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用力过猛, 没控制好力度,何鸢这时候正在伸手拉他,时迁的手顺势从她的胸口到了腰上, 二人重心不稳,跌坐一团。
时迁倒下去的时候, 生怕惊动到外面的人, 虽然对方更加害怕被发现,但是如果开门对峙,那边的人发现‘苏婉杏’穿成这样跟一个陌生男人在更衣室拉拉扯扯, 那别说‘苏婉杏’东山再起,这样下去,‘东山’在哪儿都找不着了!
何鸢穿得本来就少, 三两下的折腾, 直接摔进了时迁怀里。
时迁想去扶她,怕自己双手一会儿再摸到不该摸的地方!
何鸢身上约等于没有的布料变的更加松垮,肩膀上两条肩带顺势滑了下来,单薄的带子落到了时迁的手上, 他下意识的扯了一扯。
她身上的那点儿布料彻底放飞自我,落了大半。
外面又是一声高昂的声音, 时迁心道:劳驾, 要命了!
他想起身, 却只能更加贴近何鸢。
对方胸口软绵绵的压在他胸前, 时迁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细胞似乎都跑到了这一块儿, 拼了命的来感受这奇怪又酥麻的滋味儿。
好险这个更衣室里面一片黑暗,何鸢的注意力又不在他的身上,否则时迁脸烫成这个样子,他毫不犹豫的怀疑自己浑身上下热的能把身体蒸发了。
——只要有人靠近他,就能感受到他蒸腾的热气。
不过这一切都是他的脑补,他虽然害羞,但也没羞到这个程度。
只不过对方是何鸢,他实在是感到太不可思议,碰上何鸢,他少有冷静的时候。
时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尽量让自己开口的时候声音不那么抖,底气不那么虚。
“你怎么穿成这样?”他顾虑到外面有人,说话用的是气音。
何鸢淡定道:“第二场是水下拍摄。”
时迁迟钝的脑子才反应过来,何鸢身上穿的是泳衣。
但这个泳衣未免也太奇怪了,他怎么可能伸手一摸就摸到……
何鸢补充:“被做过手脚,后面的布料碎了。”
时迁:“碎了?”
他连忙想要查看,结果一想,泳衣上面不就这么有点儿东西,碎了的意思岂不就是……没穿衣服吗!
也就是说,何鸢现在的状况,就是挂了层又薄又少的布料在胸口,由于刚才折腾的太厉害,这半拉布料说不定都没挂全,吹口气就能把她的衣服给吹下来。
时迁脸上刚刚褪下去的热度,立刻重新的爬回了脸上。
何鸢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
窄小的空间里,她感到温度上升了几度,烧的她的皮肤也跟着泛红。
她对于自己穿多少和怎么穿没有特别直观的概念,特别是把时迁划进自己领地范围之内后,时迁就算自己人了,她向来在自己人面前不在乎这些。
她不在乎,时迁太在乎了。
时迁在乎她的任何东西,这是因为,从古至今,有一个事实很明显:没有哪个男人看到心上人的身体会不心动的。
特别是心上人穿得还特别清凉,特别撩人,自己还不自知的时候。
时迁不动声色的往后面站了一点。
他僵持着,以为这已经是最糟糕的结果了。
但是上帝给你关上门的时候连窗也顺便关上。
时迁在想到最糟糕的结果时,很快就发生了一件更糟糕的事情,在后面这件事情的衬托下,前面那一件事情好像也没有那么尴尬了。
在门口叽歪的一男一女,不知道是工作人员还是艺人,进来的时候首当其冲把灯给关了。
更衣室本来就很暗,他们这一关灯,简直两眼一抹黑。
时迁原本还在极度紧张的情绪中,关灯之后,他反而清醒了。
时迁心道:怎么回事?
