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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公子林砚——时槐序

时间:2018-02-27 14:44:06  作者:时槐序
  我曾问过苏姐姐,她是何心意。苏姐姐沉默了半晌,只说自己孝期未过,不谈婚嫁。我又说,三皇子怕是日后会有大造化,那位子并不那么好坐。请苏姐姐慎重。苏姐姐只说了一句,我们追求不同。
  苏姐姐对三皇子是否有情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苏姐姐看重苏家传承。苏家已无男嗣,妙玉虽然聪慧,却心性太傲,不说是否能立得起来。只怕苏姐姐也舍不得将这重担交给她。便是如今去苏家宗族寻过继之人,待得他长大需多少年?
  况且,我看得出,苏姐姐有自己的想法。她曾说,最喜太虚先生之话本。无他,只因太虚先生话本中好几处隐隐透着对女子困守后院之憾。又曾写过一句:女子哪里不如男,巾帼何曾让须眉。
  那日师兄茶楼激辩,我与苏姐姐也在。先前有人说昭君当为女子楷模,我便见苏姐姐皱起了眉。及至后来师兄说,她非是女子楷模,而为众人之楷模,无男女之分。苏姐姐神色很是沉重,默然许久,笑了起来。同我说了一句,我能得你为婿,是幸。”
  林砚面色一时有些红。咳咳,他要怎么说,其实太虚先生也是他?想想西厢记,牡丹亭,还是不说了吧。
  沈沅一声长叹:“因此,苏姐姐虽未曾说对三皇子是什么态度,可我总觉得,她是想试一试的。今日同师兄说这些,也是想问师兄一句,三皇子可也是同师兄一般的坦荡君子?”
  林砚懂了。这问的并非是三皇子是否是苏瑾可托付终身之人。因为苏瑾自己已说,个人追求不同。沈沅也并非是会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对方的人。所以,苏瑾的选择,自然由苏瑾自己决定,沈沅不会插手。也自然不必再问。
  沈沅是在告诉他,倘或苏瑾选了三皇子,那么他与苏瑾的牵扯就可能存在隐患。沈沅信他,信苏瑾,可三皇子会信吗?
  他与苏瑾虽然没见过几面,可通过梅花庵的消息传递,是否会被当成是一种鸿雁传情?
  以如今林砚所了解的三皇子,是不会的。但日后呢?人心易变,皇家的人心,更容易变,谁能说得准呢?
  沈沅信不过皇家。
  对于这点,沈沅也十分坦荡承认。
  “我知道,师兄与九皇子交好,言语间对三皇子也诸多赞赏。或许确实是我小人之心,三皇子并非这种人。然而即便三皇子不介意,他日倘或他为帝,后宫中人会否借用此事大做文章来攻讦苏姐姐?”
  林砚张了张嘴,“你说的我明白了。我会着手处理。”
  沈沅笑起来,“师兄可信我?”
  林砚愣住,“当然!”
  “师兄若是信我,就将此事交给我吧。我同苏姐姐有手帕交之情,师兄不好同苏姐姐有过密来往,我却可光明正大的。至于梅花庵那位小师傅,她的所有消息也都是传给我的。”
  现在梅花庵还并未传过来多少次消息,此时将一切掐断,让沈沅出面,是最好的办法。日后,司徒岭介意也罢,不介意也罢,便都无所谓了。
  林砚看着沈沅,口中说着单薄了两个字,“多谢!”
  可及至出了沈府,心里依旧沉甸甸的。
  这个时代对女子有诸多束缚,可依然有那么些女子,她们的光彩能耀花了你的眼。
  比如苏瑾。林砚从来都知道,她非寻常女子。也从沈沅话中听出她这些时日的转变。哪怕这些转变只有一分是由于他的话本和言语,他心底也是高兴的。
  至少这说明,如今有一个苏瑾,往后或许便能有第二个苏瑾,第三个苏瑾。
  再有沈沅。她或许没有苏瑾的沟壑,可却也同样有着属于自己的光彩,是任何东西也掩盖不住的。他不得不承认,他心动了。
  回到家,林如海便瞧见他神思不属的模样,笑道:“这是怎么了?”
  “父亲,我今日去了沈府,见了阿沅。”
  阿沅?以前好像是叫师妹来着?林如海斜眼,“嗯?”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配不上她!”
  说着,耷拉下脑袋,颇有些沮丧。林如海睁大了眼珠子,这个儿子素来傲气,难得有为了一个女子这般模样的时候。看了他半晌,瞧他神色不似玩笑,又觉得好笑,瞪道:“那你日后就对人家好点!”
  林砚瞬间就不高兴了,“我有对她不好吗?”
