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穗禾心下有一个非常不好的预感,整个人的呼吸都放慢了几分。本以为缘机仙子会继续说下去,却听见缘机仙子笑着对天后说旁边之人就是二殿下,旭凤如今只要过了此劫,不用涅,槃也能飞升上神。
那些关怀的话语落在穗禾的耳朵之中,让穗禾的脸色瞬间惨淡,心中不好的预感逐渐成了真。
穗禾清晰的记得当时天界的一样禁,忌之事:前世的时候,旭凤同润玉一共下凡历劫,旭凤是天生贵胄,贵不可言;而润玉则是街边乞丐,鄙陋不堪。旭凤在人间历劫,不过是走了一道过场,依旧是人间帝王,一帆风顺;润玉却是容颜尽毁,尝尽人间百苦,心机深沉的叛,国之徒。
当年栖梧宫有仙娥谈及此事,天帝无意知道后竟然直接削了栖梧宫那些仙娥的仙籍,贬入凡尘,永世不得为仙。
穗禾清晰的记得,当年的旭凤和润玉都没有历劫成功,所以千年之后,旭凤不得不在燎原君的帮助一下涅槃飞升,而润玉则被永远困于白龙之身,终生飞升应龙无望。这件事当中就牵扯到一个凡人女子,可惜并没有姓名记载,只说祸,乱媚,主,被天后的琉璃净火烧的干干净净,再无轮回。
穗禾心下不好的预感十分强烈,又想到了当初自己也下凡历劫了,因为飞升成了上仙,才让鸟族族人心服口服。
肯定是我多想了,肯定是。
脑袋之中不禁浮现了折扇之上的那条大白龙,似乎正开口,温柔缱绻的念叨着——“承台命,我中心敬领”这八个字。
承台命,我中心敬领
承台命,我中心敬领
许昳,字润玉
许昳,字润玉
承台命,我中心敬领
……
似乎许昳此刻正在身边,对着她低语。
承台命,我中心敬领,定搜寻一双润玉配清冰。
穗禾突然记起来了这一句,猛地抬起头,看着天后和缘机仙子两人,整个人突然瘫,坐在了地上。
这是,千年前,天帝双子历劫的日子!
许昳,字润玉。自幼流落于街头,乞丐出生,容颜尽毁却满身风华,一生工于心计,汲汲于名利,而后叛,国不得善终。
穗禾记起来了,当年锦觅历劫归来,天后要锦觅历劫失败,特定命她去缘机仙子那里查探锦觅历劫的相关事宜。又因为润玉同锦觅定亲的原因,天后要着重查阅润玉是否干预了此次锦觅历劫,就算锦觅历劫成功了,也不能让润玉脱的干净。
润玉真身本是一条白龙,没有想到却有了应龙历劫的缘分。
应龙分有两种,一为毛犊与羽嘉所生,生凤凰,麒麟;二则是龙修炼一千五百年所化,龙五百年为角龙,角龙千年为应龙。而润玉则是第二种。
天生万物,万物衍化,从血脉里面继承而来的力量早就遗失在这时间里,只有那些一直孜孜不倦的衍化的物种才留了下来。润玉有着化为应龙的缘分,却是天后娘娘最为忌,惮的。若是历劫成功,甚至能成为旭凤登上天帝之位上,可能永远都逾,越不了的存在。
想到这里,穗禾觉得心口难受的厉害,这比当年知道旭凤锦觅双,修还要痛,沉沉的喘不过气。
缘机仙子听到荼姚天后的话,微微低下头,恭敬的站在一起。
“穗禾,你可知错?”
“姨母,穗禾知错,”穗禾跪下来,对着荼姚叩了三下,“只怕荼姚辜负了姨母的好意,但求此生。”
“你说什么?”荼姚看着眼眶微红的穗禾,急忙上前走了好几步,“你到底怎么了?”
“姨母,穗禾当不了这鸟族族长了,”穗禾将手伸了出来,“如今,穗禾连灵力都没有了。”
“胡闹!”荼姚立刻给了穗禾把脉,“紫灵芝呢?为什么没有服下紫灵芝。”
“当日穷奇祸,乱苍山,穗禾早已在那一战中神魂俱损,能凝成仙身已是耗尽了穗禾最后一口灵气。”
“难怪,在这人间十几年,整个鸟族遍布人间都找不到你丝毫的踪迹。”荼姚看着脸色苍白的穗禾,问道,“你可有什么愿望?”
“穗禾知道自己最多能撑个十几年,”穗禾笑道,“姨母可能让穗禾陪着父亲,只求这十几年。”
“不能,”荼姚看着穗禾,一字一句呃呃呃,“你是我亲手选的儿媳妇,又怎么会让你这般湮灭?”
