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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娇——扇坠子

时间:2018-02-16 09:20:46  作者:扇坠子

  她看向谢骁,谢骁也在看着她,他的眼眸里盛了太多湿漉漉的雾气。
  她避开了,不敢看:“他被你关着,就没有人……”
  “没有,我销了他的户籍,世间已没有这个人。”
  所以他活着,等于死了。
  但是他没死,他就这样与世隔绝地一个人活着,一年一年,日日夜夜。
  这样的惩戒,十年足够了,无论是对谁。
  她的手轻轻发抖,仍是颤声开口道:“给他……一个痛快吧。”
  “好。”他哑声答应了。
  此间事了,给那噩梦一个交代,给他和屋里那人这十年的互相折磨一个交代,也给曾经的她一个交代。
  从今以后,路的尽头,再没有火红的木棉树,扑簌簌落雨。
  作者有话要说:  前天(假装还是前天),数字开头“22”的大佬对我说要加油更新,嗯……大佬请用_(:з」∠)_~!
  ===
  谢谢我跳添补的最后7瓶营养液,小树苗经过两年抽条长枝,终于开花啦!说好的惊喜就是,换了张开花的封面,这是大家集体浇灌的成果,希望你们能喜欢╰( ̄▽ ̄)╭~!!
  (当初设定了两年730瓶,是以为我这样默默的小透明说不定要等到故事快完结才能收到这么多,没想到……真的非常感谢大家各种支持和宽容,真的非常感谢!

   
第40章
  离开那个小院的时候,她没有回头再望一眼。
  繁茂的草木重重隔绝了那个角落,将它围成孤岛,它藏在太尉府里,藏在时间的夹缝里,像一粒微尘,在天地间沉沉浮浮。
  她来时没有发现,归去时才看到,道旁的灌丛里间杂有许多不起眼的蓝紫色鼠尾草。
  渐渐走远,风有了一丝暖意,早上的太阳升到半空,抬头又是好一个晴天。
  他们走到一个岔路口,她就松了口气:“谢大人,打扰了,请送我回去吧。”
  谢骁没有马上接话,他静静看着她。她从前很美,美貌如果可以动人,大概就是形容她吧。她却毫不在意,言笑间随意挥霍,她还不知道越是如此,她越发叫人眼热垂涎。现在她眉眼清秀,容色平平,可她就是她,她依然目不斜视,从容又自在,依然叫他眼热。
  “幼娘……”谢骁轻声挽留,“你可不可以,多待一会儿?”
  声音轻轻的,这样的谢骁,从前也不曾有过。
  拒绝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她想,她还是受了点影响——刚刚那个黑洞里如此绝望,转瞬这热烈的夏日,不免叫她伤感了。
  她低头想了一会儿,问起了别的事:“你今日不用去西府吗?”
  西府就是枢密院,谢骁的嘴角就翘了起来:“不用,我空出了一整天。”
  可是和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从前的事不想提起,以后的事不想和他讨论,现在……就无话可说。谢骁就这么并肩走在她身旁,时不时侧头看她,就让她有些别扭。她忍了忍,蹙眉道:“你离我远些。”
  谢骁就不再看她,只是笑了:“我带你去见一个熟人。”
  这回不再是僻静的小路,他们七弯八拐,在一个池塘边停下。
  开着零星莲花的水池对面有一座二层小楼,小楼旁栽了几棵高大的珙桐树,因过了四五月的花期,便只剩浓郁的荫绿。树下有一张竹椅,椅上半躺着一个女子,她的脸上似乎盖着一本书在小憩,月白色的裙裾逶迤在地。离她不远的地方,有一只橘色的狸花猫蹲在池边,低头看着水里的游鱼,时不时跟着转动脑袋。
  水面有反射后碎碎的日光,像闯进了一个梦,她忽然就被闪迷了眼。
  那是……“莲子?”她突然不确定起来,颤声吐出一个名字,求助般望向谢骁。
  谢骁轻轻点头。
  她的心就酸了,酸得她只想落泪。她还以为莲子那时也随她去了,没想到她此时会在太尉府里,会在这三丈宽的相隔之地。意外的惊喜让她满心酸喜,她紧紧抿着唇,把那些惊呼和哽咽都闷在了胸口。
  谢骁留意着她的神情,温声道:“要过去看看吗?”
  “可以吗?”
  她的小心翼翼刺痛了他,“当然。”
  橘猫注意到有人靠近,转过脑袋用圆圆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又自顾自盯着水里的鱼,没有跑开。
  “它就是小霸王,我们见了它都要绕道。”谢骁弯腰半蹲,伸手挠了挠它的下巴,“你看它才七个月大,是不是已经有变胖的迹象了?”
