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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坤极

时间:2018-05-24 15:23:51  作者:坤极
 
    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们就有些被动,无论怎样都会容易落人口实。
 
    朱瑾睿现在算是颇得圣宠,行事若无顾忌自是也不会有人敢说些什么。
 
    可君心难测,一旦有一日景帝容不下这个儿子,那他也许呼吸都是错了,又何况是擅自决定。
 
    朱瑾睿眯了眯眼,冷冷的嗯了一声:“你去写奏疏,快马送至京城。”
 
    朱瑾睿的上奏同张乾远他们同一日到了京城,景帝看着端端正正摆在桌上的奏疏,不由得又是有些头疼。
 
    张乾远他们二人心中打的是什么算盘他又如何不知,可若这圣旨就这样不了了之,他今后的旨意可是还能出得了紫禁城!
 
    他们可以阳奉阴违,但不能动摇他的皇权。
 
    张乾远。顾恩阳二人一进城门就被守在此处的锦衣卫直接带至了宫里。
 
    曲文海同钱疏本几人在文华阁一同被宣至武英殿。
 
    “你们干的好事!可是觉得朕是让你们游山玩水去了?”
 
    奏疏被扔在他们二人脚下,张乾远同顾恩阳忙跪倒在地,叩首求恕罪。
 
    “你们远途归来朕今日也不为难你等,明日,最晚后日你们二人当给朕一个解决办法。”
 
    三十万大军!
 
    若是朱瑾睿同永定侯坚守不住,这京城都会被鞑子的铁蹄踏破。
 
    张乾远同顾恩阳嘴里发苦,这等送人头的事让他们如何想办法去解决!
 
    顾恩阳连顾府都来不及回,直接跟进了曲府。
 
    “曲大人可是有何建议?”
 
    曲文海先是在吏部,现在又调至礼部,这两处都同西北战事搭不上关系,他心头倒也是一点思绪都理不出。
 
    “陛下可是真的……”
 
    “嗯,”顾恩阳跟在景帝身边太久,对他的情绪变化格外了解:“豫王奏疏上写鞑子已经集结了三十万兵马,而这次的进犯怕是早有准备,而且探子回报说鞑子手中的兵器也有些蹊跷。”
 
    朱瑾睿为人高傲,向来不屑于夸大或是虚报,若不是事态严重,他怕也不会将一封奏疏递了上来。
 
    “这倒确实有些麻烦。”
 
    曲文海还是入阁后第一次接触此事,他连景帝的心思都摸不透,又谈何去想办法。
 
    他们二人为难,张乾远同钱疏本自是也同样为难,本来此去西北,他用了些心思将几处同福楼全部处置绝了后患,也算是一件幸事。
 
    又不加遮掩的为景帝充实了私库,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但现在,功劳没捞到,又惹来帝怒,这就不是他想要的了。
 
    “大人,不若就下令让西北官员自行按照旨意遣人去边城呢?”
 
    钱疏本想来想去就只能想到这么一个法子,张乾远几乎是用不争气的眼色扫了他一眼。
 
    “若是可以如此轻省,我同顾恩阳又如何会不去处置此事。”
 
    这些一个不好可是要让人绝后的,这么阴损的法子都怎么想出来的!
 
    就如同曲清言猜想的那般,她在张乾远心中并没有多大的分量,当初印子钱一案是由她所解一事已是被张乾远自动扣在了曲文海的头上。
 
    他自然是不知曲清言对这所谓的身份有多抵触。
 
    京中几人全部面露愁容,倒是曲清言难得的过上了几日清闲日子。
 
    张乾远等人一走,她同余有台就又恢复了提学官一职,来年就是三年一科的乡试,他们也该开始着手准备岁考以及府试一事。
 
    曲清言不知余有台为何突然就变得难以接近,他们同在一间屋子里办公,但若非必要,余有台可以一整日不说一字。
 
    而下了差,也永远是先走一步。
 
    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曲清言不由得去猜测,是不是她哪里做错让这位余大人心有愤懑。
 
    可她思前想后完全不知自己哪里有做错。
 
    明明这人住她院中时,她毕恭毕敬,就差让出正房给他。
 
    想不明白曲清言也就不再去想,余有台不言语她也乐得清静,两人各自整理宗卷制定各府岁考以及府试的时间。
 
    乡试与会试不同,不是拿到相应的功名就能下场。
 
    各省每一年都有不少人会考出秀才,但乡试三年才下场一次,每次每省录取人数也相当有限。
 
    若是不对下场人数加以限制,各省贡院怕是都要被挤破。
 
    所以会试前各省都会依据实情制定考核规则,就像是曲清言当初参加参加的岁考以及遗才一般,这些考试都能决定学子们是否可以得到机会下场。
 
    曲清言两年前都还是下场学生中的一员,现在摇身一变就已是成了考官。
 
    只她对这些繁琐的内容没有任何经验和头绪,偏余有台每日里都如同旁人欠他一万两银子一般难以接近。
 
    她思前想后为了自己的考评还是觉应该能屈能伸一番,反正她也不是真男儿。
 
    寻了一日下差,曲清言命轿子跟在余有台身后就直接跟到了他院门前。
 
☆、第二百六十二章
 
    “王嬷嬷这几日老寒腿的毛病犯了,不能在院中张罗,学生今晚可否叨扰老师,在老师院里用晚膳?”
 
