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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待在我怀里——明月像饼

时间:2018-03-28 13:38:40  作者:明月像饼
  可是他非要自立门户,所以他还得去顶楼他亲爹的办公室求他抬抬小拇指帮个忙。
  梁迟和他爹相互不对付,幼儿园小学时期,梁迟总渴望得到梁其远的爱和温柔,可是这位父亲铁血无情,对他这个亲儿子置之不理,也不怎么和他亲近,导致父子关系越发冷淡。
  长大之后,双方都没有想要缓和的意愿。
  梁迟被秘书领进去,他伟大的父亲正伏在办公桌前看文件,连个余光都没施舍给他。
  “我很忙,三分钟之内说完你的事情。”
  梁迟往他对面的椅子上一坐,笑了笑,“爸,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听说咱们的公司投资了一部大电影。”
  梁其远抬头,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是我的公司,不是你的。”
  梁迟呛回去,“你死了就是我的了。”
  梁其远直冷笑,“出去,不用求我,冲你这句话我也不会帮你。”
  梁迟这是没绷住,又和他顶嘴了。
  他忙补救,“别,正经事还没说,那电影的男主角我不喜欢,你给换了行吗?”
  梁其远耳听八方眼观六路,两个儿子的一丁点风吹草动都清楚,他摇摇头,“不行,赵先不能换,赵家和我打过招呼,我也同意了。”
  “你亲儿子的忙你都不帮?”
  “你来的太迟了。”
  他恨恨的说:“还不是你起的名不好。”他泼皮的本性不改,“必须换,沈音禾都让他亲了你知道吗?”
  梁其远点中要害,“换了沈音禾也一样,两个人就没有交集。”
  乍一听很有道理,仔细想想很不对。
  梁迟收住声,他很敏锐,“我再想想,先别这么干。”
  “磨磨唧唧像个女孩子,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千金大小姐。”
  梁迟自诩是硬的不能再硬的汉子,听到这种评价准没个好脸色。
  “我老婆愿意宠着我,你管的着吗?”
  “你没老婆,你的未婚妻都让你弄丢了,你就准备一辈子光棍吧。”
  梁迟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堵在胸腔里,“你能不能说话善良。”
  太恶毒,咒他孤寡一辈子。
  他还想和沈音禾生女儿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迟迟:闭嘴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第三十八章 
  梁迟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觉得他爹的提议极度不靠谱,他吃过教训, 上次黑粉号让沈音禾记恨了好长的一段时间, 这次如果直接拿了她的角色, 沈音禾估计要杀了他。
  梁迟的眉头皱成褶子, “你别动她,亲就亲吧, 我忍忍就是了。”
  忍着不看他们演戏的那段, 忍着不去想, 忍着不去吃醋。
  还是意难平的话,大不了偷偷的去把赵先整一顿。
  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很怵沈音禾的冷脸,女孩子真生气起来, 他完全哄不了,根本就没办法。
  梁其远受不了大儿子唧唧歪歪的样子,一个男人就是要强势一些, 该狠心就得狠心。
  他明面上是同意了, “那就不动,好了你可以滚了。”
  梁迟无功而返, 心情低落, 虽然嘴上说着没什么, 演个戏还能忍一类的, 其实他狭窄的一颗心没那么大的气量, 就想想都难过的不行。
  梁其远专制惯了,自认为是在帮梁迟排忧解难,让秘书接通导演的电话, 擅自让导演把沈音禾的角色给拿掉了,换成了别人。
  他做的这件事,梁迟是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的。
  被换角的消息是由陈与捷来告知沈音禾,她一开始还不太敢直说,支支吾吾吐出不怎么连续的一句话,“小禾……那个……那个你的新电影被截了。”
  沈音禾心不断的往下沉,指尖一顿,神色如常,“被谁截胡了?什么背景呀?让我八卦八卦。”
  陈与捷在电话里和导演差点吵起来,才得到一个似是而非的消息,“好像是有人点名把你踢了出去,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沈音禾为了这部电影付出了很多,一来是她很喜欢这部电影的剧本,二是她不想给傅清丢脸,毕竟是通过傅清的引荐,她才得到了宝贵的试镜机会。
  沈音禾歪头想了好一会儿,随即摇了摇头,“没有。”
  她在这个圈子里人缘不能说特别好,但也从来没有得罪过人。
  大家都有八面玲珑的心思,做事情总是滴水不漏,没有人平白无故就和其他人结仇。
  而且,就是遭遇了不公平的事,她都能很好的忍下来。
  从她进娱乐圈的那天起,大大小小的换角事件经历过不少,每一次都是有后台的人撬了她的角色,从来没有得罪人这种说法和原因。
  陈与捷欲言又止,“可我看导演话里吐露出来的意思大概就是有大人物不想让你演。”
  经过陈与捷的提醒,沈音禾才怀疑到梁迟的头上,那个男人言出必行,说到做到。
  他不想让她和赵先有接触,所以直接换了她的角色是吗?
