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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坤极

时间:2018-05-24 15:23:51  作者:坤极
 
    武官……再如何保家卫国,那份殊荣总比不得这一举成名天下知。
 
    手中的美酒变得苦涩,他不过是一个上不得战场又下不得考场的废人罢了。
 
    曲清闻骑马走在他们三人身后,遥遥望着最前方那道纤细的背影,心中酸苦有之,与有荣焉有之,迷茫也有之。
 
    习惯了嫡长孙之位的他,若没有中了状元的隔房弟弟做参照,他二十一岁得中进士也算春风得意的美事。
 
    只现在……他微微摇了摇头,以后他怕是要为曲清言让路了。
 
    他扪心自问,甘心吗?
 
    曲府就如同顾若鸿讲的那般,自金榜一发就有无数媒人上门。
 
    自曲清言中了状元,府中的下人稍有眼色的都不敢再如从前那般拘着秦氏。
 
    秦氏自己也是张狂起来,收到有媒人上门的消息,她连打扮都顾不得,带着丫鬟就到了花厅。
 
    “您就是状元郎的母亲?果然能生出那般一表人才的贵人,母亲也是格外的有贵气。”
 
    那媒人一见到秦氏的面就忙上前好一通夸赞,只差将秦氏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秦氏捏着帕子笑得合不拢嘴。
 
    “说吧,你这次来是想给哪家小姐做媒啊?”
 
    秦氏虽是被夸的飘飘然,却也没忘要询问对方出身,她儿现在可是状元郎,就是配个公主也是使得的。
 
    那媒人笑得格外欢喜,忙说开道:“这家的小姐啊您保住会满意,八岁起就随她母亲一同主持中馈,治家绝对是把好手,您把这样的儿媳娶回来,保管你事事省心又顺心……”
 
    媒人巴拉巴拉说起那家小姐的好,看架势就觉那通身的优点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明明说的格外精彩,但秦氏就是瞌睡的打起了哈欠。
 
    “行了,我知道这小姐从头发梢到脚后跟无一不好,你还没说这小姐到底是哪家的千金?”
 
    媒人被她噎的稍稍有些心虚,摸了摸耳后的发髻这才说着:“这家的小姐您一定听过,就是工部侍郎府上的二小姐。”
 
    秦氏双眼瞬时瞪圆猛地起身,只差寻东西砸在那媒人身上。
 
    “好你个老货,连我家状元儿子也敢消遣,你当我不知道那吕家的母老虎,那二小姐年满十八还留在府里嫁不出去,这京城中谁不知道那点子破事!滚,赶紧给我滚!”
 
    秦氏简直是越说越气,桌上的茶盏一挥直接扫到地上。
 
    那吕家的二小姐同她那个继母之间那点破事谁人不知,熬到十八岁尚未嫁人不就是要等幼弟成年,不在需要她在一旁看护。
 
    那继母跟她斗了那么多年一点便宜没讨到,那样一个彪悍的姑娘嫁到这曲府来?
 
    秦氏只要一想到那个场景就忍不住一个哆嗦,这以后到底是谁拿捏谁!
 
    她除非瞎了眼、聋了耳朵才会帮曲清言娶那样一个姑娘家进门。
 
    那媒人被她连打带骂的丢出了曲府,媒人站在门忍不住啐了一口,真当自己是金疙瘩吗,不过是个庶出的三房,娶工部侍郎府上嫡出的小姐都是高攀!
 
    那媒人走后又有媒人进府,只秦氏一想到那位吕府的二小姐心头就觉格外膈应,再是没了见一见的心思。
 
    推说自己身子不适,将人全部打发至管家的柳氏那里。
 
    柳氏这里上门来提亲的也是不少,虽不能同状元相比,但一科仅有三十四位进士,曲清闻二十一岁就高中,已是格外难得。
 
    嫡出长房,以后整个曲家都是他的,单从出身而言,相中他的夫人就比曲清言要多出许多。
 
    柳氏虽是格外厌烦秦氏将人全部送到她这里,但本着一个也是招待,二个也是要管,就全引到花厅听着她们七嘴八舌的相互嘲讽。
 
    曲清闻的婚事柳氏只隐隐的听曲伯书提过一句,他的婚事曲文海会有安排。
 
    以曲文海的官位及脸面,他出面谈来的婚事定不会差,柳氏早已是将京城中数得上的几位贵女盘算了一遍,现下听着这些媒人口中出身不显的小门小户,又哪里看得上眼。
 
    哄闹了一整日,待他们兄弟回府都已是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打马游街固然风光,可那些不知从何处砸来的物件很多打在身上真的很疼。
 
