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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同人]香蜜同人之穗禾润玉——笨笨FISH

时间:2018-10-01 08:38:03  作者:笨笨FISH
  “好。”
  许昳看着穗禾,穗禾盯着自己的手指,两人没有说什么话,瞬间的沉默,空气都显得沉甸甸的。
  “有件事想告诉你,”许昳眼中的光渐渐的暗淡,轻轻的整理着穗禾身边的被子,“我,找到了我的父母了……”
  穗禾猛地抬起头,看着许昳,眼里带着惊喜,只是这惊喜却刺痛了许昳的心。
  “那挺好的,”穗禾笑道,“这些年来你在司空府,虽然有我们陪伴,没有你的至亲在身边,终究是有遗憾的。”
  “你就这般高兴吗?”许昳看着穗禾,带着几分伤感,“这么多年,我们都在一起,青梅竹马,你就没有丝毫的难过?”
  “我……”
  穗禾想要解释,又觉得许昳说的话有问题,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一时之间,倒是没有了言语,只是带着几分无奈与委屈看着许昳。
  终究是狠不下心来为难她,许昳轻轻的闭了眼,将穗禾的手拉住。
  “你干什么?”
  “别动。”
  许昳轻轻的一句让穗禾停止了挣扎,只是愣愣的看着许昳松开自己的拳头,在手心轻轻的画着。
  “可看清楚了?”许昳抬头,看着穗禾愣愣的望着自己,带着几分笑意,又问了一次,“可看清楚了!”
  “什么?”
  “我的名字。”
  穗禾眼里带着疑问,却只见许昳轻轻的笑了笑,眼里流光溢彩,暖人心房。
  午后的阳光从窗户中悄悄的溜了进来,落在了白色的锦袍之上,给眼前之人渡上了一层温柔的光。穗禾看见眼前之人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头微微低着,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那双节骨分明的手握着自己柔柔的手掌,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轻的滑,动着,带着几分浅浅的微凉,似乎正从掌心渗入心头。心下有什么不安分的涌动着,穗禾不敢深想,抬眼望着窗外,金黄色的结香花正开的热闹,那浓郁的香味似乎随风潜入了房间,有这几分醉人,一时间,穗禾竟然感到了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
  心下有微微的痛盘旋在胸口的不远处,拉会了穗禾的思绪,转眼却落尽了一双墨色的眼中,缠绵动人……
  “写,写好了?”
  快速回神,穗禾带着几分不自然问道,想要抽回手却发现被对方紧紧的握着,刚要说什么却被对方抢了先。
  “我是写好了,”眼前人看着穗禾,眉眼弯弯,轻轻笑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可是穗禾,你懂了吗?”
  “什么?”
  “我的名字。”
  穗禾诚实的摇了摇头,眼前人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又在穗禾手上重新写了一遍。
  “润……玉……?”
  眼前人看着穗禾,轻轻笑道。
  “我在,穗禾。”
  “润玉,好了,我知道了,”穗禾急忙抽回手,匆忙撇开眼,“有匪君子,温润如玉,倒是适合你这身风华。”
  “有匪君子,温润如玉?”眼前人带着几分笑意,“这个是对别人说的,你可想知道我的用意?”
  “不,不用,”穗禾忙说到,“你取这个名字,自是有你的想法的。”
  “上次你寄信回家,说读书有感,取了&lt润玉&gt二字为字,相比是有所感悟。”
  润玉看着穗禾就盯着被子,似乎要将被子盯出一个花样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穗禾,你会在乎一个人的容貌吗?”
  “我怎么会……”穗禾抬眼,看着背光而坐的润玉,突然止住了话头,话风一转,“我怎么会不在乎一个人的容貌呢?”
  “长了一副好的容貌,人见了也心生欢喜啊,”穗禾能感到眼前人身子僵了僵,气息都缓了好几分,狠了狠心,继续说道,“哪个人不喜欢美好的事物?拿我来说,自是希望将来夫君的容貌是一等一的好了。”
  “是吗?”
  润玉听到这里,带着几分苦涩,穗禾立刻止住了话头,继续盯着眼前的被子,空气之中又是沉沉的沉默。
  “是啊,你这如花似玉的年纪,若是夫君容貌不是一等一,又怎能配得上你?”