  林如海嗤笑,果然,依旧是这副脾性。叹道:“今日你不在府上,皇上派刘太医来了一趟。”
  林砚皱眉,焦急起来,“可是父亲旧患又犯了?之前白芷不是说,已经大好了吗?”
  “不是!戴权也来了。皇上的意思是,倘或我身体已无事,便早日销假上任。之前虽说好了两月假期,可那时并没有国债之事。”
  林砚点头,却仍旧有些不安地看向林如海。
  “放心!我的身体没问题。何况,皇上本也没打算让我主掌实权,担个名头,三皇子来办罢了。”
  林砚面带怀疑。林如海大怒,“你要不信,不如去拿板子来,我打你一顿试试,叫你看看是不是有这力气,是不是全好了!”
  有伤的时候,打起人来,也没见力道小上半分吧!林砚心中嗤鼻,可面上却不敢说。他怕这一说,林如海真能拿板子来试一试!自己得多冤!
  “不用了!我信,我信,我都信!爹,你每天这么中气十足的,哪里像有事!”
  林如海失笑,又道:“文章写好了吗?”
  林砚一噎,垮了脸,“没有!”
  林如海一指书房另一侧的桌椅,“特意让林槐给你准备的!”
  林砚皱眉,“爹,我有自己的书房!”
  “就在这写,我看着你写!往后,在家的功课,都在这写!”
  他要不压着点,恐林砚写着写着又去写话本子去了。
  林砚面色很是不好看,“爹,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林如海置若罔闻,指了指旁边的更漏,“一个时辰!”
  他写了几天,七八篇全都被打了回来,现在跟他说,让他一个时辰写出来?
  林砚心中刷屏:卧槽!
  但身体却很诚实地跑了过去,坐定,铺纸,研墨,执笔。大概他真的是抗压型选手,之前没有压力,写的一塌糊涂。这会儿林如海盯着,还有时间限制,竟是下笔如神。
  “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林如海拿着手中的文章,抬头看了林砚一眼,“这就是你那日在陛下面前说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林砚心头打鼓,“是!文章不能传达出因国债而写的意向来,否则这效果自会去了一大半。不如从另一方面来说。观之天下,百姓大多总得兴亡荣辱为皇家士大夫之事,平民管不到,也不需要管。
  儿子就是想从这点出发,告诉众人,天下之兴盛,人人有责。激起民众的热情。大周天下之大,臣民千千万万,亦有不少身份低微,能力浅薄,却渴望于国有望,可出一份力的。待得国债发行之日,可让三皇子往这方面去宣扬,自会有收获。”
  林如海点头,唤了林槐进来,将文章交给他,“大爷刚写的。你知道该怎么办?”
  林砚一愣,这是过关了?所以他引用顾炎武的名句开头还是有用的?这心头顿时松了口气。
  但听林槐说:“老爷,可是同先前宣扬大爷在茶楼激辩之事一样?”
  “一样!再去找个书局,刊印一些,发放出去,好做传播之用。”
  林槐笑着,“这倒是不用找了。大爷早前就买了个书局,之前那些话本子传扬开后,还曾出版成书进行售卖,都是咱们自家的书局负责。”
  林砚暗地里瞪眼,说明有书局,就说明有书局好了!后面这句可以不用加!转头看去,果见林如海面色沉了些。
  待得林槐退出去,林如海便道:“回去吧,今日早点休息。明日一早随我出门!”
  “去哪?”
  “闫家!”
  闫炳怀?林砚一怔,“爹,我们不是说好的一个月吗?这才过了一旬!”
  “你的事情不是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吗?”
  所以,怪他效率太高咯?林砚哭丧着脸,“爹,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你今日去见九皇子,难道他没有说起皇上欲要秋狩之事?如今一个月,那时怕又是两个月,你不如说待得明年再拜师得了!”
  林砚咬着牙,哪有人这么算的!秋狩又不是他故意偷懒搞出来的!
  “你若是明日不愿去,倒也可以。往后都不用去了!”
  林砚打了个哆嗦,这和前世那些小孩子不愿读书,家长发火说,不读就不读,以后都不用读了,有什么区别?
  有这么一句话,小孩子就是再不愿读书也不敢啊!
  林砚彻底焉了。大概这就是你爸爸永远你爸爸!
  可是心里好不服气啊怎么办!
  林如海!说好的一个月呢!
  知不知道,什么叫食言而肥!小心变成大胖子!
  哼!就祝你变成大胖子!
