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除了苏婉杏,他还调查过何鸢这个女人,他通过私家侦探拍到了何鸢的照片,但是调查的时候遇到了重重不可言说的阻碍。
一开始只有一些模棱两可的资料,并且这些资料年代久远,根本不是近二十年的东西。
严律起初拿到这份资料的时候,吓了一跳。
他追问下去,发现那个私家侦探由于各种原因,在国内混不下去,严律因为调查何鸢的事情,也差点儿被人盯上。
但是——这更加激起了严律的好奇心。
如果何鸢只是一个普通的美女,他虽然心动,却也不至于对他产生一股致命的吸引。
可严律在冒着极大地风险调查下去时,他发现何鸢没有他想的那么普通。
她的资料,是加密的。
而且是国安局的绝密资料。
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才会涉及到国安局内部保密资料,而且依靠严律自己的财力,竟然只能摸到一个边,如果再想深入调查,等待他的就是十分可怕的结局。
严律查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已经知道,这个女人恐怕不是自己可以去调查的人物。
再加上她还跟时迁搭上了一点关系……可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查,心里的感情却控制不住。
好奇心能害死猫,现在还能害死严律。
他手头上仅有的一部分资料只告诉了他一个可怕的,难以相信的,超出所有科学范畴之外的事实:何鸢恐怕活了不止二十多年,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她就是这一张脸,从来没有变过。
这一点,足够让严律三天两夜无法入眠。
他现在坐在观众席,人在观众席,心却不在这里。
除了何鸢出来——不得不说,男人的直觉有时候也挺准了,何鸢虽然现在顶着的是苏婉杏的脸,可严律依旧被她吸引。
时迁坐在下面看着何鸢,严律就坐在上面看何鸢。
泳池里的游戏很简单,何鸢的镜头就算不多,全场的目光也频频落在何鸢身上。
她玩游戏的时候很放的开,并且知道怎么展示自己的身材。
台上的男艺人或多或少的都想要跟她互动,这就造成了他们冷落应绢和白莹的场景。
应绢心里有气,导致她总是出错。
何鸢也不理她,只是下水的时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应绢既然想要她出丑,她就用同样的方式回报给应绢。
游戏玩到一半,应绢的泳衣带子松开了。
她自己毫无察觉,但是摄像机已经拍了好几个角度。
钱俊第一个发现,他原本想过来悄悄的提醒应绢。
毕竟现场这么多人,观众又都看着。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过去,白莹喊道:“应绢,你泳衣散了!”
挺大声的,应绢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赶忙伸手往背后一摸,什么时候掉的,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何鸢慢吞吞的从泳池下面爬上去。
应绢破水而来,抓着她的手臂:“是不是你干的!”
她只有一只手抓着何鸢,另一只手还捂着自己的胸口。
应绢看这样是气疯了,这么多观众拍着,就算是玩游戏的人多,镜头不一定拍到这里,但是二人拉扯成这样,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察觉出端倪。
白莹喊完这一声——好险周围听到的人不多。
应绢只顾着拉着何鸢,双眼冒火。
她出了这个拍摄事故,先不说观众会不会拍到她露点的图片,节目组肯定是要掐掉她刚才的戏份。
否则,难道能把她露点的视频给放出去吗!
掐了这一段视频,应绢的镜头就没了。
反正最后无论是什么结果,都对她不利。
何鸢道:“应小姐,请不要血口喷人。”
应绢怒道:“一定是你做的!你报复我!”
何鸢失声笑了出来:“应小姐,你看来也不是很蠢,你既然知道我报复你,你现在还来自取其辱,有意思吗?”
应绢:“你!”
何鸢:“应绢,我只不过把你对我做的事情奉还给你,你如果还想在娱乐圈混下去,你最好从今天开始就别对我有什么歪脑筋。”
她笑了一下:“现在放手,否则我会让你看看精彩的后续。”
应绢被她的气势吓得一愣,手不自然的松开。
何鸢冷淡道:“应绢,我说了走着瞧,你和我之间没完,咱们的帐一笔一笔的算。”
她模仿‘苏婉杏’的表情,高冷的哼了一声。
应绢咬着牙:“苏婉杏……你给我等着!”
