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雪雨不知怎么说是好,只得扶了红妆入了内室,青柠夫人救了她和书蕾的命,就是她们的主子,而红妆是和她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主子,红妆和青柠夫人的感情极好,无怪如此伤心。
既然是颖贵嫔替夫人延了命,那么就是她和书蕾的恩人。
书蕾和雪雨虽然没念过书但是知恩图报和忠心却是旁人比不上的,也就是唯月走这一步棋的原因,你虽成了妃嫔,但终究还是她锦绣宫的人,这一点不会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 加了几百字,貌似有些卡文了?下一章是写小包子,我们的小帝姬出生么?最后一次哈,封号和小字,征求意见啊
☆、瑞雪
唯月独自一人坐在榻上,盖着厚厚的棉被,稍没注意竟已是入了冬,而这两天刚好又是唯月的预产期,唯月笑了笑,抚上肚子,不得不说老天还是给了她一个金手指么,将近新年,这个孩子一出生便是会有极好的兆头。
这些日子倒也是有了预产期前的征兆,唯月也是按着前世照顾怀孕的表姐的经验来保胎,时不时的走走逛逛倒也是不错,只是有些事情听起来不大顺心就是了。唯月嘴角的笑容暗淡了下来。
因着临产期将近,锦绣宫内也是住入了几个接生嬷嬷,洛枫一般也是一天三次请脉就是为了让唯月健康生产,安陵容、甄嬛亦是时时来探望,冯淑仪和欣贵嫔亦是和唯月私下里见了好几次,告诉她如何如何。
唯月一笑,掀开被褥,正待下床在屋内转转,一旁的司锦亦是准备扶了唯月起身,唯月突然一顿,脸色蓦地惨白如雪,肚子一阵阵的疼痛袭来,饶是唯月前世受过诸多的伤,也是一个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娘娘,娘娘这是怎么了?”司锦感到唯月突然在她的臂上掐了一下,连忙看向唯月,见那一脸的惨白,不由有些慌了神。
“不碍,怕是要生了,去叫了人来准备吧。”唯月咬着牙吩咐完,左手握住床沿,暗道这真不是人受的罪,听见唯月吩咐,司锦立马将唯月扶到床上,到外殿喊人。
不一会的功夫,稳婆和太医纷纷入了内室,热水、参汤也是早早备上了,景兰拿着一小方软木走了过来,道:“娘娘产道未开莫要多费气力于喊叫之上,保存气力方为正道。”
唯月皱着眉,腹中的绞痛越发厉害起来,几乎眼前的人都快要成重影儿的了,点了点脑袋,她明白,在这医疗环境落后的地方,一个不注意等待的便不知是什么了,咬着牙吞了几口的热粥下腹,待阵痛缓和些,唯月顾不上拭去额际的冷汗,只匆匆吩咐道:“本宫生产期间,不允许燃香,丫头婆子亦不许戴香包,听清了吗?”
“是。”众人应下,唯月腹中的阵痛袭来,在躺倒在榻上的那一刻,恍然间瞧见了一个婆子腕上的一抹绿色,心里一惊,示意司云看好了那个戴着翡翠手镯的婆子,现下谁敢给她出什么幺蛾子,她欧唯月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叫她死无葬身之地。
“唔……”低低的喘息声和痛呼声染上了唯月的唇际,眼前精巧的帐幔上绣着的朵朵繁花却好似那上林苑中的春来似锦如云,令唯月的脑子一阵眩晕,温热的羊水淌出,唯月恢复了一丝清明的脑袋,回过神来,问了人要一碗参汤提神,现下时辰以晚,玄凌在宴请大臣,想来去报信的人是被拦下了。
唯月眸子一凝,就着司锦的手将一碗参汤半洒半吞的咽了下去,至于那个婆子,司云看着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唯月一阵痛呼,撕裂般的疼痛染满了全身,恍若被人生生劈开了一般,眼前更是花团锦簇的纷扰,额上的汗珠浸满了整个软枕,却带出了一股不同寻常的药香,唯月猛然一惊,大脑在那一瞬之间恢复了所有的神智,竟是如此?