“这千百年来,旭凤一直不近女色,却宁愿抱着骂名夜晚独闯孔雀殿,”荼姚抚摸着穗禾的脸,笑道,“我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女子如此上过心,还眼巴巴的来朝我解释半天。”
“不不不,”穗禾听了连连摇头,抱住荼姚的脚,哀求道,“姨母,穗禾求求你,求求你……”
“按住她,”荼姚对着缘机仙子说道,“将月下仙人的红线拿出来。”
“姨母,不要,不要,不……”
“穗禾你应该感谢我,凡间历劫,能和旭凤生出感情,日后这九天凡尘最尊贵的女子,非你莫属。”
“不,不,不要……”
穗禾眼睁睁的看着荼姚用仙法将自己和旭凤的手绑在一起,却无能为力。
“开始吧。”
“是。”
缘机仙子念叨着,命运□□突然出现在了穗禾眼前,缘机仙子将穗禾推入了命运□□。
“润玉如何?”
“虽然找不到润玉,但是从这个缘机簿(记载仙人历劫的本本,胖鱼编的,不知道有没有)上来看,润玉动,情了。”
“情是这世间最狠的刀,最可怕的毒!”荼姚听了缘机的话,眼里带着胜利的笑意,“润玉,我要你永远都不能化身为应龙!困于情,求不得!”
“穗禾如何?”
“按照天后娘娘的指示,投身于如今的家庭,除了没有了天界的记忆和这个红线,一切如同往常。”
“那便好,”荼姚笑到,“你办事深的本座的心,这九天司命的位置,本座看也只有你才能担当得起。”
“谢谢天后娘娘提拔。”
天后笑了笑,走到旭凤旁边,看着旭凤。
“旭儿,为娘一定会为你扫除障碍,让你登上这九重天的尊位!”
留恋的看了旭凤几眼,荼姚便转身离去。
“自古姻缘由月下仙人红线牵,因而少不了怨偶,多不得深情。世人何知情根由心生,方是挚爱,不毁不灭,”缘机看着缘机簿,眼底带着几分叹息说到,
“情根由心生,九天凡尘难得这样的痴情人,却……”
“造,孽啊造,孽。”
缘机看着命运□□中的穗禾,眼底也带着几分叹息,伸手将缘机簿上的那几页给撕了下来。
红线发出淡淡的光,从掌心一直往胸口的方向延伸,许昳的影子,九重天夜神还有后来天帝的身影交错,愈发轻易。穗禾只觉得胸口欢喜却也疼得厉害,往昔一幕幕的出现在了穗禾脑中。
“穗禾,我很好养的,乖乖的,还能做很多事。你要不要一直养着我?”
“穗禾,你真好看。”
“穗禾穗禾穗禾,我就是不喜欢叫你姐姐,明明是一个小姑娘,非要扮成大人,学那些老气横秋的样子。”
“你还是穿天青色的衣服好看,温温婉婉,让人见了心生欢喜。”
“明日是花神节,你我皆是孤生一人,不若同游?”
“西市花灯百盏,凤凰太过炽热,你这性子,还是这盏孔雀配你。”
“倘若要我娶妻,穗禾你应该先把你给嫁出去,这样才好说我。”
“昨夜我做了一个梦……龙戏荷间,好不快活。”
“穗禾,我要去太学了,姑且等我三年,看我高中状元,可不要被外面那些随随便便的花草迷了眼。”
“近日读书有感,给自己取了一个字,润玉,你觉得可好?”
