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是说,原来你请人家来喂奶,是早有企图啊!找个女朋友还附赠一离婚官司,这么麻烦的事儿我一般不干!”
骆仲晏把烟头扔了,一把拎起燕磊的领子。
眼看燕磊要挨凑,梁奕凡赶紧冲上来,好言相劝:“哎哎,晏少,燕磊是眼馋,他眼馋李舒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得不到,你就让他酸一会儿,酸一会儿啊!”
骆仲晏松开燕磊,人高马大,推得他一个趔趄。
夜里飘起细雨,站在栏杆边抽烟,梁奕凡叹了口气,说:“仲晏,话糙理不糙,燕磊说的也不全是酸话。这坎始终要过,说实话,这种事找个律师会帮你很多。你不想拖泥带水吧?我们律所里有人是专门做这一块的,明天我让他给你电话。”
骆仲晏睨他一眼。这个“凡天”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真是越来越会做生意了。
“好,有需要找你。”
梁奕凡说的话,骆仲晏心下其实是有数的。他要李舒心离开那个不爱她的丈夫,跟自己在一起。
离不掉,他就替她打离婚官司。
这念头,骆仲晏对叶子都不曾起过。
……
搜寻一夜未果,临近早晨,竟看见搜索目标跟着赵墨从一栋房子里出来了。
赵墨?
骆仲晏不悦地抬起头来,眉间的折痕可以夹死全世界的蚊子。
难道说,他家舒心和赵墨,还有点山高水长的意思?
要命。
她好像还一夜未眠,眼底青痕欲现,强补了妆,那粉嫩脸蛋更加招人。
李舒心打扮得越漂亮,骆仲晏的怒火越盛。
“你去哪儿了?我到处找你。”骆仲晏走上前去,旁若无人。
李舒心不理他,跟着赵墨走到高大的黑奔边上。赵墨替她拉开车门,却被骆仲晏“呯”一声带上,一手撑在她身前,把她夹在窄小的空间里。
骆仲晏眼中有一簇火苗在烧,却刻意忽略着,压着噬血的怒火,目光激烈地锁住她。
“干嘛去了?一晚上跟赵墨在一起?”
“不要你管。”李舒心别过脸,躲避他喷上脸的热烫气息。
“跟我回家。”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我不。”
李舒心倔强的时候像只小母牛,眼睛大而明亮,教人莫名心疼。
赵墨站在那里,像个孤岛,痛心地盯住骆仲晏,雨越下越大,渐渐将他淹没。
“舒心。”骆仲晏放软了语气也放低了姿态,“跟我回家,你想听什么,我解释给你听。”
听骆仲晏无奈地唤自己,李舒心的心里难过到抽痛。可想着昨夜叶子的话,她翻身拉开后座的门,坐了进去。
“走吧,赵墨。”
车子不由分说地发动起来。李舒心本来想问一问赵墨,昨夜他可是见了孟怀承?可是一路沉默,赵墨只字不提,直到车子停在李舒心家门口。
“替我问候舒畅。”赵墨只留下这一句。
李舒畅要高考了,备战最后阶段,母亲张云香老怀感慰,因为李舒心终于回家看妹妹。
正是吃早饭的时候,母女三个围坐在矮几前。张云香看两个女儿低头吃饭,一家三口好久没有这么头碰头了,虽然身体抱恙,可心里暖透。
“扑!”李舒畅突然把嘴里的菜吐出来,“妈!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以后摘菜摘嫩点儿!”
“怎么了?”张云香回过神来,双眼迷蒙地。
李舒畅敲敲碗:“这都咬不动!”
一记筷子敲在了妹妹头上,李舒心怒道:“你敲打什么?现在菜多贵啊,再说粗纤维有助于消化!”
“你干什么?”李舒畅捂着脑袋扭头找妈,“妈,姐敲我头!我都要高考了,她敲我头!”
“你还知道你要高考了?妈省吃俭用,还不是为了你上大学?”
听女儿吵起来,张云香只觉心力交瘁。大女儿眼看要复学,二女儿也要高考,学费从哪里来?她头疼病又犯了,天天咬牙坚持做工,一刻不敢歇。
“妈,我存您那儿的工钱,您取出来花吧!”饭后李舒心对张云香说。
“怎么?”
张云香吃一惊,她这个大女儿主意特别正,之前还说她挣那钱一分不能花,要留着以后还给雇主的。
“都花了吧,那是咱应得的。”李舒心说着,进里屋换衣服就要出门。
“你要去哪儿?”
“去把孩子抱回来。”
☆、第三十二章 较真碰硬
作者有话要说: 亲耐的们,旅行前的忙乱中写了长长的一章(什么,不够粗长么?)偶出发旅行去了,去中国移动信号到不了的地方,不要想我哦,回来后我会继续更文的……尽情留言,我给一一细看,红包随机!
