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被捉住,时怀今吸了口气,咬住了唇瓣,喉咙中发出一声呜咽,一双乌黑的眸子里像是含着春水,荡|漾又迷|乱。
俞千龄喜欢极了,死死吻住他,手下胡乱的替他排解着,听着他那勾死人的声音,俞千龄眼睛都要喷火了,可她现在却不能自己舒服,真是气死了。
她张嘴就在她驸马白嫩的肌|肤上咬了几口,留下星星点点的红印子才满意了一些。
完事以后,时怀今半昏半睡过去,俞千龄找东西擦手,她自己没带帕子,便在时怀今身上掏,掏了半天掏出个锦囊来,捏了捏里面似乎是绸子,便打开拿了出来,雪白的帕子上染着暗红的血迹,这血迹不是新的,似乎有些时候了。
心大漏风的俞千龄皱皱眉头:“这么脏的帕子怎么还留着?”说完随手扔地上,用锦囊擦了擦手,眼睛瞟向躺在一旁的时怀今,想看看他哪里受伤了。
此时,松散的衣裳盖在他身上,露出他深似沟壑的锁骨,下面两条修长笔直的大白腿,真是怎么看都引人犯罪。
她的男人如此出众,却差点就便宜明月楼里那些小狐狸精了!气煞人也!这笔账,她一定要和夏亦忱算!
马车停了,外面侍卫禀道:“大将军,到了。”
俞千龄应了一声,将衣服给时怀今穿好,穿到鞋袜的时候发现他脚踝割伤了好几道印子,脚底也磨破了好几处,本来白皙好看的脚伤痕累累,委实令人心疼。想想他这几日可能受到的责难,俞千龄对夏亦忱更是恨的牙痒。
这是男人干的事?就使这种手段为难她男人,不嫌丢人?
时怀今也是个混账东西,被人欺凌有瘾不成?竟还敢瞒着她!觉得她罩不住他怎么的?
俞千龄想着,在时怀今红润的脸上捏了一把,时怀今吃了一疼悠悠转醒,对上俞千龄怒目圆瞪的眸子,身子一抖,这才发现自己的脚被俞千龄攥在手里。他脸上潮红更显,缩了缩脚,眼神中还有些迷离:“千龄,我……”
俞千龄冲他恶狠狠道:“进去再收拾你。”说罢顺势拉了他一把,把他扛在肩上下了马车。
驸马光裸着一双白嫩嫩的脚被公主扛进了府,驸马府的人都错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时怀今: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夏亦忱:什么意思?
时怀今:感谢你这几日的刁难,我要吃肉了,你好好看着吧~
我简直蠢出天际,放在存稿箱里没有设时间。。。。
第34章
第三十五章
俞千龄进了屋便把人都赶了出去,将时怀今推倒在床上,一把扯了他才刚穿好的衣裳。
屋中灯火通明,时怀今全身上下袒|露在俞千龄面前,自是难为情,伸手去拉扯自己的衣衫蔽体:“千龄,我……”
俞千龄爬上床,扯着他的胳膊将他按趴在床上,伸手便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现在知道没脸了?若是我去晚了一步,看你还有什么脸见我!”
俞千龄的手劲很大,这一下是实打实的,就算时怀今是个男人,突地被打这么一下,眼泪也瞬时充盈在眼眶之中了,不是他想哭,是生理反应。
时怀今趴着没敢转身,怕被她发现:“此次是我不察,我以为六爷再如何也不会用这种手段对我的,是我大意了……”
“他连我都敢,还在意一个你?”俞千龄在他身上打量一眼,“说!她们都碰你哪了?”
时怀今摇摇头:“没有,我没让她们碰到我……”事实上时怀今一直都是神智清醒的,包括在马车上的时候。他自小用药,对药物极其敏感,那茶拿近了,他便闻出了不妥。其实这药并不会勾起他的情|欲,但会让他迅速发热发汗,看起来和普通人中了没有什么区别。
他一开始也以为是夏亦忱故意给他下药,后来他发作,观察到夏亦忱毫不知情的神情才知道不是他,但他开窗的时候看到俞千龄走进了明月楼。他忍这么久就是等这个机会,如何能错过?便干脆将错就错。
俞千龄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想起时怀今刚上马车时神志不清,却知道抗拒她,便知他药效发作之时,仍谨记不能让除了她以外的女子碰,这一点还是让她十分满意的。
她气顺了些,把时怀今拉起来:“现在知道错了没?以后还敢不敢瞒我?”
这一拉起来,他泛红的眼眶便暴露在俞千龄面前,眼眶中还有晶莹的水波,我见犹怜之状如何还能让人狠心说他?
俞千龄登时一愣,心中有些懊恼起来,嘴上还是严厉道:“你还好意思委屈?我打错你了吗?现在是没事,若是出了事怎么办?”说罢瞥了眼他被打的地方,居然红肿起来了,她驸马怎么这么娇弱啊!