  良久,润玉的话才在头顶响起,穗禾忙附和着点头。
  “病才刚好,好好休息下,”润玉没有别的,只是扶着穗禾躺下,“我去让绿衣,宛若来守夜,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同我说。”
  “好。”
  “乖,睡吧。”
  润玉看着穗禾闭上眼睛,轻轻的笑了笑,又替穗禾理了理肩角的被子,良久,才离开。
  许昳,不,润玉,你我不该生出那种非,分的情感。
  等到润玉阖上了门,穗禾才缓缓的睁开眼,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叹了叹气。
  从小青梅竹马,我对你却是无男女之情,你虽然找到了自己的生父生母,改回了原来的名字,可你曾经毕竟是平淮王司空府的世子。这层关系在,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可怎么是好。
  我是不喜欢你,可是,我又怎能看着你受伤?原本你就该展翅翱翔,我又怎能成为你的拖累,让那流言蜚语折断你的羽翼?
  穗禾望着屋外的结香花,不知是不是心情原因还是自己的错觉,总让穗禾觉得开的没有刚才那般肆意热闹了……
  
 
  ☆、再遇
 
  清早的雾气还没有散去,带着早春的寒凉,穗禾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感觉有目关切落在身上,回头看却发现依旧是白雾玉竹,心下有些低落,转身,穗禾在侍女的搀扶之下上了马车。
  撩,开帘子,向着谷内望了望,还是没有见到润玉,只觉得心头有些沉甸甸的,无端多出了几分失落,想要深究,却又发现胸口那块很疼,像是有人用一根细小的针,在慢慢的剜着你的心口。再看了一眼,所见的只是随风轻摆的竹林,清早的雾气慢悠悠的滑动。
  “走吧。”
  终是放下了帘子,穗禾轻轻说了一句。绿衣将穗禾的话吩咐下去,两边的铁甲侍卫立刻转身并列成排,护送着马车离去。
  看着远去的马车,润玉从竹间后面出来,一袭青翠的锦衣长袍,长发披肩,墨色的眸子里的光渐渐的暗去。
  有人从后面走来,润玉做了个摆手的动作,看着穗禾的马车渐渐远去,才收回目光。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润玉看着头发花白的老人,语气里满是坚决,“只是,我心意已决。”
  “润玉啊,你可是我们少主的遗,孤啊,”来人苦劝道,“你难道就不应该为我们大梁做点什么吗?”
  “那谷主认为,我该做什么?”润玉转身,看着老谷主和身后的那些老人,语气里带着叹息,“我们又能做什么?”
  “当然是复,兴大梁啊!”
  听到这里,润玉叹了叹气,本不想打破这些忠仆的幻想,可是,有些事一旦承诺了,就意味着血流成河,百姓无辜受累,想到这里,润玉就怎么都开不了那个口。
  “各位前辈,”润玉对着众人拱了拱手,“还请入府,听润玉一言。”
  一行人走到了谷中正殿,润玉看了看各位前辈自行落座,不禁叹了叹气,坐到了主位。
  “你是不想复仇了?”有位急性子的前辈站了起来,“润玉,你真的不复仇了?”
  润玉点了点头,并不恼火那位前辈的态度,只是示意那位前辈坐下,才缓缓的开口。
  “诸位前辈,请听润玉一言。”
  原本闹腾的大厅静了下来。
  “诸位前辈,润玉有几个疑问,还希望诸位前辈解答一二。”
  众人听完,互相示意了一下,最终大长老出来发话了。
  “你说。”
  “第一,大梁为何而亡?”
  “那还不是司马氏乱,臣,贼子,狼子野,心,谋,逆叛上!”
  众人听完,纷纷附和。
  “是吗?”润玉听到这个答案,心下叹了叹气,“可我知道的,却不是这般。”
  “你知道的那些不过是东陵的君主为了稳固自己的皇位编,造出来的谎言!你作为大梁遗孤,又怎可信之!?”
  “哀帝元年,大梁各地叛,乱就有一千三百四十五起。”
  “哀帝次年,黄河决堤,黄河以南颗粒无收,宫内却为了皇帝寿辰在帝都摆了七天的流水席,奢华之至。”
  “末帝元年,大梁国库空虚,末帝痴迷于仙法道术,为了建造飞升台,竟从北玥借黄金三十万,以河西走廊为界,将以西的三十座城池作为抵押。”
  “废帝三年,大梁境内已是颗粒无收,废帝竟将税,收翻了五倍,百姓民不聊生,同年,匈奴借道从河西走廊直下,攻破了帝都,整个皇室,只有废帝一人逃生。”
  ……
  润玉不急不缓,将大梁末代三代皇帝所在位的大事事一一列举出来,众人听了,脸上神色凝重。
  “润玉不知,大家听了这些,心里有何感想。”
  “这些不过是东陵史官对大梁的摸黑,你怎可相信这些?”