    曲清言笑眯眯的看着余有台,丝毫不觉得自己这理由找的没有丝毫诚意。
 
    大夏天的老寒腿犯了?
 
    余有台就跟听到笑话一般扫了曲清言一眼,又无奈的点了点头。
 
    他的文房四宝被退回来时,他就觉曲清言应是恼了,可为什么会恼他也不清楚。‘
 
    他这些时日回忆着从前的细枝末节,要从中去提取一些曾经被他忽略的信息,所以他也没多分出精力去顾及曲清言。
 
    现在看着她这样站在门前,他突然就觉得自己之前的举动像极了是在……闹别扭。
 
    “荣幸之至。”
 
    将人让到院子就交代余管家去准备,只一进到正房空气中依旧隐隐带着脂粉香。
 
    曲清言疑惑的目光落在余有台身上,莫不是这位余大人是金屋藏娇所以没多余的精力?
 
    她那目光太赤裸裸让余有台简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齐鸣薇热衷于各种熏香,也不知她之前到底用了什么香,就算是已经走了半个月这香气依旧缭绕在房中久久不散。
 
    他轻咳了声,正想招呼着曲清言落座就见她已是自顾自的寻了椅子坐下。
 
    两人之前倒是没有太多的尴尬,曲清言也就不用迂回的试探。
 
    “老师,明年的乡试应该如何处理?”
 
    朱瑾睿走前曾交代过来年的乡试取消,但取消的前提需要是西北有战乱。
 
    若战事不会爆发或是一早结束,来年的乡试就定是要依照惯例进行,既是要依照惯例他们就要提早做准备才行。
 
    虽然接触的不算多,但朱瑾睿的性子她也算是摸了个七七八八。
 
    曲清言的顾虑余有台心下倒是也算清楚,若是按照常理岁考以及府试自是要开始进行,陕西有八个府再不抓紧准备就当真要来不及。
 
    可之前张乾远他们在西北刚兜了一圈,又有拿到圣旨顶在头上,所有人心中都带着几分慌乱,想要他们配合怕是并不容易。
 
    “我明日会去信到边再同前王爷确认明年的乡试,若是王爷明确表示会取消,你我也不必忧心。”
 
    曲清言迟疑了下只能无奈的点点头,怕也只能如此了。
 
    只要他们手上有朱瑾睿的手书就不怕他转过头又翻脸不认人。
 
    公事谈完,曲清言其实就已是想要回去,可之前没想到余有台原来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她准备的那些铺垫的话一句都没用上。
 
    这会时间还早,两人这样对坐着,她就觉有着几分尴尬。
 
    “老师……”
 
    她刚站起身,门外就传来余管家的脚步声:“大人,晚膳已经备好,请问是在房中用还是在院子里。”
 
    这正房余有台这段时间都很少呆在里面,这房中那股甜腻的香气他也很不适应。
 
    “摆在院中吧。”
 
    曲清言的话说到一半就这样被那主仆二人打断,她只得转身跟在余有台身后到了院中。,
 
    依旧是略显素淡的菜式,只让她觉得新奇的是石桌上居然摆了一壶酒。
 
    “老师最近喜欢小酌?”
 
    “不是你喜欢?”
 
    余有台反问,只问得曲清言哑口无言,她是喜欢冬日饮酒,可那是因着她体寒,所以偶尔喝上一点,她并不是酒鬼!
 
    “夏日天热就不必了。”
 
    “无碍。”
 
    余有台说话间已是熟练的为二人斟满,曲清言无语的看着他,就觉有种被倒打一耙的感觉。
 
    “老师进来心情不佳?”
 
    “何以见得?”
 
    酒都能喝的如此麻利,问她何以见得?
 
    曲清言端着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只夏日里喝过酒身上燥热的厉害,这感觉她实在是不喜欢,所以就轻轻抿了一口,完全不似余有台那般喝的狂放。
 
    只人家狂放有狂放的资本,酒壶已空,余有台的眼神依旧清亮,就是面色都没有丝毫变化。
 
    曲清言啧啧感叹,这样的酒量那日在她院中喝醉,那要喝掉一坛吧。
 
    夏日夜短,余管家撤了盘碗天色依旧大亮,余有台挑眉看她:“对弈可好?”
 
    “好。”
 
    夜风徐徐,曲清言决定收回之前的话,余有台不过是看着清醒,可棋盘上气势凌厉异常,丝毫不同于以往的路数。
 
    这个家伙还是喝多了!
 
    被虐的脑仁儿疼,她把棋子往篓子里一扔,抬眼问去:“老师心中若是有苦闷,可以寻一处树洞去说,醉酒伤身以后莫要如此了。”
 
    她的话让余有台一怔,视线不离棋盘,落下最后一子。
 
    “好,天色不早,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棋盘上的黑子已是七零八落,曲清言起身间已是随手打乱。
 
    “老师知道我棋艺不精。”
 
    “嗯,明日下差你来我院中,我教你下棋。”
 
    余有台也缓缓起身,言语中的认真让曲清言额角的青筋崩了不崩。
 
    这人是装傻还是不懂她刚刚那番话语中的含义?
 
    “学生对对弈并无太大兴趣。”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余有台望着她,幽深的眼中依旧是让曲清言无法拒绝的认真。
 
    曲清言心口一滞,她真是傻了,居然会试图跟一个酒鬼讲道理!
 
    “老师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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