何鸢:“这句话我也还给你。”
这时,节目组的主持人才发现不对劲。
总导演喊了暂停,可惜没有用。
他们都察觉到了应绢的不对劲,观众席怎么可能还没看见。
一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男观众先起哄,美女明星在泳池里走光,这个话题够劲爆!
这下,如应绢所愿了,现场所有粉丝的单反相机镜头都对准了她,企图拍到一点露点‘满意的’图片。
节目叫停了十分钟,十分钟之后,观众还在讨论这件事情。
主持人后面无论怎么努力,台上的气氛都怪怪的。
唯有何鸢如鱼得水,到最后越玩儿越放得开,吸引了现场不少的男粉丝的眼球。
时迁等节目结束的时候,跟观众一道走出录制现场。
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黑了,一群人叽叽喳喳兴奋地走在一起,讨论的多半都是何鸢。
他心里有一点儿得意,又有一点儿吃醋。
时迁把自己的位置发给何鸢,等何鸢结束后来找他。
此时,何鸢正在后台换衣服。
助理小许很识趣,没有问何鸢接下来要去干嘛,替何鸢收拾了一下行李,他就乖乖的离开了。
何鸢又跟几个主持人和艺人客套了几句,拒绝了钱俊的晚饭邀请,往出口走去。
路过白莹单独的化妆室时,迎面跟走廊里的严律撞了个正着。
出于礼貌,何鸢对他点点头,喊了一声‘严总’。
她喊完了,目不斜视,脚步不做任何停留的往前走。
严律突然喊住她。
何鸢回头:“严总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想要叙旧的话,大可不必,我的嘴巴很牢,不会对外说什么对你不利的话,包括对白小姐。”
她先发制人,以为严律喊住‘苏婉杏’,一定是跟之前苏婉杏上他的床有关。
哪知道,严律这次问的,根本不是这一件事情。
“你和时迁在一起吗?”他问的是这个问题。
何鸢诧异:“嗯?”
严律问第二遍,他思考良久,“你和时迁,什么关系?”
何鸢:“什么关系也不用严总来过问吧。”
她笑的人畜无害。
严律皱着眉头:“他包养你?”
何鸢:“严总说话的方式很特别,你对每一个女性都是这么不尊重的吗?还是单独针对爬过你床的我?看来我要怀疑一下严总是不是一直对我怀恨在心了。”
严律没想到何鸢如此牙尖嘴利,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出话接。
严律:“你知道时迁是有女朋友的吧?”
何鸢:“有啊,我。还有什么问题吗?”
严律:……
这女人实在不要脸!
严律在调查何鸢的时候,顺带也调查了一下何鸢跟时迁的关系。
他拿到的情报只说是何鸢曾和时迁的母亲一同出入,显然是父母都认定的儿媳妇,也就说传说中的正宫夫人,据情报说,何鸢是住在时迁家里的。
这也是严律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既然何鸢住在时迁家里,那这个苏婉杏的调查报告也是说住在时迁家里……时迁家里到底住了几个女人?
他就有这么穷吗,给自己包养的小明星在外面买个房子都买不起?带回家在正宫面前耀武扬威?
还有,两个女人住在他家里,他是怎么做到不让这两个人打起来的?这家伙搞什么,开后宫还要后宫姐妹相称吗?还是有什么美少女收集癖?把长得好看的美女都收集起来?
一时间,严律的脑子里跑过去了几百条弹幕。
何鸢:“严总还有事吗,白小姐还在等你,我先走了。”
严律:“时迁已经有未婚妻了,我想你有自知之明的话,就不该去插手别人的生活,破坏别人的感情。”
何鸢扯着嘴角笑了一声:“严总,您一个人在这里演老娘舅吗,恕我没这个兴趣陪你演。”
她转身就走。
严律:“苏婉杏,你不要把我的警告当成耳边风。”
何鸢:“请问严总你要警告我什么?”
严律:“时迁的未婚妻,你见过她吗?”
何鸢:“我见没见过跟你没关系。”
严律:“这么说你也知道她的存在?”
