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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贾琏——香溪河畔草

时间:2018-02-13 16:35:05  作者:香溪河畔草
 
  贾琏要参加府试,自然要提前准备几篇文章试手,免得临场慌张。
 
  他如今胸有沟壑,读起书来自有章程,他这读书,也并非范范而读,也是他占了先机,上一世他最厌恶读书考试,却是一直在与考试纠缠,不知道受了多少气,因此,他对于每年的考试范围多有研究。
 
  他清楚记得,今年的府试考题出自孟子,《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这篇文章贾琏曾经在打茶围的时候听人议论过。更让他记忆犹新,是因为他祖父贾代善在世,曾经因为贾赦荒唐不上进,特特做过一篇文章,斥责批驳长子贾赦荒淫无耻,骄奢淫逸,那一段判词贾琏耳熟能详: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
 
  可怜辜负好韶光,
 
  于国于家无望。
 
  天下无能第一,
 
  古今不肖无双。
 
  寄言纨裤与膏粱,
 
  莫效此儿形状。(这首词出自红楼作者曹雪芹)
 
  贾琏以为这这首小词大可看成贾府大小爷们的真实写照。
 
  贾琏便讨个巧,顺着他祖父这首小词思路,一番思忖,正反两面详述一番,做成一片文章。
 
  说起来,贾琏继承了祖父的记忆,大可以做一篇繁花似锦的文章。
 
  也是他谨慎所致,贾琏从前读书不成,人所共知,如今忽然间文采飞扬,难免别人疑惑。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时间有点久,心中忐忑。
 
  到底好看不好看啊?
 
  打滚。
 
  
 
  第9章009
 
  
 
  贾琏思忖,必须让人慢慢接受自己文章通达之事。
 
  因此收敛锋芒,虽然文章立意深刻,行文却采用朴实浅显的文字,不求锦绣惊人,只求通俗易懂。
 
  贾琏以自己这般纨绔为蓝本,做了一篇夹叙夹议,讽刺纨绔膏粱的文章。
 
  贾琏再三诵读文章,越读越觉得自己文章立意不凡,不是等闲之作,一时间得意洋洋乎。
 
  这日贾琏文章做成,甚是得意,思虑这过几日上门请教舅父,把自己文章进益的事情先透透风。为了避嫌掩人耳目,其实是蒙混他舅舅,张家舅舅可不是凡人,若是直通通就拿一篇文章过去,然后又正好撞对了,只怕他舅舅从此远着他,怕他了。
 
  科举舞弊可不是闹着玩的,多少人因此掉了脑袋。
 
  张家乃是文坛领袖,如何能够容忍,不把贾琏大义灭了,就是客气了。
 
  是故,贾琏又做了几篇关于论语,中庸的文章,又把从前做的文章,曾经被私塾贾代儒批得狗屁不通的文章找出来改了改,杂七杂八拢共找了十余篇,合在一起,混人耳目。
 
  这一日贾琏上门请教母舅,张家舅爷看过,虽然高兴文章进步了,立意也算敏锐,心头却略嫌不足,却也知道,对于贾琏这种纨绔子弟,文章能够词能达意,切中要点,已经算得难能可贵了。
 
  这一想,张家舅爷也不纠结了,倒是把一向纨绔的外甥多瞧了几眼,见那贾琏一改之前纨绔之态,对着自己毕恭毕敬,比前些日子顺眼多了,心下说道孺子可教。更替故去的妹妹高兴,暗自欣慰,这贾琏总算没白瞎张家清贵血脉。
 
  张家舅爷有心替贾琏修饰修饰文章,复又想着自己身份敏感,以及贾琏的过往表现,张家舅爷便打消了念头,只是指正了贾琏几处不尽详实之处,又有几处承接不够顺畅,让贾琏用自己的文字表达出来,同时将自己当初参加殿试的砚台湖笔赠送贾琏,以此预祝外甥旗开得胜。
 
  张家舅爷是文坛领袖一般人物,虽然尚未上场,心里却已经断定,贾琏的程度通过府试很有把握,遂吩咐贾琏余下时间闭门温书,如今的程度已经不错了,府试之前无需上门,免得授人以柄。
 
  贾琏乃通透之人,知道张家舅舅意在避嫌,他前世虽然文章不成,却是人情通达,自然从善如流,此后半月闭门不出,一心一意在梦坡斋温书不提。
 
  虽然贾琏对于府试志在必得,发话不许人打搅,却是贾府众人并不为意,一日,贾琏正在苦心雕琢,修饰文章,力求在自己行文水准,在朴实中尽显华彩,不想贾政忽然亲自找到贾琏,却是来跟贾琏商议贾雨村外放金陵应天府的事情,吩咐贾琏去账房领取一千银子,送去吏部尚书家里为其打点疏通。
 