  明明是橘色的幼猫,已经有肥肥的肚子和脚脖子,多么相似,像她曾经那只胖球,一样的花色,一样的眼睛。她不愿去想他为什么养这样一只猫儿,没有接话。
  竹椅上的人大概是听到声音,终于有了反应。她伸手拿开脸上的书,明亮的日光让她微眯起眼睛,看到了刺眼的一幕:太尉矮身在挠猫儿,眼睛却望向一旁的白衣女子。站着的那个女子身量高挑,低眉低眼,很陌生。
  她触到了莲子打量的目光,四目相对,她本要冲口而出的话止住了。是莲子,又不是莲子,她已年近三十,眉目稳重了许多,样貌不如记忆中那般鲜妍,一双眼眸里还有黑沉沉的审视和戒备。
  时光催人老,她不再是那个俏皮机灵的小侍女,她也不再是侯府的掌上明珠。
  “这是我府上的管家,莲子。”谢骁适时给她做了介绍,向莲子介绍时他有些犯难,“莲子,她是……秦府的九娘子。”
  他们之间除了那个不能说的秘密,竟没有别的关系了。这个认知,尤其是在和她有关的人事面前,尤其让他难受。
  莲子把书搁下,站起来给谢骁和景语各行了一礼,“太尉,秦九娘。”
  声音有些冷淡,态度也不很恭谨。莲子怎能不知道这个秦家九娘子是谁,不说昨晚太尉回来把府里折腾得人仰马翻,早前她就知道太尉再三有觊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太尉本是叫她一早同去秦府,但她一口回绝了,可笑,她怎么会去迎一个莫名奇妙的女人?今早她躲开了没有露面,没想到太尉把人领到了这里,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年她在太尉府里有超然的地位,太尉把内院琐事都交给她,虞娘负责外边的田庄商铺资财,一介仆婢的她也算是个半个管家。她知道,所有人都知道,还有一层不能说出口的原因,那就是她是先夫人的贴身侍女。无数人艳羡,她却宁可不要这遗惠!现在,太尉把这个陌生女子带回来,是想提示什么,她该退下了吗?她们侯府的琼娘子该让位了吗?
  “太尉大人,恕我这小地方没有茶水,不便招待贵客。”莲子向她歉意地笑了笑,话语和眼神却是朝谢骁而去,“大人来的正好,奴婢收到口信说母亲身体有恙,正要收拾东西回侯府去看望,午间就走了,还望太尉放行。”
  还望大人放行。
  十年前,她也是这样请求谢骁。她没有保护好娘子,她看着娘子倒在她面前,她简直要疯了,她恨不得一剑杀了周士武,再一剑杀了自己!
  那时已经图穷匕见,外面混战成一团,她却只记得自己眼睛快要哭瞎了,她娇娇软软的小主人就这么没了……办完娘子的丧事后她要离开伯府,是赤红着眼的谢骁伸手拦住了她,声音冷如冰霜,“不,你不能走,你要留下来。”
  这一留就是十年,她从伯府来到太尉府,一步也没离开过。有时候她也觉得太尉疯了,他对娘子的执念如此深,深到她都不禁原谅了他。有时候她也会猜测,太尉扣留着她,是不是想说,看,不是我派人去的,莲子没死她可以作证?
  她陪他沉沦在这个幼稚的梦境里,因为她也悔恨得恨不能以身替之。这是他们两人没有宣之于口的的默契,可是现在,天地倒转了个个,谢大人似乎不要玩这个游戏了?
  谢骁哪能看不出莲子的讥诮和敌意。他暗暗叹了口气,打趣道:“莲子姑姑,马上月底就要发月钱了,上百人指望着你,你要去哪里?”
  莲子哪管走后洪水滔天,抬眉道:“谢大人说笑了,这些小事自然会有人处理好。”
  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你若还顾念夫人,就将这陌生女人叉出去!
  这番暗潮汹涌,景语竟然看懂了。她的心口暖暖的,莲子啊,气性还是那么大……她插不上话,看谢骁皱眉就顺势笑道:“谢大人,我已打扰多时,是时候告辞了。”
  谢骁责怪地看了莲子一眼,知道幼娘不欲他凶莲子,只好道:“我送你。”
  哼,这谄媚样!莲子都不愿多瞧他们一眼,只招呼猫儿过来,“皮球你过来,中午我们吃好吃的。”
  橘猫皮球就踮着小步跳到她怀里,一肥爪按到了她胸前,还把脑袋趴了过去。莲子气极,“你个小色|猫,到底谁教你的!”
  走到一半的时候,景语忽然站定。
  他们站在一个回廊上,廊外的日光斜照,地砖上就有明暗交错的树影。她忽然开口:“谢骁,我和王家的亲事你准备怎么办?”
  她应该问一问的,不为什么,哪怕只是问一问。
  谢骁。
  不是谢太尉,不是谢大人,她叫他名字。仿佛百转千回终得这一声,谢骁心口就泛起了一丝甜。那甜暖融融的,融化了他声音里的冰寒和坚硬,“幼娘,我没有别的选择。”
  自十几年前,她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就没有别的选择。
  “可是那不公平,”她抬头望着他,几乎不敢看他,声音有一丝轻微的颤动,“对王秀才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
  在目睹了这许多事后,他炽热的眼眸便叫她有些不敢触及,她不敢去探问为何要如此,也不敢问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那并非怜悯,也不是宽恕,她只是觉得不该如此。
  他的念念不忘,变成她现在无法应答的负担。
  她混混沌沌,不知在说些什么:“我未想过会和你再有交集,也未想过未来之事,我只知我不乐意你这样做。你不能再替我做决定了,我觉得现在一切安好,心里平静,并不想再起波澜。”
  “谢骁,不要强求,好吗?”