众人眼瞧着唯月挣扎着抬头,俱是一惊,司锦和景兰守在床头见此慌忙上前。
“娘娘,帝姬还未出来,您……”
“软……软……软枕……”唯月整个嘴唇近乎干裂,拼尽气力说出的两个字其实和平时的耳语呢喃没多大区别,“药……药……”
听清了唯月的话,景兰一惊,瞧着抓着司锦衣袖的唯月死活不肯再躺下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忙将塌上的软枕统统搬了出去,令寒露和寒雪看着,重新取了一只新的软枕过来,唯月这方才倒了下去,喘息的声音满上了口腔,唯月偏了头,瞧着正预备给她端来汤药的婆子,勾出一抹嗜血的笑容,那婆子一惊,几乎要瘫倒在地,她有种会被眼前的女子生吞活剥的感觉。
“绑了。”两个异常清晰的字眼,让那婆子瞬间傻了眼,一旁的瑾音和瑾舞立马扭了那婆子出了内室,到了外殿之后让两个小太监将那婆子敲昏,带到柴房内关着。
瞧着那婆子被绑了出去,唯月才松了口气,谁想只是个帝姬罢了,就惹得诸多算计,连她都知而不报,看起来倒是真的了。
屋外的天空纷纷扬扬落下了大雪,六棱形的雪花洒落在地,此时玄凌坐在殿内瞧着外头的大雪纷飞,朗声大笑,瑞雪兆丰年,来年定有好的收成,皇帝如此开怀座下的人哪有不奉承的道理一时之间玄凌的地位空前的高大起来,至少现下他的心中是十分高兴的,来年的收成好,他这个做皇帝的也是得了好的名声不是?
那雪花洁白如玉,似是月宫桂树上落下的玉叶。雪花像美丽的玉色蝴蝶,似舞如醉;像吹落的蒲公英;似飘如飞;忽散忽聚,飘飘悠悠,轻轻盈盈。洒落在巍峨高壮的紫奥城内,当钟声敲响,新的一年来到的时候,锦绣宫内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那血红色中掩下的苍白面容。
唯月勾起唇角瞧着被包的好好的襁褓,皱巴巴的小脸尚未张开,一双眸子眯着,张着嘴大哭,只是哭也是只哭了一会,不一会那孩子便是安静了下来,两只粉嫩嫩的小手握成了拳头,躺在温暖的丝被里睡熟了,瞧着自己生下的孩子健健康康的样子,唯月再守不住疲累的心神,一根心弦一松,头一歪彻底陷入了黑暗。
“娘娘,娘娘晕倒了,快,御医。”景兰抱着小帝姬,笑容溢满了面颊,瞧着唯月闭上了乌黑如玉的眸子,立马叫了太医过来诊脉。
“娘娘只是脱力睡了过去,无碍,我再开上两方药,待娘娘醒来喝下便是无事了。”洛枫起身在桌上写下了一味味药材,将方子交给司云,司云谢过立即入了小厨房让雪雁和雪影给唯月先熬上,待唯月醒了也可以喝了。
“夏公公,娘娘产下一名帝姬,怕是皇上还不知道,请公公前往告知。”司锦怎会觉不出个中异样?找到了夏子希希望他可以出面。
正坐在殿内品尝瓜果观赏烟花的众人接到了锦绣宫宫人的来报,安陵容心中已然有数。
“奴才恭贺皇上,颖贵嫔娘娘为皇上添了一位帝姬。”夏子希跪伏在地,干脆利落的声音回荡在大殿里。
“哦,是何时,怎的不遣人来报?”玄凌站起了身子,余下众人皆是不敢再坐纷纷起身。
“回皇上,帝姬是在年钟敲过后降生的。”夏子希只管回答玄凌的第一个问题,至于另一个,相信玄凌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没了心情去问。
果真玄凌没再追问,只是一个劲儿的说好。
“皇上,看来小帝姬是来向皇上恭贺新年的呢,臣妾恭喜皇上。”皇后神情高贵,眉眼间含了微微的慈爱之意。
“好好,摆驾锦绣宫。”
瞧着玄凌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锦绣宫开去,剩下的人还能做什么?皇上都走了,他们留在这里吃喝?脑子暂时没被烧坏,于是剩下的人亦是纷纷离场。
玄凌进入锦绣宫洺兰轩的时候一切早已打理妥当,但是唯月还是在睡着。
玄凌看着景兰怀里那个可爱的小孩子的时候,作为父亲的慈爱溢满了心头,小帝姬早不复刚出生的样子,长开了一些,眉眼间依稀有些肖似唯月,但又肖似玄凌,霎是可爱。玄凌从景兰的怀中接过小帝姬,逗弄了好一会儿,方才将还未睡醒的帝姬送进了殿内。
“你们娘娘呢?”
