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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坤极

时间:2018-05-24 15:23:51  作者:坤极
 
    “我让余管家送你。”
 
    抬手叫来余管家,他一转身已是奔着书房去了,这院子的房间只有书房中没有那股脂粉香。
 
    曲清言站在院门前,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老师近几日可是经常饮酒?”
 
    “大人这些时日似是有心事,但饮酒还是回来后第一次。”
 
    莫不是那酒真的是给她准备的?
 
    曲清言突然就觉这位余大人的路数越发的诡异让人无法摸清。
 
    只有了前一晚的‘感情沟通’,倒了第二日两人再上差,曲清言就觉他们二人之间倒是再没了隔阂。
 
    只是,为什么余有台醉酒后还能什么都记得?
 
    她看着面前的棋盘,心下稍稍有些抓狂,她是真的不喜欢下棋!
 
    就算她喜欢算计喜欢阴谋诡计,可她还是不喜欢下棋,毕竟盘算那些有的没的就已经很是费脑子。
 
    “老师,不若今日就到这里吧。”
 
☆、第二百六十三章
 
    曲清言自觉日子过得水深火热,不过一个如同凑近乎的称呼就当真是让余有台想要尽到老师的责任。
 
    京城中,曲文海等人的日子也是同样不好过。
 
    景帝言辞间已是又有了要派他们六人中的两人到西北去征兵。
 
    张乾远同顾恩阳刚刚回京,就算丢了个烂摊子在那里,可依着常理景帝应是也不会再将人派出来。
 
    可不派他们二人剩下的四人就极有可能要被丢到西北。
 
    在曲文海看来,征兵这种事若是景帝当真认真起来,兵部尚书怕是会躲不掉。
 
    而公布尚书周泽廷在内阁中又向来没有太大的存在感,怕是他和钱疏本二人之间要被抽调出一人。
 
    “顾大人,你说若是钱大人去西北可是适合?他身为刑部尚书似是也在职权范围之内。”
 
    曲文海就是觉这等事他身为礼部尚书于情于理都与他无关。
 
    他心中暗点你小算盘顾恩阳自是也看在眼里,他们两家马上就要联姻,那西北的浑水他不去蹚倒是也好。
 
    “这事你我只能暗中筹谋,不要在钱疏本面前走了口风,他怕是也在谋算着如何推你出去。”
 
    礼部掌管天下教化,那西北官员会如此无视礼法,曲文海去感化他们一番也算情理之中。
 
    现在不过是要看景帝心中到底如此做想。
 
    “京城这边的动向你可是递到长安城了?”
 
    顾恩阳回京后细细回想曲清言在长安城中的举止,就发现他在长安城的那段时间里,似是对她没有留下丝毫的印象。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认知,一个人在留下那么强烈的印象后,突然又表现的碌碌无为,冲去了在他们心中的印象,这心机实在算不得浅。
 
    “送了,这一两日她应该就已是收到了。”
 
    不论景帝会怎样的决断,曲清言在西北都逃不脱这个漩涡,他怕她弄不清状况再做出什么错事,就一早去了信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曲清言当然不会轻举妄动,她将曲文海的书信细细读了两遍后,照旧是用火烧掉了。
 
    在她看来曲文海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之前他一直都是放羊吃草,她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只是接下来要进行的征兵稍稍有些麻烦,这个事若是处理不好就会惹来不少麻烦。
 
    但反过来看,这也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曲清言心中闪过一道念头,提笔给曲文海写了回信。
 
    曲文海收到她的书信时刚散了早朝,内阁中有顾恩阳他就先一步回到礼部去忙活。
 
    春日里聂皇后在宫中办了春日宴,邀了京中各府上的姑娘去宫中赴宴,谁都知那赴宴就是个幌子,太子至今尚未大婚,于礼法于江山社稷都不合。
 
    聂皇后早就有心要为朱瑾钰指婚,只摸不透景帝的心思一年一年的耽搁下来,已是不能再耽搁下去。
 
    不迎娶太子妃如何能有嫡子。
 
    春日宴后没多久,景帝就指了从六品鸿胪寺右寺丞府上的姑娘做太子妃。
 
    指了婚,婚期就交由钦天监拟定。
 
    聂皇后的要求是要赶在秋日里大婚,半年的时间那么多事项要准备,曲文海其实很忙。
 
    原本聂皇后的想法是让几位皇子都赶在这一年把亲事定了,但身为四皇子的豫王朱瑾睿在边城一心准备防御之事。
 
    赶在这样的情形里聂皇后也没办法将这个儿子召回来大婚,所以对二皇子三皇子的婚事也就有些不上心。
 
    只由景帝指了婚,婚期排在了来年春天。
 
    曲文海只庆幸那两位藩王的婚期没有赶在秋日,不然整个礼部都要忙疯。
 
    离太子大婚不过一两个月,按说曲文海这个时候是不能离京的,可曲清言信中也写的直白。
 
    这样的机会若是抓住了,他在景帝心中的位置虽说不能同张乾远一般牢固,可至少不会再是可有可无,随时可以由旁人替代。
 
    曲文海心动了,他知道内阁中他的资历最浅,他应该抓住这个机会。
 
    可抓住了又如何?他若是想不到适合的办法,只会弄巧成拙。
 
    曲文海负着手在房中踱着,最终还是一咬牙到景帝面前请命了。
 
    “曲大人,那西北的事弄不好就要惹来一身腥,你怎的突然又如此想不开?”
 
