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首《Poison(毒物)》,舞蹈上游刃有余,假音转得诱美至极:
(Ah ah) you are as beautiful as poison
(Ah ah你美如毒物)
(Ah ah) you lure like poison
(Ah ah你诱如毒物)
Just because I\\\\\\\\\\\\\\\'m just falling down
(只因,只因我在下坠)
Fall
(下坠)
Baby Longing for your kiss
(宝贝 渴望你的吻)
I fell in the air
(我在高空下坠)
Be reduced to fragments
(支离破碎)
Past hope
(无可救药)
(Wu Wu)
I am addicted to the pleasure you give
(我沉溺你给的快感)
I can\\\\\\\\\\\\\\\'t escape the pain
(我无法逃离这痛苦)
Deadly warmth
(致命的温暖)
You are a storm Butterfly
(你是风暴蝴蝶)
You\\\\\\\\\\\\\\\'re a rose thorn
(你是玫瑰刺)
My heart has been hit
(我的心脏已被击中)
(he he) hit
(击中)
棒! 棒!
(砰!砰!)
I\\\\\\\\\\\\\\\'m bleeding
(我在流血)
The prey is ready to move
(猎物蠢蠢欲动)
(Ah ah) you are as beautiful as poison
(Ah ah你美如毒物)
(Ah ah) you lure like poison
(Ah ah你诱如毒物)
——《Poison》
……
……
第二首《Rulers(统治者)》是演出结束曲,也是压轴戏。“elk”换了一身军装,一身有力气的舞,声音也转为爆发力度,亢奋又有挑逗意味。
现场火爆十足,震耳欲聋。
“elk”用动作表演假枪上膛,瞄准目标!动作帅气利落!一边唱一边跳:
(HI HA)
I rule you
(我统治你)
I rule the internal structure of your body
(我统治你身体的内部构造)
I rule your crazy hormones
(我统治你疯狂的荷尔蒙)
Dominating your dopamine
(主导你的多巴胺)
Occupy your adrenaline
(占领你的肾上腺素)
Invade your blood and find out your bottom line
(入侵你的血液摸清你的底线)
(Ah ah)
I spit a bloody letter like a snake
(我像蛇一样吐出血腥的信子)
Send a dangerous signal to you
(向你发出危险的信号)
Don't get close to me
(别接近我)
You have to run away
(你必须逃跑)
Honey
(亲爱的)
But I will chase
(但我会穷追不舍)
You must obey
(你必须服从)
I'm going to rule you
(我要统治你)
Because the beast can provoke a gun
(因为野兽可以挑衅枪支)
(ye ye)My desire is scattered
(我欲望四散)
(EN en EN)
(ye ye)I rule you
(我统治你)
The breath of ether and tobacco
(酒精与烟草的气息)
Don't expose my mess.
(不要拆穿我的意乱情迷)
You on the planet
(星球上的你)
Be confound at
(惊慌失措)
(Ah ah )
I rule the internal structure of your body
(我统治你身体的内部构造)
I rule your crazy hormones
(我统治你疯狂的荷尔蒙)
Dominating your dopamine
(主导你的多巴胺)
Occupy your adrenaline
(占领你的肾上腺素)
Invade your blood and find out your bottom line
(入侵你的血液摸清你的底线)
I'm going to be you
(我却正在被你)
Rule
(统治着)
——《Rulers》
……
……
雪真漂亮。没有见过雪的迷鹿,在雪中白了头发。城市中的雪,仿佛是一件外套。
这次的演出空前成功,他们也赚了一笔不少数目的钱,但差不多全被白阮非用在音乐事业上,没想到舞台、音乐设备那么昂贵,而个人团体,没任何签约形式,没有公司合作,只靠白阮非一个人撑起,一个人是很难办到的,可白阮非办到了。
当然,也意味着他们血本无归。迷鹿依旧很穷。
迷鹿在纷飞的雪中找到了白阮非的身影,白阮非在雪中白了头,“真冷。”
“你要风度还是温度?”
