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个传说和其中的人,成了整个皇宫最不能言说的禁语。
而今天景轩主动提起这个地方,真的不知道又会搅起怎么样的风云,真的天威难测,伴君如伴虎啊。
幽华台是离景轩的住所的很近的一处宫殿,但这条路上,却一返现常态的安静,这个地方似乎和这里原先的主人一样,成了整个皇宫禁忌的地方。
景轩下了步撵,一步步向里走着,尘封的记忆随着脚步,渐渐解冻,涌入心中。
幽华台门前的麻雀扑愣愣的飞起,到正是应了门可罗雀这一说。
太监将大门打开,重重的吱呀一声,院子中,原本精心培养的树木花草,张的蓬乱,早已经失去了原本的精致和气韵,透着荒凉萧索。
景轩看着这些杂乱的植物,有些晃神。他一直想努力忽视着时间的问题,只是,这些蓬乱的树木,提醒着他,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她走了,走了很久了。
花草掩映处,一架摇椅,被微风一吹,微微晃动。那是清越最喜欢的地方,她会像个大懒虫一样,窝在那件摇椅里,微微眯着眼睛,心情好时会哼着歌,要么拎着本书,有一页没一页的看,看困了,就直接把书盖在脸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自己曾经嘲笑过她,而她却会窝在自己怀里,说;‘我们就这样一起慢慢变老好不好。’她说要陪自己慢慢变老,而现在,偌大的皇宫只剩下自己一人了。
景轩独自站在园中,身影有些凄凉。
贴身的太监没有跟进去,他知道这位皇帝对这位娘娘的宠爱的,也知道他们的前尘过往。对她的伤害何不是伤她一分,自伤十分。尤其没掉的孩子,也是导致他们关系的彻底破裂原因之一。清越娘娘走后,看着自家主子的意志消沉,明显消瘦下去的身体,‘诶’亲亲的叹了口气,多好的一对人,真是作孽啊。
景轩推开房门,门枝丫一声,像是推开自己尘封在心底里的时光。阳光射进来,点点的颗粒在阳光中飞舞着,打开了像梦一般的记忆。
她衣着宫装,站在小花盆前给花小心的培土,整理枝叶。自己轻手轻脚的从后面一把抱住她,轻柔的环住她的腰。
‘我最喜欢你穿宫装’
‘为什么,’清越微扭着头问着自己,噘着嘴;‘可是我不喜欢,这么高的花盆底,这么麻烦的衣服,不舒服。’
‘因为,我知道,你是为我穿的。’自己把头搭在清越颈窝间,闻着身上独属于她的香气。
清越红了脸了,嘴角划过一丝害羞的笑。自己每次都觉的这是世间最好的风景,他知道清越虽然表面上强大,实际上最是听不了情话。
然而每到这个时候,自己都会好好享受一番,清越眉眼处比过十里桃花的风情。往往看着看着,就会控制不住一把将她抱起,向床榻走去。
清越突如其来的失重,惊呼一声,继而反应过来时,脸会更红,却又把手轻轻的环在景轩的脖子上,小小的顺从和害羞。
☆、一夜缠绵
清越突如其来的失重,惊呼一声,继而反应过来时,脸会更红,却又把手轻轻的环在景轩的脖子上,小小的顺从和害羞。
景轩经常会在小塌上处理公文,而清越会腻在他的身边,枕在自己腿上看书。
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现在,人去楼空了,空气中,是长期没有人气的冰凉。
景轩看着冰冷的一切,堆积的灰尘,心中的痛苦几乎将他淹没。人最伤心的就是故地重游,因为物是人非,早已人去楼空了。
扶了扶桌子,再抬手时,手上擦起一层灰尘。这是她常梳妆的地方,仿佛能看到她梳妆好,转过头来,对自己投来明媚的笑。
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景轩想要嘶声竭力的嘶喊,才能减轻心中的疼痛。
景轩的视线模糊了,像是从水底看着岸上的种种。清越是他的岸,他把自己的岸,弄丢了,他会一辈子泡在水中。眼泪滴落在了清越曾经戴过的玫瑰发簪上,像一滴露珠滚动一下,滑落在地上。
那天,皇帝一人独自在里面呆了了很久很久,没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
几天后深夜,贴身的太监发现皇上不在了。忙不迭的打着灯笼悄悄去寻找,找到幽华台的时候,听到了殿里传来隐忍的哭声。
清越像往常一样,洗漱干净,今天一天的信息量太大,仟景的事情看来还要再从长计议,是真急不来。而且师傅对自己,,经历了这么多,让自己懂得珍惜,珍惜在身边对自己好的人。
忽然,一转身,本来在胡思乱想的清越一下撞到一个人。果然,看着汤泽。
汤泽的眼中闪着光芒。
‘清越,’汤泽忽然将清越抱住‘越儿,昨天的事情让我很担心,我活过太久,看过太多阴差阳错的错过。昨天的事情,让我更看清楚自己的心,我,不想再等了,我不想在犹豫中再错过你。越儿,’说道此处,
汤泽拉开距离,看着清越,像是看一件稀世珍宝;‘越儿,我爱你,我想和你永永远远在一起’
