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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妖怪图鉴——悦芽耳

时间:2018-09-23 09:39:53  作者:悦芽耳
  西弗勒斯一直对母亲有一种渴望和期盼,他渴望爱,渴求被爱,他一直希望有双手能在他挨打的时候护着他,一直希望在暴戾的父亲扑过来时有双手能拦住他,可是没有,一次也没有,那双手,不会是艾琳的。
  耳畔似乎有个女人在轻声哄他张嘴喝水,那样的温柔耐心,是妈妈吧?那才应该是妈妈啊!西弗勒斯心底没由来地生出一股笃定。
  他的目光在床头柜上的杯子上一顿,他想伸手去够,但是没够着,他怕吵醒贝拉,指尖堪堪碰到冰凉的杯子正想抓却不小心把杯子推远了,与木质的柜子摩挲出一道响声。
  西弗勒斯的身子一僵,因为趴在床边的女人听见了动静,她的脑袋偏了偏,别在耳后的发丝滑落下来,她嘤咛了两声,似乎在挣扎着醒来。
  贝拉的确很困,她早上五六点过才睡的,贝拉捂着眼睛,一只手在床上摸索着,西弗勒斯僵硬着身子,期盼又渴慕地看着贝拉。
  碰到了小孩儿的手,贝拉一顿,她握住他的手试了试温度,将按着眼睛的手放下来,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道,“退烧了吧?”早晨醒来的嗓音喑哑低沉,她清了清嗓。
  退烧?他昨晚生病了吗?西弗勒斯心底涌起一股愧疚,他看着贝拉眉间难掩的疲惫睫毛一颤,妈妈照顾了自己一晚上结果被自己吵醒了……
  捂着脸打了个呵欠的贝拉总算是清醒了,她揉了揉自己的脸,而后一手去摸小孩儿的额头,一手摸着自己的比对,“嗯,退烧了!”黑亮的眸中充满了喜悦,贝拉帮小孩儿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西弗勒斯静静注视着她没有说话,看见她的眸光亮起他的嘴角也微微一翘。
  贝拉伸了个懒腰,拿过一旁床头柜上的杯子,“我去给你倒水,”她站起身拍了拍小孩儿的脑袋。
  “啦啦啦~”西弗勒斯听见贝拉嘴里轻哼的小调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妈妈很开心呢!是因为,看见他退烧了吗?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想起了贝拉前后的表现肯定地点了点头,嗯,就是这样没错。
  “贝拉酱早安哟~”
  “小孩儿好了吧?”
  “小贝拉心情不错的样子那肯定是好了啊!”
  “嘿嘿,”贝拉笑了笑,“看见他好起来我还是挺开心的,”
  有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成就感,贝拉将昨晚的粥热好,她昨晚还是第一次熬粥,不清楚该放多少米于是就放了一大把,总觉得少了就会再加一点,再加一点……然后最后熬出来就是一大锅。
  “他看上去还挺乖的,也没说话,就静静的看着我,”贝拉一边撒白糖一边说道。
  “糟了!”
  “贝拉啊……”
  “你有没有想过!”
  “他可能被烧成哑巴了?!!!”
  被呛着的贝拉,“咳咳,你们说什么呢,张嘴就咒人啊!”她翻了个白眼,“人家昨天晚上明明有说话的,”虽然很小声,她也听得不真切。
  “哦~对,他叫你妈妈!”
  “哈哈哈小贝拉也当妈妈了!”
