
  最后,周大山叹口气,道:“那就这样吧,先把他待定着。说不定他俩处不了两个月,相看两厌,自己就分了。”
  说是这么说了,可两人都知道,这话纯属心理安慰。
  虽然成九叹还没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但周母连着观察了几天,都没从周璘脸上看出一点感情不和的迹象。
  反而是这些年里少有的开心。
  一大清早,刷着牙就能开始傻笑,笑到下了班吃晚饭洗澡睡觉。
  有时候梦里还能呲着牙高兴。
  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到成九叹会自此一蹶不振上。
  不过这想法她自己都觉得挺缺德。
  周璘生日前两天,周母赶着回家里参加一个老朋友的二婚盛典。
  那天是工作日,周璘一大早去上班了。
  待定女婿成九叹同志敬业地送丈母娘去机场。
  一路上,周母也没怎么讲话,坐在后排闭目养神。
  成九叹便安安静静地认真开车。
  到了地方,拿下两份礼物来。
  一个是上次开会买的包,给岳母的; 一个是根拍卖来的明代毛笔,给岳父的。
  周母看了一眼,没要。
  成九叹也没勉强,只说了声:“那您一路顺风。”
  周母冲他摆了摆手,扭头走了。
  到了登机口,又顿下步子,回过身来看了看。
  成九叹在原地站得笔直,一副在长辈面前毕恭毕敬的样子。
  周母叹了口气,又转身回来了。
  她接过成九叹手里的礼品袋:“回去吧,开车慢点。”
  成九叹笑起来:“阿姨再见。”
  周母暗暗摇了个头。
  算了,let it go吧。
  成九叹心情大好,待目送丈母娘登了机,忍不住要跟周巾发消息显摆一声:“搞定
  了。”
  周璘回道:“世界为你喝彩。”
  他笑了会儿,截了个图,发到朋友圈,配文字:“周磷父母这关算是过了。”
  很快有人评论: “? ? ? ? 上条还在追周磷第一天,这就见家长了? ? ? 你俩开的火箭赶进度吧?”
  成九叹笑了笑,回道:“你反射弧再长点,我儿子都能上幼儿园了。”
  周璘从办公室出来,一边看着一边乐,给他这条状态按了个赞。
  刚走到卫生间门口,听到里面又是一阵压低了声音的碎言碎语。
  “你们猜她入了多少钱?“是霍晓钱的声音。
  然后大概是比划了个手势。
  立刻有人回应:“这么多?”
  “就是说啊,”霍晓钱低声又愤懑,“这算什么,那这杂志社不是快变成她的了吗?让我们以后还怎么待啊,我是受不了了。”
  周璘吁了口气,把手机收了起来。
  之前由着她煽风点火的,是因为周璘以为,等工作步上了轨道,非议就会自动停止。
  没想到还来劲儿了从她的私生活扯到工作能力,十次来卫生间或者茶水室,八次都能碰上她跟别人嘟嘟囔嚷。
  简直了。
  周璘撇了个嘴,走了进去。
  霍晓钱她们就聚在洗手台旁,一看到她就噤了声,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洗手的洗手,照镜子的照镜子。
  周璘扫了她们一眼,边抽了张纸,边说了声:“那你辞职吧。”
  几个人看了过来。
  周璘示意了下霍晓钱:“说的是你。”
  霍晓钱瞪圆了眼睛:“你凭什么让我辞职。
  “没啊,”周磷说,“你自己说待不下去的。”
  其中两三个实习期还没过的小姑娘见状,急忙要道歉。
  霍晓钱兀自不吭声,一副气恼的样子。
  周璘倒要笑了。
  你说我的不是,还不能我怼两句回去了。
  她索性就认真了:“希望明天能看到你的辞职信。”
  说完后 ,很酷地转身走了 。
  走了两步才想起来,自己是上来上卫生间的。
  人有三急。
  可也不能不要面子。
  她想了会儿。趁着里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又进去了,撂下一句:“比你说的多了五十万整”,就进了个小隔间。
  她是胡说的。
  毕竟刚才也没看到霍晓钱真的比了个几。
  反正往多了说准没错,气势上更唬人一点。
  不过下班时,师父就找过来了。
  周璘正准备掂着包出去,不得不又站住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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