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什么的,家里有什么人啊?我看年纪比你大上不少,该不会在国外已经结过婚了吧。”无怪舅妈会这么猜想, 毕竟白黎他这种类型的人并不像一直单身着还诚心诚意找个年轻单纯漂亮的小姑娘谈恋爱求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当然舅妈没有这么文艺, 不过她脑子里想的也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没呢……他家没人了。”有也只有小蛋蛋。
“就是干投资的, 钱多, 回归报效祖国了。”才怪。
“是大老板呀。大老板能守得住嘛?”拜电视剧所赐,舅妈对大老板没有太大的好感。看看那些大老板一个个包二奶三奶的,舅妈就担心郑樨会受欺负。
“我们家传统不是女人管钱嘛……”郑樨默默地想, 大黑怪想要弄钱回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南半球军.火商家里藏着用来铺床的现金说卷就能卷走了,还能顺便让他们狗咬狗骨头自己窝里反。
“你就先好好念大学,管啥钱啊,要也是念完大学工作了之后再说。这万一钱都到你手上了, 这整个首都还不被你买下来呀。”舅妈可没打算让白黎娶郑樨娶得这么容易。这可是他们家祖辈那么多年唯一出的一个全国高考状元呢,以后的路还长得很,可不能这么早就嫁人生娃围着娃和锅灶转一辈子。
“哪有……”买首都干嘛,又不是玛丽苏,八百万充公交卡。她不就是买了两套房子嘛,房子都是必需品,她不屯房不炒房,买的房子都是用来住的。
“你过来,”舅妈怕说话声太大吵到杜红英还特意将郑樨拉到房间角落然后压低了嗓音贴着郑樨耳朵问她。
“你们睡过没有?可别还在念书就生娃了。”
“……”郑樨被舅妈如此直接的问话窘得老脸都快挂不住了。
“没有……”现实是没睡过,梦境里就……而且儿砸已经有一个。
不过现实估计也差不多了,郑樨在心里暗暗翻着白眼。因为大黑怪越来越常用白黎的形象入侵她的日常生活了,今天还直接跟她爸爸聊男人的话题去了。
“没有就好,他要是诚心要娶你就该等到你大学毕业,等考上研究生博士生再考虑结婚。”舅妈如此说道。
在郑樨被迫和舅妈讨论成人话题还讨论了二十多分钟之后,郑先勇和白黎终于回来了。
郑先勇的脸色有点儿不好看,不过他对白黎态度却挺好的,没有故意不理白黎,这就让郑樨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樨樨呀,你们以后好好过。”最奇怪的是郑先勇居然就承认了郑樨和白黎的关系,这不像未来岳父应该有的反应。
郑樨奇怪地看看白黎,不过因为房间里妈妈和二宝还在睡觉,郑樨也就没有说话,留着白天的时候再问他。
天快亮的时候,郑先勇的手机接到郑樨外公外婆的电话说莲子小米粥熬好了,让樨樨回来接过去给杜红英先垫垫肚子,医院的早餐也别吃了,没有自己家熬的有营养。
本来该白黎开车的,郑樨没让他开车,从白黎手里拿了车钥匙之后就自己一个人回家去。
来的时候郑樨把外公外婆小表妹连同小花花都扒拉在后车厢里一并接来了,外公外婆看到杜红英还有刚出生的二宝乐得一直合不拢嘴。
“二宝好丑呀。”小表妹一个不小心说了大实话。
“你刚出生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长大了就好看啦。”舅妈拧了小表妹的嘴角一把。
“跟表姐一样好看吗?”小表妹扭头看看二宝又看看郑樨,不是很信她妈妈的话。
“当然。”
郑樨才这么说完,被大堆人吵着的二宝就不耐烦地嗯嗯啊啊睁开眼睛,乌溜溜的大眼睛一下子就吸引了小表妹的目光。
“二宝眼睛好大呀,跟表姐的一样。”
“呀呀呀。”二宝还在很不耐烦地蹬脚,因为他光光的小脚板上又被蛋蛋的小触手缠上了。
“这怕是饿了吧。”
郑樨趁着妈妈要给二宝喂奶的时候赶紧把好奇的小蛋蛋给带了出去,她可不想回答小蛋蛋为什么她没给小蛋蛋喂这种令人无法回答的天真问题。
当然表面上郑樨不好意思所以将男朋友白黎给拖了出去。瞧见郑樨这样的反应,舅妈才比较相信郑樨还没被白黎占便宜。
“昨晚你跟我爸爸说了什么?”郑樨问白黎。
“家庭住址工作人口存款。”白黎回答。
“查户口呢,还说了啥?”郑樨耸肩,这跟昨晚舅妈问的问题差不多。然而这些并不会令她爸爸脸色这般古怪。
“没了。”白黎说道。是没说什么,只是给郑先勇看而已。
“哼,我问蛋蛋去。”郑樨斜了眼白黎,就要握着蛋蛋的小触手问它。
结果她还没开始呢,郑樨的外公外婆就出来了。
外公外婆对白黎的态度跟舅妈不一样,也许是昨晚白黎的雪中送炭及时出现在外公外婆心里加分不少,外公外婆对眼前这个俊小伙子欣赏有加,也不反对郑樨找了这么一个人当男朋友。