清越看着握着自己肩膀的漂亮的手,她能感受到这双手上的温度,这么多年的伤痛情,父亲的悲剧,风音的爱情,早已让她心如冰凌。但是,自己像是一个草芥时,被汤泽捡了回来,她看到汤泽对自己的付出和守候。
清越低下头,深深吸了一口气,问着自己的心,心中传来一阵巨疼。
再抬头是,清越流下了眼泪,面容憔悴,像一个一碰就会破碎的瓷娃娃。
‘汤泽,我不会生育了,你明白吗,你和我在一起,是不能有孩子了。’
汤泽看到这样的清越,心仿佛是被人生生的撕碎,紧紧的抱着怀里瘦弱的人,‘我知道,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又有什么能抵得过我们在一起的相守时光。’他急切的说着,轻柔的吻去清越脸颊上的泪水,吻着清越颤抖的眼睑,仿佛能吻上她的灵魂,抚平她的巨大创伤。看着她微微抖动的睫毛沾着泪水,像是即将展翅而飞的蝶。
清越点了点头,她是爱汤泽的,自己与他相守的这么漫长的时光中,自己的心已经点点留在了他的身上。只是自己担心配不上他,没想到他今天说出自己的心声。
汤泽捧着清越的脸,吻了上去,从和风细雨似的轻柔的吻,到后面狂风暴雨似的热烈的吻,两人都以动情。
汤泽把清越打横抱在怀里,忽然的脚下一空,清越反射性的抱住汤泽的脖子,柔滑的纱溜了下去,漏出大段雪白的玉臂。汤泽的笑意更甚。
衣衫滑落,汤泽的吻如影耳边下,清越感觉像是在被人放在火上慢慢煎烤,体内有一股热量找不到出路,两颊染上嫣红,心里面像是被一根羽毛轻轻的挠着。
汤泽停留在高耸之上,轻轻□□着,一口含住了樱桃,慢慢逗弄着。
清越浑身一绷,‘嗯’手指插入了汤泽的发丝。两人从来没有离的这么近过。
清越难受,汤泽的此时更难受,但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慢一点,再慢一点,让她更好适应。
汤泽有些粗重喘息,问;‘可以吗’。
清越缓缓的勾上了汤泽的脖子,汤泽心中一喜。
汤泽身体猛的一沉,两人终于结合在一起了,两人都是舒服的一声轻哼。清越脑子已经一片混沌,手抚摸的汤泽光滑的脊背。
清越的紧致让汤泽吃惊,却又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更多的的品尝她的美好,想和她结合的更深。
身下的人眼神迷离,双颊微红,额头上有着薄汗,汤泽扶着清越的额头,发浸了汗水,粘在额上。汤泽替她屡好。清越模模糊糊的看着眼前的人,眉头蹙起,微微吐出‘师傅’。
一夜缠绵。
☆、红颜未老恩先断,最是无情帝王家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清越睁开惺忪的睡眼,一动,发现自己的手被汤泽握着,十指相扣。躺在他的怀里。汤泽向来俊美也爱惜容貌,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一面。一头墨发散乱的摊开着,睡的正香,睫毛长长,微闭着的眼睛,汤泽有一双漂亮有韵味的眼睛。他睁开时会是怎么样的情绪,会是戏谑,或是笑意。
清越的手轻轻触碰着他的眼睑,描画着眼睛的轮廓。这是自己的爱人,自己真真实实的躺在爱人的怀里,能感受到他平缓的呼吸,能嗅到他发间的香气。汤泽依旧没有醒,难得睡的这么香。眼睛,是人最脆弱的地方,只有对最信任的人,才会把最柔软的一部分,袒露给她。
汤泽的皮肤白净,光滑,在晨光的照耀下泛着白色的光。完美的五官,紧实的腹肌,被子微微搭在腹间。一路看到这里,清越的老脸有些红了。
这时,头上传来轻笑声,汤泽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攒着笑意。
清越一下明白,他在戏弄自己,又急又气,伸手要去掐他的脖子。
可是当起身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什么也没穿,被子随之的滑落,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一片春光。汤泽眼里的闪过惊艳的神色。
清越一把抓住被子,挡在在自己的胸前,‘看什么,昨天晚上没看过啊。’
汤泽的笑意一直挂在嘴边,直达心里。
清越的发丝有些乱,汤泽一手撑着头,一手帮她屡着,摸着她如绸缎般凉凉的头发,他喜欢她在自己面前不加掩饰。
‘没够啊,看你哪有够,想这样看你一辈子。’
原来和自己喜欢的人相拥而眠是这么好的事情。两个人,可以驱散孤独。开始有了希望,会期待今天会发生什么,会设想,两个人将来会怎么样。
‘不害臊’清越羞红了脸,把头转向一边。
汤泽忽然起身,揽起她的腰,把她压在身下。
‘你干嘛’清越有些紧张,汤泽的鼻尖轻碰着自己的鼻尖,在自己脸上蹭着。
‘清越,我觉的自己好幸福,美好的像一场梦啊,如果是场梦就永远不要醒。清越,你永永远远不要离开我,你离开我,我会死的。’
