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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坤极

时间:2018-05-24 15:23:51  作者:坤极
 
    “首辅大人,寿阳县的同福楼被豫王查抄后,直到现在也没办法重新营业,您看这可如何是好啊。”
 
    四周无人,钱疏本将一直让他格外忧心之事提了出来,往日里只要州县里知道那同福楼是他的产业就无人敢动,可这一次不知怎么就直接撞进了豫王的眼里。
 
    朱瑾睿同旁的藩王不同,景帝给他的在西北的权限极大,随机任免一些官员都无需上报。
 
    寿阳县的知县被他差点打死一事,他还是事发半月后才知晓。
 
    一道消息从陕西到京城居然需要半月的时间,这背后的原因不言而喻,这西北怕是真的要彻底失控落入朱瑾睿的掌中。
 
    张乾远冷眼斜着他,“这事自然是当要公事公办,本官倒是不便插手。”
 
    钱疏本心头顿时一紧,这张乾远可是要同他撇清关系?
 
    “首辅大人,那同福楼……”
 
    “那同福楼是钱大人明下的产业,本官不适宜插手。”
 
    张乾远这一次点的更加透彻,原本将同福楼放在钱疏本名下为的就是一旦事发就及时撇清关系,现在朱瑾睿在西北能拦着消息让半月都无法进京,他可是要致仕的年纪,又如何能铤而走险。
 
    张乾远眼中的警告极重,浑浊的老眼中迸射的厉芒让钱疏本心肝一颤,这个老家伙居然想赶在这个时候把自己摘出去!
 
    “首辅大人!”
 
    他心头颇有些不甘,可张乾远哪里还会理会他的心情,迈着四方步已是出了宫门。
 
    曲文海厚着脸皮上了顾恩阳的马车一路到了顾府,又蹭过了午膳这才进到顾恩阳的书房。
 
    “顾大人,陛下明日就要老夫票拟个结果,可就这么一个轻飘飘的奏疏,上面的事……芝麻大小,这让老夫如何去写!”
 
    曲文海心下已经是思忖了半晌,只不管怎么想想想不通景帝为何会对着这道奏疏大发雷霆。
 
    这地方上买官卖官都能得见,又何况是这买卖功名,尤其还是一个小小的秀才功名。
 
    顾恩阳将奏疏接过细细的研读起来,余有台的来信中只说朱瑾睿去信要让他们将此事上报,但后续只字未提,他也只知这其中有朱瑾睿的手笔,但他为何插手就不得而知。
 
    “去年科考舞弊一案,陛下也是雷霆之怒,曲大人这礼部尚书的位子是从何而来想还没有忘记。”
 
    前一年景帝流放何平丘一族时,他们这些知情人都以为是何平丘同太子走的太近,惹来了景帝的忌讳,所以借机发落了何平丘又无声息的给太子敲了警钟。
 
    可现在这样一道平平无奇的奏疏递上来又让景帝借机发作,那这背后的因果他们就需要重新理顺一番才是。
 
    曲文海被顾恩阳这般提醒着,脑中涌起的迷雾终于开始消散。
 
    “顾大人的意思是?”
 
    “本官没有任何想法。”
 
    顾恩阳截断曲文海的话,不留任何的话柄在外。
 
    曲文海摇头笑了笑,坐到一旁去垂头深思。
 
    “看来咱们之前都猜错了。”
 
    窗外不知何时起了风,卷着枯枝草屑打在门板窗棂上,发出阵阵呜咽般的风声,曲文海叹息着站起身,“变天了,怕是晚一点就会落雪,老夫还是早点回去吧。”
 
    有些话他们彼此可以心知肚明,但就是不能讲出来,曲文海想通了其中关键已是没了继续留在顾府的必要。
 
    顾恩阳也不多加挽留,只说着:“曲大人今日在武英殿的话不要忘记,本官明日会命家人在府中恭候。”
 
    “你这个家伙还真是心急!”
 