  贝拉有种被看笑话的错觉,不,那不是错觉,那就是!“人家只是叫妈妈而已!”人在脆弱的时候都会叫自己最亲密最在乎的存在,小孩儿肯定很在乎他的母亲。
  “哎哟~小可怜~”
  “小白菜~地里黄~”
  没救了!贝拉沉重地叹了口气,她朝房间走去,在开门那一瞬间,背后撕心裂肺的歌声戛然而止,贝拉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她关上门,对上了西弗勒斯看过来的小动物似的无害的眼神,“热了粥,多耽误了一会儿,”她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先把水杯递给他,“你先喝点水吧,粥有些烫,”贝拉坐下,用勺子搅了搅,一股热气升腾而上。
  西弗勒斯抱着水杯小口小口地喝着,微长的头发软哒哒地垂在脸庞,贝拉看着他干枯毛躁的头发忍不住帮他拢到耳后。
  西弗勒斯睫毛一颤,他抬眸小心翼翼地望着贝拉,似乎是在试探着什么。
  “怎么这样看我?”贝拉摸了摸脸有些犹豫,“我,很可怕吗?”她其实觉得自己这次长得不算可怕,顶多是冷漠吧,但是毕竟吓哭过小孩子,渐渐的,她自己也不确定了。
  西弗勒斯一怔,而后摇头摇地跟个拨浪鼓似的,“没……”小孩子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小动物似的,贝拉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她拿过床头柜上的碗,“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虽然烧退了,但是她看着他的细胳膊细腿就于心不忍。
  还,还有这种待遇?西弗勒斯眨了眨眼,“我还是自己吃吧,”嘴巴上这样说,眼睛却期盼地看着贝拉。
  贝拉差点被他暗示意味不能再强的眼神逗笑了,她抿了抿唇,将笑意抿下,“还是我喂你吧,你才退烧,肯定没什么力气。”
  嗯!西弗勒斯毫不犹豫地点头,然后张开了嘴巴,看见勺子还没送来时又讪讪地闭上。
  “啊,张嘴,”温热的米粥触到唇边,西弗勒斯注视着贝拉的脸,张开了嘴巴将米粥吃掉。
  很熟悉的味道,甜甜的,温暖的,他苦苦寻求的温柔仿佛都在这一碗粥里,西弗勒斯不知道怎么了,明明记忆中一片空白,他却控制不住地想要流泪。
  “诶,你别哭啊!”贝拉慌里慌张地放下碗,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帮他擦眼泪,“是我做的粥太难吃了吗?”难道她的味觉不正常?还是今天粥变味了吗?她思来想去似乎只有这一个可能性。
  西弗勒斯连忙摇头,“不是的,”他连忙抬手擦去眼泪,嘴巴喏喏地翕动,“我也不知道,”
  贝拉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抿了抿唇,抬手揉了揉小孩儿的脑袋,“既然不是粥难吃,那你要多吃一点。”
  “嗯,”西弗勒斯点头,贝拉喂一勺他就张嘴吃一勺,整个过程乖巧又软萌,看得贝拉心酸又心疼。
  “妈妈你吃饭了吗?”贝拉才把空碗搁到托盘上,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话手腕一抖差点把碗摔了。
  “你……”她一脸懵盯着小孩儿,喉咙干涩的一句话都挤不出来,什么?什么妈?妈什么?贝拉心里掀起惊天巨浪,然而脸上却木然一片。
  “妈妈?”西弗勒斯奇怪地看着贝拉。
  我不是……贝拉想立即否认的,但是想到了小孩儿刚才的表现她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这句否认迟迟没能说出口。
  这时候也巧,门铃声忽然急促地响起,贝拉咽了咽口水,她端起托盘,“好像来人了,我出去看看,你再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说完贝拉像逃似的跑出了房间,当然没忘了关门。
  西弗勒斯眨了眨眼睛,总觉得,妈妈刚才的情绪不对劲啊,他听话地闭上眼睛躺下,鼻间萦绕着被子上的清爽的馨香,长期处于虐待家庭的身体本就不好,现在大病初愈宛如才修复好的机器,颤巍巍的还很虚弱,没过多久西弗勒斯就陷入了沉眠。
  贝拉打开门,映入眼底的是凯特太太抱歉的微笑,她松开苦恼的眉头,“凯特太太,您有什么事吗?”
  “贝拉,我真的很抱歉,”凯特太太充满歉意的双眼看着贝拉,“我昨天拿给你的发烧药……是已经过期了的,很抱歉,我今早才发现这个问题,所以连忙来告诉你,想能弥补一些我马虎的错误。”
  贝拉呼出一口气,“没关系,凯特太太,”
  “你用药的人……没事吧?”凯特太太关心的问道。
  “……没事,”人还是好好的,就是脑子……贝拉咬紧了牙根,心真的特别累。
  “那就好,”凯特太太没听出异样,她点点头,“那我先走了啊,”
  贝拉点点头,看着凯特太太的背影沉沉地叹了口气。
  “我昨天明明是在24小时之内去找她拿的药啊……”为什么还会拿到过期药?贝拉委委屈屈地想哇的一声哭出来。
  “小贝拉,这只是一个意外,”
  “哦~小家伙,人生就是充满意外的,”
  “还好小不点好好的!”
  “幸亏我们机智啊!”
  “好什么啊……”贝拉瘫躺在沙发上,抬起胳膊捂住了眼睛,“他叫我妈妈诶!……而且看样子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哇!”
  “那很好啊!”
  “省了领养——熟悉——叫妈——真把你当妈妈等等多道程序了诶~”
  “哇哦~不过这也说明了一点~”
  “他的脑子,”
  “真的,”
  “烧瓦特了!”
  “不是哑巴是瓦特啊!”
