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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希行

时间:2018-05-09 14:42:10  作者:希行
  十年二十年就知道这小兔崽子又胡说八道呢,四褐先生呸道:“你怎么不说等秦潭公老死了再说?”
  薛青哈哈笑。
  四褐先生一脸嫌弃:“这才喝了多点酒啊就这样了,还想醉生梦死一辈子,能醉到明天就不错了。”
  薛青笑着将盘子扯过来,手指再次敲着唱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依依呀呀尖声细气。
  四褐先生堵着耳朵也不管她只从盘子里捏豆子吃。
  “这豆子是我的你不要都吃了”
  “你唱啊,先生该你唱了”
  “来一个来一个跳个舞也行”
  室内嘈杂高歌说笑渐浓又渐消散,只余下夜色沉沉,灯火昏昏,不知道过了多久草堂内又传来说话声。
  “什么时候了?先生你怎么躺这里睡觉!”
  “起来啊,读书啊,怎么当人先生的”
  “先生你又喝酒了?屋子里满是酒味”
  “拿束脩不干活可对不起学生啊”
  草堂里吵闹骂骂咧咧嘀嘀咕咕然后灯火挑的更亮,有低低的诵读声四散,嘈杂散去夜深鸟倦风停,长安城最繁华的地方也渐渐安静,但对于京城来说,长安城还是小地方,夜生活的繁华也不是其能比的。
  京城,醉仙楼里恍若白昼,大厅内人泱泱或者来往走动或者坐席吃喝,娇媚的女子们充斥其中,或者歌舞或者说笑,喧闹如同街市,当然也有幽静的,两边高楼上,一间间包厢灯火明亮,门窗拉上其内歌舞丝弦声不闻,只有随着送酒菜的堂倌进出时才透出些许,飘渺恍若仙乐。
  这边富贵人所在的地方,伎人也自然是色艺最佳。
  一个娇小的身影在走廊中行走,在一片锦绣华丽中,穿着青色衣衫反而格外的显眼,这衣裙是从男子的衣袍改过的样式,女子可以穿,但又多了几分利索飒爽,她摇曳而行,手负背后握着一杆竹笛,悠闲而自在。
  见她走来,路过的堂倌忙让路态度恭敬又讨好,看着这小女子停在一间包厢外,轻轻的敲了敲门。
  门很快被拉开,其内传出笑声。
  “春晓小娘子来了。”
  春晓迈步而进,门在身后拉上隔绝了厅外的喧闹,厅内灯光柔亮,七八人散座,穿着看起来普通,但质地优良的衣袍,几案上酒菜整齐,寒暄结束,旁边琵琶妓已经端坐,正是歌妓上场的时候,跟在座的男人们熟络的说笑几句,春晓便在琵琶的伴奏下起舞吟唱。
  一曲舞罢,厅内笑声赞叹,他们言辞文雅得体,春晓斟酒一一道谢,然后便坐在主客身边陪酒,间或与座中的其他人说笑,席间的气氛变的热闹,但这并不是妓女们出风头的场合,伴着琵琶轻弹,春晓将说笑声放低,多斟酒递送果子菜肴,席间男人们恢复交谈。
  “今日皇后和宝璋帝姬入了皇陵,这件事算是结束了。”
  “说实话,我是没想到皇后和宝璋帝姬还有入皇陵的这一天”
  “今日宋大人哭的比皇帝陛下都痛”
  “别说宋大人,王相爷也是悲痛不已啊”
  这就是京城,往来有鸿儒,谈笑无白丁,闲坐论朝政,指点有江山,看似不起眼的人开口说的就是朝堂大员的名字和朝廷要事。
  几人互相对视一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春晓轻轻的起身添酒。
  “尝尝我们这里的果子新做的,特别好吃,我一个人能三盘”她笑道。
  那男人笑着由她手中吃了。
  春晓与他调笑两句,道:“妈妈夸赞我笛子越来越好了。”拿出竹笛吹起来,与一旁的琵琶应和,厅内乐声动人又不扰人。
  几个男人继续对饮。
  “有人悲痛有人欢喜,这一次最开心的是陈相爷。”
  “是啊,黄沙道娘娘显灵,是陈相爷亲自迎驾呢。”
  “陈相爷久病不出,一出就不凡啊明日早朝,王相爷要让让地方了。”
  “这朝堂又要一番热闹了”
  “且不说别的,明年年初的会试肯定要大热闹。”
  “原本这君子试王相爷是把持了,但现在陈相爷必然要分一杯羹”
  “除了陈相爷,青霞先生也不同了,今日才回朝,青霞先生就进了王相爷的家门,且是晚饭时节。”
  能被主家留饭那可是不一般的待遇呐。
  “当初王相爷与青霞先生可是相看两厌如今是怎么了?”