何鸢:“这也与你无关。”
她是真的懒得跟严律站在这里扯淡。
这个男人今天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突然关心起她的感情问题了。
何鸢果断的离去。
她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可老天偏偏不遂她的愿。
何鸢找了个地方把脸上的东西给摘下来,换上自己的衣服,恢复了原来的面貌时,她又遇到了严律。
跟之前在走廊上遇到严律,这中间隔了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
严律看起来是打算送白莹回家,但是看到隔壁马路站着的何鸢之后,他瞬间改变了主意。
严律吩咐司机送白莹回去,后者撒娇问他出什么事了,他什么也没说,但态度很坚决。
何鸢心道: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倒霉。
她想走,严律却喊住了她。
他知道她的名字,但这却是二人第一次正式的见面。
在严律的眼里,距离他上一次在草莓园惊鸿一瞥之后,他念念不忘,足足有两个多月没有在见到何鸢。
如今何鸢就在马路对面,竟然叫严律产生了一丝做梦的惊喜情绪。
这时,他才发现,他对这个女人的关注实在是超出了他的预想。
第60章 双标有理
严律争分夺秒的赶上去。
他生怕自己去晚了一会儿, 何鸢就会消失。
严律大喊了一声:“何鸢!”
何鸢果然定住不动。
她定住不动的原因,是因为她有些诧异, 严律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除非自己告诉别人,否则按照时勉当年翻江倒海找她的架势, 这两字儿应该是永远被尘封在历史的痕迹中。
严律现下把自己的名字喊了出来,那就只能说明一个原因:他调查她。
严律看到自己喊了一声之后, 何鸢果然没动了。
他大喜过望,情不自禁的又喊了一声:“何鸢。”
何鸢脸色一沉, 墨色的眼珠子更加浓郁,里面饶了一圈化不开的浓墨。
何鸢声音清冷,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你调查我?”
严律刚才脑袋一热,没控制住自己的嘴巴,这会儿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什么。
他走到何鸢面前,干巴巴的接话:“我……”
何鸢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她一旦没什么好脸色, 周围的空气都会因她的情绪而凝结成冰。
这已经不是什么气势问题, 何鸢直接在物理上面对来人施展了非常恶劣的态度。
严律脚下的一滩水立刻咔滋咔滋的结冰。
他连忙后退了几步, 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何鸢。
二人都心知肚明。
何鸢知道, 按照严律的身份和钱财, 如果想要调查她,就算是最深层的那一些接触不到,但是光知道一些皮毛,他就能猜测出何鸢是什么人了。
反正不是普通人。
而严律, 正如同何鸢所说的, 确实调查到了一些非人类的东西, 但他不敢妄下定论。
直到看见何鸢,他发现对方的皮肤惨白的过分,双眼入漆黑的墨水勾勒出来的,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严律道:“这个天气还结冰,真是……真是反自然啊。”
他试探的看了何鸢一眼。
何鸢依旧没有表情。
时迁还在约定的地方等她,她半路被这个不知死活自以为是的男人给拦住了,按照往常,她早就使用手段把这人给弄走。
但现在的问题是:严律在调查她。
这就麻烦了。
何鸢这么多年来,没少被人调查过,所以应付严律说不上熟练,可也不是第一次遇见。
“你想要什么。”她问。
严律举起双手:“何鸢,给我一点时间自证清白,我什么都不要,我发誓。”
何鸢偏着头看他。
严律:“我只是在草莓园里面看到过你一眼,我承认——你自己也得承认,你顶着这张脸出来乱晃,有多招男人喜欢,我起初确实是因为对你感兴趣才调查你,不过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我查到了一点特别的东西。”
他嘴里说的特别的东西,不是指别的,正是指何鸢的特殊能力。
“你的档案在国安局,我用了很多办法都无法窥测其中的东西,但我想着我能见你一面,当面问问你。”
何鸢:“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东西。”
严律:“我没有恶意,我就是好奇,对了,何鸢,你和时迁……是我想的那种关系吗?”
何鸢皱起眉头。
这女人天生自带一股气场,神神秘秘,很是吸引人。
特别是吸引严律这种,对普通女人已经不感兴趣的男人。
何鸢:“和你有关系吗?”
她冷冰冰的。
严律和她聊了几句,越靠近她,就愈发被她的气质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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