何鸢和他一样困惑不已。
她很少出现困惑的时候,不过也因为借着黑暗,这份困惑没有被时迁发现。
但是很快,两个人的困惑迎刃而解。
外面的一男一女进来之后,先是悉悉索索衣服摩擦在一起的声音,马上从外面又传来调情的几句荤话。
时迁越听越不对劲,最后这两人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的,撞进了他们隔壁的一间更衣室。
时迁:……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女人甜腻的声音和男人粗壮的喘息声一声不落的传到了二人的耳朵里。
时迁猛地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捂住了何鸢的耳朵。
这个隔间的隔音效果很差,关键是隔壁的动静还很大,隔板被推的震动不已。
何鸢抬头,时迁两只手都捂着她的耳朵,后来又想起对方没有穿衣服——等于没有穿衣服,他连忙又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的给何鸢套上。
黑漆漆的也不知道自己套好了没,他的耳根子烧的通红,就没有褪下来过。
何鸢活了几百年,当然通人事,她不知道时迁这么大反应干什么,到显得他们俩做贼了。
何鸢抓了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时迁酷爱穿连帽衫外套,脱了衣服之后,里面是一件短袖。
这个时候天气已经不太冷了,只不过前几天北方冷空气南下,刚好吹过淮京,这几天温度都低至两三度。
节目组先前安排的室内泳池用的也是温水。
更衣室里面没有暖气,何鸢穿得清凉,时迁害羞的同时还担心何鸢会不会着凉,穿上衣服之后,他红着脸开门。
“先、先出去。”声音很小。
何鸢冷静道:“你结巴了。”
时迁脸色更红,他闭上眼,有点儿无奈:“好的,我结巴,如你所见。”
他:“我们小声点出去,别被发现了。”
何鸢:“发现了又怎么样。”
时迁:“比较尴尬。”
何鸢耿直:“尴尬的不是我们。”
时迁转移话题:“阿鸢,你衣服呢。”
何鸢:“哦,又不结巴了。”
时迁:……
他讨饶:“好了好了,我认输,何处天下第一,小时甘拜下风,这时候就别问我结巴不结巴的问题了。”
二人走出隔间,那处激战正酣。
时迁跟何鸢推门发出声音他们也没听见,走了几步到了靠窗的地方,外面透进来一些光线,把何鸢现在的状况给照清楚了。
她上半身就穿了一件时迁的外套,里面几乎是未着寸缕。
时迁不知怎么的,在这个很不恰当的时候,想到了一个名词:男友衬衫。
他抱着何鸢,对方没有拒绝,主要是她这样也没办法拒绝。
走出更衣室,好险第二场节目还没有开始。
他刚走两步,就撞上了前来找何鸢的小许。
其他的艺人换好衣服已经再化妆了,何鸢迟迟不出来,小许心中纳闷。
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人,便出来寻找何鸢。
哪知道在走廊里跟时迁撞上了。
小许自从那天在剧组里见过时迁之后,心里就有了一个想法。
他回去略微了解了一下时迁的背景,当即吓得合不拢嘴。
时迁模样长得很是俊朗,所以小许见过一次之后就记住了,也可能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对方的来头不小,总之小许看到时迁,愣了一下,他后来又看到了时迁怀里的何鸢,愣住的时间直接拉长到了一分钟。
这一分钟,他简直是呆立在走廊里。
还是时迁先认出他,说道:“去拿一套衣服来。”
小许结巴上了:“啊、啊?好的、好的好的!”
他脑子没反应过来,但是行动迅速,把何鸢的衣服拿了过来。
时迁准备拉开她的外套拉链,结果抬头一看,小许直勾勾的,傻愣愣的看着二人。
时迁挑眉:“你盯着我干什么,转过去!”
小许:“转、转哪儿啊?”
这里是在走廊另一间空下来的杂物室里面,周围没有人经过,小许站在门口看着,时迁便说道:“我要给她换衣服了,你想看?”
小许立刻明白时迁是什么意思,他眼睛一闭,连忙转过身背对着二人。
他心里想道:为啥你可以看啊!!!
当然,这个答案呼之欲出。
何鸢换好了衣服,时迁问道:“你的泳衣怎么会……?”
他留了半句没说。
何鸢道:“被剪了一半。”
时迁不用她说话,立刻想起自己在门口听到的那段:“我猜到是谁了。”
何鸢:“应绢。”
时迁点头:“你打算怎么办?”
何鸢:“看着办。”
小许等到她穿好了衣服才转身,因他在场,何鸢还得尽职尽责的扮演苏婉杏。
时迁盯着小许,开口道:“你就当今天什么都没看到。”
他用手指了指何鸢,又指了指自己。
小许疯狂的点头。
时迁笑眯眯:“乖,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他都威胁到这个份上了,小许还敢说吗!
何鸢:“替我换一件泳衣。”
小许问道:“苏姐,你发生什么事了?”
