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心被吻得媚气吁吁,只听见骆仲晏的气息在耳边:“你的唇,不抹唇膏最美。”
到了求婚盛典的现场,李舒心被典礼排场吓傻了。
这才听说闵英修的求婚对象是个离异女。不知为何,闵英修却如获至宝,太开心,恨不得要全球享用他的欢欣。
骆仲晏有心取经,揽着李舒心向人潮盛处走。骆仲晏今晚穿了黑色西装,窄襟修身款,没有隆重的领带或领结,衬衫领扣敞着,隐约能看到锁骨,性感撩人。
这时有一支管弦乐队出现在了庭院中央临时搭起来的台子上,开始演奏一首如梦似幻的奏鸣曲。
“幸会啊,美女。”梁奕凡向李舒心伸出手来,“果然是天生丽质,难怪晏少三月不出门。”
“我这不是来了?”骆仲晏听得吃味,冷嘲热讽啊这是。
“弟妹,晏少有口福啊,胃口也不错,别的女人都妄想掰着门缝挤进他卧室门呢,你可要留神……”
梁奕凡说完哈哈笑,却被骆仲晏当胸一拳,差点老血喷薄。
操。
早不该结交这帮损友,骆仲晏明目张胆地喜欢李舒心,死党们居然眼瞎地跟她开玩笑。
李舒心一点没觉得梁奕凡的玩笑好笑,她离了孩子,兴致不佳。
这时现场突然安静下来,李舒心回头,只见燕磊神气活现地走上台去,神情激昂主持大局:“各位来宾,亲朋好友,现在掌声有请闵英修和他的女神……”
没有动静。
人呢?追光灯闪过数遍,人去哪儿了?
任何欢乐的事,总有个苦涩的尾巴,众目睽睽之下,闵英修的求婚对象竟然踉跄离场!
纳尼?没有上台,没有表态,那女人竟然就这么走掉了!
场面大乱,众人熙攘,舞台上追光灯无处可追,孤零零照着空荡阔大的舞台。
冷场,冷死人的场!燕磊下不来台,一脸的无助。
李舒心这才看出点滋味来,好奇地掂着脚尖,目光追着那美艳的身影,好刺激,真不辜负骆仲晏所说的世纪奇观!现实状况已经不能用复杂来形容了,只能静观其变。
突然一阵撩人的吉它响起来,李舒心回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什么状况?
骆仲晏在台子中央出现了,那里支着一只麦克风。他抱着把吉它,幽幽地拨着琴弦。
是首老情歌,特别酸,哎哟简直倒牙,可女人都吃这一套。
骆仲晏台风很正,十分舒缓的调子,却没有酒吧驻唱的颓气,每一个节奏都在他控制之中,美妙又磁哑:
我的天空多么的清晰
透明的 全都是过去的空气
牵着我的手是你伴你的笑容
却看不清
oh baby
你就是我的唯一
两个世界都变形
回去谈何容易
确定你就是我的唯一
独自对着电话说我爱你
我真的爱你
……
夜风微微,骆仲晏的样子陶醉恣意,令人酥倒。台下漂亮女孩眼神都不对了,看着他直接晕浪,心心眼狂冒。
晏少唱得好深情,嗓音好苏,苏得骨头发麻,有个女孩子尖叫起来,神魂颠倒的。很快忘了刚刚的混乱,仿佛那只是一个插曲,纷乱后party继续。
台上的男人表情如痴如醉,眼神纠缠着李舒心苏苏地唱,竟让李舒心成了众人焦点。大家都知道这个男人是李舒心的,美女们投过来羡慕嫉妒恨。
李舒心想笑,这种场合,大家都穿着定制礼服呢,装一装至少唱首英文歌,唱什么《唯一》,土掉渣。
可是,心简直要被他暖化了,太催泪,她眼里湿了。
李舒心想她一辈子,都忘不了这首歌。
骆仲晏救场救得如此行云流水,亦如他大慈大爱之心。
总策划燕磊擦了一把老汗,如蒙大赦地吁出口气:“晏少这个人情,我欠大了。”
梁奕凡笑了笑:“仲晏变了,以前从不管这等闲事的。不过他换的这个女人,也太迟顿了。”如果是叶子,铁定上台跟骆仲晏当众激吻起来。
“舒心跟叶子是两码事。”赵墨突然出声。
“谈恋爱和玩女人,当然两码事。”梁奕凡笑了笑。盯着前头那个小女人,肤色瓷白,特别良家,跟叶子完全不是同一路数的。
赵墨想问梁奕凡,李舒心和叶子,哪个是谈恋爱、哪个是玩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爱尼萌。。。。留言好像有点问题呢,总也显示不出来。。。。
☆、第三十章 呛水
作者有话要说: 狗血一脸,慎入……上一章的大趴,看凌乱了的同学,见《铿锵蔷薇》第一百三十二章。
众人都看李舒心,只有赵墨不愿看她。看她幸福地对别的男人羞笑,简直剜心刮骨。
赵墨脸色泛青,梁奕凡却越嚼越有滋味儿,扯过闲篇儿:“这个李舒心真的结过婚?一点都不像啊。”
“是不像,可法律上,她就是有夫之妇。”燕磊言之凿凿。如若不是,他早下手了。
“不是,她不是。”说话的是赵墨。
“什么意思?”梁奕凡自画方圆,“又一个打算离婚的?又为了仲晏?”
