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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走他的心——容光

时间:2018-03-14 14:22:57  作者:容光
  路知意看看他,想了想,说:“我听说欧美的女生都挺开放的。”
  “然后呢?”
  “然后胸也挺大,身材够火爆。”
  “……”
  陈声眯了眯眼,“路知意,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肤浅的人?”
  路知意说:“谁知道呢?头一回在食堂见面,不是你说你对我这种胸肌还没你发达的高原红不感兴趣吗?”
  “哦,那是我失算了,现在发觉你虽然胸肌没有很发达,但比我还是绰绰有余的。”
  “???”
  路知意心道:你又没碰过,怎么知道!
  这话她可不敢说,没那脸。
  陈声却好像知道她心里所想,扯了扯嘴角,“这种事,非要上手才知道?抱一下,接触面积也能说明问题。”
  路知意一把捂住他的嘴,拉着他一阵狂奔,“你闭嘴!”
  他笑两声,睨她一眼,“这可是你先提的,老古板。”
  老古板路知意,就这么被岔开了话题,最后回到宿舍才记起,其实她是有很严肃的事情要向他坦白的。可父亲的事情是很正式很难于启齿的,她却并没有非常担心陈声的反应。
  她与他走到一起,自当知道,他从不是会在意家世背景的人。唯一担心的是,他会不会因为她瞒他这么久而生气。
  应该不会吧?
  她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收到陈声的截图,微信界面上,她的备注被他改成了:胸肌比我发达的老古板。
  她回复一串:………………
  又笑了笑。
  对他,她充满信心。
  那就明天说。
  明天一定一五一十跟他坦白,撒个娇,插科打诨,他只会心疼,不会生气。
  寝室里熄灯后就陷入一片黑暗,床上的人各怀心思。
  路知意在被子里摆弄手机,赵泉泉就在床上不动声色往她那瞧。
  手机亮了。
  路知意笑了。
  敲屏幕的细微声音。
  捂着被子傻乐。
  她那么高兴干什么?真以为自己的事情瞒天过海,进了中飞院,傍上个陈声,就成人生赢家了?
  赵泉泉没吭声,躺在那,脑子里浮现出五花八门的念头。
  要说出来吗?
  可仔细想想,她虽然看不惯路知意一条穷命,走得如此平坦顺畅,但他们两人其实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她真的要把路成民坐牢的事情爆出来,毁了路知意的前程吗?
  政审作假,这不是小事情。
  学校如果知道了,会怎么处理?她会被开除吧?说不定会因为这事拥有永久的污点,将来找工作都成问题……
  赵泉泉模模糊糊想象着未来的事情,又退却了。
  不成,那也太狠了。
  
  陈声选在周五告诉路知意去加拿大的事,其实并非偶然。
  早上,赵老头把他叫去办公室,说了第二批学员一周后就要准备出发去加拿大了,签证与文书都批了下来,让他好好准备。
  陈声在这时候改变了主意,说想第三批,也就是暑假再去。
  到那时候,反正她也要回家,他与她隔着六小时的车程无法见面,不如选在那时候飞加拿大。六小时与十三小时,总之都是见不着面。
  赵老头眉头一皱,“给我个理由。”
  陈声说:“私人原因。”
  “私人原因?说不出个理由,随随便便就要改期,你当我这是哪里?菜市场?想讨价还价动动嘴皮子就行?”赵老头气得拍桌板,“我看你是没人管的日子过太久,我纵容你,把你纵容得无法无天了!”
  陈声不吭声。
  赵老头骂他半天,唾沫星子飞了一桌子,最后眼一眯,“是为了大一那姑娘吧?”
  陈声看他一眼,认了:“是。”
  “嗬,看不出,你还是个多情种子!”
  陈声不卑不亢,“我也没看出,您还是个八卦老头。”
  赵老头气得又是一阵拍桌。
  陈声还劝他:“这是学校公物,您注意点。别到时候报上去要换桌子,人家一看是被您拍坏的,说您对下脾气差劲,动不动就发作一通,这影响多不好?”