 
 
第71章 难兄难弟
  次日一早,林砚便跟着林如海,带着拜师礼去了闫家。
  闫炳怀高坐,林砚跪着敬了茶,又听了好一会儿的训,这才在闫炳怀授意下起身。这还不算完。林如海与闫炳怀二人坐着喝茶闲聊,林砚便只能这般恭恭敬敬站着,不敢有一丝怠慢。
  就这般过了小半个时辰,话题结束。聊天内容总结起来便是,一个使劲儿说这臭小子素来不省心,还请先生多担待。倘或他不听话,或是做错事,要打便打,要骂便骂。林家绝不多说半个字,反而要来多谢。
  一个使劲儿说,好好好,有林大人这句话,我便放心了。衍之是个好苗子。往后我必定尽心尽力,培养他成才。
  林砚脑子里已经浮现出往后悲惨的境况,面无表情。他能说什么?他也很绝望!可是他能表现出来吗?不能!所以,除了生无可恋,还是生无可恋。
  从闫家出来,林砚腿已经有些酸,坐在马车上低头暗自揉了揉。
  林如海目光扫过来,“今日怎地这么乖了?”
  林砚十分无助而又可怜地看着他,“您昨天都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我哪还敢啊!”
  又不是不想活了!
  呵!林如海鼻间一嗤,嘴角勾笑。
  第二日。林如海上朝,上书奏本,呈国债之事。满朝哗然,有支持者,有反对者。陛下令六部议事。三日后,特发圣旨,划归户部名下,由林如海主管,司徒岭协理,发行国债。
  第六日。林砚那篇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文章传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人尽皆知。
  第九日。皇上下令举行秋狩,着礼部备事,百官随行。
  ********
  林府。书房。
  “殿下的意思是,陛下让你留京?”
  司徒岭言道:“国债之事刚刚开始,必须有人坐镇京师主事,不能因此耽搁。我身负重任,自是离不得的。只是父皇偏偏又下旨让二哥来帮我,点名协助。倒是叫我有些摸不准。”
  林砚皱起眉来。二皇子被冷落有些时日了,这些日子足够他想明白自己的处境,看清楚局面。希望没了,心思自然就歇了。前几个月还闹腾着,近几个月倒是安静下来。
  司徒坤终究是念着儿子的。见其定了心,自然想给份立身的差事。
  林如海言道:“二皇子虽没有主事决断之魄力,却也有几分执行之才能。国债之事想来会有诸多困难波折,他有皇子亲王之尊,许多方面也都便利些。再有,他也曾为夺嫡中炙手可热之人,是殿下的对手之一。殿下若能放下成见,重用之,陛下自然看得到。”
  能容得下二皇子,便说明也能容得下大皇子和五皇子。虽说故意抬起三位皇子争斗,还幻想尘埃落定后,三人能和睦相处有点天方夜谭。但司徒坤未必不是抱着这样的念头。
  况且,倘或大皇子和五皇子肯安分,倒也并非完全不能容。只可惜,这两位只怕都不是安分的主。可不论如何,这个样子是要做出来的。
  司徒岭点头。林砚看了他一会儿,又去瞧林如海。这道理司徒岭不会不明白,他说的摸不准,问的压根不是这个!
  “爹,观遍历朝历代,陛下出行之时,大多都是太子监国。这次特意留下三殿下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思量?而且,二皇子排行尚在殿下前头。京中差事也不只有国债一样。怎地偏偏就把他派去协助殿下?”
  林如神色肃穆,看着司徒岭,“越是如此,殿下便越要谨慎。皇上是在考验,也是在试探。考验的是殿下的能力,试探的是殿下的用心。京都无帝王,殿下作为陛下钦点之人,可做的事很多,可动的手脚也很多。”
  司徒岭大震,背脊一阵生寒。
  “殿下,一动不如一静。”
  司徒岭站起来,“多谢林大人指点。”
  “殿下回去吧。”
  待得司徒岭一走,林砚眼珠儿一转,“爹,我听说陛下特旨,二品以上官员可携家眷?”
  林如海一听就知道他想干嘛,皱眉瞪过去,“礞哥儿不满周岁,你母亲必定是不会带着他去的。你母亲既不去,若带上玉儿,我们两个大男人,每日还得伴驾,怎么照料!”
  “妹妹从没出过远门,便是从扬州来京城,也一直在船上。她如今还小,不趁着现在有机会出去玩玩看看,待得大了,便更不能了!大不了我来照看!”
  林如海轻笑,“你连自己都照顾不来呢,还说照顾玉儿!”
  林砚一急,“把白芷带上!我若要远行,她自然是要跟着的。可在咱们府上还有母亲可牵制她,她便是再厉害,也唯有一双眼睛,一双耳朵,我们防着些,她听不到看不到便只有那么多。
  可出行在外,不如家中方便。倘或她一直跟着,有些时候,我同父亲说话便不那么方便了。若是带上玉儿,将玉儿交给她,也可分去她不少心神。”
  林如海敛眉想了片刻,言道:“罢了。我回头同你母亲去说。说来,我与你母亲结发十几载,她跟着我从京城到姑苏,再从姑苏到扬州,又返京城,我倒是还没陪她好好看看山水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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