    曲清言就眼睁睁的看着杨建贤被一只尚未穿过的绣鞋砸中。
 
    她当时极明显的看到杨建贤的脸都绿了……
 
    风流探花郎当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她回府就倒在榻上睡了片刻,到用晚膳时方被容嬷嬷唤醒。
 
    传胪日于曲府也算一个大日子,他们一家人已是许久没有凑在一处用晚膳。
 
    曲清言换下状元朝服,将平日里惯穿的青色长袍套在身上,只她人刚一出现在正院的厅堂,就听着秦氏不满的喊了一声。
 
    “怎么把状元朝服换了,穿着怪好看的,娘还没看够呢。”
 
    她这话说的极是嘚瑟,说话间眼眸一斜还不忘挑衅的看向柳氏,只气得柳氏想将身前的茶水泼在她脸上。
 
    曲清言瞬间就有些头疼,“母亲,传胪已是结束,家宴上穿朝服不妥。”
 
    “什么妥不妥的,这状元服你就这辈子也就穿这一日,干嘛不多穿一会?”
 
    秦氏扯着脖子不断的嚷嚷,隔着屏风坐于另一侧的曲文海脸已是黑了下来。
 
    “你安生些吧。”
 
    田氏抬眼扫过来,眼中的警告格外明显:“别以为清言中了状元从前的事我就不会同你清算。”
 
    当初田氏会被气倒,也是拜曲昭云和秦氏所赐,只她前面几个月里都眼歪口斜话都说不利索,也没心思去整治秦氏。
 
    现下她已是恢复了八成,心头那口气早已是有些咽不下。
 
    秦氏只觉心中有所依仗,摸了摸耳垂笑的颇不在意:“媳妇今日这不是高兴嘛,咱们清言能中状元这也是曲府的荣光,对吧,这大喜的日子母亲说这些做什么。”
 
    她左一个状元右一个状元的挂在嘴上,只说的曲清言耳根火辣辣。
 
☆、第一百二十九章 家宴醉酒忽闻讯
 
    “祖父,大伯,二伯,大哥,二哥,三哥。”
 
    她一个个的喊去,只声音中带着无奈和惭愧,让曲文海等人也无从指责。
 
    “坐吧。传膳。”
 
    传膳二字带着十足的震慑,让屏风另一端犹自念叨的秦氏心中一悸,瞬间闭嘴。
 
    “恭喜四弟,等一下可要多喝几杯才是。”
 
    曲清希依旧如往日那般见她就想要劝酒,曲清言心头一暖,眯眼一笑:“好,就同二哥多饮几杯。”
 
    已是许久未曾同曲清希和曲清鸿同桌饮酒,上一次还是新年的时候,一转眼就已是到了三月底。
 
    提筷前,照例应是曲文海说上几句,虽被之前的闹剧搅得厅堂中有几分尴尬,只新进一位状元一位进士,这喜气都是实打实。
 
    曲文海满意的看向他们兄弟二人:“记得你们的姓氏,这个家永远与你等福祸相依。”
 
    经历了起起落落、是是非非,这话落在曲清言耳里再不是敲打之意,不过是长辈对晚辈的一份提点。
 
    她同曲清闻站起身恭谨的对着曲文海行了一礼:“孙儿记下了。”
 