迷鹿看着他单薄的衣物,自己却是羽绒服。
“两者都要。”
说完,白阮非打开烟盒,点起一根迷鹿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香烟,尾部有一串英文字母。他吐出的雾像雪一样,以为可以融化那些雪。
风的方向往西南,正是吹向迷鹿的位置,于是白阮非下意识地侧身,背对着那个方向,风将他的烟雾只吹向他一个人,而迷鹿的呼吸没有遭到半点二手烟的危害。
他整个人被烟雾包裹,看起来温暖,又漂亮。
迷鹿被他偶尔的贴心给惊讶住了。“回去吧,我给你发工资。”白阮非将烟熄灭,“让你坐一次我的爱车——保时捷。”
“你居然还有车!”
迷鹿想起就连出演出这么重要的关节时,她也是挤地铁来的。“小气!现在才让我搭顺风车!”
“对了,我唱歌的时候是不是很帅?”
他在白雪中自信地说着与上句不符合的回话,迷鹿知道他的努力,只好承认:“帅啦!”
“那你,”他露出了不符合的灿烂笑容,眼角尖尖的,“有没有喜欢我?”
S市的雪,下了好几日。尘埃与雪,一块交融。
时光不停推进。有些人正在衰老,而有些人正处在青春的点上。很多很多时候,一些轻描淡写的画面,也会成为日后心脏一紧的记忆。
很多很多时候,迷鹿都不知道时光,将她抛在哪里。然而越走,那些细微的幸福,随着大脑成熟就越难捕捉。
一个年轻人在青春期时,是要拥有大量的多巴胺、肾上腺素,与荷尔蒙,直到这些抽空,也意味着你已老去。
你的心不再滚烫。
你的爱人不再美丽。
……
……
☆、第六章
第六章
*向壮子,变成了向瘦子。*
风雪中,迷鹿向前迈了一步,向白阮非的胸前拍去:“我知道你很帅,但不要再这么自恋要全世界的人都爱你。”
“再说啦,天气很冷,我不想‘感冒’!”
白阮非被人识破自己臭美的事,“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我这么有魅力你也不花痴一下?”他突然严肃起来。
“噗——”迷鹿被他的无耻搞得胃胀气。
在绵绵的风雪中,一步一脚印。迷鹿长长的睫毛粘上雪,漂亮的脸红红的,鼻头更是;她鹿一样的眼睛在风雪中发亮。
“我这一辈子只喜欢许竹一个人。”坚定不移的声音。
声音没有随风雪而远去。
一下一下的,打在了白阮非的心上。一些冷,几乎成为了他当时心酸的借口,一定是冷……让身体有一种刺痛感。
“回去了,我不想听你晒命啦!”
他故意嫌弃她,嘲讽她的爱情,“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子,但向壮子你不同,你是超级大傻子!”
迷鹿笑笑,根本不在意,抬头看着人生中的第一场雪。雪真漂亮。城市的雪,就像一件高贵的衣裳。
S市的冬天依旧很繁华,就算下雪人们也可以短裙短袜往超市逛,然后点一杯热可可或者热咖啡,捧在手里,脸红红的。
……
……
春节的时候集体放假,迷鹿终于回到了熟悉的“花椒镇”,她究竟有多久没有见到许竹了呢?她已经想他想到心脏疼了。
许竹就是她的氧气瓶。
哥哥向迷羊也回来了,他穿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下身一件棉裤,脸上长满青春痘,厚厚的嘴唇,非常小的眼睛,以及几乎没有山根的鼻子。
“哥!”向迷鹿皮肤雪白,抱住了比自己矮小许多的哥哥,“大学好玩吗?”
向迷羊支支吾吾的,但还是点了点头。
迷鹿突然留意到向迷羊的手臂有伤疤,甚至脖子上,于是不顾他的反抗掀起他的衣服,看到各种大大小小的伤痕主要集中在背上,担心地问:“哥,你身上怎么会有淤青的?”
迷羊依旧支支吾吾的,后说:“我不、不小心弄的。”
“怎么弄?”