  “若是东陵史官记载也就罢了,原本立场不同,”润玉说到,“可是,若是大梁的史官记载呢?”
  “帝王不可阅览史官记载之事,曹氏世代为史官,到了大梁已是历经了七代王朝。”润玉说道,“在座的哪位前辈能说,曹氏所注之史是假的?”
  “润玉刚才说的这些,不过是当年曹氏所记载之中的一部分,”润玉说到这里,目光从在场各位前辈的脸上掠过,“这样一个没落的凶狠王朝,难道有人会期待吗?”
  众人没有言语,只是看着润玉,心头矛盾。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润玉说道,“大梁覆,灭,本就是君主无道,百姓民不聊生,才会有人揭竿而起讨伐之。”
  “大梁已经亡国一百多年了,东陵三代帝王颇有为君之道,”润玉说道这里,语气平静,“这一百多年来,东陵占据了中原最广袤肥沃的土地,百姓安居乐业,一片升平。”
  “就算天下大义在,润玉,你不要忘了你是大梁的遗,孤,”有人站了出来说道,“所有人都可以说大梁不好,唯独你没有立场。你是大梁的遗,孤,是大梁最后的血脉。”
  “正因为润玉是大梁最后的血脉,就能不明辨是非吗?”润玉看着站起来的人,眉头轻皱,语气里带着几分微冷,“那润玉第二个疑问,还是三长老解答。”
  “你说。”
  “我们拿什么来复,国?”润玉扫视了在场之人,“假设润玉有着强烈的复,国愿望,我们拿什么来复国?”
  “你还有我们,”三长老激动的站了起来,“我们药师谷在整个东陵都是名声鹊起,有着各种关系。”
  看着头发花白的三长老,满脸的激动,润玉心下叹了叹气。
  “药师谷的确是医术卓绝,可这世间并不是没有对手,”润玉眼里很平静,冷酷到近乎理智,“药师谷所谓的各种关系是在没有损害他人的利益上来谈及的,若是真的要用来复,国,在座诸位前辈又有谁能说真的能派上用场。”
  在坐的人都明白润玉要说的,可是他们这些年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活过来了,若是这些念头都没有了,倒是让人嗟叹人生。
  “国之建立,民心良将,军队财政还有心怀天下的领导之人,”润玉心下有几分不忍,却也明白若是今日不像割除腐肉那般挑明了,只怕在座的这些人未来难料,润玉继续说道,“我们都没有,有的只是空喊个口号。”
  “在坐的诸位前辈都是润玉敬仰之人,年纪最低着也是过了花甲,难道要你们上场杀敌?”润玉说道这里,语气里带着理智的冷,问到了人的心头,“药师谷用了百年才有今日这般在世人眼中的地位,药师谷的后人在此安家,安居乐业,阖家欢乐。”
  “药师谷的后人,又有几人知道自己是大梁之后,知道药师谷存在的目地是为了复,国大梁?”
  润玉说到这里,只见在场所有人都垂下了头或者避开了润玉的眼光。
  “仅仅因为一个空空的口号,一个虚妄的梦,”润玉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强势,“在座诸位哪位能说,你能将自己儿郎送上战场?”
  整个谷中大殿一片沉静,没有一人说话。
  “一朝兴衰,一国覆,灭,原本就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润玉叹道,“天造万物,万物自然,自有兴盛凋零,又何必逆天而行,白白流这些无辜之人的血?”
  三长老听到这里,愣愣的坐了下来,眸中原本明亮的光暗淡了。
  “那你就不恨吗?”
  良久,大长老开口问道。
  “恨与不恨并不重要,就如同诸位前辈所知,润玉本事东陵的皇长子,却是一个没有身份活在世上的可怜之人这般,”润玉眼底满是情景,“世间事,有所谓,有所不为。”
  那日润玉将谷中诸位长老召集在一起,一番话平静理智,也彻底戳,破了这关于复,国的妄,梦。这些话语说开之后啊,众人反对润玉更加的信服。
  “谷主,邝露求见。”
  润玉放下手中的医术,示意侍从。一袭青色纱裙的邝露缓缓而去,润玉似乎看见了那人穿着天青色的纱裙,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轻轻的揉了揉内心,邝露已经到了眼前。
  “不知邝露姑娘有何事?”
  “一年前那位姑娘昏迷,谷主沉迷医术,将那位姑娘救回,”邝露的语气里带着佩服,“只是这谷中医术万卷,谷主所要找的东西,恐怕一时之间也不能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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