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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公子林砚——时槐序

时间:2018-02-27 14:44:06  作者:时槐序
  在这个世道,子告父是大罪,不论父是否大错,都不应由子出首。祖母也一样。便是证据确凿尚且如此,何况贾琏手中并无实质证据。
  贾敏心底突然很不是滋味。贾母不必受苦,她本该高兴的,可看着面容苦涩无奈的贾琏,她却半点也欢喜不起来,只觉得一阵阵的酸楚。
  “琏儿……”
  “姑母不必替我担心。侄儿心里都明白。杀母之仇不可忘,便是拼着名声不要也该为她讨个公道。可老太太偏又是祖母。母族父族,终难两全。在这,侄儿还有妻儿要照料,有满府的重担要扛。侄儿便是能舍弃了自身,也不能让他们因我而遭受非议。”
  贾敏抿了抿唇,“你长大了!”
  贾琏苦嘲,“可惜,侄儿长大的有些晚了。”
  贾敏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
  落英院。
  贾元春面色苍白躺在床上,几息之间便要咳嗽一阵。抱琴精心伺候着,嘴里还说着笑,只想让她欢喜些。贾元春却无动于衷。
  她眼前一直晃动着顾延凯的身影。他干净的笑容,他温暖的眼神。出现最多的还是那一日,她告诉他真相时,他眸子里的不可置信,他面上的惊骇莫名。他一点点退后的脚步,以及猛地一下吐出来的那一口心头血。刺眼的鲜红。
  贾元春眼眶不自觉又湿了,她的双唇颤抖,紧拽着抱琴,“侯爷……侯爷怎么样了?顾府可有什么消息?”
  抱琴神色一暗,“大姑娘先紧着自己吧。你这病来势汹汹,不比往常,自己都这样了,还去管别人做什么。姑娘,您……”
  贾元春听得这话,又气又急,扼在抱琴腕上的手更紧了些,猛地咳嗽了好一阵才缓过来,死死盯住她,“是不是他……是不是他出事了?你……你告诉,告诉我?”
  抱琴无奈,红着眼道:“奴婢说,奴婢说就是了。大姑娘千万别急。你一急这病便更厉害了。侯爷没事,大姑娘放心。”
  贾元春摇头,“他……他当真没事。那日他……他那般模样,还……还晕了过去,怎会没事?你莫要骗我!”
  “侯爷确实是病了,也确实凶险。但皇后娘娘一早便遣了宫里最好的太医过去,让日夜看守着,便是宫里的药材也尽可取用。侯爷如今已是缓过来了。留守顾府的太医已经回去了,想来应是不会再有性命之忧。”
  贾元春一颗心落了地。她慢慢松开手,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来。转头看着窗外摇曳的树枝,眼神越飘越远。半晌,悠悠道:“抱琴,不论什么时候千万不要做错事,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原谅,更无法重来一次。”
  她说着,眼泪却扑簌簌地往下落。抱琴听得一头雾水,“姑娘?你怎么了?”
  贾元春偏过头,眼泪落得越发厉害,口中喃喃道:“我错了,我后悔了!我后悔了!”
  抱琴唤了几句,她都似没听见一般,抱琴也就不唤了,就这般静静看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贾元春忽而嗤笑了一声。其实皇后已经足够宽容。帮她压下了当年的错事,湮灭了证据,还给了她退路。
  若她愿意,皇后可保媒,为她选个人家。又或者依旧入宫做女官。只是这女官却是与此前她做的不同。之前说是女史,也有品级,却不过是担个名头,实质为皇上的女人,因着各种原因,没有封名分却留个牌的。
  而这回的女官却是真正的女官。负责整理宫中书库并帮着皇后处理外头各命妇递进来的帖子,若遇上前朝某些政策需得后宫配合的,也要协助。
  这是宫中女子能与前朝接壤的唯一途径。自前朝开始便有此职,本朝也有过两位。然任此职的,全都终身未嫁。
  贾元春又笑了出来。她是奔着荣华富贵,权势地位去的。从没有想过终身未嫁,孤苦一生。
  皇后既留了言,那么给她选的人家当不会差。而且她敢断定,若她选高门,以她的身份,原配恐有些难,但皇后总能为她挑个继室。若她不执着高门,皇后就更能为她挑个才俊了。
  她以为她会答应的。她也一直觉得自己会答应的。
  可是如今,到得这一步,她突然发现,她没法选。她选不了。除了顾延凯,她谁也不想嫁。倘或每日醒来,身边睡着个自己见都不想见的人,这样的日子她要如何过一生?