清越听到这样一番话,觉的很奇怪‘你做什么说这么伤春悲秋的话,谁要离开你了。我还没有睡好,你陪我再睡会儿。’躺在,看着两人十指交握的手指,汤泽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他不是那种患得患失的人。
这一日,仟景请清越去府中,但是时间太早了。清越有些起不来,迷迷瞪瞪,看着在自己身上忙忙碌碌,给自己打点衣服的汤泽。他想让自己多睡一会儿,刚刚他把自己从床上拉起来,见自己实在是困,就轻柔的在自己耳边说,你要是实在困,就趴在自己身上再睡一会儿,他帮自己穿衣服。
听到这句话,清越完全就是站在那里闭着眼睛睡了过去,任由汤泽像是摆弄娃娃一样摆弄自己。
‘泽泽,你知道像你这么宠老婆的人有个头衔叫什么吗’
‘什么’
清越笑出声;‘叫宠妻狂魔。’
汤泽回答道‘好,那我就做这个魔,做这个魔我开心。’
汤泽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因为这是从清越嘴里,少有的说出来的夫妻,清越很害羞。自己为了让她叫自己相公,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有叫上几声。夫妻,汤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念着。
回廊里宫灯重重,透过红色的沙,发出柔和的光。风吹过,廊下挂着的铃铛,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清越走到门前,听着别处宫殿里传来的丝竹声。忽然一阵眩晕些发晕,这些日子自己总是发晕。手扶住门柱,高高的宫门,空旷的大殿,喊一声,似乎都能听到回音,冰冷充斥着这里,像是会把本就明亮的烛火冻住一样。
深宫寂寞,这就是所谓的深宫寂寞吗,清越发笑,越笑声音越大,最后几乎笑出眼泪。自己爱的人,在别处和别的女人处寻欢作乐,耳鬓厮磨。清越想到此处,头痛欲裂。
这些都是自己从前故意忽视的问题,自己一入后宫,就是她的嫔妃,就已经对他没有了约束的能力,从前的种种心意承诺,不过是看他心情,赏赐给自己而已。他坐在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是皇上。而自己从前,不过是被爱意蒙蔽了眼睛,相信了他的承诺,把自己的命运拱手交到他人手里。
清越坐在门槛上,望着天上凉凉大大的月亮。
自己爱他,因为爱他,放弃了太多太多底线。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自己像是一个物件一样,被玩弄,由新到旧,最后被抛弃在脑后。这样的人,这样的感情,要他做什么。
那年,自己在景轩面前念出这首诗。现在,自己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个中滋味
‘泪失罗巾梦不成,
夜深前殿暗歌声。
红颜未老恩先断,
最是无情帝王家。’
倒真是应了这首诗了,清越苦笑着,慢慢转身,慢慢向大殿深处走去,走入黑暗之中。
☆、父亲的获罪死亡
狂风大作,清越看着可能是要下场大雨了,只是她完全理不了这些事,催着软轿,快些,一众人向皇上的书房走去。
花盆底敲击着黑色大理石的地面,哒,哒,哒一步步,发出清脆的声响。
清越停下脚步,他一身柔和的明黄,坐在书案前,专心的批着折子。他认真的样子,一直都是很迷人的。而这里,留下过多少两个人的记忆。自己有多久没来了,而现在,就是多往前几步也是不能了。
景轩知道自己的旨意一到,她一定会来,所以摒退了众人,大殿中空空荡荡。
‘皇上’清越开口,这样的称呼很难受,可是再难受,也要把话说完。
‘皇上,请您放过臣妾的父亲。自己的父亲臣妾自然明白,他忠心耿耿,从无差错,为了大历花费了毕生的心血。臣妾父亲一把年纪,请陛下念在他一生操劳的情分上,从轻处罚。’
景轩停下笔,看着眼前早已不会再自己笑的人,她脸色苍白瘦了很多;‘朝堂上的事,朕自有主张,你下去吧。’
曾经的恋人,变成了多看一眼,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的人。
清越虽然深在后宫,但是并不是不知道前朝的风云,更不会不知道自己最爱的这个人的心思。视线有些模糊,但被她努力忍了回去。
‘景轩,我知道你的心思。父亲挡了你的路,他成了你的政治道路上要铲除的人,曾经的盟友,变成了现在的绊脚石。但是,景轩算我求求你,你顾念他一把年纪,再不能掀起什么风云,饶过他一条性命吧。’话说的近乎卑微,说着,清越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12/26 首页 上一页 10 11 12 13 14 1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