    曲文海本来还想继续拖一拖,反正这奏疏如何处置他已是有了大致的想法,只他刚涌起的念头就被顾恩阳拆穿,他也没办法再继续去装傻,到了第二人就命柳氏去寻中人去顾府商议亲事。
 
    曲文海又熬了一整晚票拟了结果后,亲自递到了武英殿。
 
    眼下硕大的乌青只差垂到鼻尖一下,景帝看他这幅尊荣就觉格外碍眼。
 
    “曲爱卿是这般想的?”
 
    景帝扫了赵全一眼,赵全忙上前将他递来的奏疏递到张乾远手上,让他们几人都大致看了看。
 
    曲文海嘴里发苦,不知这话该如何接,明明这是景帝心里所想,哪里是他想的。
 
    “国家之道教化为先,用人取士务必要公正不阿,所以臣以为此事当严查,还学子们一片朗朗晴空。”
 
    “嗯,张乾远,你以为如何?”
 
    曲文海这话假大空的厉害,但景帝貌似极为满意,目光一转就落在了张乾远身上。
 
    景帝前日里为何会动怒,殿中几人回去后没有不琢磨的,此时看了曲文海所写的应对,再看景帝的神色张乾远哪里还敢去触霉头。
 
    “回陛下,臣以为曲大人所言甚是。”
 
    “嗯,你们几个呢?”
 
    “臣附议。”
 
    “臣附议。”
 
    顾恩阳几人忙一叠声的摆明立场,景帝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此事就交由内阁去解决,三日后朕要看到可行的办法。”
 
    景帝行事向来雷厉风行,当然说的难听一点就是见风就是雨,他们六人入内阁以不是一日两日,对景帝的做派也都有所了解。
 
    行出武英殿至文华阁,张乾远在主座上刚一坐下,视线就已是落在曲文海身上。
 
    “此事曲大人既是已经先我们一步接手,教化一道又属礼部职能之内,不若就由曲大人全权处理,我等几人从旁协助,如何?”
 
    曲文海被被张乾远这般丢来棘手之事已不是一次两次,他格外镇定的起身回着:“下官明白了。”
 
☆、第二百零七章
 
    上元节已过,朱瑾睿已是该回封地。
 
    只西北官府私放印子钱一事似是被人选择般遗忘了,再无人提起。
 
    朱瑾睿却也不急,无人提他便如常奏请出京回封地,只聂皇后苦苦哀求景帝,不肯让朱瑾睿离京。
 
    “陛下,几位皇儿早已过了冠礼之年,却一直拖至此时尚未大婚。陛下,求您看在臣妾一片拳拳爱子之心的份上,为瑾睿这几个孩子指婚后,再命他回封地可好?”
 
    不论是身为嫡长子的朱瑾钰还是身为四皇子的朱瑾睿,都早已过了二十,按从前惯例应十五岁行过冠礼后就当为他们指婚。
 
    只景帝不知时出何做想,迟迟没有为他们几人指婚,而聂皇后因着心中有自己的盘算,景帝不提此事她也不提。
 
    可转眼朱瑾睿行二十岁冠礼都已是过了一年,景帝依旧不提几个儿子的亲事,聂皇后心中就是再有自己的盘算,也已是有些坐不住。
 
    “指婚?”景帝似是没想到聂皇后会提及此事,坐在坤宁宫西侧的暖阁中,他一个恍惚似是刚刚想起几个皇儿年岁都已是不小。
 
    “臣妾知道这般突兀的提及并不适宜,可您看瑾睿都已是二十一岁,瑾钰更是二十三岁了,春和殿中只有两位孺人,太子年纪不小,也该有后了。”
 
    身为太子,要继承大统之人,年过二十还未能大婚没有嫡子,这本身就不合常理。
 
    景帝盯着聂皇后看了许久,。只盯得聂皇后都有些不自在这才说道:“朕却是把他们几个忽略了,皇后心中可是有适宜的太子妃人选举荐?”
 