  贾琏闻听这话,顿时一按脑门,暗骂自己糊涂,这些日子自己一心备考,倒把这个八竿子打不着,脑袋长反骨的乌龟王八蛋忘记了。
 
  贾琏在边疆的时候就后悔当初,识人不明,发誓有机会一定要好生整治这头白眼狼,如今他自己撞上门来,就莫怪自己下黑手。
 
  荣国府一贯讲究父父子子,儿子们对于老子的决议那是绝对的服从,从前的贾琏对于叔父贾政一贯也是伺之如父。
 
  如今,贾琏虽然改了心肠,见识不同以往。却不好当面忤逆,眼眸一转之间,心中已有计较。他知道硬性阻碍必定不能称愿,这事儿必须费些手脚才成,遂恭敬接过贾雨村的生平简述材料,转身去了账房支银子,自家银子不用白不用,节省了也是便宜别人,不如自己拿来便宜行事。
 
  然后,贾琏吩咐小厮兴儿,打马出了荣国府。
 
  如今,贾琏已经知道贾雨村的嘴脸,当然不会再如当初,替他出钱出力,贾府的银子他宁愿拿去喂狗,也不会为贾雨村花费半分。
 
  贾琏这里告辞出来,面上说去吏部疏通,骑了高头大马出门,转头就带着兴儿去了宁国府。兴儿以为贾琏老毛病犯了,只怕他趁机聚众喝花酒,忙着劝说:“二爷,这会子再不去订包间,只怕请来了吏部堂官,也没地界招抚,别误了二老爷的事情,弄不好要吃顿排揎。”
 
  贾琏冷哼:“这事不用你管,爷自有考量。”
 
  兴儿知道贾琏虽然温和,性子上来也不是好相与,再不敢啃声了,反正天塌下来有爷们撑着就是了。最坏不过自己受些皮肉苦,二爷从来不会亏待人。一路无话,主仆们倒了隔壁街上,宁府门口贾琏下马,将缰绳丢给兴儿:“爷有事要同你珍大爷商议,不用你伺候了,你不是早就夸下海口,许诺身骑白马带你媳妇儿去城外松散松散呢,今日这马是你的了。”
 
  兴儿没想到今日主子这般好说话,遇见这样的好事情,一时乐得颠颠的:“好呢,小的听爷吩咐。”
 
  贾琏走了几步,回头又吩咐道:“记住了,今日的事情不许回去嚼舌根,走漏半点风声仔细你的皮!”
 
  兴儿虽然惧怕贾政,对贾琏却是忠心耿耿,闻听这话,知道自己主子只怕看不上哪位投靠而来贾大人,要阳奉阴违坏他的事情,却又不想被二老爷闻听风声,当即在嘴上横着一摸:“爷放心,我这嘴巴缝上了!”
 
  贾琏去了宁府,却并未去寻贾珍,反而去了贾蓉的书房,贾蓉这些日也在跟四书五经较劲,他祖父贾敬传话回来,叫贾蓉今年下场试试水。
 
  外人不知就里,贾蓉自己确是知道自,不说今年,再过几年,自己也是考不上,却是不敢违拗祖父,也怕他父亲板子。
 
  这几日再不敢出去胡混,只是他哪是读书的料,读书读得昏头涨脑,这会子正在心里窝火,跳脚责骂丫头,将几张字纸摔在丫头脸上:“你这墨是如何磨得,清汤寡水,自个瞧瞧,这写的字儿都糊了,你们就阳奉阴违吧,耽搁爷的正事,看爷不剥了你们皮!”
 
  贾琏进门正遇见这茬,只见贾蓉满手黑漆漆的,鼻尖上也沾了墨汁儿,不由好笑:“哟,这脸勾画上了,咱们家小蓉大爷这是读书呢,还是唱戏呢?”
 
  贾蓉这些日子被祖父拘管着读书闷坏了,心里不痛快得很。
 
  这不,这纨绔少爷自己不痛快了,就跟奴才身上找乐子,正在发脾气骂丫头出气,哪知道贾琏走了来,心里欢喜不跌。
 
  贾蓉忙着躬身,笑嘻嘻行礼:“哎哟喂,我的琏二叔,您老怎么亲自来了,原该侄儿上门去给二叔请安才是,如今竟然劳动二叔来瞧我,岂不是罪过,再者说,您来了也该提前让小子们通个气儿,侄儿也好去门口迎迎去啊,劳动您进门了,侄儿才瞧见,真正是让侄儿愧死了!”
 
