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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女配范儿——南梁北冠

时间:2018-02-27 14:15:10  作者:南梁北冠
  不仅是公平交易,他们还不欺负人,会帮着当地居民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计,教给人们一些简单的数字,不厌其烦的宣讲他们那套革命的大道理……这样待人尊重、行事公平的部队哪里有人不喜欢?如果官军追得紧,农工党的部队被迫放弃一些地方,还能看到百姓依依不舍地送他们的情景呢!
  胤祯想起农工党的种种做派,心里就泛起一阵夹杂着恐惧的反感。他恨恨道:“只会施小恩小惠,早晚要像李自成一样灭亡!”
  胤禛默然,他从弟弟的讲述中感到了一种力量,一种虽然还稚嫩,但爆发出来必将震撼乾坤的力量。
  送走蔫头耷脑的弟弟后,他找来一位极信任的幕僚,吩咐道:“爷要看农工党的书,所有的都要,搜集得越多越好!”
  他突然想到,农工党完全占据了江南,既意味着这片鱼米之乡不会再供给京里一粒米、一匹布,也意味着漕运断绝,一直以来,京师百万官民所食用的粮米都是通过漕运而来,如今一朝断绝,还不知如何是好。
  恐怕今年,朝廷又要加税了。
  ……
  嬿婉快步走进朱琳的办公室,挥着一份文件说:“统计出来了,烈士名单,只等你签字之后就能下发了。”
  先前在连续高强度的战争中,她以身作则,轻伤不下火线,战后检查时才发现身体亏损了许多,修养了一阵子,又被繁多的公务召唤起来了。
  战争胜利后,农工党的组织架构已经调整了一下,朱琳现任农工党党主席、农会主席、军委副主席,嬿婉任军队总司令。
  朱琳接过烈士名单,看都不看,立刻在上面签了字,感慨道:“都是好同志,真是让人心痛啊。”出于干部优先原则,这次战争中牺牲的很多都是农工党的优秀干部。
  “有的人,死得重于泰山,有的人,死得轻于鸿毛。我们革命,本就是要以先进的鲜血唤醒后来者的意志,这不是你对我说的吗?”嬿婉微笑道。
  等她把文件交给办事员,让他尽快下发后,朱琳暂时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对她说:“我们现在的工作是千头万绪,或许我们应该聊聊,理顺一下工作思路。”
  “好啊,我也觉得每天的事情多得让人头痛,事后想想,竟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嬿婉立刻赞同。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朱琳的头发上,她抬手伸了个惬意的懒腰,问道:“你父母还好吗?”
  “都好,虽然骂了我两顿吧……事已至此,骂我也没用啊。”嬿婉学着她的动作,也伸了个懒腰,眯起眼,转头对她道,“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
  朱琳轻轻笑起来。
  是啊,自从几年前白莲红花起事以来,两人就没有清闲的时候,便是没有工作,也总在琢磨着如何对付清军,这还是头一次一身轻松的说笑聊天。
  好像昨天还在山沟里筹谋着怎么接手红花会的遗产,转眼间已换了天地,白莲红花灰飞烟灭,清朝的势力也被赶离了江南。
  虽然眼下江南的局面也够让人糟心的,有一些清廷的官儿誓死不降,挟持着全城人守城,要跟农工党拼个你死我活,有的士绅读书人则对农工党抱有极大的恶意,到处造农工党的谣,还有的乡下土豪修了坚固的围子,坚决保护自己的财产……
  对抗者让人头疼,趋奉者更让人和吃了苍蝇似的恶心,在清军败走后,有些见风使舵的士绅跑到农工党的驻地,递什么“劝进表”,恭请朱琳即大位,光复大明。
  朱琳当然是严词拒绝了,顺便重申自己的立场,讲明白自己是革命者,信奉人人平等的观念。这些士绅唯唯诺诺,有听没懂,没过几天又兴起一个新招,要把自家子弟送给她做“面首”,甚至“丈夫”。
  他们打的小算盘,朱琳一眼就看出来了,无非是认为女人都是出嫁从夫,要是能为自家子弟娶了她,那就相当于天上掉金子,平白得了半壁江山。
  朱琳叫他们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贪婪嘴脸恶心得不行,当时就叫人把他们连同他们涂脂抹粉的儿子统统轰走了。
  “姐,那些旗人怎么办?总不能真叫他们去挖矿修路吧?”嬿婉扒着她的手臂,认真地问道。
  满清为了便于控制全国,在各个重要城市都派驻了八旗军队,即驻防八旗,农工党夺取江南后,这些驻防军队就落到了他们手里。南京的满人一开始抵死不降,后来农工党承诺不伤他们的人命,这才出城投降。
  现在那些旗人和数次战争中的俘虏关在一起,暂时无所事事。
  “怎么,你有想法?”朱琳微笑着看她。
  嬿婉嘿然:“清廷对满人是很看重的,清朝嘛,有很重的奴隶制残余,满人其实都是满清皇帝的奴才,满清皇帝基本也只信任满人。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让满清出钱出人来赎他们。咱们现在就缺有文化识字的人,叫满清绑些来不是正好?”
