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看见孟父越发的猖狂,丝毫不知收敛,孟骏心里备受煎熬。木屋是个交易点,他经常过去,给那些女孩子送些吃的。
孟父跟太太只要一吵架,木屋就会增加人数。孟骏跟鸵鸟一样,想着只要让孟父跟太太不闹矛盾,木屋里的人就会少一些。
长此以往,他积攒下来的情绪,在心里慢慢发酵。前阵子又遇到一个女孩儿,非常喜欢,他不敢靠近,却又忍不住。
女孩儿闹着去他家里看看,孟骏不敢,女孩儿以为他花心,没有认真对待这段感情。他这才大着胆子来到家里,却又碰上了孟父。
熟悉的场景,顿时打碎了他这么多年的漠视,情绪搅得心里快要炸开。已经崩溃了。
终于忍不住给那些女孩儿松绑,孟琳拦不住他,正好孟父过来,又继续呵斥孟骏。可这次却被用来捆绑女孩的麻绳给勒死。
一切尘埃落定。
岑丝淼松了一口气,可心里总觉得特别难受,说不上来的难受,跟有东西堵在胸口一样。
林斯引看着她直叹气,把设计稿放在她跟前,指指上面的衣服:“会缝了吗?”
她摇头。
他瞥了一眼:“三天后就要比赛了,你心里不堵谁堵?”
岑丝淼瞪他,推开他凑过来的手,拿着纸张跟布料跑到缝纫机跟前。林斯引在后面看着啧了一声,这会儿都凌晨一点了,她一直坐在沙发那儿发呆,嘴里嚼零食。
现在才想起来用功,弄的还跟他碍事儿一样。
林斯引洗了个苹果,坐在旁边咔嚓嚼半天。
过了几天,比赛挂了个末尾,也算是有了个奖项,岑丝淼看见自己设计的衣服,被模特穿在身上,摇曳生姿,心里简直满足感爆棚。
勉强完成任务。
岑丝淼打算喘口气,好好休息一下,当几天咸鱼。结果却被林斯引拽到家里,端着笑脸去见父母。
林斯引爸妈年纪很大了,他算是老来子,对他非常宠爱。早就盼着他赶快找个姑娘回来,这次见到岑丝淼没有不高兴的。
前阵子因为林戈的事儿,情绪低落,现在缓和了一些。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一家人坐下吃,岑丝淼收起眉间的那股子媚气,笑的尤为端庄。
林斯引递给她一贯饮料,贴在脸上,岑丝淼顿时瑟缩了一下脖子:“喝不?”
她声音温柔:“不喝了。”
林斯引没忍住笑了一声,岑丝淼瞟了他一眼,他顿时轻咳一声,看着表情怪异的林家父母,他开口说道:“吃菜吃菜。”
腿上还是被她掐了一把。
林大嫂拿筷子夹着菜,慢嚼细咽,动作尤为优雅,瞥了眼岑丝淼,眉间透着冷意。她已经不像前阵子那样萎靡,跟家里老人开始说话,只是心里越来越堵得慌。
满是愤恨。
岑丝淼察觉到视线,抬眼看过去,林大嫂勾了一下嘴角,眼里的嘲讽坦坦荡荡,丝毫不隐藏。
林斯引手里夹着菜,放到岑丝淼的盘子里,领带用手一松,严肃少了一些,痞子劲儿顿时涌出来。
他拿了一只虾开始剥,看着岑丝淼轻声说道:“别东张西望的,不是在我那儿,什么都能顺你的心。”
“毕竟不讲理的挺多。”
岑丝淼眉头挑了挑,垂着眼睫“啊”了一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话音刚落,林大嫂猛地把筷子摔在桌上,起身往楼上走。林斯引这阵子虽然不回家里,可但凡见到他们夫妇俩,都客客气气的,无论他们态度有多冷,林斯引都不在意。
可今天,她还没说什么,林斯引就差点儿直接指着她鼻子骂了。
一顿饭吃的气氛诡异,林斯引丝毫不受影响,一直给岑丝淼剥虾吃。林家父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轻咳一声:“那个,吃好了咱们就去客厅待一会儿。”
林斯引抬头,手里忙活个不停:“不行啊,我得给她剥虾。”
然后把剥好的放在岑丝淼盘子里,林家父母怔了怔,看着岑丝淼,又开口说:“吃饱了吗?”
然后就准备起来往客厅走。
结果,岑丝淼咽下去嚼的东西,摇头:“还没有。”
她特别温柔的低下头,去吃林斯引夹在盘子里的东西。
吃过饭以后,陪着林家父母说了会儿话,林斯引弄了好几个果盘,一人跟前放着一个。就为了岑丝淼能抱着林斯引弄得果盘吃,嘴里一直不停,眉眼里的端庄就快消失。
林斯引扬了扬眉头,看了眼时间,果不其然,林家父母有了困意,上楼回房间午睡。他直接拽着岑丝淼去卧室。
刚关上门,就扑过去搂着她往床上走,岑丝淼的高跟鞋往后退了几步,从脚上脱下来,两条腿修长纤细,缠上他的腰。
脖颈上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
她喘息急促,按住林斯引作怪的手,可偏偏脚一直在他的腰上磨蹭,更是撩拨的林斯引难受,狠狠掐了她一把。
岑丝淼闷哼一声:“你放开,要是被听见了怎么办?”