  你醒醒不要再沦陷了,我已不追究,你不必再负疚。
  谢骁唇边的笑容就僵住了。他私心里企盼过,这一趟能多得她一丝同情可怜,他不在乎让她看见自己的可笑偏执,为的哪怕只是多一丝。他什么都不在乎,她却要他不要那么做,可是她不知道吗,没有她以后,他也一无所有了。
  他们望着彼此,对峙许久,他心里那缕甜蜜化成烟气迅速干涸了。他终于妥协,声音黯哑:“好,你不要皱眉了。”
  如果这是她的意愿,她要顺其自然……可是她不会知道,他早已无药可医。
  她不会知道,他随她死过一回,现在活着就是一个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赵大哥和燕十请皮球和莲子吃好吃的中饭ww~本章是不是超级超级甜?
  ===
  《我和读者》:11,太太的小心肝
  遇到这位小心肝的时候,其实我是茫然的。早前的某天一位小仙女忽然蹦出来,表达了对我炽热(?)的爱意,直接改了ID,留言为故事写了好多小剧场,喵喵喵?
  没见过世面的我老实说真的受宠若惊,人和人之间是怎么一步跨越这么多陌生来到彼此面前的呢?很高兴能遇到你,发自內心地觉得荣幸ww~!

   
第41章
  玉萱觉着这一趟太尉府之行,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说是她陪着娘子一起过来,可进了府就是和虞娘作伴,她不免着急,一会儿担心太尉会有……会有轻薄举动?一会儿又担心娘子的……安全?一会儿又自责该死活都赖在娘子身边,一会儿又忐忑太尉府看着太森严可怕。
  虞娘劝她安心,可在这个陌生地方怎么叫她安心?
  她坐立不安时,终于等到娘子重新出现。奇的是,之前看着挺热心的谢太尉,这回竟然在轿厅就和她们道了别。她和虞娘上马车时,看到他站在院里一直望着,那为什么又不送一送呢?
  马车也换成了一辆更轻便低调的,不过依然很舒适。娘子似乎心情不佳,直到回了秦府也没怎么说话,她也不敢问,但偷眼瞧着似乎没出什么事。
  虞娘下了车,把她们送至花厅:“九娘子,今日多有慢怠,改日有请你再登门做客。”
  “该是我说才是,多谢虞娘一路来回护送。”景语准备了一个荷包,示意玉萱递给她。
  虞娘笑着收下。等回去路上从袖中拿出来再看,是一个绣着梅花的小荷包,掂了掂,里面大约是小半两的铜钱。这点打赏她自然不在意,但若是推拒不收,以后别个人跑腿办差也不好收,她就挡了别人的财路了。
  还是回去上交吧,太尉似乎比她预料中还要在乎这位秦府小娘子,竟没见过他什么时候委屈自己,连想送客都被阻在自家门口。
  回了秦府玉萱才真正一口气落地,她有一肚子的好奇,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不止是她,谢太尉搅出来的动静,府里都多少听闻了。
  景语不管别人怎么想,她出去一趟依礼要回陈氏那里答复,去了才知陈氏去了老太太屋里。
  春杏给她上茶,笑道:“九娘子坐一会儿吧,夫人去了大半个时辰,想来应该快回了。”
  自然是要等的,回去也是无事。她坐在外厅里,闻到屋里有忽隐忽现的清淡梨香,很好闻。
  正如陈氏大方雅致,又不显摆,这月余旁观,叫她看出陈氏实是个合格的宗房大妇。她漫漫想着,忽然就想到了起初那场将她起死回生的暴风雨,那时的陈氏看着十足是个恶人,逼得庶女因婚事不如意而存死志……也难怪了,那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举人,比之当年的三叔也不差太多。
  她还有闲情在脑海中细细翻找了一会儿,找到了一个清俊的身影。
  过了一会儿,陈氏还没回来,秦景兰先过来了。
  秦景兰似也讶异在这看到她:“姐姐怎么这时辰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娘亲不在屋里吗?”
  “母亲去了祖母那儿,”景语既知道她的心思,很容易就看穿了她的紧张和探究,“我刚从太尉府回来,没什么要紧事,惯例来和母亲说一声。”
  果然,谢大人亲自来接庶姐过府,这一早上秦景兰都放不下这件事。她也不傻,她的丫鬟莺歌说谢大人没什么别的意思,可为什么谢大人三番两次不去找别人呢,为什么不来找她呢?她是秦府长房唯一的嫡女,论身份,论样貌,论才情,可都要比庶姐出色多了!
  秦景兰的这股躁意不知道该找谁排遣,她怎么好意思让人知道她也觉得谢大人才具出众,英俊甚伟呢?只有对着这个惹出事端来的庶姐,她才能有立场指责几句。
  她就不赞同道:“姐姐,姐姐既说和太尉不相熟,正该避嫌才是。太尉大人位高权重没人敢说闲话,但姐姐和王家做了亲,就容易招那些嘴碎的人,不小心就要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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