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那女人是故意的
刘淑芳皱眉看着她,这个疯女人,不得不防,这次就是招了她的道。
张三花心疼那一角猪肉,四十多斤,换做钱也要四五十块钱,就这样被讹走了,当然不甘心,瞪着王红霞对村长说。
“村长,以后这女人再来我家,挨打也活该。”
李耀祖也替她家不值,点点头没有反对,而是看向王红霞:“红霞,以后宁家你就不要再来了,否则别说打你,打死你我们都不管,懂不懂?”
王红霞抿着嘴没回答,不让她来,这怎么可能?咱们走着瞧。
看着她阴森的表情,张三花心里也是很害怕的,正常人就算是大老爷们也不可怕,疯子不同,杀人是不偿命的,哪个好人家不怕?
就这样王红霞被村长他们押走了,被她这么一闹腾,家里的几口人都觉得很疲惫。
“都怪我。”
刘建国自责的开口,不是他冲动出手,家里就不会被讹走一角猪肉。
“大哥,这事不怪你,那女人是故意的,举手袭击我,你不出手的话,她也许真的就掐死我了?”
刘淑芳摇摇头,她想起当时的画面,王红霞冲进屋里的时候,王红霞的确有袭击自己的动作,大哥打她很正确。
破点财,总好过皮肉受苦。
被王红霞一闹腾,很多活都没来得及干,刘建国到院子里去杀鸡,顺便把肉都卸好了,浇上水放在雪堆里冻上。
这效果就和放在冰箱里一样,时间久了,也有新鲜的味道,不会有怪味。
海兰受了惊吓,不敢乱动,刘淑芳为了平缓心情,找了事先买好的红纸和毛笔,开始写对联和福字。
她的毛笔字算不上好看,就是以前做佣人的时候,伺候的老人没事爱写写书法,兴趣来了教她一点,一来二去多少会了一点。
难登大雅之堂,可在自己的小家写写对联,福字啥的,还是轻松自如的。
海凤崇拜的看着嫂子,围在她身边打下手,之前被王红霞吓破的胆子,又回来了。
“嫂子,你好厉害,啥都会呢!”
“你好好学习,没事的时候找破报纸练习,以后写的比嫂子好看,明年家里写对联就是你的事了。”
刘淑芳笑着回答,谁都喜欢听奉承话,她也不例外。
略一思考,刘淑芳稳住气息开始下笔,宁海凤在一旁小声念着。
“福旺财旺运气旺,家兴人兴事业兴,喜气盈门。”
张三花本来是生着闷气的,好好的一个扬眉吐气的好日子,就被红霞给搅合了,可听到闺女念的对联,紧绷的脸色有所好转。
“别说,这听着可挺好。”
“娘,我嫂子真本事,这么好的对联她都会写。”
宁海凤附和娘夸赞嫂子,刘淑芳笑着让她把对联拿到一边,毛笔字还没干,要小心一点。
接着刘淑芳又开始裁纸,先是叠好大小四方形状,然后才用剪刀裁,宁海凤不错眼珠的看着。
不一会儿功夫,大小福字就写好了,看着也是龙飞凤舞,还挺好看的。
“大的三张,贴在大门上两张,进屋的门上一张,这小的就贴在窗户上,还有东西屋,对了这两个是仓房的,红彤彤的看着喜庆。”
刘淑芳指着几个大小福字对婆婆说,以前家里穷,过年的时候和平时没啥区别,村里就村长和老王头会写毛笔字,不过毛笔和红纸要自己备,她家穷这个也省下了。
今年好,红红火火的日子,当然不能少了福字和对联,原本是想求老王头给写的,没想到儿媳妇就会写,字比他们的还好看。
“淑芳,你咋会写毛笔字?”
张三花突然开口问刘淑芳,这东西不是谁都会写的,她觉得儿媳妇好像懂得很多。
“村里有人写福字我就去看,然后用树枝在地上写着玩,时间长了自然就会了。”
刘淑芳的回答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毛病。
接下来刘淑芳就开始蒸馒头,花卷和糖三角,北方有个习俗,正月里不能蒸东西,所以都是提前蒸好了冻上,吃的时候放在盖帘上热气窜窜就能吃了。
豆包是张三花之前就做好的,她蒸的豆包特别好吃,一点都不酸,又舍得花钱买糖精,豆馅也甜。
刘淑芳都想好了,以后豆包也打算外卖,有很多南方人来东北都喜欢带点东北的土特产过去,其中豆包也是其他地方没有的,算的上东北特产,估计能很好卖。
做个饭在刘淑芳心里都是生意经,这也是没谁了。
肉馅是海凤剁出来的,这小丫头现在啥活都帮着干,很听话。
刘淑芳没急着和馅子,包饺子是大年三十的事,今天就做准备工作,先炸点丸子,随时都能算道菜,小孩也爱吃。
没多弄,就炸了一小盆,宁海凤忍不住馋,流着口水看着,刘淑芳直接给她捡了一小碗,听话自然有好处。
剩下的她准备明天早上再干,忙碌时间过的快,等她收拾的差不多了,才发现已经后半夜了,把木耳和蘑菇用水泡上,这才洗漱准备睡觉。
第二百零二章巧媳妇
“呦,这对联写的可真好,谁写的啊!”
张三花听到这动静心就烦,这个李桂珍真烦人,大年三十不在家干活,又跑她家做什么?