  朱琳摇摇头,不轻不重的点了她一句:“我知道你是好心,只是你们家其他人的投机心理未免太重了。”
  她说完,就掏出一个小本子,头也不抬地说:“清军败得太快了,导致咱们事实上还没有接收整个江南的实力。不过到嘴的肉不能不吃,再撑得慌,咱们也得消化了它。接下来有几个工作重点,你记一下。”
  嬿婉忙拿出小本子和笔,答应着:“我准备好了,你说吧。”
  “第一是深入乡下,建立基层政权,给城乡居民上户口本,”她看见嬿婉张了张嘴,笑道,“你别按以后的标准来要求现在,人手充足有人手充足的办法,人手不足有人手不足的办法,办法总比困难多,肯定能办到的。”
  嬿婉一想也是,组织这个东西其实就是一环扣一环,一套体系而已,如果不论人员素质的话,是搞得定的。
  “第二还是打土豪,分田地,要铲除地方上一手遮天的黑暗势力,让政府能够直接管理到人民的生活。农民的日子已经够苦了,一年打不了几石粮,咱们还要收税,尽量摒除中间的吸血鬼。”
  嬿婉埋头刷刷记了几笔。
  “第三就是基建和办工厂了,至少化肥厂、煤厂、钢铁厂要办起来……”
  “要办个干部学校,给新干部和军队里的转业干部培训……”
  “扫盲工作是重中之重,文盲的比例太高了,开启民智势在必行……”
  “……”
  一口气说了七、八条,朱琳才合上小本子道:“就是这些了,你要事先考虑好,想管哪一摊。”
  “我哪一摊都不想管。”嬿婉嘟囔,她天生对军事感兴趣,不喜欢琐碎的行政事务。
  但是没办法,谁让农工党眼下缺人缺得厉害呢?
  她收好小本子,正要起身离开,又被朱琳叫住:“我这里有篇文章,你带去叫他们印出来,每个领导干部人手一份。”
  “那印的人工作量可大了。”嬿婉看着她拉开抽屉,从中抽出薄薄一叠纸递过来。
  她拿来一看,竹纸上的题目赫然是《反对本本主义》,顿时乐了:“这个好。”她快速地翻开浏览了一遍,朱琳的版本和原版有些不一样,但核心精髓把握得很好。
  朱琳无奈道:“还是实力膨胀太快的恶果。咱们很多党员干部,过去是有恒心,有毅力,能吃苦,久贫乍富,倒是失去平常心了,变得又自大又自负,一下子就膨胀了,也不讲求科学的工作方法了,正该学习学习这篇文章,改改坏毛病。”
  “确实是这样,”嬿婉赞同地点头,“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他们进城之后,有乡绅想和他们攀关系,没名没分的送了自己的女儿过来,他们就美不滋的收下了。”
  看看朱琳骤变的脸色,她忙补救道:“我知道这件事之后,已经让他们把这些女孩子都交出来了。”
  朱琳神色缓和,点点头:“给这些女孩子安排工作,让她们自食其力吧。”
 
 
第51章 清穿女的混战21
  康熙五十二年, 天下已经不再有大的战事,但小的摩擦不断。
  双方各自停战, 实力急剧膨胀的农工党需要时间来消化胜利果实,战败的清廷则蜷缩在北方舔伤口。
  清廷在北方还有兵力, 但他们的财政已经到了濒临破产的地步, 再者,也明白自己的船不如农工党的好,就自家那几条小舢板,失去了占据长江水道的优势,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当然, 作为自吹的天下之主, 清廷是不能承认自己比不过反贼的,双方根本没有正式的停战协定,只是农工党不打了, 掉头经营江南,这才造成了事实上的和平状态。
  北京朝廷罢手不打, 各地方的大员更不会不识趣儿,说皇上咱们打吧, 只有家里有人失陷在南方的, 才鼓吹消灭反贼。
  康熙皇帝对此毫不理会。他也是暮年老人了,经历的事多了, 再没有少年时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 战败的恶果正在一点一点的显露出来,让他疲于应对。
  对于各地被压榨得越发困苦的百姓, 他是眼不见心不烦,还能逃避一会儿,南方的士绅在农工党接掌大权后纷纷逃离家乡,北上涌入京城,使得京师内外百物腾贵,却是眼皮子底下的事,由不得他不管。
  眼看着好好一个海晏河清的盛世大清,受了农工党一击,竟然就像是被虫蛀过的屋梁,显出摇摇欲坠之势,康熙的心里是悲愤不已,把朱琳和年嬿婉恨到了骨子里!
  就在这样的关头,屋漏偏逢连夜雨,他那些逆子们还是不肯消停!大概是觉得他这头狮王老了,糊涂了,也镇不住年轻力壮的雄狮了,一个劲儿的上下蹦跶!