语调软软的,哪里有拒绝的意思。
结束后,岑丝淼在他房间的浴室洗澡,擦干后换上衣服。头发湿漉漉的,拿毛巾擦了半天也不管用。吹风机还在客厅。
林斯引看着她那身衣服特别碍眼:“这里就咱们俩,你穿衣服干嘛?”
岑丝淼把毛巾扔过去,用脚碰了他一下:“你拿吹风机去。”
林斯引抱着被子睡觉:“不去,你快把我腰弄断了。”
岑丝淼瞥了他一眼:“你真是虚的厉害。”
林斯引顿时爬起来,瞪着她看了半天,岑丝淼眯了眯眼睛,下巴冲着门口一抬:“快去。”
他又躺下。
岑丝淼叹了一声气,走到楼下,从抽屉里拿到吹风机,正准备回去,冷不丁看见林大嫂。她弯着嘴角打招呼,对方却冷笑着。
没有丝毫和善的意思。
岑丝淼垂下头,委屈巴巴。然后迈着步子上楼,却忽然听见:“你很眼熟。”
林大嫂语气笃定,还透着若有若无的嘲讽:“你不是我儿子女朋友么,什么时候成了林斯引的对象了?”
岑丝淼顿时扭过头。
林大嫂看着她的表情,嗤笑了一声,声音低沉:“我在他手机上看过你的照片,刚才觉得眼熟,还想着是不是认错了,这会儿终于可以确定。”
她盯着岑丝淼:“林斯引知道这件事儿吗?”
岑丝淼攥紧楼梯扶手,神情惊慌心虚。
卧室里,林斯引正眯着眼睛,一脸满足,打着哈欠犯困。但是觉得岑丝淼离开的时间有点儿长,拿出来手机看时间,眉头蹙起。
刚直起来身子,要去找她,忽然卧室门打开。
他抬眼:“怎么这么久。”
岑丝淼垂着头一声不吭,拿起皮包就往外走。林斯引愣了愣,这是又怎么惹着了。慌忙穿上鞋子过去拦她,岑丝淼已经走到楼梯口,他快走几步抓住她的胳膊。
“你闹什么?”
岑丝淼转过身子,脸颊上有泪痕,眼睛红红的,小声抽泣。他眉头一跳,声音沉下去:“怎么回事儿。”
她只摇摇头不说话。
挣扎着要走。
林斯引被她弄得心烦,特别着急,连着问了几声,她都不回应。忽然背后传来林大嫂的声音:“她是林戈之前的女朋友。”
林斯引眉头一跳。
岑丝淼瞬间哽咽:“对不起,我骗了你,我就是一个没良心的女人。为了钱才跟你在一起。”
他扭过头,岑丝淼哭得伤心,眼里泛着盈盈水光:“你放我走吧,我会在一边为你祝福的,你值得更好的女孩儿。”
林斯引有点懵,动作上反应不过来,但心里特清楚她是戏瘾犯了。
岑丝淼抓住他的胳膊,尤为恳切:“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讨厌我,我这就消失,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声泪俱下。
林家父母也被吵得从卧室里出来,听见只言片语,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惊诧着说:“这……这。”
林斯引拽了她胳膊一把,压低声音:“闹够了没?”
岑丝淼咬着下唇,楚楚可怜:“你不要凶我,我害怕,这就离开不碍你的眼。”
他一咬牙,眉头皱着,目光沉沉紧盯着她看:“不准走,我知道你在骗我。”
岑丝淼红着眼睛。
他整个人饱含深情:“无论你怎么伤害我,我都愿意,只要你不离开。”
岑丝淼哽咽了一声。
林斯引温柔地为她擦去眼泪,岑丝淼顺势扑进他怀里。旁边站着的林大嫂目瞪口呆,心里像是攒了一团火:“你没听清楚吗?她是……”
岑丝淼脸上的泪痕还在,眼眸潋滟,刚才眉间的楚楚可怜瞬间褪去,换成了往日的媚意,扭头看向她,扯了扯嘴角。
语气透着慵懒:“应该是你没听清楚。他就是喜欢我伤害他,无论怎么样,他都喜欢。”
指尖抚摸着他的侧脸,弯了弯眼睛,下巴微抬,红唇凑在他的耳边:“是不是?”