赵墨莫名地冷哼一声:“难说。为了仲晏想离婚的女人也不在少数。”
梁奕凡越过燕磊看向赵墨。赵墨今儿是怎么了?这位向来厚道的男人今天怎会如此刻薄?
……
食物的香味飘过来,李舒心涨过奶,肚子一眨眼就饿了,颠颠儿地跑去找吃的。
骆仲晏叼了根烟,老远看见梁奕凡招手:“晏少,谢了。”
“谢什么?攒局的人又不是你。”骆仲晏笑着走过来,就着梁奕凡手头的火儿点烟,嘶一口白雾,“我也正好借个舞台。”
把女朋友诏告天下。
以往任何趴,骆仲晏只要一个人坐着,立刻就有女人靠上来。如今心境变了,他再没心思应付些无聊刺激和痉挛,恰逢机会,他要向全世界宣告本草有主、生人勿近。
尤其曹莞那种冒失丫头,消灭一个算一个。
“仲晏,见叶子了吗?”燕磊斜剌里冲过来,急慌慌地。
“嗯?”骆仲晏不动声色,“没见。”
“出什么事了叶子?”梁奕凡问。
“刚才在泳池里呛了水,我让人带她去房间换衣服,转眼儿没了人影儿。”燕磊心急火燎。
刚才确见几个美女纵身跳进泳池,可是呛水?叶子水性极好,泳姿曼妙,怎么可能呛水?
四周嘈杂,骆仲晏一径找到紫藤架下。
只见叶子披着浴巾坐在那里,长发湿乱、目光呆怔,面色惨白,浑身瑟瑟发抖。
一件男款西装裹到身上,上面还留着熟悉的体香和余温,叶子抬起头来。
“给我支烟。”她苍白着嘴唇,无波无澜地。
“走,回房去,洗个热水澡。”骆仲晏拉她。
“我抽一颗就走。”叶子无动于衷。
骆仲晏在她身边坐下来,打火机的光亮在夜色中晕开,照着叶子毫无血色的脸,完全不似从前的火辣性感。
“那个女孩挺漂亮的,你的新欢?”叶子没看他,吐出长长的一串白烟。
“什么叫新欢?”骆仲晏脸上有笑意,“我打算娶回家。”
他话里气象万千。这个男人脸上有笑容了,满面都是新憧憬,叶子黯然失落。
夜风凉了,静坐无言,直到烟头燃尽。
“你这样会感冒的,早点回家吧!”骆仲晏催她起身。
“回家?”叶子坐着不动,心寒的语气,“没家。”
“刘世宽呢?”
“离了。”叶子淡笑,“离婚了才让来找你,不是吗?”
骆仲晏心下一凛。
“你还爱我吗?”仍是问得云淡风清。
骆仲晏不说话,目色愈渐幽深。
爱是舍不得丢弃的痛,虽不爱,但旧痂仍在。
叶子笑了笑:“没关系。即使你已经不爱我了,我还会让你重新爱上我。不信咱们打个赌。”她笑得清淡性感,“输的人要洗一辈子碗,怎么样?”
“别这样。”骆仲晏有点烦燥,“叶子,再找个人结婚吧。”
“不,我绝不再婚。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我现在考虑□□的事。”
叶子苦涩地笑了:“我懂。你办领养需要结婚证,我给不了你,可那个女孩子能给。”
不!□□和爱李舒心,是两回事,并没有必然联系,是叶子误会了。骆仲晏正要解释,却敏锐地听到草皮上脚步声索索。
叶子抬头看骆仲晏,只见他眉头顿簇,凌厉的目光扫向身后草坪的一隅。
两串骨肉相连掉在草地上,骆仲晏突地心头一紧,果然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身形极其快速,消失不见。
“舒心?”骆仲晏眸色大变。
李舒心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她听到什么了,又误会什么了?