  “如今是那位君子试的榜首薛青,是青霞先生的弟子。”
  薛青!春晓身姿坐直,笛声未变,眸若星闪。
 
 
第一百三十二章 闻听
  薛青这个名字春晓有些时候没听到了。
  先前因为那几首诗词引发的议论和询问已经消散,京城每日的新鲜事太多了。
  君子试本来是京城人关注的,但最终让京城人关切的却不是君子试的结果,而是皇后陵塌陷。
  九年前的黄沙道旧事重新席卷了京城,这一次官府也没有禁止谈论也没有办法禁止了,紧接着皇帝出行,纷纷扰扰直到今日才落幕,君子试几乎被人遗忘了。
  当然其间君子试也被人提及,说了西凉人成绩如何好,以及榜首薛青,也仅此而已,君子六艺单凭讲述大家很难体会到精彩,民众听不出乐趣,而读书人颇有几分不屑。
  春晓就像一只掉进瓶子里的老鼠,抓心挠肺却又听不到更多的消息,今时今日终于听到了,且还是跟朝中的大人物联系在一起真要做状元了啊?
  “原本一个君子试的榜首不算什么,但是跟皇后显灵牵扯到一起,那就不一般了。”
  “是啊,会试每年取中的人数就那么多,名额怎么分本来就已定了,如今君子试二百考生加入其中,那就要说不准了”
  “君子试座师是王相的人,但陈相是房师,青霞先生又是榜首的恩师且看这次会试主考花落谁家吧。”
  “别忘了秦潭公真以为他是一个武将不能左右科举吗?”
  “前一次大比,礼部郎中为什么出事”
  低低切切一个接一个的名字冒出来听的人心思纷乱,不知道谁是谁,但春晓专注的吹着笛子,用力的记下来,这些事这些人的关系好复杂啊,她不是读书人不明白,到时候说给薛青听,他肯定能听懂。
  还有,明年年初,薛青就要来了,不过来了他可敢逛青楼?又长大一岁了呢,期待。
  “春晓,技艺渐长啊。”
  笑声传来,春晓也随之嘻嘻一笑。
  “当然啊,我说过了嘛,我很聪明的。”她道,放下笛子倚在那男人身边,小女子得意的模样别有娇憨。
  席间笑声更大,一番觥筹交错,琵琶声急,青裙翻动舞翩翩。
  夜深,人静。
  一只手捏着竹签将油灯拨亮,照出青霞先生儒雅的面容,只是不知熬夜未睡还是别的缘故,长眉微蹙。
  “先生,王相爷这是何意?”对面站着一个青衣老仆低声问道,“要先生您官复原职?”
  青霞先生笑了笑,道:“因为担心陈相爷势大,所以想要拉拢我。”又收了笑,“王相应该是对黄沙道君子试发生的事起了疑心。”
  “会不会有人走漏了风声?帝姬殿下的事”老仆低声道。
  青霞先生摇头:“应该没有,此事事关重大,又疑虑重重,我们自己人都不提及各自回避,更不会去与他人说。王相起疑心是对陈相爷去黄沙道的意图。”
  老仆明白。
  “不过此时不同了。”他低声道。
  皇后陵被打开,帝姬身份再无疑虑。
  “只怕人心浮动啊。”
  青霞先生默然一刻,道:“虽然身份已经确定,但我并不认为此时是揭露的好时机。”
  老仆点头:“是啊,奸贼势大,又愚弄欺瞒天下这么久,单凭一个人几个人难以服众,此事非同小可不可冒进,否则弄巧成拙反而害了殿下。”
  青霞先生道:“正是如此。”又一笑,“至少要先过了会试殿试。”
  想到那个少年人,老仆道:“先生对她寄予厚望?”会试殿试多少读书人十年苦读还不一定能过,这个少年才读了老仆有些不可置信的掐了掐手指,一年?
  青霞先生道:“我觉得她可以。”停顿一下,“如果她想的话。”
  她想的话?想的话就能做到任何事吗?神仙也不敢这么说吧,老仆有些失笑。
  “这孩子很有主意,虽然我跟她接触不多,嗯,她这个人看起来很好相处,但实则拒人千里之外。”青霞先生看着跳跃的油灯,道,“但有一点我能肯定,这个孩子如果不想做某件事,没人能强迫她。”
  就比如当初安排好了,结果她竟然没有拜入他门下,而是自己读书。
  想起当初,青霞先生忍不住再次一笑。
  “当然想要去做一件事,她一定会竭尽全力不达目的不罢休。”
  比如被一群学生闹翻的廖承,起源和主导就是这个薛青谁能想到呢?说出去都没人信。
  老仆脸上笑意亦是散开,道:“我相信那孩子真不错,先生归心似箭了。”当初奉命去长安府时可是忧虑繁多,这才短短时日态度大变,“我这就收拾行李。”
  老仆转身尚未迈步,门外有细碎的脚步声,门被推开了。
  “先生。”一个青衣小厮将一张纸条递来,“刚送来的。”
  老仆伸手接过递给青霞先生,青霞先生在灯下展开,面色微微一凝。
  “怎么?他们说什么?”老仆问道,莫名有些紧张,“有什么事不妥吗?”