“回皇上,娘娘生产是脱了力现下刚睡下没一会儿呢。”作为唯月的贴身宫女司锦福身道,
“之前娘娘说,怕是扰了皇上贺新春方才没有让人禀告皇上,还请皇上宽恕。”
一旁的皇后听见此言亦是不语,发生了什么她再清楚不过,只是没有想到计划没有成功。
“贵嫔念及朕,朕又怎会怪罪?”说着玄凌转向了皇后,笑的一脸温柔道,“贵嫔出了月子后的册封礼,还是要隆重些才好啊。”
“贵嫔为皇家诞育子嗣有功,臣妾知道该怎么做。”
从头到尾甄嬛都未曾发过一言,瞧着洺兰轩的门匾有些怔怔出神。
次日,唯月醒了过来,头一件事就是让人将帝姬抱了过来,瞧着怀里粉嫩嫩的女儿,唯月没由来觉着一切都是值得的,争名也好,夺利也罢,算计还是被算计,一直以来的处心积虑,处处谋算处处小心都值了,为了她今后的前程,她还要拼,但是只要有她在身边唯月也是多了一个温暖的地方。
逗弄着小小的女儿,唯月瞧着外头的天色,甄嬛去拜见太后了?既然她如此本不想让她落得太过于凄惨,只是,为母则强。
将来总有一日,朱宜修,我要让你为之前的谋划付出惨烈的代价,绝对。
不多时,皇上身旁的李长亲自携了旨意来,左不过赐下什么珍奇异宝,连小帝姬都有,不过最让唯月吃惊的是,玄凌赐下了帝姬的封号——锦卿,锦卿帝姬,她的女儿大周的皇三女锦卿帝姬。
唯月抚着女儿小小的脸颊,露出了笑容。
第二日,唯月和玄凌隔着玄关说上了话,唯月恢复的不错,苍白如雪的面颊亦是红润了起来,嗓音清脆,与从前一般无二。
“小月,朕取了锦卿的封号,不若你来取她的小字如何?”玄凌笑着透过玄关的透窗看向被纱幔掩盖的内室。
“臣妾哪有皇上学识渊博?还是皇上亲自取吧,省的臣妾丢丑。”唯月浅浅笑了,透过对面的妆镜看向玄关外的人影。
“嗯,好吧,既然是小月要求的,朕也就不推辞了,到时取得差了,小月可不许念叨。”玄凌笑得开怀,打趣儿着坐在玄关后的唯月。
“怎会,皇上说说。”唯月一脸的悠闲,想不出的话,你这个皇帝就别当了。
“锦卿降生的那一日,天降瑞雪,就唤作瑞雪吧。”
“瑞雪兆丰年,确实是好意向,皇上圣明。”就是要你上套,瑞雪,正和她意。
瑞雪,今后不管你要什么,母妃都会为你夺来,不惜一切代价。
【弦月默默吐槽自家女儿一句:除了皇位。】
作者有话要说: 皇三女:锦卿帝姬 瑞雪
☆、正轨
唯月坐在榻上逗弄着已经长开了的面颊的女儿,粉雕玉琢的实在可爱,一双乌黑如玉的眸子滴溜溜的转着,出生已有一月的瑞雪平日里咿咿呀呀闹个不停,全无唯月的那份安静,不过这等调皮的性格倒也让锦绣宫上下爱不释手。
“今儿个是帝姬满月的日子,帝姬倒是知道,瞧笑得多开心啊。”安陵容轻轻碰了碰瑞雪的小鼻子,惹得瑞雪一个劲儿的皱鼻子。
“呵呵,瑞雪倒也是聪明。”唯月手指抚上瑞雪的面颊,含着幸福的笑意。
“姐姐,该梳妆了。”安陵容低声唤道,今天她一大早便来了洺兰轩,一是今天是锦卿帝姬满月的日子,二也是唯月出月子的时候。