  吹胡子瞪眼睛也缓解不了赵老头的心理阴影。
  最后大眼瞪小眼半天,陈声认命地交代了。
  “大一的不是下周就要开始上模拟机了吗?我想亲自带一带她,有个好的开始。等我走了,她练好模拟机,大二就能提前开始实训。她成绩拔尖,大三想必是能去加拿大的,这么一来,路就很顺了。”
  赵老头斜眼看着他。
  陈声投降,认错:“这事是我不对,想一出是一出,但第二批第三批去加拿大的,文件签证也都是一起办的,您就把我从名单上挪一挪,也不碍什么事,您就成全我吧。”
  “我成全你,那谁来成全我?朝令夕改,我这老脸往哪搁?”
  陈声看他脸色缓和了,话里有转机,蓦地一笑,声色从容道:“这回去加拿大,我给您拿个最佳学员回来,怎么样?”
  怎么样?
  怎么样个头啊!
  赵老头头疼死了,狠狠剜他一眼:“那是替我拿的吗?狗东西,我做的什么事情不是为了你好?你以为拿个最佳学员回来,哦,我有奖金啊?还不都是你的好处!”
  陈声点头:“我当然知道您为我好,您比我亲爷爷对我还好。”
  “我呸,少拍马屁我告诉你!”赵老头又瞪眼睛,“叫你家老爷子知道了,改天登门劈头盖脸骂我一顿拐走他孙子,嗬,我可不敢跟我们大专家横!”
  话是这么说,那句亲爷爷,他还是听得很满意的。
  
  周六上午,路知意一大早就被陈声拉上了车。
  “去哪?”她叮嘱他,“别忘了,下午我还要去给你弟补课。”
  “耽误不了。”
  “那总得告诉我去哪里吧?”
  “去了就知道。”
  “不说我就下车了。”她威胁他。
  陈声从瞥她一眼,“脾气越来越大了。”
  “到,底,去,哪!”
  “我家。”
  “???”
  面对陈声的轻描淡写,路知意顿时傻了眼。
  “去你家干什么?停车,停车!”
  陈声嗤笑一声:“瞎紧张什么?我爸妈最近忙死了,省里有新的文件下来,法院里头都在加班,他俩都好几个星期没有周末了。”
  他目视前方,在红灯处停了下来,侧头对她说,“你们下周要上模拟机了,去我家拿几本书,还有我大一时候的笔记。”
  路知意一怔,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
  陈声眉梢眼角都挂着浅浅的笑意,明明是轻狂的语气,听起来却又再理所应当不过:“路知意,有我在,今后能少走点弯路就抄捷径吧。”
  她心下一动,不愿承认此刻的他真是闪闪发光,可大概眼里的欢喜已经掩饰不住她泛滥的少女心了。
  不过路知意还是有点不放心,再三确认:“你爸妈真不在家?”
  “不在。昨晚打电话还说今天要加班。”
  她松口气。
  陈声揶揄她:“丑媳妇也得见公婆,你放心,我爸妈和我一样,从不以貌取人。”
  路知意:“说谁丑?”
  “我,我丑。”他从善如流。
  周六的蓉城车流拥堵,热闹极了。
  途经市中心的繁华路段,年轻男女们逛街的逛街,约会的约会,春熙路堵了又堵,IFS的大厦上那只巨大的熊猫趴在楼顶,憨态可掬。
  陈声专心开车,路知意没有说话。
  她趴在窗口朝外看,幻想将来的人生会是何种模样,也许顺利的话,她能进入民航,签下一家不错的公司,用未来的十多二十年一步一步从副机长往上爬。她需要考无数的证,飞满几千几万的航程,可一想到未来的日子她属于头顶的晴空,就觉得无限美好。
  若是老天待她不薄,也许她会和陈声就这样走下去。
  哈,飞行双侠听上去有点土。
  可想想就开心。
  他穿制服的样子很好看。
  她也想穿上那一身白,彼时再站在他身侧,会是怎样的一幅场景?
  没有航班的日子,她也和他来春熙路逛一逛,去太古里看看夜色中的火树银花,吃一顿价格不菲的情调西餐……
  她梦想中的生活就在眼前,就在那群年轻的身影上。
  也许过不了几年就会实现。
  陈声看她呆头呆脑望着窗外傻笑,有几分好笑:“对着外面傻笑什么?”
  她蓦地回头,有几分欢喜,几分惆怅,“你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这是热恋中的人都会问出口的话。
  为今日的相伴而欢喜,又忍不住担心将来会分离,上一秒还欢天喜地,下一秒就能泫然欲泣。她的内心也住着那个小姑娘,她喜欢他,也忍不住杞人忧天。
  陈声笑了,“路知意,你在向我要一个承诺吗?”