  沈音禾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梁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总不顾及她的心情和感受。
  她的小脸渐次白了下去,身形一晃,站不太稳,抿了抿唇,她说:“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假设现在她手里有一把刀,她真想把梁迟剁的稀巴烂。
  不等沈音禾主动去找他算账,几天之后,梁迟自己送上门来,上楼之前他还买了些新鲜的水果,手里拎着果篮,像是个串门的亲戚。
  沈音禾很平静的打开门,也很平静的望着他,嗓音偏冷,她说:“你又来了。”
  梁迟没察觉风雨欲来的前奏,扬着笑脸,看着都喜庆,他晃了晃手里的果篮,“对!我又来了。”
  沈音禾把视线转向他的手,笑了笑,问:“给我的?”
  “恩,给你的。”
  他把果篮递给她,沈音禾良久不接,他催了催,“拿着。”
  她伸手接过果篮,然后狠狠的往楼道的墙壁上一砸,樱桃草莓滚了一地。
  沈音禾冷笑着道:“滚,我不要。”
  沈音禾极少对他用滚字,在他的记忆中应该没有过。
  梁迟弄不清状况,他又犯错了吗?他还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怎么感觉沈音禾的火气都要和火山爆发齐平了?这不科学。
  “你怎么了,你吓到我了沈音禾。”梁迟边说边拍了拍胸口压惊。
  她浅色的瞳孔中夹杂着很多复杂的情绪,最多的一种莫过于悔恨,梁迟心惊,躲开她的对视。
  “我怎么了?我没爹亲没妈疼,所以你就可以肆意欺负我打压我吗?你是不是觉得我没钱没势的好欺辱?”
  “我没有……”梁迟脑海中嗡嗡的响,“你把话说清楚。”
  “你才说不想我和赵先合作,我的角色就没莫名其妙的拿掉了,你敢说和你没关系吗?”
  梁迟拧眉,不对,他明明让他爸别动她,他爸也同意了,这和他们说好的不一样。
  梁迟语气着急的为自己澄清,“我没有,我从来没同意过这样做。”
  他清楚所有努力毁于一旦的绝望感,将心比心,他不会做这样的事,这事肯定是他爸在从中作梗。
  梁迟想撇清关系难于登天,沈音禾已经在心里给他定了罪。
  “你不用说了,你滚。”
  沈音禾再也不要喜欢他,累且辛苦,前路茫茫看不见希望。
  她不该对他产生妄想,都是贪念惹的祸。
  梁迟对她的诱惑力实在太大,她一脚伸了进去,却栽了一个大跟头,痛的满地打滚。
  梁迟讨厌被误解的感觉,整个人像是被塞进一个没有透气孔的玻璃杯里,闷闷的憋死他。
  他气急了眼眶就通红,比兔子眼睛还要红,鼻头微酸,“我是被冤枉的,我没干过。”
  “你滚。”
  “我真没干过。”梁迟垂死挣扎道。
  沈音禾锁上门,把他关在了外面,眼不见为净,耳根子都能得到解脱。
  她顺着门慢慢滑下来,坐在地上,目光空洞,前三年她都在为梁迟而活,这次真的没有力气了,耐心和坚强都消磨殆尽。
  梁迟犟着不走,他把楼梯上散落的水果给捡了回来,重新装回到篮子里。
  这些樱桃和草莓都是他一个个亲自挑出来,很甜。
  他专门给她挑的,不能浪费。
  可是有些都被砸烂了,一看就不能再吃。
  梁迟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心疼新鲜的水果,金豆子往下直掉,呼吸不过来,也喘不上气,他是不是快死了。
  死之前他也不忘罪魁祸首。
  梁迟戳手机屏幕时犹如在戳世仇,按齐了梁其远的号码,果断的拨了出去。
  那边一接通。
  梁迟抹了把脸,破口大骂,“谁让你动她的啊!!我说过让你不要对她下手,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坏!我为什么有你这种爹,我真想报警把你抓起来。”
  梁迟说话无尽无休,积累了多年的怨恨一并发泄了出来,“现在你开心了,我老婆彻底恨上我了,本来情况就不乐观,我生下来就不被你喜欢,是不是我死了你就满意了。”
  梁其远把手机拿远了耳朵,听他说完后,静默了一小会儿,然后问:“你是不是哭过了?”
