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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希行

时间:2018-05-09 14:42:10  作者:希行
  薛青一把夺过,道:“我才是最宝贵的。”将药在手里对着灯左看右看…
  四褐先生嗤声道:“是真的呀…”话音未落见薛青放到鼻子边闻了闻。
  “好臭。”她道,“是真的。”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四褐先生松口气伸手枕在脑后要躺下。
  薛青道:“慢着!”
  四褐先生瞪眼:“还要怎么样?我最值钱的就只有这个神仙丸了!”
  薛青看他道:“那个呢?玉玺呢?是不是你拿了?”
  四褐先生道:“怎么可能!那种地方我可进不去,你真当我神仙呐。”
  薛青摇头:“别误会,我可没有把你当神仙。”晃头一笑,“只有我是神仙。”
  四褐先生扁扁嘴,再次要躺下,薛青却又喊慢着。
  “你还要什么?”四褐先生气恼道。
  薛青道:“我要吃花酒。”
  四褐先生的眼一亮,花酒吗?
  ……
  ……
  夜虽然已经深了,长安城却并没有都陷入沉睡,在最繁华的街上还有最繁华的的地方正到了最繁华的时候。
  绿意楼里人声鼎沸,脂粉香气充盈,娇声燕语,丝竹歌弦,大厅中更有盛装的女子们翩翩起舞,恍若人间仙境,不知岁月时光。
  “我们绿意楼那可是不一般的…知道吗?我们这里有个姐儿被京城最好的青楼看上请走,现在已经成了那里的头牌花魁…春晓…知道吗?这个春晓啊,在我们这里可只是个不起眼的呢…”
  绿意楼最贵的包厢里,得知来了豪客,老鸨亲自来招待,说的口沫乱飞,要将最好的姑娘介绍…虽然眼前的这两个豪客穿着打扮有些古怪。
  一个身形老朽一个身形瘦小,一个脏如乞丐,一个全身上下都裹着斗篷只露出两只眼。
  老乞丐双手油污,枯皱的脸上带着色眯眯的笑,巡视着老鸨身后一排环肥燕瘦。
  瘦小的只露出的两只眼滴溜溜的转。
  奇奇怪怪的…不过奇奇怪怪无所谓,只要他们有钱,就算是鬼,这个生意老鸨也敢做。
  “不用介绍了,这些都留下。”老乞丐搓着手打断老鸨再接再厉的说服。
  果然豪客,老鸨一拍手:“大爷有品位…”又迟疑一下扫过二人,一个老一个小…“你们行不行啊…”
  这话问的,身后的女子们都嘻嘻哈哈的娇笑起来。
  老乞丐被质疑似乎愤怒:“当然…”又想到什么轻咳一声,“说什么呢…跳舞,我们是来看跳舞唱歌的…来来,都跳起来…衣服可以少穿一点…”
  所以果然是不行啊…那这钱就更好赚了,老鸨眉开眼笑,刚要招呼,那边裹着斗篷的开口了。
  “等一下。”
  声音黯哑,一时间听不出年纪。
  老乞丐似乎有些不悦,瞪眼低声道:“干吗?还不够吗?”
  那裹着斗篷没理会他,只看着老鸨。
  “除了姑娘,有小哥儿吗?”
  啊呀,这是水路旱路通吃啊!老鸨瞪大眼。
  ……
  ……
  “差不多行了啊!小小年纪就骄奢淫逸了!还小倌!”
  夜色里响起恼怒的呵斥声。
  “你脑子里想的什么?啊!”
  薛青将斗篷裹紧,声音也很恼怒:“跟你想的一样!你看着那些姑娘们眼珠都掉下来,我怎么就不能看看男人了?我也是人。”又加上一句,“女人。”
  四褐先生抬手给她头上一巴掌…薛青当然要躲,没躲开,斗篷帽子被打下来。
  “你才几岁,就女人,女人!”
  薛青看着幽幽夜色,幽幽道:“我几百岁几千岁了…”
  听着语气还真像几千岁的老妖怪,四褐先生撇撇嘴,怎么教育一个女人不要沉迷男色,这个……
  “你是不是傻?要看男人,还用花钱?”