  顾延凯……顾延凯……她是想要顾延凯陷进去的,却没想到自己陷得更深。
  没了顾延凯,那么不嫁便不嫁吧。
  女官乃正经官职,这般,也好。
  贾元春嘴角慢慢上挑,她终于转过头,在抱琴惊骇地以为她疯了一般的眼神中结束了嗤笑与呢喃。她开口说:“你偷偷去顾家,找顾太太,同她说,娘娘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也考虑清楚了,我……我选第二条。”
  她伸出手,手心是一块双鱼佩,她颤抖着递给抱琴,“将这个给顾太太。”
  这是顾延凯送给她的。
  断了,就断个干净吧。
  作者有话要说:  贾元春有她自己的路要走。
 
 
第113章 一百一十三
  一品茶楼。
  说书人已经出了新的话本子,正是林砚耗费了几个月写的,取了个名字,叫做《重华传》。
  说得便是一个叫做重华的女子,如何一步步在乱世求生,拯救家族,激励城中百姓拿起武器保卫家园,后来又是如何女扮男装成了明主谋士,再成为皇后的。
  然而更令人钦佩的是,天下初定,皇帝驾崩。她又站出来,扶持幼主继位,稳住了动荡的朝政,保全了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太平。
  大约是这个故事的情节太过跌宕起伏,也或许是这个故事走向以往所有话本从来没有过,前来听话本的人逐渐增多。“重华”的故事也在他们的口耳相传之下,流了出去,让更多的人知道。
  厢房内。林砚撑着下巴听了半日,嘴角渐渐扬起了笑意。司徒岳以手为扇,拉扯着领子进来,猛灌了还几杯茶。
  林砚纳闷,“这都八月初了,至于吗?”
  司徒岳翻了个白眼,“秋老虎还在呢!况且,你也不看看,你那弟弟多能闹腾!”
  林砚往门外看了看,皱眉道:“礞哥儿呢?”
  “玩着呢!就他那精气神,爷可没这本事一直陪着。”
  见林砚面有担忧,又道:“放心吧!小福子和秋鸣都跟着呢!难道还能出事?”
  林砚点头,撇开这一遭,说起别的来。
  “市舶司之事,皇上可有决断了?”
  司徒岳眉眼一挑,“你似乎很在意这个?”
  林砚嗤鼻,这不是废话吗!
  “如今你已做出了火/枪,又在叶鹤之事上见证了它的威力。父皇的顾虑已小了大半。火/炮等东西也在研制,这玩意儿要想成功,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再有北戎那边经过这一次,至少能安稳好些年,边陲再不会有担忧。父皇也觉得是时候将心思放在海上了。”
  林砚大喜,这意思也便是答应了?
  “父皇已着内阁拟章程了。”司徒岳眼珠儿一转,“我想着现在是不是把船买下来,水手人员也都准备好。等父皇海禁一开,立马就能出海。这些年见你弄了那么多好玩的西洋物件,说了那么多西洋风情,我还真想去看看!”
  林砚噗一声,差点喷出来,张嘴看着他,“你要出海?”
  司徒岳斜眼,“我要能出海就好了。我都磨了父皇好些天了,父皇死活不答应,还特别把三哥叫过去让好好看着我,连带小福子都被再三叮嘱。生怕我一声不吭自己跑了。就差没把我绑起来!”
  越说越窝火。
  林砚轻笑,捏了把汗。这时候的出海不比后世,船只的整体性能并没有那么好,风险极大。司徒岳一个皇子,若出点意外,可不是闹着玩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司徒坤绝计不会答应。
  司徒岳又叹,“就为了这个,他还非得让钦天监算日子,把我的婚期给提前了,就想拿这个拴着我。本来的十二月,现在变成了十月,就跟在三哥后头。也不怕把内务府给累死!”
  听到这,林砚竟是哈哈大笑起来。司徒岳瞧着他这幸灾乐祸的样子,哼道:“高兴个屁,你早晚也得有这一天。”
  林砚一噎,差点呛着。
  楼下吵嚷声渐起,但闻一句大呵,“哪里来的小子,来人,给我抓起来!”
  林砚循声望去,瞬间站起来往下奔,赶在那群满厅堂慢跑的下人上来之前,将林礞捞进怀里。秋鸣与小福子当着人都松了口气。
  霍烨将人群挥开,看着林砚,冷笑一声,“又是你!”
  林砚这才看到霍烨身上全是茶渍,衣角还有个脚印子。他皱着眉,将林礞放下,检查了一遍见其不曾受伤,如释重负,瞪了他一眼。
  林礞不甘示弱,指着霍烨呛声:“是他先骂人的!他骂你,还骂母亲!说贾家满屋子肮脏事,活该被夺了爵。还说母亲也是贾家人,也……”
  霍烨气不打一处来,“是,就是爷骂的!爷说的不对吗!贾家是什么样,谁不知道!贾赦什么习性,谁也不知!再有贾政,兄不兄,弟不弟,哪有个样子!宁国府里还……哦,不!现在已经不是宁国府了。东府。那府里一堆的窝囊事!还有没被贾珍碰过的吗?”
  “前两年,还又是杀嫂,又是害侄媳妇的,只怕是京里年代更久远的家族都没他们家事多。可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
  再有那贾元春,真当大家都是傻子,看不到呢!不就是勾搭上了安乐侯,还把安乐侯给整没了半条命吗?得,人都快被她害死了,她竟还有脸入宫去当女官,真是好手段!”