看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好不好,不止是听他说漂亮话,还得看他做的事,眼里是不是有这么一个人。
现在全家人都知道白黎是郑樨男朋友了,就连正在给二宝喂奶的杜红英都知道。
杜红英其实隐约猜到了些,现在揭露了之后反而是屋里最淡定的。
也许是郑樨时不时给杜红英的身体输入灵力护她肚子里的二宝,杜红英隐隐约约能够有种感觉,感觉女儿和白黎是一类的人,只是身为普通人又没怎么念书的杜红英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大约是看到俊男美女站在一起分外登对的关系,杜红英就错觉成这是一种上天注定的姻缘。
“行咯行咯,送我们回去吧。趁着早上菜市场肉新鲜买两个猪蹄炖个汤,下午回家的时候能喝得上。”外公外婆牵上小表妹见过杜红英和二宝健健康康的就要赶回去买新鲜猪蹄给杜红英熬补血猪蹄汤。家里酿制的酒糟也发酵好了,煮上酒糟鸡蛋多下奶。
“我来开。”这回开车回去的是白黎,他肩膀上还蹲着一个小触手摸摸碰碰的小蛋蛋。
郑樨也没跟他争,他要表现就让他表现呗,也没有动手将他肩膀上的小蛋蛋给抢回来。
“女神。”
就是这个突然出现的花花让郑樨有点头疼,而且花花已经被人民医院里的人给看见了,别人还以为花花是她妹妹。
“花花你怎么没跟着回去?”花花藏在后备车厢里跟过来就算了,现在穿着漂亮的粉红色小裙子出现还想跟进房间里去,她总不能跟爸妈说这是她生的吧。
“我想看看二宝,二宝也想看花花惹。”花花说着话的时候还随便变了一个路过的小女孩的脸,这样就能理直气壮地进去了。
“嗯?”郑樨挑了下眉。
“二宝也想看花花?”
“是的是的,花花能感觉到的。二宝会喜欢花花的。”花花连连点头。
郑樨想了想,也许花花和二宝之间还真会存在不为人知的感应,毕竟花花所寄的那个胎曾经想偷二宝的命,就算郑樨横插一杆把花花换到了苏曼心的肚子里,也不能完全抹灭掉最开始被种下替命符沾染了二宝气息的可能。
“好吧。”郑樨让花花假装自己是一个好奇的小女孩跟着自己的后面进去。
杜红英喂完二宝哄他睡着之后自己也跟着眯眼睡着了,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床头前扒拉着一个小女孩。
“宝宝好漂亮惹。”花花看到二宝就忍不住想摸摸他的小手手。
“嘘。”郑樨让花花小声点。
“你是哪里的孩子呀?你爸爸妈妈呢?”舅妈洗完保温壶回来发现病房里多了个小女孩还跟郑樨说话就奇了怪了。
“妈妈带弟弟打针去了,我在等妈妈。”
花花还真的是非常有演戏的天赋,戏精如她真的像一个跟着家长来医院的小朋友,因为好奇到处跑然后误闯了这间病房。因为好奇小宝宝就一直扒拉着看小宝宝。
“不要乱跑知道吗,乱跑以后会看不到妈妈的。”舅妈让郑樨带小女孩去找她妈妈。都是有孩子的人,知道如果孩子丢了的话会有多着急。
“嗯嗯。来,姐姐带你去找妈妈。”郑樨示意花花该走了,要看也等回家去再看。
“呀呀。”就在郑樨忍忍心牵上花花的手要把他带走时,襁褓里的二宝呀呀叫了。
☆、082二宝霸道总裁
花花的手一松开二宝的小手, 二宝就不满地呀呀呀叫, 叫了两声发现花花的手还没回来, 二宝就皱着一张小脸开始哇哇啼哭了。
二宝这一哭, 浅眠中的杜红英就立即扎醒。
“二宝不哭不哭哦。”杜红英轻声哄着二宝, 然而二宝依旧呀呀呀干啼,没有眼泪就是呀呀呀地哭, 不是肚子饿也不是拉了尿了, 让太久没抱过新生婴儿的杜红英有些抓急。
“二宝宝不哭哦。花花都没哭过呢,花花可是很坚强的, 二宝不哭哦。”正要被郑樨带走的花花回头又握住了二宝的小手手,结果二宝就真的不干啼了, 嫩嫩的小手指紧紧抓着花花的一根手指头就打着哈欠吧嗒小嘴睡觉,那小模样特别招人。才刚出生,小霸道总裁气质就初显。
“哎呀, 二宝这么喜欢小姐姐呀。”舅妈直觉得稀奇。
“刚你睡着的时候, 这个走丢的小姑娘就扒拉着看二宝, 可稀罕二宝呢。”舅妈见杜红英疑惑不解就将刚刚看到的事给杜红英说了。
“这不得把她妈妈着急死, 樨樨赶紧带花花去找她妈妈。你是叫花花是吧?回去找妈妈吧,你妈妈一定着急了。”杜红英温柔地对花花轻声说话。
花花抬头看看郑樨又看看杜红英,依依不舍地放开二宝, 等晚上他就能溜进房间看二宝了。二宝可喜欢花花了,刚刚拉着花花的手指不放呢。
“花花?”郑樨暗示花花该走了。
结果花花才放开,二宝又不满地呀呀呀了。
杜红英一边哄一边示意郑樨赶紧带小姑娘去找妈妈。
“花花,我们走吧。”郑樨牵着花花的手出去。
“二宝又哭了惹。”花花回头听着二宝的啼哭声。
郑樨见花花一步三回头地看二宝, 走路几乎都挂在她身上了不由得问他:
“花花很想在爸爸妈妈他们面前出现吗?”