骆仲晏莫名心慌,起身追过去。
……
李舒心撒开了腿往烧烤摊子跑,手机一遍遍响,她任其聒噪。
刚刚偿到一种特好吃的肉串,想着一定要拿给骆仲晏尝尝的,犒劳他唱了那么肉麻的情歌。
可是直到肉串凉了,她才终于找到他,却听到令人心凉的话。
忍不住想,骆仲晏跟她好,是不是因为她可以利用?为了一张结婚证明,他处心积虑的。
她以为她明白了,她以为她找到了,可她误会了,骆仲晏要的不过是一个可以领证的对象,随便是谁。
多么荒谬,她竟然妄想跟着骆仲晏一辈子!
四周静悄悄,已经不知身在何处。手机上两个男人的名字交替闪烁,李舒心避无可避,选择了赵墨。
电话接通,那头却只有风声和急促的气息。
“舒心……”
“赵墨?赵墨,你怎么了?”
听到电话那头的响动,李舒心灵光乍现,明白过后镇静下来,问:“赵墨,难受是吗?是不是哮喘犯了?喂你听得见吗?别急,我马上过来,你在哪儿?”
赵墨勉强开口,报了位置:“好,我等着你,就这样。”
“别挂!”李舒心大叫,“别挂电话,赵墨,求你了……”
电话里除了赵墨的声音,还有一通接一通的来电在耳边叮叮咚咚,挂掉赵墨电话,骆仲晏的谎言就会劈面而来,她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不想知道。
她本无意骗骆仲晏,拉他下水,她不是故意的,却不知他早早为她设局。柔情如□□,情歌似□□,为了领养渊渊,他在利用她,他竟然利用她……
电话一直通着,直到李舒心在山庄5号楼前的藤椅上找着赵墨,她才按了关机键。
赵墨正伸手去够摆在边桌上的水杯,可手似乎并不听使唤,抖啊抖,把杯子碰到了地上,发出“咣”一声巨响。水泼了一地,药片撒了一地,他却呆在那里动不了,看着在地上乱转的杯子,第一次领受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迷糊中,有人过来扶起他。
是她。
李舒心扶赵墨坐起来,四下里翻找。她听骆仲晏提过,赵墨有重度哮喘,稍不留神就会要命。
终于找到他的喷雾,李舒心替他擦了汗,刚要张口喊人帮忙,却被赵墨突然捂了嘴。
惊异之中眼珠骨碌转,李舒心竟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她想起来了,那个男人是孟怀承!
所有痛和伤一起涌上来,那张脸,和混沌记忆中的何其相似,不要说开口喊人,李舒心是避之不及,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第三十一章 错情
一场惊魂,李舒心心下惴惴:这里是什么地方,孟怀承凭什么出现在这里?赵墨好好的,又怎么会突然犯了哮喘?
可是赵墨看向她的眼神,他竟比她更无助。
终是敌不过赵墨虚弱的神情,李舒心来不及细想,独自他扶回了房间。
大概体力透支严重,赵墨睡得很沉。眉心微攒,面容憔悴,薄薄的嘴唇淡得几乎看不出血色。
梦里还不忘握着李舒心的手,像个无助的孩子。
人之间讲究缘法,赵墨出生世家,在国外长大,大半个世界都去过了,什么人没见过?
可千帆过尽,却唯独中意了她。
偏偏就是她,只要她的一个笑,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让他所谓的理智灰飞烟灭。
刚刚看到李舒心站在台下对着骆仲晏笑,赵墨就受不了。他简直要疯,风度尽失,掏出手机找律师,找顾问,找委托人,义正词严地质问他们,办国际领养,为什么会拖这么久?
直到那个叫孟怀承的男人走过来,开口跟他打听一个女人。
……
赵墨在房间里安睡的时候,外头却乱成一锅粥。
“把保安全部叫来,整个山庄翻遍,那是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失踪?”骆仲晏发话了。他不小心把李舒心弄丢了,说什么也要找回来。
燕磊在一边啧啧。真是长见识了,瞧瞧骆仲晏找的这是什么女人,遇事不分清红皂白,撒腿就跑,手机关机,生起气来如此厉害。
“仲晏,说真的,你对李舒心,是认真的?”燕磊瞎操心,“她跟她老公,现在什么情况?铁定要离?”
闷哼一声算是骆仲晏的回答,眉间戾气说明耐心已达极限。
“真的假的?”燕磊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吆,小妮子命真好啊,上家没断就找到下家了。”
“你特么会不会说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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