  老二,胤礽,他唯一的嫡子,发妻赫舍里给他留下的唯一一点骨血,成年后种种行为越发狂悖,让他伤透了心。
  老三,胤祉,文弱书生而已,围着大位干打转,却只会使弄些阴谋,不敢堂堂正正的争夺,不足为虑。
  老四,胤禛,曾受表妹佟佳氏养育,性子急躁执拗,不肖他。
  老八,胤禩,柔奸成性,表面功夫做得倒不错,很是哄了一些人为他卖命,身段柔软得跟没骨头似的,庸人一个。
  老九、老十、老十三、老十四……儿子们都成长起来了,只会把眼睛盯在他身下的宝座上,却不知这宝座也不是那么好坐的!
  他急促地呼吸,颤着手取下挂在腰上的小酒壶,饮了一口苏合香酒,只觉得这偌大的帝国就和自己一样,透着暮气。
  ……
  此刻的江南正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寒风吹不走人们脸上喜悦的笑容,自从农工党来了,富商大官们也没了,欺压小民的小吏也没了,税也低了,连城市的环境也比过去干净卫生多了。
  嬿婉走在南京的大街上,紧了紧在脖子上绕了两圈的围巾,看到干净的路面,以及路边修建的公共厕所,脑海里就浮现出之前大家齐心协力工作的场面。
  清除了各地最后的抵抗势力之后,整个江南尽数落入农工党手中,中央一商量,决定把首府迁来南京。
  南京,曾用名金陵,做过六朝古都,文化气质足够,又环山抱水,地势很好,对于将首府迁来这里,没有人有异议。
  可能唯一的疑议就是这里离清廷的控制区太近了,一旦再次开战,首府这里就要直面清廷的军事压力。
  对于一个稳固的政权来说,把首府放在边境无疑是异想天开的,但农工党人的抱负本来远不止于此,他们最终的战略目的是打进北京城,解放全中国。
  在这个最终目标的鼓舞下,众人一致同意就在南京建府,为以后打过江去做准备。
  中央抵达南京后,才发现这个千年古都石头城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神圣美好,遍地是生活垃圾,道路也不平整,城狐社鼠出没于市井,公共安全也不让人放心。
  针对城市中存在的种种问题,农工党一边做着行政管理工作,逐步控制南京城,一边组织居民进行大扫除活动,除四害,修路,城市绿化,还沿路修建了为数不少的公共厕所,不许居民再随意倾倒生活垃圾。
  在这些措施之下,南京城变得又整洁又干净,让人看了就心旷神怡。
  她拐过几条街,就到了自己家,黑漆大门上黄铜做的门环亮澄澄的,谢过了送她的两个警卫之后,她就转身推开门进去了。
  这房子当然没有京城的年府大,但住她们一家人也绰绰有余。作为立下大功的反正军官,年羹尧倒是另有房子,但他的妻子觉罗氏留在京里,带出来的侍妾又在兵荒马乱中失踪了,他身边只剩了两个儿子,便懒得回自己的房子,只在这边蹭住。
  她一转过影壁,就见侄子年富蹲在台阶上,旁边的摇椅上躺着年羹尧,正悠闲地阅读一份党报。
  “哥。”嬿婉招呼了一声,一边上台阶,一边低头问,“爹娘呢?”
  还没等年羹尧回答,屋子里的年夫人先听到了女儿的声音,忙扬声答应着:“我和你爹都在屋里呢,囡囡进来吧!”
  嬿婉走进房内,就见母亲年夫人正坐在桌边织毛衣,父亲年遐龄歪在床上,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正闭目假寐。
  倒不是年夫人有意虐待丈夫,年遐龄不肯剪辫子,但为了支持女儿的工作,他就把头发散开,老年人头发又不多,躺下一会儿就弄得乱糟糟的。
  虽然为了不让女儿为难,年遐龄私下里没少做事,但事实上,自从来了南方,这对父女就很少交谈了。
  曾经的父慈女孝,大小和乐,随着年嬿婉弃家出走的行为,再也不复见。
  嬿婉轻手轻脚地走到父亲床前,低声问安道:“爹爹还好?身体无碍么?”她耐心地等待了很久,才听到年遐龄的鼻子里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嗯”声。
  年夫人暗暗剐了丈夫一眼,却不好说什么,只放下手里的竹针毛线,叫着女儿:“婉儿过来,陪娘说说话儿,你那么忙,娘已经好久没好好看看你了,过来叫娘瞧瞧。”
  待嬿婉依言走过来,她就拎起还未完工的毛衣,在她身上比了比,满意地笑道:“蛮好,正合你穿。”
  “娘和谁学的织毛衣?”嬿婉好奇地问,年夫人虽是个头脑精明的主妇,手头工夫却不利落,一向对女工不怎么热衷。
  年夫人笑了笑:“我跟街道办事处的妇女主任学的,她女儿小何就穿了这么一件儿,我看着蛮好,就起了意也给你织一件。”
  “娘,你真好。”嬿婉搂着她脖子撒娇,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挥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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