  她一怔,又摇头,“还是算了,承诺这种东西,说的时候是真心的,要反悔了,也没人拦得住。”
  他唇边笑意渐浓,“这样啊。”
  她低低地叹口气,心道顺其自然吧,是她的总是她的,不是她的拦也拦不住,总会飞走。
  可下一秒,陈声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伸过来握住了她。
  他目视前方,轻声说:“路知意,人生很长,别的承诺我给不起,但有一点还是能做到的。”
  蓉城的五月,春熙路的熙攘人群,年轻的男生开着车,侧脸沐浴在窗外的日光下。
  他说:“我这人,懒,怕麻烦,所以二十年来,连我的臭脾气也一成不变,什么事情都是认准了,就不撞南墙不回头。”
  侧头冲她懒洋洋一笑,“包括喜欢你。”
  路知意笑起来,整颗心都被他击中,四分五裂,星星满天。
  笑够了,她抽回手,没好气地说:“看路!用心开车!”
  扭头再看窗外,年轻的人群来来往往,其中仿佛也有她与他的未来。
  未来可期,恨不能按下快进,下一秒就能抵达。可若真能快进,又舍不得错过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
  那一刻,路知意是真的以为,世界很小,未来很近,一眨眼就能和心上人天荒地老。
  可命运时常书写着拙劣的脚本,仿佛没有波折、没有坎坷,人类就会忘记它的强悍与威力。
  这一天,路知意头一回迈进陈声家中。
  她遇见了在加班中途因身体不适而回家休息的陈宇森,生活天翻地覆。
 
 
第五十五章 
  陈声把车开进二环的某个住宅区,小区旁就是一座公园,依山傍水,环境优美。
  他指指河边的那栋小高层,“我家在四楼。”
  四楼已经是顶楼了。
  路知意趴在窗口朝那风格雅致、很有几分民国风情的小楼看去,心里暗暗感叹陈声的家境,两个人的差距是真的没法丈量。
  “是新小区吗,很漂亮。”她说。
  陈声把车驶入地下停车场,“也不算很新,搬来快六年了。”
  “以前住老宅?”
  “不,以前也住在附近,另一个老一点的小区。”
  “为了改善居住环境,所以搬家?”
  “不是。我父母在法院工作,以前考虑不周,上班时登记的所有地址都写得一清二楚,后来被有心人查到,总有人上门送礼求情。我爸实在不想不厌其烦地应付这些事情,索性搬了家,又因为住惯了附近,上班也方便,就找了个不远的小区,重新安顿下来。”
  他这番话说出口,路知意怔了怔,有些旧时的回忆从压箱底的地方翻涌而起。上门送礼,找法官求情这种事,曾几何时,她也干过。
  陈声在自家车位上停好了车,侧头看路知意,她还在出神,丝毫没留意到车已停好。
  笑了笑,他抬手在她眼前一挥,“发什么呆?”
  她这才猛地抬头,“到了?”
  收回思绪,匆忙下车。
  想起从前的事,在半路上还飘在半空的心情渐渐沉了下来。
  不能再拖了。
  走进空无一人的电梯时,路知意深吸一口气,对身侧的人说:“陈声,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很久了。
  陈声按下四楼的按钮,“什么事?”
  她侧头对上他的目光,笑了笑,“到了再说吧。”
  陈声的家很大,跃层式,四楼和楼顶是包含在内,粗略一算,大概上了两百平米。
  路知意换上拖鞋,跟在他身后走进去。
  如今两人已在一起好几个月,陈声待她也随意许多,一面去餐厅替她倒热水,一面嘱咐:“自己参观,随便转转。”
  路知意反倒有些拘谨,在这个明亮雅致的房子里,每一处都是陈声父母精心设计过的,简简单单的北欧风情却处处透着肉眼可见的精致,从装饰壁炉到墙上的画框,从阳台上的小圆桌到书房里三面环绕的内嵌式书柜。
  她沉沉地叹了口气,一边再次感叹两人的差距,一面惆怅地想着,她离他究竟还有多远的路要走。
  陈声接了杯水,又觉得白开水略寒碜,没有情调,突发奇想要去给她榨果汁。他端着水杯来到书房门口,一只手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说:“书房里的书你随便看啊,看看我就来。对了,这个书架最顶上有几本相册,你要想看也可以,但是请自觉略过我光屁股时一不小心上镜的小兄弟。”
  说完他就去厨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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