  贾琏经历生死,再看见这个恰如自己儿子一般亲切侄儿,心里欢喜的很,顿时满脸笑意儿,伸手拧起贾蓉,给他撸直了,替他擦了擦鼻子上头墨汁,笑得甚是亲切:“站好了,没长骨头啊。”
 
  然后,贾琏翘腿儿坐下,还是满眼笑意,斜着贾蓉:“别跟我皮实,知道你这猴崽子读书累着了,快去梳洗梳洗,今日叔叔做东,五凤楼燕凤楼凭你喜欢,你想吃什么点什么,一切费用二叔今日都包圆了。”
 
  贾蓉最是喜欢跟那些私楼的姑娘胡混了,又痛快又不会留下麻烦,顿时喜的猴在贾琏身上:“二叔说真的呢,侄儿也不客气,侄儿正有个好去处,且不是五凤楼,也不是燕凤楼,却是什刹海刚刚兴起的清雅小筑,据说那粉头是江南大户人家小姐,因为父母双亡,遇人不淑,被夫家撵出来了,如今在什刹海开个私菜馆子,也唱曲子,只是陪-睡的话有些费事,这人却要她瞧上眼了才成,若是看不上,凭你金山银山,她也不动心。如今不知多少人打饥荒,硬是没占上她的身。”
 
  贾琏闻言皱眉,这人他倒是知道,却是前扬州知府的女儿,本来娘家的事情罪不及出嫁女,她的夫家因为害怕牵连,不顾道义休了她,她肚子里已经七个月的一个男胎也被夫家活活打下来了。
 
  也是办案的官员有些良心,不愿意牵连无辜,她回娘家只是被□□,后来接手知府可怜她,将她摘了出来,没有随娘家发配。她经此变故,却冷了心肠,索性破罐子破摔,高挑花帜,自卖自身,作践自己,自得其乐。
 
  因为出身官家,丈夫又是科举出身,如今娶了宗室女,很是风光,故而,她这个前妻颇受京都纨绔子弟追捧。许多名门子弟一掷千金,谋她一睡。
 
  说起来这个人也可算得是贾府仇敌,正是投靠了忠顺王府,娶了王府旁支女的赵全。
 
  
 
  第10章010
 
  
 
  想起赵全此人,贾琏嘴角勾起冷笑,这种连自己子嗣也能亲手打杀的禽兽,也难怪他查抄贾府如狼似虎,连妇孺身上也不放过。
 
  贾琏恨赵全,有机会必定会踩一脚,他前妻却是个可怜人。
 
  贾琏携了贾蓉上车:“今日虽说是找你松散筋骨,也不许你闹得太过了,毕竟府试在即,巡街御史可不是摆设,那些东西就是靠着闻风奏对过日子呢,咱们虽然不怕他,说起来却是不好听,再者,今儿找你,我有正经事与你说,咱们还是去五凤楼吃茶得好。”
 
  五凤楼有专门密室提供,最是幽静,适合洽谈密事。
 
  掐指算来,贾琏回归已经半月有余,因他一直着急改变自身命运,却把贾蓉这个在边疆相依为命的侄儿忘到脑后。
 
  贾蓉虽然有许多的毛病,但是在发配边疆之时,无论对贾赦还是对贾琏,却是努力尽到了子侄的义务。
 
  特别在贾珍死后,他自己羸弱不堪,却竭尽全力照顾贾琏,一如伺候父亲一般。
 
  患难见真情,贾蓉这一份雪中送炭的情义不能辜负,所以,贾琏决定改变命运同时,也要拉拔一下贾蓉。
 
  叔侄们携手出门上了马车。
 
  如今的贾蓉粉嫩嫩,姿态俊美,阳光洒脱不知愁,想起贾蓉临死,形容枯槁如乞丐,贾琏心里又是惭愧又是疼惜。
 
  这样阳光明媚的孩子,却死于非命,人生刚刚走过三十六个生辰。
 
  此刻,贾琏要与贾蓉商议之事,对于贾蓉来说,大可谓生死存亡,小也关乎颜面。
 
  贾珍眼下正替贾蓉说亲,上一世,就是这门亲事奠定了贾蓉一生的悲剧。这门亲事不仅让贾蓉绿帽冠顶,斯文扫地,最后也因此葬送了性命。
 
  这一世,贾琏绝不允许贾珍再次作孽,他要竭尽全力帮助贾蓉,把他头上那绿油油顶戴摘下来。
 
  贾琏因此暗自庆幸,亏得豪门公子有晚婚的习俗,自己回来得不算太晚。
 
  贾秦两家尚在初次接触阶段,婚事尚在两可之间,这便大有可为。
 
  只是中间碍着贾珍有些难办。
 
  贾珍眼下权势赫赫,作为堂兄弟,贾琏也不敢直撸其须,这才拐个弯子,从贾蓉身上着手。
 
  贾珍之所以要给儿子迎娶贫家女秦可卿,其实并不简单,这秦可卿,明面上是孤儿,其实就是忠义亲王侍妾所出亲生女,当初查抄王府之时,她母亲被忠义亲王的暗卫暗中送出王府,为的是替王府保留一点血脉,使王府不至于绝了香烟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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