也许自从赋予花花新生命开始,她就不能再把花花当一个纯粹的小妖物看待了。即便花花曾经只是由她的一滴血孕育而出有如昙花一现的指甲盖小花儿,如今也长成了全须全尾的真红龙花,然而花花的心理反而更像个新生婴儿,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把他拘在孤单单的黑暗里这并不公平。
小蛋蛋是因为平常的人类看不见它所以才一直窝在自己身边,看起来好像个内向的小孩,实际上小蛋蛋它并不内向,只是能够交流的人实在有限。别看蛋蛋吐字都是牙牙学语的叠字,当郑樨握着小蛋蛋触手时感应交流可能说了,噼里啪啦的整一个小话痨。
大约是因为感应交流太方便,小蛋蛋的说话能力才会发育得比较迟。花花都能很流畅地说一大堆话了,叽叽喳喳像个小麻雀似的,小蛋蛋说话还两个字两个字地往外蹦。
而花花比小蛋蛋多了点优势,他既是妖又没有妖气,能被人看见又不像人那般脆弱。
“花花想穿漂亮的衣服给大家看惹……大家就会夸花花好漂亮。”结果花花心底最热切的愿望居然是这个。
“……”好吧,郑樨深刻明白了花花是一个爱热闹还爱现的宝宝。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种办法有点儿……唔……”郑樨思索了一下。
“女神女神,什么什么?花花想知道惹。”花抓紧了郑樨的手指,仰着头眼巴巴看着她。
“好吧……就是得要看公仆叔叔意志力能不能薄弱一点了。”不行的话,就得要用点小法术迷惑一下他们了。
郑樨想了想,干脆就让花花当一个被遗弃的小可怜好了。
不过郑樨没想到最大的问题不是花花的演技,而是花花不愿意在身上变一个红色的大胎记出来,因为花花觉得红色大胎记好丑好丑。
只是一个健健康康又漂漂亮亮的小男孩被遗弃,这不太符合逻辑。花花虽然穿着粉红小裙子他却实打实是一个男孩子,他只是爱好红色的衣服。
郑樨想了想,决定她要放狗血大招了。
在带着花花在医院里转悠假装找他妈妈的期间,郑樨趁人不注意塞了张特殊处理过的纸条在花花身上那件漂亮裙子的衣兜里,还让花花稍稍改变了点样貌,不能跟医院里出现过的小朋友长得一样。
接下来就是花花的表演时间了。
花花本来就没有父母,郑樨牵着他找遍了整个医院当然不可能找得到所谓的父母。当花花抱着郑樨的大腿嚎啕大哭着要妈妈的时候,医院里的医生以及公仆叔叔都被惊动了。
郑樨说撒狗血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很认真地在小纸条里撒了一大盆狗血,交代了花花的身世以及被人遗弃的原因。
花花那个假想中的母亲是一个单身带娃的女人,刘银娟。
没怎么读书,初中毕业就到大城市里来打工了。
刘银娟长得挺漂亮的,找了一份商店柜姐的工作,每个月还能存点钱寄回给老家。
后来认识了一个嘴甜会哄人的帅气小伙,谈了没两个月也没领证,就这么以老公老婆的名义住一起了。
刘银娟的男友是在迪斯科舞厅工作的服务员,每天睡到大中午起来吃了刘银娟留给他的午饭之后溜达溜达晚上就去满是年轻小伙姑娘的迪斯科舞厅上班了。
不久之后刘银娟就发现男友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
气得刘银娟要跟男友分手,结果被男友指天发誓跪地哭求挽回又和好了,之后不久还发现刘银娟怀上了。
原以为生了儿子老公的心会定下来,却不知期盼着男人会改还不如期盼母猪上树来得容易。
正所谓狗改不了吃屎,男友在刘银娟怀孕生子的期间又和别的女人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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