    举荐,不是举荐。
 
    聂皇后细细的咀嚼着这二字,“臣妾久居后宫,不过逢年过节接受命妇朝拜,您让臣妾说哪位大臣的家眷臣妾倒还一二印象,您让臣妾来说其家中小辈,臣妾就无能为力了。”
 
    “呵呵,倒是让皇后为难了,”景帝淡淡的笑了声:“朕明日便责成礼部去拟花名册,将京中六品以下官员将家中嫡女全部记录进去,马上三月皇后的百花宴倒是可以摆一摆了。”
 
    六品以下,近乎平民女子。
 
    聂皇后对这人选范围私心里格外不满,可她自己当年也不过是七品官家中小辈,不过是生了端庄的相貌入了太后的眼,才一朝飞上枝头做凤凰。
 
    她知景帝这般说,就定是不会再改了念头,她也就不再去触景帝的逆鳞,只又问着:“三月初春暖花开,倒是个好日子。陛下可是要留瑾睿到三月再让他回封地?”
 
    “西北事务繁多,他又有心想治理,朕哪里留得住他,赐婚一事你订好了人选不过一纸诏书,他就是不在京城也无碍。”
 
    这倒也是,聂皇后现在担忧的不过是两个儿子的亲事,景帝既是已经松了口,就不会再出尔反尔。
 
    她想通关键也便不再死死的留朱瑾睿,不让他离京。
 
    第二日景帝出坤宁宫去上早朝,她便命人传了朱瑾钰与朱瑾睿过来。
 
    “皇儿,母后前夜里已是同你们父皇商议过,过了三月就会为你们赐婚,你们年纪都已是不小,也该有嫡子了。”
 
    聂皇后能在后宫坐得稳就仗着生了两个出色的嫡子,朱瑾钰自幼被立为太子,而朱瑾睿在边关也有着赫赫威名,有他们二人在景帝就是为了皇子也要给她几分颜面。
 
    只他们二人再如何出色,无后为大他们已是不能不娶亲。
 
    大明皇室向来不能迎娶权臣家中嫡女,妻族无法借力,朱瑾钰对大婚一事也便不热衷,而朱瑾睿……他现在只想回到长安城将曲清言是传入王府,问问她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兄弟二人对聂皇后的话反应都淡淡,这让聂皇后无比心塞。
 
    “母后不论你们是何做想,指婚后我会再催你们父皇,将婚期赶在秋日前,你们且要记得尤其是瑾睿你,一定要尽早有嫡子开枝散叶,可是明白了?”
 
    被聂皇后点名,朱瑾睿冷淡的哼了一声,未置可否。
 
    “见四弟神色郁郁,可是还不想娶亲?”
 
    出了坤宁宫,朱瑾钰以为朱瑾睿送行为由将人请到了春和殿。
 
    殿中地龙烧的足,暖热的空气夹着香气扑面而来,让朱瑾睿下意识的拧了拧眉。
 
    “皇兄说笑了。”
 
    朱瑾睿淡淡的驳了句,行至窗前推开窗棂。
 
    “西北同京城哪里更寒凉一些?”朱瑾钰站在窗子的另一侧看着殿外的风景,突然带出几分好奇。
 
    “西北,风更大。”
 
    “还以为是京城更冷上一些,皇兄怕是没机会去西北去看塞外风光,这般看着倒是四弟在外更自在逍遥一些。”
 
    朱瑾钰语气淡淡,没机会去西北这几字如同错觉一般让人以为重了几分,朱瑾睿眉梢一挑,不甚在意的回着:“皇兄若是有心,想去西北总会有办法。”
 
    呼啸的北风灌入卷走满殿的温热,朱瑾钰披着氅衣依旧觉背脊隐隐发凉,侧眼看着朱瑾睿依旧笔挺的身影,眸光晃动。
 
    “四弟几时离京?”
 
    “两日后。”
 
    “三月赐婚,母后怕是会求父皇将四弟回京接旨,届时咱们兄弟聚在一起还可以再饮一杯。”
 
    “不会。”
 
    朱瑾睿这二字咬的格外用力,同样的法子短时间内再用第二次就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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