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有它的香味。’似乎有些不开心,嘟着嘴,伸手倔强的指着面前的树。自己的宝贝被人偷走了一样。
花香悠悠,随着清越的动作,轻纱从光洁的手腕上滑落,漏出一大段洁白的玉臂,美丽的线条,无限的柔媚风情。双腮微红,秀眉微簇,额头上点点的薄汗,几缕碎发粘在脸上。
景轩手撑着脸,颇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风景。只是眼前的丫头是一点没有意识到,自己骨子里散发出的媚态。
景轩忽然想起早年,偷偷和兄弟去歌舞坊,对女人的谈论。什么样的女人最让男人欲罢不能,长长久久的待在身边。
最后得出的结论,并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而是有特色,有味道的人。景轩忽然想到了这句话。
‘我喜欢这花的香气就命人做的香囊。’
‘香囊啊,能给我闻闻吗’说完不等景轩答应,直接趴到景轩身上去拿了。
景轩惊了一下,这个人真是醉傻了,也就她敢这么做。身体上没有阻拦她,任由她摘去。
景轩的怀抱温暖,厚实,还有着花树的香气。自己本来就是要花香的,现在四周围都是,那香囊又系的很紧,解了半天,酒劲上头,竟是趴在他怀中昏昏的睡去的意思,手上越没了力气。
景轩看着她,把她的脑袋板正,靠在自己肩上。‘别睡啊,你在这儿睡了可不行,一会儿着凉了,聊聊天,聊天你就不困了。’景轩把她晃醒了。
清越模模糊糊的有些意识;‘聊什么’
‘我们好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说说你和景木吧,说说你过的怎么样。’
清越白了他一眼,‘你怎么和别人一样啊,全场的人都想八卦这个问题。’
景轩拍拍她的脑袋,‘因为我觉的不可思议啊,咱们可是一起从小长大的,你什么性情我还是了解的。我觉的你放弃他这件事,不可思议,从来没有想过。’
‘因为林清越已经死了,我是新生的她,我要为自己而活。’
景轩还想说什么,住了嘴,因为肩膀上的人已经呼吸均匀,睡着了。
景轩笑了笑,看着眼前的巨大花树,清越和自己,真的好久已经没有这样单独相处了。
‘头好痛,头好痛’不是说好酒,酒醒之后不会头痛吗。而且,这具身体酒量太浅了,几杯酒下肚,大脑一死机,就不知道自己胡说些什么了。
隐约记起自己对那个小皇帝好像放了一通倔词,‘啊,,,’懊恼的揪着自己头发。
这几日不知怎的,佩之犯了什么错误,佩之的老爹尽然把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给关在家里了。
清越百无聊赖的在街上晃荡着,碰到了微服出巡的景轩,正要躲开时,已经被眼尖的他叫住了。清越只恨自己眼力不好,闪身不及时。只能随王伴架。始终对那天自己断片说的话非常介意,鬼知道自己胡言乱语了些什么。
茶馆中
台上一段评书,几段段人生,爱恨纠葛被讲的深入人心。
清越磕着瓜子,觉的眼前这位帝王,,很有八卦的心里。评书大多数都是杜撰,可是看着眼前这位美男丝毫热度不减。他的眼睛很秀气,眉眼处有端正明朗的感觉,温润如玉。
‘你也爱听评书,这些大多数都是野史,杜撰,所以不可信。’清越磕着瓜子,和景轩闲聊着。
‘我喜欢故事,也喜欢历史。正史有他的好处,但是野史跟他比起来,更生动有趣了。’
这句话一出,清越要对他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会遇到一个同道中人。再对比佩之,完全是对牛弹琴,斗鸡走狗,花钱消费,他很擅长。
两人一边听着,有时候简单的讨论几句。仅仅这一下午,清越对他的形象是有很多的改观的,少了帝王的高高凌驾于众人之上的霸气,反而幽默风趣,博学广知,有着不俗的眼光和见识。
☆、27
景木也在观察这位发小,这一下午,表面上没有丝毫波澜的景轩,却被清越的惊人的洞察力和归纳能力震惊到了,她提出的见解新颖,独特,刁钻,但都有理有据,切中要害。这不光是书本知识的积累,还有人独特的眼光和思维。她继承了他父亲的聪慧。
短暂的相处,让两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像是知己的相见恨晚短短的眼神的交流,她就能心领神会他的意思,从而会心一笑。
台上的故事换了几换,换成了风月段子,帝王与女人之间的故事,权力,感情,盘踞在一起。
正讲到一位后妃的失落,被君王的遗弃,看着自己的夫君宠幸别的女人。独自在深夜里独自垂泪。
清越嘟囔着;‘她的辛酸,怎么是一段故事就能说的明白的。红颜未老恩先断,最是无情帝王家。 ’
景轩拿着茶杯的手颤了颤,几滴茶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被他悄无声息的擦去。