“我妹妹。”
刘建国人憨厚,想都没想就回答了,贴好对联,拿出事先准备的二踢脚(又名高升炮),东北过年都喜欢买这个,寓意步步高升。
李桂珍本来也是在贴对联的,可她舍不得用自己家的白面做糨糊,这才跑出来看有没有谁家剩下的,要回去糊弄一下就得了。
看到刘建国放在地上的半碗糨糊,伸手就去拿,嘴里倒是说了句:“海兰女婿,你用完了,婶子用用。”
没看到刘建国在点二踢脚,一颗心都在占便宜上,突然响起的炮仗爆炸声,把她吓得一屁股坐在雪地里。
“哎呀妈呀!可吓死我了。”
“对不起,婶子,我扶你起来。”
昨天惹了王红霞的麻烦,这让刘建国现在有些如惊弓之鸟,生怕自己再做错事,家里可没有多少猪肉往外赔的。
“海兰女婿,听说红霞昨天来你家闹了?”
李桂珍站起来就悄悄问刘建国,昨晚她是没过来,但是看到王红霞她爹从宁家气冲冲的走了,上去问了一句,说是红霞被宁家打坏了。
要不是怕王红霞犯疯病,她当时就过去看热闹了,今天来,一是要占点便宜,二是,打探一下消息。
刘建国看到她眼中幸灾乐祸的神情,心里就有些反感,不知道该怎么撒谎,干脆不和她说。
“婶子,家里活多,还有福字没贴呢!”
刘建国说完,看向李桂珍手上的糨糊,你想用也行,总得我用完了吧?
李桂珍看到他的目光后,吓得把碗藏到身后,急匆匆的扔下一句“我回去了,还没沾呢!这些也不知道够不够?”
说完撒丫子跑了,刘建国伸出去的手,慢慢放下,不过就是一点白面罢了,再打点糨糊吧!省得还得和她墨迹。
门开了,呼啸的寒风裹着雪花飘进来,刘建国搓着冻的有些僵硬的手指进屋,鼻尖冻的透红,东北的腊月那真是冻掉下巴,冷的出奇。
刘淑芳看到大哥进屋,就停下手中的动作问他“大哥,李桂珍又来干啥?”
“要糨糊,把咱家的拿走了,淑芳你再打点,福字还没沾呢!”
刘建国把手放在嘴边哈着,回答她的话,冻过的手,针扎似的疼,刘淑芳听说李桂珍把糨糊拿走了,眉心就锁起来。
大年三十东西是不外借的,规矩农村人都知道,别说三十,整个正月都不往外借东西。
这也是她宁愿给王红霞半角猪肉,就是因为不想正月里往外送饭,那样不吉利,破财。
虽说这是封建迷信的一种,可她现在做生意,该有的忌讳还是要顾忌一下的。
“什么?这不是故意的吗?我就不信她家穷的连糨糊都打不起,根本就是来抢咱家的财气,太可恨了。”
刘淑芳没说啥,张三花先炸了,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姑爷,咋就不知道拒绝呢?
刘建国有些尴尬的低下头,他这人面子矮,不知道怎么拒绝别人。
李桂珍咋说也是长辈,碗都拿到手了,咋说让她放下?
“娘,建国抹不开面。”
宁海兰见娘指责丈夫,忍不住替他说话,建国的性格她了解,真不好意思拒绝,别说他,自己一样。
“海凤,你和你姐夫在门口,咋不看着东西呢?”
张三花也觉得自己不该说姑爷,转而训海凤。
“娘,那会儿我肚子痛,去厕所了。”
宁海凤委屈的看着娘,她就算是在,也不好意思不让拿,一个小孩咋说话?
“娘,算了,咱再打点。”
刘淑芳叹口气,遇到死皮赖脸的李桂珍谁也没法,她拿着就跑,你能因为一碗糨糊追到她家去要吗?
又重新打了半碗糨糊,刘建国和海凤俩人出去沾福字了,屋里的娘三个把饺子包好,就开始烧水,大锅,一锅就能煮出来全家吃的。
煮饺子是个简单的活,张三花就做了,刘淑芳开始调蘸料,蒜泥,香油,酱油,醋,又炸了半碗糊香的辣椒油,屋里全是辣椒油的香味,特好闻。
等刘建国和海凤把所有的福字贴完,大锅里的饺子也煮好了,一家人团团围坐,刘淑芳切了肘子肉,用红辣椒炒了,另外又拌了一个木耳,早餐就算是很丰盛了。
“不知道海涛在部队能吃饺子不?”
看着桌上的丰盛,张三花开始想儿子,早知道日子能过起来,就不让他去当兵了,一家人在一起多好。
“娘,部队的伙食不错的,过年也有饺子吃,放心吧!”
刘淑芳笑着劝婆婆,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惦记丈夫,怕他吃不好,穿不暖,训练太辛苦,也不知道照顾自己。
远方的宁海涛,三十一早起来就穿上淑芳给他织的新毛衣,看着真是精神的很,同宿舍的战友都羡慕的看着他。
“班长,你咋有这么巧的媳妇呢?我家的婆娘啥也不会织。”
“就是,我家的媳妇就会做棉裤棉袄。”
“俺还没媳妇呢!班长,能不能照着嫂子的样子,给我找一个?”
宁海涛被战友围在当中,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今天三十不用训练,海涛的新毛衣就成了大伙的话题。
“我媳妇手是巧,这不是还给我织了毛袜子,软乎乎的穿在脚上很舒服,我都舍不得穿。”
宁海涛心里也美,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双紫红色的袜子,一看就是和毛衣用的同样的毛线,这可是纯毛的毛线,可贵了,媳妇真舍得。
王红军突然冒出来,眼睛盯着海涛手里的毛袜子,又嫉妒的看了一眼他身上的新毛衣,神色变得有些微妙,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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