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李舒心已经不生气了。睡一觉就能忘记的烦恼基本不是烦恼,她觉得哲人说得对。
生活依旧在继续,她只是失去了一个本就不属于她的人而已。
李舒心现在就去离开骆仲晏,趁他还没回来,把渊渊抱走。她像只刺猬一样活了二十年,没有人能够伤害到她。
只是有一滴眼泪,轻悄悄地落下,淋淋漓漓地濡湿了手背。
捡起衣服往身上穿,扣钮扣的时候突然触到了胸,李舒心倒抽着气弯下腰来。
整夜的伤心气闷,她的胸针扎一样疼。
奶又堵了!
哺乳期的女人真是不能受一点点委屈,要不然就胸疼给你看!
怎么办?
没有小渊渊,没有吸奶器,李舒心只好拿手自己揉,拿梳子梳,看到碗里翻涌白花花的奶水,她感觉好多了。顾不得多想,急匆匆往菊儿胡同赶。
一定,要赶在骆仲晏之前把渊渊抱回来。
“徐姐,我带渊渊去晒太阳。”李舒心满手是汗,刚进屋就抱了孩子就往外走。
啧,这大阴天的,徐姐奇怪:“车呢?不推车啦?”
“不……不了!”李舒心脚步匆忙,一个踉跄。
徐姐不疑,笑起来:“慢点慢点儿,太阳还没出来呢!”
慢不了!太阳没出来,可骆仲晏要回来了啊!
夏天里渊渊穿得少,晨醒身上只穿一只肚兜,像颗肉丸子似的。被李舒心抱着,美滋滋的,手里抓着一只芒果牙胶在咬,却突然被一个吼声吓了一跳:
“站住!”
牙胶应声落地,小渊渊吓得一抖。
不不,抖的不是小渊渊,是李舒心!
是骆仲晏回来了,他穿着工字背心和居家休闲裤,一双人字拖“哒啦哒啦”的,从胡同口走过来,看样子已经回过家了。
“去哪儿?”骆仲晏走到跟前懒洋洋地问,“抱了孩子离家出走?”
李舒心被他一语击中,抱着娃呈防备的姿势,警戒地看着他。
“说吧,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跟赵墨那个假正经呆了一宿?”骆仲晏不急不缓地问。他一早追回市里,直接杀去赵墨家,见那厮身体抱恙才没有揍他。
李舒心心头有委屈,根本不理他,绕道要走。
她往左,前面的人也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
她站住,可也站不稳,因为骆仲晏不管二七二十一,兜头连大人带孩子一锅端了,抱起来往回走。
天旋地转,李舒心要吐!小渊渊在两人怀里挤着,感觉很新鲜,可见李舒心哭闹,小嘴也不忍不住往下撇。
“你放我下来!你混蛋!”
李舒心哭了,她胸被挤得好疼,更疼的是心。想到昨夜骆仲晏和叶子头碰头商量怎么算计她,就眼泪不停流,吓得小宝宝口水流不停。
“你就是太好骗。”骆仲晏包容着她的挣扎走得稳稳的,心不跳气不喘,“想想吧,赵墨为什么叫你陪他一夜?他特么的没安好心!”
赵墨诈胡,他身边本来跟着好几个莺莺燕燕,怎么会突然凄凄惨惨切切,一个人差点死过去?
演这一出,完全就是为了钓李舒心上勾。
越想越心慌,赵墨的房间、床、李舒心……像个魔咒似的,骆仲晏心头的猜忌要发狂。幸好赵墨身体抱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胡说!”李舒心大叫,“不许你污蔑赵墨!”
“不许污蔑赵墨,就许你误会我?”骆仲晏磊落地戳破,“你告诉我你听到什么了?误会我要绑你去领证?”
李舒心突然停止挣扎,安静下来,一双大眼紧盯近在咫尺的他。
“你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骆仲晏嗤笑,“你觉得我跟你好,是为了拿到结婚证明好领养渊渊?”
“你没有吗?”李舒心被戳中痛处,哭哭唧唧。
“没有。”他要笑不笑的,“说句不客气的,我骆仲晏要一纸婚书,找谁不能领?不是这个原因,别人都不行,舒心。只有你,我跟你在一起,完全是因为……”
“哟,哟,这是干嘛哪?”老太太的声音响雷般满地滚,是王大妈拎着韭菜从胡同口儿走过来了。
趁骆仲晏回头看的功夫,李舒心一个挣扎,羞愤地站到地上。
“大白天的,干嘛呢这是?”王大妈走近了才看清,邻居伟岸青年和保姆抱在一起,中间夹着个孩子,那姿态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光天化日,骆仲晏还有理了:“抱老婆孩子,也关居委会的事儿?”