清越看着台下鼓掌的人群,久久不能回过神。她是做考古的,她曾经近距离的接触过这些女人最真实的结局,不过是皇帝棺材旁陪葬的。帝王的皇陵与皇后的陵寝奢华,被后人祭奠,而几十人合葬的妃陵嫩,枯草丛生,一片荒芜,到死都是为了服务于那个至高权利的男人。
‘无情?那你又怎么知道一个帝王无奈嫩。’
清越这才想起来,眼前的这也是位帝王,不能发此种感叹。
‘帝王有常人无法享受的财富,但是同时也是责任。一个人高高在上的皇位,就将他和所有人一刀划开,一生孤独。’
短短的几天,两个人就好的像是形影不离的兄弟一样了。看书,时而交流几句,后来,景轩会把紧急的奏折带到清越府里批阅,时不时还会问上清越几句,清越总能对答如懿,及时帮他处理棘手的问题。清越府里的人大都没有见过皇帝,只是知道,最近一个贵公子常出入府里,知道的几人都捏把汗,那是大历的皇帝啊。
没到中午日头毒的时候,清越就会躲近自己的藏书房中,那个地方凉爽,透着墨香,地上铺着厚重的地毯,困了时,可以直接在上面小睡。清越很喜欢在里面睡午觉,也成了景轩的习惯。
清越手上一空,被自己惊醒了,揉了揉眼睛,原来是自己睡熟了,手中的书掉了。捡起书时,才看到身上盖着的衣服。这是景轩的衣服,景轩在另一侧靠着书架也睡着了。
他什么时候来的,清越看着他的睡颜,虽然睡姿难受,但也亏的他睡的这么香。清越动了动位置,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去。
等到再苏醒时,发现好像没有刚才那样硬邦邦的感觉了。原来自己在景轩的怀里睡着了,景轩已经醒了,手中拿着本书,正看得入迷。看到自己醒了,放开自己。
‘我怎么睡你怀里了,难道我有什么梦游的毛病。’
‘我刚见你睡的难受,就让你在我怀里靠一会儿。’
清越站起身,想把书放回架子上时,一双手,缓缓的抱上了清越的腰,温热的呼吸在耳边的皮肤上。
她的手顿住了,转过头;‘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景轩的手顿了一下,撒了下来。把清越转过身和自己对视,景轩的眼睛像海一样,此刻如此近距离的直视着自己,清越觉的有些眩晕,躲避着他的眼睛。
‘这么久了,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景轩的眼睛格外的亮,带着急切。
‘我真不明白。’推开他压迫的身躯。
‘我,’顿了顿,‘我喜欢你。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快乐,最轻松的日子。我才知道和爱的人仅仅待在一起都会这么幸福。清越,我喜欢你,我不想放开你,我知道,你和我说过你只接受一夫一妻,你不想自己的丈夫和别人分享,我可以遣散后宫,你可不可以考虑我,接受我’
清越的脑子死机了,这次谈话信息太多,她有点反应不过来,她只是觉的他近些天来,他有些荷尔蒙分泌旺盛,从没往过这方面想。
看着清越发呆楞迷糊的样子,控制不住的吻上了粉嫩的唇瓣,满口芳香,渐渐迷上了这种感觉,越吻越深。清越笨拙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应,只是僵直在那里。看着这一可爱举动,景轩的眼弯了弯,越发轻柔,缠绵。
清越接受完信息的时候,景轩的唇已经吻了上来,带着他身上独特的香味,和温暖的气息。清越没有推开他,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景轩的手悄悄握上自己的手,十指交握,原来人的手是可以这么切合的。
景轩在清越快要断气的时候,才松开她,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呼气,一向聪明的她,在这个上面迟钝的像个孩子,忽然发出了笑声。
把她抱在怀里,吻上了她的额头。
他知道,她答应了。连个人就这么相拥着站着,夕阳光照进来,照出两个人的剪影,周围是金色的光芒,两人像是相拥在时光中,坐看沧海。
☆、仟景篇
午睡惊醒,窗外下起雨来,湿漉漉的。
清越侧身起来,这一动,才发现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风一吹,有些冷了。清越随手拿一件薄纱披在身上,踱步到窗前看雨。
摸着自己冰凉的手,翦水秋瞳望着雨帘。自从上次自己小产,又浸过凉水后,就落下了体温低的毛病。会格外的畏寒,手脚冰凉。虽然师傅会寻一些稀奇古怪的药来给自己,但自己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只是这副冰凉的身体,自己的皮相到是越长越水灵,大有一种奔着,变成玩弄男人的绝色妖姬这条路上去了。
短短几年间,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和景轩皇帝的反目,自己一家被抄,自己的父亲惨死在自己的怀中,失去自己的孩子。几年来,发生了太多事。