  ……
  ……
  东方渐明,山林里渐渐的鲜活起来,比鸟儿更早的是脚步声以及少年朗朗的读书声,先是一个两个,接着便越来越多。
  山林间点缀着少年人的身影,有衣衫整洁文雅俊秀,也有衣衫不整发髻不梳不羁,有站立吟诵,有踱步沉思,间或有三三两两少年跑动其中,虽然已经深秋,他们依旧短衫短裤…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可不是真正的读书人啊,少年们要读书也要锤炼好身体。
  晨光蒙蒙中,几个少年从山石上跳跃到山泉边,解下衣衫,舀出清澈冰凉的泉水哗啦兜头浇下,水花在赤裸的年轻的身体上如珠滚落……
  脚步声在一旁响起之前,面向山谷蹲着的四褐向前一倒,人如同大鸟一般滑入如云的山雾中瞬时消失,高高的山石上唯有青衫少年端坐如松。
  “薛青。”
  薛青向一旁看去,见一个身影越过山石树木走来,年轻人衣袍发旧,手中的书卷整齐干净。
  “乐亭啊。”薛青神情惊喜,道,“早啊。”
  乐亭看着他亦是笑:“早啊。”又道,“这么早你在这里做什么?”
  薛青含笑淡然点头:“读书啊。”
  ……
  ……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夜歌
  长袖在一旁的山石上扫了扫,其实也没人在意干净不干净,这更是一个邀请。
  “坐啊。”薛青道。
  乐亭在她旁边坐下,打量她一眼:“果然出门不如在家,又瘦又黑了。”
  薛青笑:“哪有那么夸张。”
  乐亭看她身边并无书卷随口问:“读的什么书?”
  薛青哦了声:“青霞先生给了我几篇文章让我读,回来要考。”又问乐亭,“最近可好?”岔开了话题。
  二人各自闲谈过往。
  “知知堂的书莲塘少爷都给我了,正是我需要的,只是我读的慢。”
  “慢慢读啊,读那么快干嘛。”
  “我又不考科举是吧。”
  “人生又不只是科举,读书也是一种享受啊,享受吧。”
  乐亭扭头看着她,审视含笑:“看来有抱怨?”
  薛青叹口气,看着前方晨光跳跃的山林,以及其间越来越多的少年,道:“我要说我的生活也不如意,你会不会觉得很可笑?”
  少年家贫,但有富家亲可投,出身寒薄被人嘲讽瞧不起,但又勤奋好学学有所成,在长安城上演了一处莫欺少年穷的传奇,传奇现在有名有地位有亲朋有好友,更有无数人家意图嫁女联姻前途无可限量。
  不如意么
  乐亭点头道:“有一点,但人总不会万事如意其实你不开心很久了吧?就是突然的,县试之后。”
  县试之后,突然,嗯,是啊,志满意得突然发现了竟然要背负家仇国恨,的确是不开心。
  薛青将手抱住膝头,道:“就是感觉被老天爷戏弄心里不爽,想当个混吃等死碌碌无为肆意妄为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人怎么就不行呢?”
  乐亭道:“是啊,对你来说,的确太难了。”
  薛青转头看他,眨眨眼。
  晨光中少年瘦小满是愤懑的脸上又因此别样的生动,乐亭一笑:“因为你是薛青啊。”
  你不是那种人啊。
  薛青耸肩:“说来说去,今时今日的这一切还是我自己的缘故,我自己选的。”说罢喊了一嗓子,“既然是我选的,那就去享受吧!”
  陡然拔高的声音在山林间传开,让行走其间的少年们吓了一跳,但少年就是少年,没有质问没有斥责也没有惊吓四散,声调不同的怪叫在山林间随之而起此起彼伏。
  薛青也笑了,抱膝一跳,落地站直。
  “你快去读书吧,只有这不到半日的时间。”她道。
  乐亭没有起身:“你呢?”
  薛青道:“我啊趁着先生还没回来,醉生梦死去。”嘻嘻一笑,转身向崖边大步迈去,一步跨下山崖。
  乐亭从山石上站起来,冷汗淋淋,然后看到旁边大树上有绳子抖了抖,蜿蜒向山崖下他疾步到崖边向下看去,见那少年手中抓着绳索踩在山崖上,正抬起头对他一笑,挥了挥手。
  这少年真是乐亭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从山崖下爬上来的那时候以为是逃课,现在看来并不是,真是个胆大又古怪的人,所以,才会有今时今日,薛青啊。
  每个人都不容易,先人说路漫漫其修远兮,学问如此,人生也如此。
  乐亭站在崖边,举起手挥了挥,看着那少年沉入山雾中消失不见。
  社学的一天如常开始,又如常平静的结束。
  如常又不如常。
  夜色浓浓,推开门的四褐先生看着草席上躺着的正将咸豆子一颗一颗抛起然后落入嘴里的少年。
  “晚上不读书,白日也没去社学,连知知堂的聚会都没有进行”他耸耸鼻子,嗅着草堂内的香气,“还竟然喝酒了!”
  十分的恼怒,在屋子里乱翻,果然找到了一个酒瓶子,却是空的。
  “你是不是不打算过了!”