  ……
  妈的,亲爹。
  梁迟懵了片刻,开始耍横,“你先把我老婆还给我。”
  “我只是在帮你。”
  梁迟双眼通红,说话时咬牙切齿的,“你分明就是在要我的命。”
  沈音禾都让他滚了。
  是滚啊,多么严重的词汇。
  “那你想要我怎么办?”
  梁迟一秒正经起来,终于说到重点,也不枉他铺垫这么久,“你把角色还她。”
  “不可能。”
  他从不轻易更改决定,有失威严。
  不过梁其远提了另一个补偿的方法,“我可以专门给她新开一部戏。”
  梁迟一口否决,“不行,我只要你把原本属于她的角色还给她。”
  沈音禾自尊心很强,和他一样,都只想得到自己应该得到的,不属于自己的拿着也不舒服。
  梁其远悠闲的转着笔,“还是刚刚的三个字,不可能。”
  梁迟有办法对付他,勾唇冷笑,他道:“行行行,你别还,我回家就撺掇我妈跟你离婚。”
  他爸,冷血动物,最宝贝最心疼的只有他妈,其他人都不放在眼里。
  “你敢?”
  “反正我妈也早就不想和你过了。”梁迟还嫌这把火烧的不够旺,继续往上添柴。
  说完就挂电话,目的肯定达到了。
  梁迟做足心理准备,敲了敲门,没人理。
  他继续敲,还是没人理。
  手快敲断的时候,沈音禾的声音穿过门板落在他耳畔,“我叫你滚。”
  妈耶,心痛。
  梁迟蹲在门外,一双无处安放的手紧张的抠着门,在她面前厚脸皮都成了一种习惯,他说:“我缺条腿,滚不动的。”
  梁迟抠完门,手指又不安分的戳地,他说:“沈音禾,冷暴力不是成熟的解决方法。”
  “音禾?”
  “小禾?”
  叫什么都不管用。
  梁迟恬不知耻,试了试从未在她面前的称呼,“老婆???”
 
 
第三十九章 
  梁迟说的口干舌燥,沈音禾都没有给他开门。
  他在门边蹲了一段时间就撑不住, 这会儿也没介意楼梯脏, 一屁股坐了下来。
  他的眼圈还是红红的, 胸闷气短, 越想越觉得难过,沈音禾本来是让他进门的, 现在经过他爸的掺和, 连门都不让进了。
  这就是飞来横祸。
  梁迟这个人多年都养尊处优, 楼梯口的环境实在太差,冷风不知道从哪个旮沓里呼呼灌进来,吹的他犯哆嗦。
  不用沈音禾来赶, 梁迟自觉的主动滚蛋了。
  临走之前,他还对里面递话,“你好好休息, 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但你也不能让我蒙受不白之冤。”
  落日黄昏,天色昏沉。
  梁迟沿着街边那条长长的路往前走, 刘周沫开着车跟在他边上, 劝道:“先生, 您还是上车吧, 走久了怕您腿疼。”
  梁迟需要发泄, 他感觉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现在他的心理状态也不适合回家,害怕一怒之下能把客厅和房间给拆了。
  “我不疼。”
  刘周沫确实是白担心他了, 如果腿疼,不用谁来提醒,他自己会很乖巧的爬回车子里。
  他不是会让自己吃苦的人。
  刘周沫心想梁迟这回应该气的不轻,不知不觉他都了大半个小时了,还没有停歇的迹象,也不知道刚刚在楼上发生了什么。
  梁迟走的脚底板发胀,他总算是愿意停了下来,单手插腰,站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上了车,吩咐刘周沫,“回梁家,要快。”
  刘周沫竟然从这简洁的五个字里听出了痛恨的意味,他不敢松懈,用力踩下油门,直奔梁家。
  梁迟的身体往后仰了仰,他轻轻阖上双眸,风起云涌,他内心在酝酿一场狂风暴雨。
  他老子不让他好过,他也绝对绝对不会让他老子舒坦。
  撒野打滚是他的强项,无理取闹也是他擅长做的事。
  赵蕴卓因为小时候没怎么陪在梁迟身边的缘故,对他还算比较溺爱,只要他提出的要求不算过分,基本上是有求必应。
  梁迟回家就要仗着他妈的爱,开始耍泼皮。
  他要搅的梁其远不得安生。
  车子停到梁家的车库时,夜幕星河早已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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