  林砚眉头深锁,皇后和顾家是不会有问题的。可惜,贾家到底没瞒住。
  “就这么一个贾府,他们家会有什么好人!你娘也姓贾,都是贾家出来的,有什么骂不得!谁知道她当年嫁给你爹,是不是也……”
  话语未完,林砚一脚踢了过去,霍烨砰一下摔在地上,被下人拉起来,愤愤看着林砚,“怎么不高兴了?爷就说了,就说了怎么着?这就受不了了,还有更难听的呢,你要不要听听?爷说给你听!”
  啵,一粒花生砸在霍烨的头上。霍烨抬头刚要骂,便见栏杆上坐着一个人。
  司徒岳翘着下巴:“京里敢在本王面前自称爷的没几个,你胆子倒是大得很!”
  刚才还跟着霍烨一起玩笑的纨绔不自觉都退后了一步。林家虽势大,可做事也讲究规矩,如今对贾家的流言,人人都再说,他们不过跟着凑个热闹,林家能怎么着?
  这位九皇子就不一样了!不按常理出牌,只看自己高兴不高兴!尤其这两年还特别得皇上看重!偏他和林砚关系不是一般的好!谁敢和这位对着干?
  霍烨面色一变,蠕动着嘴唇,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哒哒的马蹄飞奔而过,行人慌张四散,又乱跑进了茶楼的,面色很是不好,似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乱象突起,众人也顾不得这等口舌之争,忙奔出去查看。却是见一人骑在马上,一手缰绳,一手长索。长索捆着一个人的手腕,拖在马后。
  有认得的早已发现,马上的是霍灵,而被长索牵着走的正是贾蓉。贾蓉面色苍白,为了跟上马速,跑得十分辛苦。可霍灵却没有半分要停下的意思。
  贾蓉之后,四五个仆从追赶着,气喘吁吁。贾蓉大叫着:“霍灵,我要休了你!我一定要休了你!”
  司徒岳咋舌,被霍灵这嚣张的行为给震惊了,他转头看向霍烨,“刚才不说人家说得很起劲吗?你们霍家这……啧啧,本王看,也不怎么样!人贾家愿意娶,已经算是烧高香了!你还非说贾家的不是!”
  他一声轻笑,嘲讽意味十足。
  这头,林砚已经抽出匕首,纵身跃过去,割掉了长索,扶住因为惯性而要倒下的贾蓉,将其交给了后头的下人。
  霍灵被扫了脸面,调转马头回来,看着这一幕呆了好一会儿,冷笑起来,“林砚!”
  贾蓉咬牙,“你这个疯婆子,母老虎!来人,我们回去,回去我便写休书,开宗祠!一定要休了你!”
  霍灵将目光缓缓移向他,“休书?你倒是写啊!”
  贾蓉手腕已经被绳索割出了血,脚板心也磨出了水泡,他娇身惯养,哪里受过这等苦,已是疼得撕心裂肺,也顾不得再和霍灵纠缠,匆匆说了声“多谢林表叔”,便让下人抬着回了府。
  霍灵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阵阵讽笑。
  霍烨本自以为占了上风,正得意,没成想被霍灵打了脸,很是不高兴,上前抓住她,“跟我走,别在这丢人现眼!”
  霍灵一挥,力道之大竟是让霍烨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丢人现眼?我看这丢人现眼的是你吧?除了吃喝玩乐,逞嘴上的威风,你还会什么!”
  霍烨气得面色通红,“哼,可没你威风,夫子天出头,你连夫君都敢打!我们霍家的脸都给你丢光了!若不是你,怎么会连累我也被人嘲笑了这么久!若是贾蓉回去真休了你,可别哭着回娘家求爹娘!”
  霍灵一声嗤笑,眼中渗出点点泪花,“你放心,打从成亲那次之后,我便没想过你们会帮我!”
  她是不愿嫁的!父母明明知道贾蓉出现在那里不是巧合,这里头必定有问题。可他们却默认了,为了全族的名声和脸面,默认了。着急上火地把她嫁出去!她以为跑回去,会得到他们的安慰。结果等来的却是一顿鞭子,然后,他们像扔垃圾一样把她又扔给了贾家!
  从那一刻开始,她就再没指望过娘家!她呆在贾家,不吵不闹,就是在等着!等一个机会!如今,贾家没爵位了!时机到了!虽说贾家以往有爵位时也不过那样,可有爵与没爵,区别还是很大的!
  尤其是皇上亲自下的圣旨夺的爵,太/祖御赐的牌匾都已摘了下来。这便是一种信号。
  她不会甘心就这样呆在贾府,乖乖做贾蓉的妻子,看着那满府的肮脏事,就这么过一辈子,绝不会!
  她眼中迸发出坚定,握紧了马鞭,转身拂袖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古代其实有很多女性,都很彪悍的,尤其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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