老婆?
惊吓过度的不只王大妈,李舒心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他说的是什么呀?大阴天的,李舒心只觉得整个人要燃,天怎么这么热?热得细汗都淌到渊渊小鼻尖儿上了。
王大妈年纪一大把,特看不了骆仲晏这种眉型的,眉峰上挑,乖戾得很,像邪佞版二郞神,她拿他无可奈何,又讨了个没趣,哼一声拖着购物小车走了。
王大妈走了,骆仲晏腰上一个用劲儿把李舒心抱到石墙敦儿上坐好,凑到她耳边低哑地:“好了,舒心,别生气了,生气老得快……是我不好,一开始没说破,让你误会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心中原本皱在一起的情绪,像吸了水的海绵一样缓缓地舒展开。李舒心鼻子又开始酸酸的,有那么一些感动。
骆仲晏神色温和得近乎发腻,他把头往她怀里贴,拱得小渊渊咯咯笑,认错道歉愈加诚恳:“你看,我找你一晚上,人都憔悴了。你要是不解气,等一会进了屋打我几下,再不行就在床上惩罚我,体罚,变相体罚,我保证乖乖就犯……”
越说越没边儿了,李舒心一把捂住他的嘴,已经崩不住笑起来。
“你真的喜欢我?”她坐得高,笑意未褪地俯视他。
“真的。”骆仲晏似笑非笑,半真半假,却是极幽深地注视她的眼睛,“喜欢,特喜欢。所以从今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先听我解释,不许扭头就跑,不许动不动关机,更不许夜不归宿,知道吗?”
“不知道。”她调皮,心里却暖哄哄。
“还有,不许赵墨再出现在你脑子里,听到没有?”
他什么人啊?管天管地还要管她的意识形态。李舒心不满意地抿着小嘴儿望天,那嘴角却是上翘的。她跟赵墨清清白白,没怎么着呢,这个男人就吃醋不浅,醋劲儿这么大,整个儿一酿醋缸子。
“我跟赵墨什么也没有,你这飞醋……”
话还没说完,被她微翘的小嘴勾引到了的骆仲晏,伸手就压了她的后颈窝,将她的头他强行压低,唇欺了上来。
哎呀呀,小渊渊还坐在李舒心怀里,这是给孩子看直播?还是近距离大特写,小宝贝只觉得地动山摇,直盯着大人们无节操的嘴唇。
四片软肉一接触上,像有自然的吸力一样胶合着,红舌卷着唾丝,一点点地在彼此口中探索。李舒心口中甜津四溢,幸福得要崩盘,耳中一遍遍回放昨夜他磁哑地唱那首绵软老情歌,整个人简直软得要化。
她的唇好软,肌肤如同凝脂,眼神也迷离,骆仲晏激喘,气息热乱,压着她吻。
不由自主地抱紧她,浑身血液沸腾。
如此全面而紧-窒的拥抱,有点刺激,李舒心心怦怦跳。
只是,这拥抱太结实,他的胸膛密密地按压到她胸口。李舒心的胸比他脑袋还硬,骆仲晏却完全不知情,硬往她怀里拱,疼得她嘶嘶抽气。
胸好疼啊,好疼啊,求放过……
完了,奶堵得更厉害了,锥痛之感难以形容。
李舒心忍不住痛叫起来。
情况紧急,眼看又要红肿发炎,得赶紧疏通才是。
☆、第三十三章 亲亲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啦,呼呼……看到你们的留言和花花了简直要笑出花,努力攒坑品的某素爱尼萌!
骆仲晏一个挺身,抱着一大一小进屋,安顿到大床上。徐姐不在,骆仲晏去厨房烧了热水,拧了热毛巾一打十二条,殷殷侍候。
拿热毛巾敷着,一边揉一边吸。
只可惜电动吸奶器忘在燕家山庄了,家里只有一个手动的。李舒心差点要惨哭,撩着衣摆,低头一下一下按着那个手动吸奶器。
骆仲晏坐在床边,亲自领略了哺乳女人强行疏通乳腺的悲惨全程。只见她皱着眉头冷汗涔涔的,心尖儿都疼了,按着吸奶器的压杆,一下一下,只见皮肤鼓出,尤不见奶水出来。
“我来。”
骆仲晏拿过吸奶器,一手固定,一手向下压压杆,男人力道难以想像地大,随着压力变化皮肤像被揪起来了似的,但因为堵得太厉害,强吸无济于事。
骆仲晏按着按着不耐烦,把吸奶器扔一边儿。
直接上嘴。
他竟,竟然亲嘴吸?
李舒心整个人像红透的虾,呼吸都紊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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