“就跌了一跤……”
不对,细心的迷鹿清楚跌倒不会有这么多的伤痕,这些伤痕是来自外力的,是通过人为的手段,而且主要围绕在背部,这就有可能他连反抗都不敢,只能抱头让人打。而且新的旧的都有,意味着不只是一两次发生这种情况。
可迷鹿没法问清楚,因为向迷羊大声吼:“我说没事就没事!”
后一句“对不起,迷鹿……”就疲倦回到房间里。哥哥向迷羊在家这段时间变了很多,他似乎有很多心事,总是闷闷不乐。哥哥向迷羊读的是不错的大学,在B市,一个很繁华的城市,离“花椒镇”更加更加的远。
他们正在处于一个自相矛盾的年纪。人们称为“叛逆期”,也就是在青春期时,所有的情绪都会比任何时候都要敏感,自尊心增高的时候,当然,自卑也轻而易举地攻破内心。
迷鹿在窗口上打了个手势,许竹,她好看的许竹往她的方向看去,她大大咧咧地说:“阿竹,我去找你啊?”
冬天的阳光几乎没有温度,却那么灿烂美丽,一点点变成幸福的事情。许竹知道回答什么也没有用,因为,迷鹿正在往他的方向奔去。
许竹的房子真好看。迷鹿每一次去到那里都会在心中夸赞一番,许竹的房间干净整齐,住在里面的主人也是好看得不得了。
“寒假你去打工了?”
许竹的声音,也是好听熟悉。“是啊,想挣点钱。”迷鹿回答,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出口,“我不在的这一段时间里……阿竹你有没有想我?”
大风刮过,空气中突然是花椒树的气味,熟悉的,都是属于“花椒镇”的记忆,也是迷鹿心头一热的事情。
“我想你了。”
又轻又动听的声音,好像一块棉花往耳朵里飘。迷鹿因这样一句话差点幸福地晕过去,这么久了,她等的也许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
许竹一向不爱说矫情的话,他总是喜欢穿白衬衫,也是最适合穿的,是将白衬衫穿得最好看最清爽的男生。
他的眼睛是棕色的,瞳孔比一般人还要清透与明亮,右眼有一颗泪痣,忧郁时眉头轻皱,声音永远平静不慌,他的手指又长又直。他喜欢清淡的食物,还有,他喜欢向迷鹿,或者有点喜欢。他们是青梅竹马。
“我也好想你!”
迷鹿感觉幸福离自己那么近,她的脸红了起来。没有人比迷鹿更加了解许竹,她用一生在追逐他,只为了离他近一点,更近一点。
“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抬起头,是许竹的声音,是许竹好看温柔的脸。
她点点头,看见他慢慢走近自己,她也像企鹅一样呆头呆脑。许竹穿着白净的衬衫,身上有干净的气息,熟悉极了。
两人靠在一起,他抱住了她,许竹没想到他抱住眼前的人时,她却抱得比自己还要紧。还要小心翼翼。
他果然是喜欢她的,就算是有一点喜欢,仍是让她心里的花园花团锦簇,飘香百里。窗口的另一边,她总算抵达了。
就算冬天再冷也没关系。“花椒镇”的冬天从不下雪,只有那些风在吹,每一次都将呼吸变得更加绵长。
只是她没想到,当他的心一点点软下去时,甚至不再戒备,一些尖刺就这样突然残忍扎入,将他扎得血流成河,让他再次封起窗户,血腥风雪将他沉没。
……
……
新学期开始了,迷鹿再次来到了绿叶中学,一切都不是陌生的,还有“404”宿室,只不过这一次她听到了些别的东西,就在推开门时,她听见姚乐说了“向迷鹿的腿简直不是人类的,像大象一样”之类的话。
这事发生在唐粒向室友嘀咕自己在过年的时候吃多了:“我胖了吗?我的腿是不是很粗?很难看?”
她忧心忡忡地捏着那几乎没有什么脂肪的小腿,又白又长又笔直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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