自己早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清丽之色,连面容都发生了改变,变漂亮,妖冶,但冰冷。穿着大红如火般的衣裳。
气质妖媚,而又冰冷。像底下是万年寒冰,冰面上却燃烧着炙热的火焰。
‘我进来了。’来人直接推门而入,除了师傅,不做他想,师傅汤泽。
看着清越刚刚起床,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身着红色纱衣,雪白的皮肤,现在的她正歪头看着自己,长而卷翘的睫毛,眼神魅惑至极,她自己却完全意识不到,汤泽觉的自己一定有一天会被她魅惑而死。看着她刚起床的样子;‘待会儿再去。’
清越眼眸清明;‘不用了,我现在就去。’
高大威仪的相府,清越是她们请的客人。下了马车,忽然的明亮让她用手遮了一下,过了这么久,在走到这样的建筑前,还是会觉的前尘往事扑面而来,觉的很不适应。
。
清越走着长长的回廊,火红的衣裳,像是摇曳,流动的火苗。但这火红的颜色却让人丝毫感觉不到她的热,反而冰冷至极。
对于她来说这是一场生意,区别在于,这可能会是一趟比较有意思的生意。
清越和传闻中的女丞相仟景见面时,俩人皆是一惊,清越一身红衣似火,墨发如漆,身材妖娆,体态风骚,但眉眼处全是魅惑之情。她给人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漂亮的眸子里夹杂着寒冰,却能在顷刻间沸腾,燃烧。
仟景一身蓝色衣衫,漂亮,华贵。
清越本来以为会看见一个极度干练,死板的女人,却没有想到是这么个年轻灵动的美人。
清越被请来为了给他们相府摆一个风水局并不是什么大事,很简单就弄好了。此行,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清越在收集一样东西,天下有情人的眼泪。
像这种权力集中的地方,少不了故事,少不了人间悲欢,。自己把想法说给汤泽听的时候,汤泽满脸都是你想多了的表情,‘仟景,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一个女人,可以一路官致宰相,大肆保养男宠,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有情有心之人。’
见到仟景时,原本觉的最不可能的人,却恰恰变成了最有可能的人。清越对着她遥遥一笑。
仟景站起身,迎清越落座,她也从来没想过,传闻中,大名鼎鼎,修为厉害的人,会是一个这么妖艳的女子。一点不符合修道人,清心寡欲的身份。
‘刚才我有急事出去了。这才回来。招待不周了’
清越一笑;‘不妨事,事情都已经办妥了,我已经把怎么做,全部告诉了管家,估计他都会办妥的。’她很喜欢眼前这位女丞相,聪明,不做作的性格。
这个时候茶上来了,‘先生请喝茶’仟景让着茶。
仟景十指纤纤,干干净净,扶着茶盖,样子美极了。仟景也很喜欢清越,仟景喜欢有性格的人,见清越第一眼,仟景就知道她会成为自己的朋友。没有丝毫相同点的两人,却聊的很投机。
‘怎么样,有收获吗’汤泽看着回来的清越,问道。
‘这个女丞相仟景,倒是和我们之前的预估不一样’
仟景,实力派,她起居奢靡,大肆包养男宠。偏偏政治能力强,把国事治理的井井有条,很得当朝皇上的宠爱。手腕强硬,心狠手辣,颇受争议。
‘她不是一个算计刁钻的人,反而,她是一个漂亮大度的人。’
汤泽听着这个话,眉毛一挑,你的评价不低哦。‘那这样看来的话是有戏,也不枉我们白跑一趟’
清越点点头。
豪华的屋舍之内,仟景放下笔,繁杂的国事,让她头有些痛了,一双如玉的手缓缓过来,代替了原本仟景的手,细细的揉着,力道正合适。
这是一个极美的少年,仟景的新宠,慢慢的手开始不老实,带上了点点暧昧的情愫,暧昧的揉着肩膀。挑动着人的心火。仟景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抬头看着这个唇红齿白,娇艳欲滴的美少男,一笑。抓着他,向床上走去。
‘清越小姐,丞相府送来了请帖。’小二拿着拜帖送了上来。
汤泽拆开帖子,那着对清越晃了晃,‘这不是机会来了。那位丞相大人邀请你去品茶嫩。’
清越脱口而出;‘她这样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啊。’
☆、出现的奇怪男鬼
花园中,花丛丛簇簇的开着,很漂亮,清越先到了,坐在软垫上,赏着花园景色,反正自己是除了好看,其他一律的花名都叫不上来。
仟景匆匆赶到,风尘仆仆‘让姑娘久等了,实在是政务繁忙,本想着把做一半的事做完,没想到就过了时间。’
两人的茶局,坐在一棵不知名的巨大花树下,丛丛簇簇,开的似烟似霞。像是从前世界中的樱花树一样,可以开一树的花,没有一片绿叶,但可以开一树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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