  “唔!”贝拉拉过抱枕抱在怀里,“什么啊,你们不知道,我看着他觉得特别难过,”
  “为什么啊?”
  “他把我当妈妈,信任我,依赖我,这就说明在他心里妈妈有多重要,”贝拉面色沉凝,“不行,我不能这么随便应了他,我要出去找他妈妈!”
  “贝拉酱,你还没吃早饭呢……”
  “对啊,而且你看看你的眼袋,都要垂到地上了!”
  “黑眼圈堪比大熊猫啊!”
  贝拉挥了挥手,“趁现在他在睡觉,醒来之后把亲妈带到他面前,皆大欢喜多好!”她跑上楼换衣服。
  “e=(o`*)))唉,别人的崽,”
  “我觉得顺水推舟认下多好啊!”
  “其实贝拉酱说的也没错啊,万一哪天小不点想起来了……”
  “噢哟~那就要上法庭打官司的啊!”
  “哼!╭(╯^╰)╮那我们小贝拉也不见得会输,小不点肯定会过的比以前好!”
  “哎呀,人类还是很看重血缘的嘛,”
  “万一以后小不点让贝拉伤心了……”
  “所以啊……贝拉还是自己有个崽吧!”
  “可是……贝拉如果有自己的崽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
  几个小脑袋还在讨论,贝拉换好衣服急匆匆地下楼穿鞋,“我出门了哟!”她拢了拢凌乱的头发。
  “贝拉出门小心哟~”
  “小心天上小心地上小心你的前后左右哈哈哈哈~”
  “贝拉酱戴条围巾嘛,已经冬天了啊!”
  “知道了,”又返回去拿围巾的贝拉摆摆手,“我出去了啊!”
  才一出门就从台阶上摔下去的贝拉,“……”
  听到外面动静的小脑袋们,“……”
  “贝拉可真是……”
  “倒霉蛋啊!”
  “幸好冬天穿得多……”
  从地上若无其事爬起来的贝拉拍了拍手,又拍了拍风衣上的灰尘,她哈出一口白气,小八说的没错,已经冬天了,乳白濛濛的雾氛厚重地宛如化不开的阴霾,贝拉理了理衣服,抬脚朝蜘蛛尾巷的尾巴上走去。
  她记得,两次遇见小孩儿都是在木桥边,说不定他家就在附近。
  这次想到可能会和这边的人打交道,贝拉还是比较警惕的,驾轻就熟地避开总会以各种方式出现在脚下的果皮,贝拉停驻在蜘蛛尾巷的最后一幢房子前,敲响了努力抵挡寒风的木门。
  “叩叩叩,”贝拉有些紧张,她抿紧了唇,平静的眼波微动,“有人吗?”耳畔只有冷风呼啸的声音,她的耳朵贴在门上侧耳听了听,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一旁的窗户上贴满了灰尘,从外往里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看来这家没人啊,贝拉转身离开,敲响了倒数第二家的门,“干什么啊!啊!没钱!”一个干哑语气却火爆的女声从门内传来。
  有人!贝拉心底既是松口气又提起了警惕,“叨扰了,请问一下您有孩子失踪了的吗?”
  女人打开了门,一双深陷进眼窝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她干瘦的身体笼在一个宽松的大袍子里,她一双死水般的眼睛盯着贝拉,语气却恶劣暴戾,“没有!”。
  贝拉被她看得后背一凉,“那您知道附近有谁家丢了孩子吗?”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僵硬。
  “不知道!”女人盯着她的眼神宛如淬了毒的冷血动物,贝拉小小的后退一步,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您知道,附近哪几家是有孩子的人家吗?”
  “哈哈哈,这里的孩子还不如不出生,或者就应该……在他们出生的时候就掐死!”女人的眼中闪现一抹狠厉,而后眼底便涌出了深重的悲哀,“对啊,我的孩子……我有好多孩子的,可是他们都死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了!”她看着自己枯槁的手,宛如最粗糙的树皮,“我掐死了他……哈哈哈!”
  贝拉心底发毛,阵阵寒意从背脊攀附而上,她垂下眼帘,掩下眼中的同情与难受,“我的问题问完了,谢谢您……”她转身离开,不敢再看那个女人一眼。
  她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呢?是一直都住在蜘蛛尾巷吗?她是不是也曾娇俏可人,也曾红酥小手,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在命运的翻覆中化为一朵开败凋零的花朵,贝拉沉沉呼出一口气,她按了按心脏,感受到手下的跳动,她才踏实些许。
  贝拉大着胆子问了一圈,得到的答案要么说不知道要么便不怀好意,贝拉没有得到一个关于小孩儿的有用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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