    他去武英殿请命,事先并没有同顾恩阳通过气,突然来了这样一手,当真是让顾恩阳有些反应不出。
 
    曲文海只捋着胡子叹了口气:“顾大人,这礼部尚书的位置,老弟我坐的并不稳。”
 
    顾恩阳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你家那个小辈来信同你说了什么吧,你啊,真是捡到宝了。”
 
    曲文海嘿嘿笑了两声,正想夸上几句随即就想到了她的真实身份,不由得又是一声叹息。
 
    若她不是个丫头是个名副其实的男子,他又如何会一再的犹豫。
 
    景帝心中虽有再派人去西北的打算,可人选他一直没有想好,他确实是想在钱疏本同曲文海之间选上一人,同兵部尚书吴金川一起去到西北。
 
    钱疏本也进过几次武英殿,但每次来都似有若无的暗示让曲文海去西北更为适合。
 
    他这般就已是有些招来景帝的不悦,他身为九五之尊决策难道还要受他一个臣子约束不成?
 
    不过这曲文海倒是每次都是极为上道,这个仓促间选出来的礼部尚书倒是当真可以一直留着。
 
    朱瑾睿的奏疏时隔几日又送来一道,被他这般一直催着,景帝心中虽有几分不喜可也还是又下了旨意。
 
    命曲文海、吴金川同孔慕贤一道,务必要彻底解决西北一事。
 
    只想到曲文海上道的主动请命,特宽限他几日待曲清闻成亲后再行启程。
 
    曲清言收到消息时,曲文海已经在来西北的路上,她倒是没想到曲文海会如此听话又如此有魄力。
 
    太子大婚一事被他交由杨忠杰去负责,自从曲昭英嫁到了杨府又是嫁给杨忠杰最得意的长孙,他对杨忠杰就再没了之前那般防备。
 
    杨忠杰自是也明白曲文海的想法和用意,交由他处理之事都办的格外妥帖。
 
    他们二人虽没通过气,倒也难得的有了几分默契。
 
☆、第二百六十四章
 
    曲清闻成亲那日顾府同曲府都格外热闹,两位阁老结姻亲,这在京中已算是仅次于皇子娶亲的大事。
 
    看热闹的百姓一早就将两府的门前挤满,柳氏一早就命人换了几大筐铜钱出去撒。
 
    曲清闻前一日就问过曲文海,曲清言为何还是没有回来。
 
    曲昭英成亲她不在,他成亲她依旧不在。
 
    她对他们兄妹二人难道就真有隔阂不成?
 
    “清言在西北身份太过敏感,不是她不回是她不能回。”
 
    曲清言若当真想回来自是会有办法,但……曲文海叹了口气,那个丫头虽然智多可心眼倒真的同女子一般小的很。
 
    曲清言现在对曲家倒也不是全然没有感情,只那份感情格外的公事公办,若是可以她估计宁愿没有他这个祖父,只是一个小门小户人家的孩子。
 
    凭着她才学日子定是过的较现在要舒心很多。
 
    曲文海这番话曲清闻明显是不信的,可不信又能如何,他想到曲清言之前的讥讽却是一句都说不出。
 
    “回去早些休息,不要想太多,年底……清言年底会回来过年的。”
 
    再过几日他就要去西北,曲清言能将机会送到她手上,就证明她对他这个祖父还顾念几分。
 
    曲清闻不再做声,反身离开了书房。
 
    曲清闻成亲的第三日,曲文海、吴金川、孔慕贤三人就再次启程前往西北。
 
    只这一次孔慕贤没有再带上孔思聪。
 
    又有两位阁老要来西北,其中一位还是曲文海,余有台收到消息就总觉这其中应是同曲清言脱不开干系。
 
    他疑惑的目光落在曲清言身上,可对方就只淡淡的一笑,不愿解释分毫。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和立场,他应该明白才对。
 
    只是她虽没有过多解释,可每日晚膳后到就寝前的教学却是一直在进行,不论曲清言如何推辞拒绝都没有丝毫用处。
 
    为了便于出入各自的院子,余有台还命余管家寻了人过来在两间院子中间开了处小门。
 
    贴心的举动将曲清言宵禁后不得随意出入的借口都堵上了。
 
    她捏着棋子第一次迫切的渴望曲文海能早一点到长安城,将她从这刀山火海中解救出来。
 
    “这里。”
 
    她愣神间余有台手指在棋盘上某处一指,见她迟迟不落子,竟是压下她的手指,将棋子落在了上面。
 
    “老师,我对下棋真的不喜。”
 
    “无碍,慢慢就是。”
 
    依旧是这样的不紧不慢的回答,曲清言有些抓狂的看着棋盘,突然抬手将其上所有的棋子全部打乱。
 
    “不论多慢,学生怕是都没办法感兴趣。”
 
    曲清言如同叛逆期的少年,扬着白皙的脖颈面无表情的看着余有台。
 
    余有台依旧是之前那般好脾气,修长的手指捻起一粒粒棋子分来开放入旗盒中。
 
    “入朝为官就是你发自内心喜欢的吗?”
 
    曲清言一怔,不懂他为何如此发问,许是看出她眼中的疑惑,余有台严肃的面上竟是难得浮现出一丝笑意。
 
    “清言可有不喜之事?”
 
    “自然。”
 
    “那不喜后会如何?”
 
    “自然是……”
 
    曲清言本想说不喜之事自然是不去做,可她此时在这西北就如同这棋盘上的一粒棋子,能做的无非是不落入对方的围剿,可以停留的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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