见家长这一关算是过去了,林斯引从家里出来就一个劲儿叹气,岑丝淼眉梢眼角特别轻松。
两个人在林斯引的住处过了一阵子,岑丝淼没有去找工作,最近一直赖在家里,舒舒服服的当一条咸鱼。林斯引白天还得去公司,时不时往家里打个电话,岑丝淼有时候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刚睡醒。
他特别怀念俩人一起在公司的时候,能一直腻在一起。
临近公司放假,林斯引打算带着她出去玩一趟。俩人计划了许多。他下班后,坐在车上握着方向盘往家走,路边看见卖烤红薯的,闻着喷香,下去挑了几个。
外皮烤的特别焦,从中间掰开,里面的黄心尤为绵软。
林斯引拿在手里,觉得冷风也没那么厉害了,暖和许多。他转身又回到车上,顺势把烤红薯放好,忽然觉得口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咽下去才发现是酒,喉头辛辣。林斯引啧了一声,回想起那天跟岑丝淼没羞没臊的事情。这还是那天他跟岑丝淼出去玩,嫌弃带酒瓶不方便,直接倒在杯子里了。
他揉揉额头。
想把车停在一边,打车回去,忽然一抬眼看见一家酒店,眉头挑了挑。
岑丝淼接到电话就打了一辆车过去,可能是下班高峰,堵车特别厉害,离林斯引在的地方没有多远,下车走过去。高跟鞋踩在地上,声音尤为清脆,冷风扑面而来,好在只有一段路。
在家睡了一天,这会儿还有些困,活动了脖子,迈着步子走过去,却听见一声。
时间过去一小时,林斯引在车里等的不耐烦,敲了敲方向盘,掏出来手机给岑丝淼打电话。没有人接,皱着眉头,又在家里磨蹭什么。
正要再打过去,身后传来救护车的声音,他没有去看,想着把车挪一挪,救护车却停下来了,几个人抬着担架,匆匆扎进前面的人堆里。
林斯引瞟了一眼,又低头去划手机。
没有再给岑丝淼打,下车准备去找她,顿时冷风扑面而来,他裹紧衣服,又试着给岑丝淼打过去。
迎面走过来抬着担架的几个人,这次担架上蒙着一块白布,林斯引把手机放在耳边。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抬着担架的一帮人停下,掀开白布的一角。
他抬眼,酒气上头,觉得头晕目眩,浑身冰凉。
第109章 小狼崽X女夫人(一)
正值晌午, 一群丫鬟刚伺候主子们用过膳,这会儿老爷在姨娘房里歇着,夫人前几日又犯了头疼症,见不得有人在跟前闹腾, 嫌弃碍眼。
她们难得清闲,穿着各色的纱裙, 模样娇俏, 蹲在墙根底下,逗弄着笼子里的鹦鹉,娇笑声尤为动听。
一个丫鬟远远看去,假山那里的日头最毒辣, 没有任何遮挡, 一条铁链正拴着个男孩儿,拼命的挣扎,嘴里呜嗷喊叫。
她皱眉呵斥:“嚷嚷什么?老爷跟夫人可都正歇着呢,让你吵醒了, 可怎么办?”
男孩儿挣扎的幅度渐渐小了下来,不是因为听话,而是开始脱水,嘴唇干裂,额头上满是汗珠, 光线照的眼睛都睁不开。
嗓子一直嘶吼着, 跟困兽一般。
丫鬟丝毫不在意, 早就习以为常了。继续低头逗弄鹦鹉, 一个丫鬟端来一杯茶水,放在鹦鹉旁边,那鹦鹉伸长了脖子,用红嘴啄着。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嘶吼的声音越来越小,忽然一个丫鬟回过神来,猛地站起身看去,男孩儿已经低垂着头,不知是死是活。
大热天,丫鬟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吓得眼里含泪,连忙给他解开铁链。男孩儿却正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睛,黑沉沉地盯着人,侧着头狠狠咬在丫鬟手背上。
丫鬟痛呼一声,疼得呲牙咧嘴,狠狠去扇他巴掌,男孩儿死活不松口,血已经流出来,他眼里露出贪婪,喉结滚动,唇齿间一股铁锈味,似是把血当成了解渴的茶水。
丫鬟这会儿脸色煞白,疼得厉害,刚才在墙根下一同逗弄鹦鹉的丫鬟连忙赶过去,拿着一根手腕粗的棍子,狠狠打在男孩儿背上。
男孩儿疼得脸都皱在一起,把嘴松开,丫鬟连忙把手收回来,上面几乎都要咬下来一块肉,她泣不成声。
男孩儿又挨了几棍子,他舔着唇边的鲜血,尤为餍足。
直到傍晚,从日头毒辣,变成了吸进去的气都带着一股子闷热,他还是被绑在假山上,铁链时不时发出响声,喉咙里沉闷的嘶吼声从未停止。
转角的凉亭处,旁边是一方池塘,开满了荷花,风一吹,鼻尖满是香气。岑丝淼手执团扇,轻轻打着凉风,独自一人坐在那儿,看着假山。
抿了抿唇,从石桌上摆着的碟子里捡起一块糕点,轻轻一抛。
那块点心落在男孩儿一伸手就能够着的地方,却不知怎么,滚了几下,男孩儿满是兽性的眼神,紧盯着,拼命地去够,铁链深深陷入皮肉里。
岑丝淼没有再扔,只是坐在原处看着。
这个世界里,原主的夫君李之修,对喜欢的女子求而不得,而且女子还嫁给了别人。
李之修在朝中做官,得了个契机,将女子嫁的人给陷害致死,本想着再将女子给接到府里,可女子是个烈性子,直接跟随她男人一块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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