“好,司锦梳妆。”唯月点了点头,起身,坐到妆台前,瞧着明显没有胖的自己,嘴角勾勒出一抹讽刺的弧度,姐妹之情在深宫便是笑话,她还是嫉妒了,不然也不会知而不报,如若不是自己正好路过,恐怕瑞雪就没了性命了,人心啊,虽然她从未把她当做知心人,但面上是她的好姐妹,却没有想到。
唯月摇了摇头,忽然抬头道:“景兰,拿了皇上赏的那件海棠望仙裙来。”
唯月歪头打量了下自己的装扮一身迷离繁花丝锦制成的芙蓉色广袖宽身上衣,一袭妃色的曳地望仙裙,纯净明丽,质地轻软,色泽如花鲜艳,并且散发出芬芳的花木清香。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千叶蔷薇。挽了惊鸿归云髻,两边各簪了两只支掐金丝镂空孔雀簪,每只孔雀嘴下衔下一串黑珍珠。整个人显得高贵而温婉,太过艳丽不符合她以前的风格,太过素净也不好,这样很好。
“姐姐真好看。”安陵容瞧着唯月笑着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嘴角的笑容却平白让人感到一阵寒凉。
“陵容,你说这宫里有真正的姐妹之情么?”唯月没有回头,如水黑眸定定的望向那镂刻着精致花纹的镜子。
“姐姐,姐姐和嬛姐姐还有眉姐姐的姐妹之情,连陵容看了都羡慕呢。”安陵容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抬头的时候却发现镜中的唯月嘴角赫然噙着一抹冷冷的笑容。
“或许吧。”唯月低了头,转身拉上安陵容的手,恢复了往日的温和,但眼角却多出了一份冷冷的寒芒,“走吧。”
安陵容随着唯月踏出锦绣宫,却没由来觉着天似乎要变了,上了轿子时,朝着一旁的墨雨吩咐道:“查查,姐姐在生产前出了什么事。”
此次锦卿帝姬瑞雪的满月宴设在翠云嘉荫堂内,殿内早早就准备妥帖,地龙和火炉早就烧了起来,唯月和安陵容一同入席。
玄凌瞧着款款而来,不见半分颓败之色的唯月,嘴角的笑容不由扩大。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安。”盈盈一福,嘴角带着永远不变的微笑,身后的景兰手上抱着一个粉嫩嫩的女婴,用上等的宫缎制成的襁褓抱着,睡得正香。
“贵嫔快起来,来把瑞雪抱过来。”唯月浅笑起身,微微抬了抬手,景兰立即将手上的帝姬交到了皇上的手中,唯月在首席落座,依次和众妃见礼。
“前几日朕见着瑞雪的时候,还是小小的一团,现下倒是长大了不少,贵嫔有心了。”玄凌逗弄着怀里小小的女儿,看向唯月。
“自己的女儿怎能不用心,瞧着瑞雪的样子臣妾也高兴的紧。”唯月答道。
“嗯,过了些日子你便迁宫吧,倾云殿宽敞些,朕和皇后商量过了,两日后便行了你的册封礼。”玄凌点了点头,忽而想起什么,方道唯月具体的册封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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