时怀今忙摇头,脸红道:“没,我没委屈,是……是太疼了,一个没忍住……”说着伸手揉了揉眼睛,水波是没了,眼眶却更红了。
俞千龄这一看,哪里还有气啊?她无奈叹了口气,伸手搂住他的腰,掌心揉在他那里,轻声问:“还疼?”
时怀今回抱住她,语气轻松并无委屈:“不疼,就刚才那一下有点疼,现在没事了。”
俞千龄抬头看他,时怀今笑意融融,半点没有埋怨她下手重的意思,可却勾起了俞千龄的愧疚。她撅嘴亲了他一下,保证道:“我以后不会动手打你了。”若落别家哪有女人动不动就打自己男人的,俞千龄也知道这不对。
时怀今听了,一本正经道:“你打的对,这次是我错了,打过才能长记性。而且我以后一定强身健体,练的皮糙肉厚一些,免得被你轻轻打一下,便打出眼泪来,实在是太没脸了……”他低垂着头,当真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
俞千龄被他逗得一笑,她驸马说话永远这么中听。她趴到他身上,坏坏的笑:“药力过了没有?”
什么药力啊,时怀今压根就没事,发过汗已经好多了,可他道:“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
俞千龄笑出了声,将他扑倒在床上,继续作威作福起来。
夫妻俩亲热过后,外面送药来的太医才敢敲门:“公主,驸马该喝药了。”
时怀今要起身去拿,俞千龄把他拦住:“我去。”说罢扯了被子给他盖上,自己穿上衣服到外面取了药汤进来。
俞千龄端着药坐在床边,先小抿了一口,再拿勺喂到时怀今唇边:“不烫,我喂你喝。”
时怀今又不是病若膏肓,伸手道:“我自己喝就好。”
俞千龄睨他一眼:“懂不懂情趣?这个时候你要说,好啊~”说罢还给他抛个媚眼。
时怀今也被她逗笑了,道:“好啊~”上挑的尾音都和她学得一模一样。
俞千龄笑弯了眉眼,一勺一勺将汤药喂他喝完了,中途还调|戏他几回,而后又取了伤药过来:“这几天都伤到哪了?给我看看。”
时怀今说没事:“不过是我从前走的路太少,脚上的皮薄,这几日走得路多些,磨破了一些,没事的。”
“没事?”俞千龄把他被子下的脚拉了出来,原本毫无瑕疵的一双脚伤痕累累,她如何能不心疼,“夏亦忱这个混账东西!这些天没少难为你吧?”
时怀今摇头,十分明理道:“谈不上难为,其实六爷走的路也是一样多,只是我……”
俞千龄却看不过他这副隐忍的模样:“你还替他说话!你是不是觉得我罩不住你?你别看他是皇帝,在我面前他照样不敢造次!”
时怀今见她又要动怒,忙解释道“真的不是,我知道你不怕他,是我怕他……不是怕他的权势,而是怕自己在他面前露怯。”他叹了口气,有些低落道,“他心中爱慕你,可你嫁给了我,我不想让他觉得你挑了一个不如他的人,你嫁给我是退而求其次……这几日我走了多少的路,六爷也是同样,他什么事都没有,我却一脚的伤,我知道他等着看我笑话,但我不能让他看,所以我咬牙忍着,不想让你为我蒙羞……”
瞧她驸马这小可怜样。俞千龄根本不需要他这样做,可男人嘛,多少有些爱要面子,更不想输给自己的“情敌”,其实她也能够理解。
俞千龄拧开药瓶,闷不做声的给他上药。
时怀今见她不说话,迟疑问道:“你是不是还在怪我?瞒着你是我的错,可我知道你一旦知道了,定会去替我出头,我不想因为我弄得两国不睦……”
俞千龄叹了口气,摇头道:“其实,我选你,不选他,足以证明你比他强多了。人与人相比,在我心里不是比谁权势大,比谁拳头硬,而是比谁更合我的心意,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所以我选了你,别人怎么想我并不在意,我希望你以后也不用在意。”
“可我并不想当你身上令人耻笑的谈资。”
俞千龄闻言一笑:“我身上的谈资还少吗?说真的,我知道我这个人毛病很多,很多地方遭人诟病,在世俗眼里更谈得上是声名狼藉,所以你弟弟不肯娶我,文武大臣明面上惧怕我暗地里却骂我,我都明白。但在我这,我是活给我自己看的,我快活了就好了,管旁人怎么样,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们不服气还不得憋着,憋不住我就揍他,揍到他服气。我就这样,我希望我男人也是。”
这种话俞千龄从来没跟谁说过,她知道她做的很多事情世俗不容,可她就是要做,也不许人说,包括她自己,可她却跟时怀今说了出来,大抵是她知道,他是真的不会像旁人一般用异色的眼光看她吧?