  青霞先生笑了道:“没什么,大人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回长安城。”
  不回去?老仆一怔:“那那边”
  青霞先生道:“让她来京城进国子监读书。”又一笑,“看来大人们也是这般念头,明年的科举势在必得。”
  他将纸条在油灯上点燃,扔入一旁香炉中瞬时化为灰烬。
  “让我写信给她。”
  这样啊老仆松口气,也笑了笑道:“也就先生你写信能劝她来了,别人怕是说不动。”走到桌前研墨。
  那个孩子吗?的确是戒备心很重,青霞先生想着,不过,她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只要给她讲清楚,不要骗她提笔沾墨拂袖书写。
  豆大的灯光在夜色中摇曳,渐渐散去,东方发亮,尚且笼罩在一片薄雾中的皇城脚步声回荡,惊醒了沉睡的皇城。
  看着晨雾中红袍男人走近,廊下站着的太监宫女齐齐的施礼。
  “秦公爷到。”
  声如波浪推开了紧闭的殿门。
  殿内一阵忙乱,睡眼惺忪的小皇帝被抱了出来。
  “昨日太累了,殿下今日起晚了。”大太监小心翼翼的解释,又伸手戳小皇帝,“陛下快说”
  小皇帝道:“朕以后不赖床了。”
  站在殿中扶着玉带的秦潭公嗯了声,道:“今日上朝,不管他们说什么,殿下只需要答一句话。再议。”
  大太监忙俯身看着小皇帝:“陛下可记住了?”
  小皇帝点点头嗯了声:“再议。”
  秦潭公微微一笑:“好了,上朝去吧。”
  大太监便要伸手抱起小皇帝,秦潭公道:“大了,自己走。”
  大太监忙收回手躬立一旁,看着小皇帝迈步向外走去才忙跟上,殿门外太监拉长声调。
  “起驾。”
  两声净鞭随之响起,声音不断,这边落下,前方响起,持续不断,直向前朝大殿而去。
  皇帝寝宫这边恢复了安静,秦潭公转身要走,殿外脚步乱响,秦太后疾步而来。
  “娘娘不用担心,陛下没有误了上朝。”秦潭公道。
  秦太后道:“有哥哥在,哀家不担心这个。”上前一步,神情急切激动,“七娘,到了吧?”
  秦潭公看向殿外,东方天光一点点脆亮。
  “到了。”他道。
  晨光中,一把糠皮唰啦扔在地上,刚被放出笼的鸡鸭一涌而上,篱笆小院内瞬时嘈杂一片,妇人打着哈欠去鸡窝摸蛋,猛地站住脚,嗳哟一声瞪眼看着篱笆墙外。
  篱笆墙下种着一溜藤萝,夹杂着菊花,此时秋末,绿萝浓翠菊花艳黄中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人。
  “什么”那妇人脱口道,待看到那人的脸,余下的话便戛然而止。
  人比花娇啊。
 
 
第一百三十三章 独行
  天色还未大明,小小的村落笼罩在晨光中,那少年站在篱笆外,白袍玉面,黑发红唇,晨光中浓艳鲜活。
  小村落的妇人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印象里最震撼的记忆就是有一年城里过大庙会看到二郎真君的塑像,那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人此时此刻她恍若又回到了那日。
  那少年惊扰了她,她反而半点不敢动,唯恐惊扰了这少年,然后如烟消散。
  院中鸡鸭咯咯嘎嘎,糠皮抢光地面乱刨。
  那少年看她一眼,道:“鸡鸭就是这样喂的吗?”声音如珠落盘。
  妇人忙点头。
  那少年道:“只吃这些吗?”
  妇人忙摇头,道:“不,主要还是自己刨食,鸭子赶去村口小池塘”
  那少年冲她嘘了声,伸出一根手指向院中,道:“看”
  妇人忙跟着看去,昨日才下过一场雨,地面浸湿,一只鸡刨出一只蚯蚓,顿时一群鸡围上去争抢
  篱笆外响起少年的笑声,妇人转头看去,再次看呆了。
  “跟画上一样。”少年道,收了笑,再看眼院内的鸡鸭转身走开了,身姿飘渺,似慢又快,他的身后背着一个黑色的布包,鼓鼓囊囊似一个罐子形状,眨眼间便消失在晨雾中,妇人尚且痴痴的看着
  不过这少年为什么说跟画上一样,不是应该说画的跟真的一样吗?难不成他从未见过真的,只看过画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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