  四褐先生愤怒的将酒瓶子拍在地上硬碰硬,酒瓶子完好无损。
  “骄奢淫”
  他的话没说完,躺着薛青伸手哦了声,道:“先生,你去叫几个姑娘小伙子来”
  四褐先生如同酒瓶子一般砸在她身旁,道:“差不多行了,看你刚回来累的很,又一身伤,又空手而归,火气大又可怜,让你出气胡闹一次就行了,还真一天到晚的惦记小伙子。”瞪眼看着她,“那么多小伙子看了一早上还没看够?”
  薛青不急不也恼道:“先生,我是说让他们来给唱歌跳个舞,不是你想的那样污。”
  污是啥?四褐先生愣了下,又呸了声:“我想什么了?”伸手狠狠戳薛青的头。
  薛青歪头避不开,任他戳了两下,道:“不过说起来,我还真见过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
  四褐先生手停下,眼亮亮道:“哪哪哪?”话出口薛青余下的话也传来。
  “小伙子”
  四褐先生甩袖呸了声,谁要看小伙子。
  薛青坐起来挑眉道:“你没看到吗?那个跟我比的,跟西凉人在一起的,秦梅。”
  四褐先生道:“没看到。”
  薛青摇头带着同情:“可怜,为了不让自己濒临危险的徒弟发现,东躲西藏不敢见人。”
  四褐先生道:“不要阴阳怪气,就因为先生没替学生打架就被学生编排死的,古往今来也只有你一个了又不是我让你打架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薛青噗通又躺回去,捏着一颗咸豆扔进嘴里,道:“我最近活的太辛苦了,太有意义了,我要享受人生做没有意义的事。”
  四褐先生撇嘴伸手抓了一把咸豆塞进嘴里,含糊道,“那这可就不是我偷懒”自己也躺了下来,“可恨,竟然自己把酒喝光了。”
  薛青将咸豆盘子往自己身边扯了扯:“吃慢点,享受人生呢,不要牛嚼牡丹。”
  四褐先生赌气又抓了一把塞进嘴里嚼着,深秋的草堂风穿梭,屋中悬挂着野花野草在灯下随风摆动恍若珠帘
  一老一少躺在席子上翘着腿恍若酒后醉懒。
  “是再有个小姑娘娇滴滴的吹拉弹唱更好。”他咂咂嘴说道。
  薛青道:“你跑得快去城里请几个来小伙子也来几个。”
  四褐先生骂了声滚。
  薛青便手敲着盘子:“人生呀谁不,惜呀惜青春,小妹妹似线郎似针,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嗯哎呀哎呀呀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
  尖细的压低的声音依依呀呀,在暗夜的草堂里盘旋,花香酒香豆香混杂。
  四褐先生探手抓咸豆,啧啧:“真是骄奢淫逸淫词艳语啊。”顺手将盘子扯过来。
  薛青道:“先生来一个不骄奢淫逸的。”
  四褐先生哼了声,竟然真的张口:“三月里来是清明,咱们姐妹去踏青,顺便放风筝,哎哎呀,放风筝,风筝悬在半空中,天上刮来一阵风,忽然就断了绳,断了绳。”
  嗓音枯哑,与其说是唱不如说是喊,歌声中有姐妹二字,想来应该是女子唱的,但四褐这个男声唱出来倒也另有一番风味,似诙谐又带着几分苍凉。
  薛青伸手啪啪鼓掌:“好,再来一个。”
  四褐先生一颗咸豆打过来,道:“你打算醉生梦死到什么时候?”
  薛青懒懒道:“等该来的人来了。”青霞先生在京尚未归来,书不急着读,笃大人等人尚不知跑到何处,架也不急着打,真是难得悠闲自在的时候,“先生你不要扫兴。”
  四褐先生撇嘴道:“青霞先生最多九月初就回来了,至于那个笃什么的也快来了。”又幸灾乐祸,“都认为玉玺在你们手里,看你怎么醉生梦死。”
  薛青道:“先生,一看你就没文化,这很好办啊。”
  四褐先生坐起来,好奇问道:“怎么办?”
  薛青看着屋顶道:“先来个长征,摆脱敌人的追捕,然后再建个根据地,搞搞生产添添兵力,养精蓄锐,还要发动群众,掀起一场人民的战争,到那时候,区区一个秦潭公算什么。”
  四褐先生眨眨眼,道:“听起来有些这个什么根据地,要多久?”
  薛青将手枕在脑后,道:“怎么也得七年八年吧,毕竟这是人民内部矛盾不比外族入侵,十年二十年的也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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