    本就是庆祝时刻,曲文海也不愿板着脸说上太多,又随意叮嘱了几句就宣布用膳。
 
    不到一刻钟过去,曲清希已是忍不住提起酒壶亲自给曲清言斟满。
 
    “四弟啊,不是我说你,你这酒量必须要赶紧练出来,今后同僚之间的应酬定是少不了,你这般一杯酒下肚就满脸通红的毛病可是得改。”
 
    曲清言被他说的哭笑不得,她这身子对酒精格外敏感,又哪里是她说改就能改的。
 
    若是可以,谁不想千杯不醉。
 
    曲清闻抬手在曲清希的头上敲了下:“又瞎说,四弟身子偏弱你又不是不晓得,何必总揪着这一点不放。”
 
    他这一下敲得并不算用力,但还是让曲清希微微有些变了脸色。
 
    他现年也已是十九岁,再有一年就要行冠礼,早已不是小孩子。
 
    他闭了下眼,压下心头的火气:“不过是闲来无事打趣四弟一番,大哥又何必总那般认真。”
 
    一丝丝烟火味自空中弥漫,曲清言突然端起酒杯:“来,我敬三位哥哥一杯,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多谢三位兄长看顾。”
 
    “四弟又是说哪里话,咱们几人中你年纪最小自是要多加几分照顾才是。”
 
    他这话似是又有些口无遮拦,这曲府中年纪最小的孙辈是二房的曲清望,刚足六岁。
 
    只他也是妾室所出,同曲清希、曲清鸿一般出身不显,在这府中向来没什么存在感。
 
    空气似是又被凝滞,曲清言淡淡的笑着接了一句:“是,几位哥哥在学堂中最是照顾清言,清言就在此先敬三位兄长。”
 
    她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明明酒量极浅,但若真的喝起来又格外爽快利落。
 
    曲清希再是不说话,只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女眷那边早早就散了,秦氏漫无边际的夸赞谁都懒得去听,偏她像是察觉不到旁人的不喜一般,只自顾自的说得开心。
 
    田氏本就上了年纪,又刚大病痊愈,身子还有些虚,支撑了半个时辰有些坐不住,柳氏忙趁机扶她回房。
 
    她们走了,陈氏自是也坐不住,要说这府里最是尴尬的就是她们二房,明明也是嫡出,可曲伯年举业不畅,她又生二姑娘的时候伤了身子,这么多年都再无动静。
 
    而两个庶子不论是曲清鸿还是曲清望天分都同曲伯年一般十分有限,二房在这府中怕是早晚会沦为仰人鼻息之辈。
 
    陈氏口中心里发苦,田氏、柳氏一走,她也有些坐不住,寻了个由头也回房去了。
 
    秦氏炫耀的正开心,没了听众炫耀给下人听又没甚满足感,只得扯了扯衣摆也回了院子。
 
    曲文海这几日心情都是格外好,这一科科考舞弊一事他算是占足了便宜,不论是张乾远还是顾恩阳都会念他一分好。
 
    在京中一年有余,他已是没了初入京时的那般雄心,能在这刑部侍郎的位置上长长久久的做到致仕也是一项本事。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要让自己平平稳稳的致仕,然后,为他的两个孙儿铺路。
 
    曲伯书今日这几日也是心情畅快,他虽自己天分平平但他会生!
 
    他的儿子可是正经的进士出身,走出去他也能挺直腰杆了,三房的小子中了状元又如何,他那个庶弟还不是没有那个福分,没能看到儿子高中的一日。
 
    他们爷俩心头畅快,儿子敬老子,老子一口闷,喝的极是开心。
 
    而一旁的曲伯年,他心头的苦闷已是不知当如何诉说,被曲伯书鄙视的三弟,却是让他羡慕的不行。
 
    他抱着酒壶一个人坐在那里不住的喝闷酒。
 
    女眷走光后,祖孙几人全部是被身边的下人扶回了各自的院子。
 
    酒酣人醉,曲清言到只记得喝到最后,她拉着曲清闻和曲清希不停的猜拳,然后抱着酒壶在那里傻笑。
 
    她这一觉睡得格外酣畅,待第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迷糊着,依稀还能回忆起梦中这身子的前世在中了进士后,又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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