何鸢把之前的事情做了一些修改,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小许听了一遍就听懂了,他气愤道:“圈子里这种事情不少见,但是做的这么狠这么绝的我到现在为止就见过应绢,她看来想让你身败名裂。”
时迁唏嘘:“我叹为观止。”
小许道:“苏姐,这件事我们不能忍着,一次两次就算了,你一直让着她,她只会得寸进尺,我看干脆找个机会以牙还牙,报复回去!”
换做以前,小许绝不敢这么说。
应绢后面有人,凭借苏婉杏的本事,就算周倩鼎力相助,也不一定能搞垮应绢。
但是小许现在看到了时迁,又进一步的证实了二人之间的关系。
时迁还警告他不让他说出去,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小许一看有时迁在后面,他什么都不虚了。
‘苏婉杏’如果真的跟时迁在一起了,那岂不是在娱乐圈横着走。
不对,应该说在什么圈子都横着走。
小许现在看何鸢,就跟看一只螃蟹似的,好像她天生应该横着走。
何鸢:“我心里有数。”
小许说道:“那我们先去补妆。”
何鸢回头看了时迁一眼。
时迁:“我在观众席等你结束。”
他打完招呼之后,径直回到观众席。
何鸢走进化妆间,穿着泳衣的应绢看到她,脸色突然闪过一抹诧异。
这下,小许敢肯定,何鸢刚才遭遇的事情一定是她在搞鬼。
何鸢坐在她身边化妆,化妆师给她补妆的时候,何鸢淡淡道:“应绢,咱们走着瞧。”
第59章 以牙还牙
应绢正要回一句狠话,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过来催了第二趟。
何鸢补妆时间不长,很快站起身, 没有多看应绢一眼,她的狠话来不及说出口。
应绢见她身上的泳衣完好无损, 就知道自己的事情没有成功。
她咬牙,心道办事的人不是个好东西, 连这点儿事情也办不好。
第二场水下游戏开拍的时候,何鸢的镜头比别人多了不少。
她的身材实在是相当匀称, 那双长腿和身材的比例几乎快达到所谓的黄金比了。
众人从来没见过‘苏婉杏’脱下衣服后的模样,所以也没有什么以前的图拿来作对比,就连钱俊都不由的往何鸢身上看了两眼,心中诧异:她以前的身材有这么好吗?
男人总是视觉系动物,现场的女观众虽然多,但是也不乏一些男性观众。
何鸢从后台笑吟吟的走上来时, 台下某一个男观众一反常态黑下来脸色。
特别是在周围男同胞纷纷举起手机单反咔嚓咔嚓的拍照时, 这位男观众的脸可以直接去扮演包公。
这个男观众就是时迁。
时迁的左边还有一个男观众, 长得贼眉鼠眼, 看起来似乎不是何鸢的粉丝, 因为他拿着的应援灯上面写着应绢的名字。
苏婉杏跟应绢原先是一个公司的,公司之前一直在炒百合cp,但是后来因为两个人的关系冷冰冰,僵持不下, 最后百合cp不了了之。
但那时候应该还遗留下来一部分cp粉, 时迁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cp粉, 不过他看着这男人看的就很不爽,明明是应绢的粉丝,竟然还敢拍何鸢!
他气鼓鼓的冷哼一声,故意使坏的推了他一把。
这男人拍的正起劲,何鸢的身材差点儿把他看硬,他活了三十多年,也只有在幻想小说和虚构漫画里面看待身材比例如此完美的女人,这男人眼珠子都没法儿从何鸢身上抠下来了。
时迁在他全神贯注的时候推他一把,男人猛地回过神,鼻子一热,发现流鼻血了。
时迁:……
这么夸张吗!
确实夸张。
何鸢一出来就引起了全场的关注。
在娱乐圈里最重要的就是皮相和实力,而皮相又是一个女演员的敲门砖,何鸢肤如凝脂,白似雪,日光灯一照,几乎都能发光。
除了观众注意到了何鸢,在二楼最右边的vip包厢里,过来的还有严律,他也看见了何鸢。
严律这段时间的小情人是白莹,白莹很会撒娇,也很中他的意,这次屈尊降贵来看天天乐,都是白莹的要求。
但到了现场,他的目光却无法从何鸢身上移开。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这话不假,他看到何鸢时,心中不免一愣。
显然,严律已经回想不起来那日‘苏婉杏’被送到他床上的场景了,如果对方是这一张倾城的皮囊,他那日怎么会错过?
严律看向何鸢的眼神一暗,想到了前几日的调查结果——苏婉杏住在时迁的家里。
这一点至少证明了,时迁和苏婉杏存在着男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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