她继续道:“我身边来来去去的男人有很多,有些我就是当兄弟,有些我也动过心思,可他们就算是对我有心,也不愿被我压上一头,总想着驯服我。但你不是,你不觉得我是压着你,不觉得我做的事情是羞辱你身为男人的尊严,你很纵容我,让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很舒服……”
怎么说呢?其实俞千龄也形容不上来,就是跟时怀今在一起的时候,她不用担心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伤了他的自尊,说了什么话惹他不高兴,在他面前她可以很放纵,他也能配合的很好,总能说出一些让她顺心的话,就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合适。
时怀今是没想到俞千龄会和他说这些的,这算是他们相识以后第一次如此推心置腹吧。
时怀今有些放开了,道:“其实也不是纵容……还没见你的时候,我听过你许多传闻,我便一直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子才能活得如此肆意,但又觉得你远在天际,遥不可及。当我有机会能见你的时候,我真的很激动,所以不管不顾的和你说了那些话。幸好的是,你和我想象的一般宽容大度、明辨是非。跟在你身边以后,我一直想成为你,自然不会像别人一般企图去改变你,我觉得你这样很好……”就是确实不太像女子……
俞千龄不适合这种推心置腹的气氛,闻言一乐,打着哈哈道:“什么你好我好的,反正咱们都在一条船上了,你想像我这样还不简单?以后谁在惹你,你就揍过去,闹出事来,我给你顶着!”
时怀今对她一笑:“好,我知道了。”
说话的这会儿功夫,俞千龄也已经把药给他上好了,下床洗了手重新躺了回来,拥着他道:“夏国使团的事你就别管了,夏亦忱就是个神经病,你退一步,他只会得寸进尺,脑子还不清楚,什么破事都能干得出来,你跟他在一块我不放心。”
时怀今柔顺说好:“那我明日和四表叔说一说,去忙围猎的事情。”经此一事,他是真的知道夏亦忱不足为惧了,俞千龄对他确实没什么心思。
俞千龄嗯了一声:“这就对了,早些回来跟我学射箭,我都等了你四天了。”
夫妻俩聊着聊着入了梦乡。
翌日,两人起身上朝,时怀今将官服穿好,突地发现少了一样东西,他回忆了一番,却想不起来落哪里了,只得问昨日脱他衣服脱得欢的俞千龄:“千龄,你昨日脱我衣衫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锦囊?”
俞千龄边系腰带边想,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有,看到了,里面有个脏帕子,我拿那锦囊擦手了?怎么了?”
时怀今闻言神色有些纠结:“那帕子呢?”
俞千龄理所当然道:“扔了啊,那么脏还留着,你想要我让采买多买些新的给你。”
时怀今看着她没心没肺的脸,内心复杂,半天说不出话了。
俞千龄察觉到他神色不对了,有点心虚道:“那帕子怎么了?莫不是有什么重要的意义吧……”
时怀今动了动嘴,终究还是忍不住了,道:“那帕子上的血迹……是你我初夜之时,你的落红……”
俞千龄闻言傻了一样:“初夜?什么时候?”
想起那一夜羞耻,时怀今就脸红,但他看俞千龄这副不知情的模样,不禁怀疑她是不是根本不记得那一夜……
“自然是夏国使团来时,宫中设宴那一晚,你喝了很多酒,我们回来便圆了房……”
作者有话要说: 俞千龄:我怕不是个傻子吧……
公主和驸马终于摊开来谈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估计就是夏白花这样的了!
妹子们出来嗨啊!你们如此羞涩的不冒泡是要闹哪样?!嗯?!
第35章
第三十六章
自俞霸天登基之后,像是狩猎、马球、蹴鞠等一系列活动便多了起来。以往每年只有春猎,今年又多了秋猎。这些都是年轻人好的东西,所以今日的狩猎场上也大都是青年才俊。
而这秋猎赶上了夏国使团来访,有志气的男儿自然是猛足了劲要与夏国人一较高下,也能在帝王面前露脸。因此一上午的狩猎下来,台上便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猎物。
俞霸天一路看过去,连连点头:“很好,很好……咦,这鹿是谁猎的?”
这猎场里的猎物也有上中下等分,鹿算是上等了,量少难找,竟有人一个上午便猎到了。
众人面面相觑,夏国使团之中走出一人,带着半块面具,正是夏亦忱。
在场的俞国儿郎纷纷低垂下头,一上午的风头被夏国人抢去了,他们还有何颜面站在帝王面前?
俞霸天走到他面前,只半张脸也能认出了他是谁,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夏国使臣技艺超群,夏国真是人杰辈出啊。”
他行礼道:“陛下过奖,贵国人才济济,我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我在夏国之时,曾见过贵国公主的风采,有一人当关万夫莫开之勇,令人钦佩,只可惜公主现下不在,但我听闻公主不久前下嫁了一位驸马,能赢得公主芳心的驸马,定然也有不输于公主的骁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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