“待到今年中秋归家,定要听你叫我一声“润玉”二字。”
“赠穗禾
承台命,我中心敬领
许昳,字润玉”
心头的结香花迅速长了起来,却在刚打好花骨朵的时候停止了生长,周围是淡淡的寒意从四周蔓,延开来,徒留心口一摸暖色。
穗禾的心很痛,很痛,痛从心头满眼开来,穗禾不知所措,只能本能的喊着心头的那个名字:
,
润玉,润玉,润玉……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小可爱们的留言,感动,胖鱼一边写演讲稿一边用午休来码字,后面真的没时间,只能停更几天,真的好忙
谢谢小可爱们的留言
后面有锦觅的戏份,剧版的剧情在第二部分,不会少了。也不会刻意的去给官配,胖鱼尽量不把剧情写崩吧
百度一下结香花,有惊喜哦/斜眼笑
穗禾,睡荷
龙戏荷间
回头看看那段扇子上穗禾看到的,哎呀,我还是个宝宝,怎么能……
斜眼笑
刚刚看了一下最近的日程安排,是真的没时间,因为胖鱼有点强迫症,写出的文字自己看的不舒服会删了,西凉就是因为文字描摹不出来那种感觉坑了好久哭(?;︵;`)额,扯远了。
这一部分润玉和旭凤历劫,同他们在天界的身世很像。润玉是一个让人心疼的角色,其实凡尘这一部分同剧版润玉小时候貌似有几分相似,都是没人疼的,所以无意碰到穗禾才会想要牢牢抓住,原本以为只是亲人相依,没想到却生出了情爱。凡尘部分都是铺垫,戏份各种真正多的是历劫以后,不过胖鱼实在写不出那种官配那样的撩人,润玉撩人,应该是那种轻轻浅浅,温柔又霸道的吧。额,立了个flag.希望不要被打。
穗禾本就历经一世,心头苍老,看到历劫的小乞丐不嫌弃是因为当初明白了放在心头之上的旭凤锦觅之事,二是历经过生死,在小乞丐眼里看到了希望,生的希望,三是穗禾重生后本就没有生的念头,紫灵芝,灵力之事都暗点了,只想守着凡尘粑粑过了这一世。所以,穗禾才会喜欢那个小乞丐清澈的眼神,穗禾粑粑会说在女儿眼里看到了希望。可所有的感情,不就是从好奇关注开始的?穗禾这样一个心态的人,就算心尖有爱,又怎么会随便交付真心?所以需要天后boss来闹腾,当所有人都成为了凡人,忘却前尘,才是真正的不带任何目地的去遇见守候,这样的爱才能纯粹长久。
穗禾也好,润玉也罢,都有一个成长的过程。把一个人放在心尖,经历了波折依旧初心不改,方是爱。对于心上人来说,喜欢这个词,太轻了。其实她们两个人和胖鱼的后半部分就像胖鱼前面说的,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蝴蝶也好,庄周也罢,从来都不重要,原来一切不过是心动罢了。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所以胖鱼写不出来那种甜蜜蜜的文,若是没有经历过波折,一开始都是甜蜜蜜的,你又怎么你说你是真的爱呢?有对比才有伤害,有对比才知珍惜。毕竟,我们可是常说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才知情痛 斜眼笑
☆、润玉
穗禾只觉得头好沉,心机空落落的,刚动一下,却发现手背什么禁,锢了。转过头,看到的是黑色的面具,让那双墨玉的眼睛更显深邃。
“穗……”
许昳身体颤抖着,话都说不完整,只是紧紧的握着穗禾的手,眼眶都红了。
穗禾在许昳的搀扶下起身,脸上带着几分苍白,素颜清雅,似出水芙蓉,天然去雕饰,说不出的娇弱动人。
“我没事,”穗禾朝许昳轻轻的笑了笑,“只是睡了一觉罢了。”
“穗禾。”
许昳看着穗禾笑只觉得心尖都疼得厉害,紧紧的抱着穗禾,头轻轻的埋在穗禾的发间。穗禾的眼里带着几分疑惑,感受到许昳心头的不安与委屈,最终还是伸出手,抱住了许昳。
“我在。”
“穗禾。”
“我在。”
“穗禾。”
“我在。”
轻轻的拍着润玉的肩膀,良久,穗禾才发现怀中之人渐渐的情景了下来。
“穗禾,你终于醒了。”许昳看着穗禾,开心的不知道手脚放在哪里,看着穗禾,笑着说到,“我好高兴,好高兴。”
“傻瓜,我没事,”穗禾轻轻的敲了敲许昳的脑袋,带着几分嗔怒笑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般傻呢?”
许昳没有说话,只是松开了穗禾,紧紧的握着穗禾的手。
眉头轻轻的皱了皱,穗禾看着放在许昳手心的手,果断的收了回来,许昳的身子僵了僵。
“许昳,”斟酌一番,穗禾看着许昳,温柔的说道,“我们都长大了,男女大防,还是需要注意的。”
“许昳,你确定穗禾也喜欢你吗?”
“我……”
“你不能确定!”
“因为穗禾虽然对什么都亲切但又对什么都游离于外。”
“穗禾在这世间除了将你我当做亲人,撕下了那层疏离,其他人在穗禾眼中,并无二致。”
“揭开这一切,你真的不怕失去穗儿吗?”
“你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司空府长子,穗禾的弟弟!”
平淮王的话出现在许昳的心头,许昳看着穗禾,眼里带着几分暗淡,半晌才开口。
“好,”许昳看着穗禾,一字一句的说道,“穗禾……姐姐……”
“你可有什么地方感到不舒服?”许昳扶着穗禾躺下,见穗禾摇了摇头,伸手探了探穗禾的额头,“还好,烧也退了。”
“我没事,不过是睡了一觉罢了。”穗禾看着许昳,笑道,“你无需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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